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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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去了一趟洗手間?!?/br> “還有洗手間?” “在冰箱里掏了點零食吃?!绷骤ね硇÷暤耐鲁觥?/br> 顧琛易坐在床腳,掀開被子一角,手扶上她的雙腳,“沒穿鞋?” 林瑜晚忙不迭的將被子遮在自己頭上,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回復(fù)。 顧琛易不帶遲疑的將被子掀開,自上而下的打量著犯罪過后還不肯承認(rèn)罪行的女人,聲音嚴(yán)肅:“今天吃了三餐外,不許加餐,不許出門,不許下床?!?/br> “……”林瑜晚慌亂的爬起來,抓住他的衣角,“可不可以再加一餐?” “嗯?有意見?”顧琛易問道。 “我前兩天食不知味,餓了兩天了?!绷骤ね砦钠沧臁?/br> 顧琛易心口一抽,捏住她的小手,“那就加一餐?!?/br> “能不能再加兩個飯后甜點?”林瑜晚呼哧呼哧的眨著兩只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等待他的回復(fù)。 “要不要再給你準(zhǔn)備一些零食?”顧琛易問道。 林瑜晚蔫壞般低下頭,“我會餓的,你兒子也會餓的,餓著他沒關(guān)系,餓著我你不心疼嗎?” “……”她這是認(rèn)準(zhǔn)了自己會心疼了? “更何況我就吃點東西你就苛待我,說出去讓人知道堂堂顧三少不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吃飽飯,天理何在?” “……” “都說飯后要散步,他還不準(zhǔn)老婆消食,萬一消化不了,該怎么辦?” “夠了?!鳖欒∫锥紫律?,忍俊不禁的捏住她的下頷,“看來無論我提出什么懲罰,你最后都有理由推翻,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些話?” “這段日子我可聽話了,只是你,你才是不聽話的那一個。”林瑜晚驕傲的揚(yáng)著頭。 “所以是不是應(yīng)該懲罰我才對?”顧琛易靠在她腿上,“說吧,你要怎么懲罰我?” 林瑜晚輕柔的拂動著他的發(fā)梢,“你是不是去過莫家了?” 顧琛易身體一滯,微微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燭火香,你說過你母親不喜歡香燭,所以你不可能會在她墓前點香燭,你身上的那股味道,應(yīng)該是從莫家?guī)С鰜淼??!?/br> 顧琛易忍不住的摟緊她,“我去看過他了,沒有找到尸骨,莫家用了他曾經(jīng)的軍裝做衣冠冢,25號下葬?!?/br> “不是說前天嗎?”林瑜晚愕然。 “莫子遺言里寫著要我為他披麻戴孝。” “……”林瑜晚忍住差點失口而笑的沖動,問道:“莫譽(yù)毅他、他讓你——” “莫家覺得很唐突,雖然沒有強(qiáng)硬要求我這么做,反正他膝下無子,我就送他一程吧,這是他最后的愿望,希望是由我親自送他下葬?!?/br> 林瑜晚抹去他眼角趟過的淚痕,“莫譽(yù)毅,我一直以為他就是那種天生豪放不羈的痞子,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傳言都是關(guān)于他闖了什么禍,打了什么人,更是毀了什么珍貴物品,現(xiàn)在,因公殉職,他其實是驕傲的?!?/br> “是啊,那小子終于風(fēng)光一把了?!鳖欒∫渍酒鹕?,整理好外套,溫柔的替她套上披肩,“餓了吧,出去吃點東西吧。” “你讓我出門了?”林瑜晚感覺幸福來得太快一時之間只剩下懷疑他會不會再次出爾反爾。 顧琛易勾唇一笑,“你都說了不讓你出去是不道德的行為,既然如此,我一定改正?!?/br> 林瑜晚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看著他,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br> “想吃什么?”顧琛易推開臥房門。 顧謙易撲過去,如風(fēng)而至,“錦嶸剛剛來了電話,說在御膳人家定下了位子,問你們?nèi)ゲ蝗ィ俊?/br> “也對,是應(yīng)該過去給錦嶸解釋解釋了?!鳖欒∫仔Φ?。 御膳人家前,一行人秘密進(jìn)入芙蓉廳。 包間內(nèi),顧錦嶸早已落座,面色凝重的看著進(jìn)入視線的幾人,將手中的報紙送上前。 席邵宇不敢吭聲的坐在她身側(cè),就如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孩子,等待著自家主人原諒。 “新聞出的還真快,一天時間而已,連這些小報紙都是滿屏霸占著頭條?!鳖欒∫滋媪骤ね砻撓峦馓祝灰詾橐獾恼f道。 顧錦嶸深吸一口氣,問道:“我以為你們只是讓我?guī)湍銈兙瘸龀劁纾瑳]想到卻是你們背地里設(shè)了一個又一個連環(huán)計,我現(xiàn)在不僅沒有mama了,我發(fā)現(xiàn)我連家都沒有了?!?/br> “胡說,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顧謙易倒上一杯酒,“錦嶸啊,你別去想那些新聞,現(xiàn)在雖然岳珊入獄了,你的身份在顧家是有點尷尬,只是我們都是你的親哥哥,難道還會不認(rèn)你不成?” “你們還會要我這個meimei嗎?”顧錦嶸眼眶泛紅,“我mama做出那種事,你們還會要我嗎?” “為什么不要呢?”顧琛易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她的眉眼,認(rèn)認(rèn)真真道:“你身體里流著跟我們一樣的血,你姓顧,不管岳珊做了什么事,與你何干?” “我只是覺得沒臉再跟你們在一起?!鳖欏\嶸低下頭,一滴淚落在桌面上。 席邵宇溫柔的摟住她,“錦嶸,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設(shè)下的局,不是你對不起我,都是我的錯?!?/br> “其實從一開始我知道那個是一個局以后,我其實很開心的,至少你還活著,三哥沒有做出那種事,可是后來事情演變,我才發(fā)現(xiàn)我如果要留住你,就必然失去mama?!?/br> “你做了一個很難的決定,我們都知道?!毕塾钆踝∷哪橆a,“你還有我,我們的婚禮也快到了,想一想,我們還有未來。” 顧錦嶸抬手摩挲過他的眉眼,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你不覺得我母親太壞了嗎,你不怕?lián)碛羞@樣一個母親的我嗎?” “傻瓜?!毕塾畋ё∷?,將她扣在懷里。 “好了,好不容易看你們守得云開見月明,應(yīng)該喝一杯慶祝一下?!鳖欀t易倒上紅酒,一一遞上前。 林瑜晚自覺的離著酒杯拉開距離,她是個無酒不歡的女人,曾在無數(shù)的夜店里狂歡縱容自己泡在酒壺里,現(xiàn)在,她聞了聞空氣里浮動的酒香,82年的路易士,濃郁的芬芳悸動著她的腦神經(jīng)。 顧琛易拿起酒杯抿上一口,笑而不語的替她將果汁推了推。 林瑜晚尷尬的喝上一口,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包間里有。”顧琛易瞧著她徑直朝著房門走去,說道。 林瑜晚輕咳一聲,“等你們喝完我再進(jìn)來,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跟你搶杯子。” 推開包間的門,走廊上偶爾會有一兩個侍應(yīng)走過,林瑜晚撫了撫半飽的肚子,又有些沒有骨氣的想要轉(zhuǎn)回去。 匆忙中,一人戴著鴨舌帽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林瑜晚重心不穩(wěn)差點被他帶倒,急忙撐著墻穩(wěn)住自己。 男人動作有些遲疑,慌亂的扶住她。 兩人目光相接,男人急忙收回手,正欲轉(zhuǎn)身離開。 林瑜晚認(rèn)出了他,一把扣住他來不及縮回的手腕,蹙眉道:“你——” “對不起,你認(rèn)錯人了?!眲㈧蟼}皇的想要離開。 林瑜晚快步跑到他身前,將他明顯遲緩的步伐阻攔住,“你來這里做什么?劉啟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允許你出門才對?!?/br> 劉煜苦笑的移開她的對峙,側(cè)過身,將帽子越發(fā)壓低,“我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br> 林瑜晚瞥了一眼他剛剛走出來的包間,里面坐著一個人。 劉煜慌亂的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勢必要躲開女人的接觸。 林瑜晚輕嘆一聲,看著他落荒而逃,也不再過多的阻攔。 徐濛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拿起手包走出包間,兩人就這么毫不避諱直直的目光接觸。 林瑜晚推開她身后的門,不請自來般走入里間,“我自然知道你現(xiàn)在跟他見面的緣由,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見他?” 徐濛冉僵硬的挪動腳步,合上那扇門,靠在門欄上,苦笑道:“有些事,我得問問?!?/br> “你以什么身份去過問?”林瑜晚追問道,“你難道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顧家二少太太。” “所以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問他什么,就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毅然決然走的瀟灑?!毙鞚魅降股弦槐扑豢诤鹊母筛蓛魞?。 “他有對你說什么嗎?”林瑜晚問的很小心,畢竟有些事應(yīng)該是他不愿意泄露的。 “他能對我說什么?”徐濛冉垂下目光,輕嘆一聲,“我們半個小時之前就坐在這包間里,我喝了半個小時的酒,他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小時,一聲不吭?!?/br> “一句話都沒有說?”林瑜晚拿下她的酒杯,看著她面容上泛起的熏紅,搖頭道:“既然這樣,豈不是更好嗎,他沒有說,你也沒有資格問,就當(dāng)做普通聚會坐一坐,然后各走各路?!?/br> 徐濛冉趴在桌上,滿桌子的精美食物,卻是食不知味,她的頭重重的抵在桌面上,很重很重。 “劉家出了這種丑聞,作為公眾人物,他不出來是最好的決定?!绷骤ね淼?。 徐濛冉怎么會聽不明白,只是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猜,想要去過問,她守了他三年啊,三年來掏心掏肺的對他獻(xiàn)殷勤,他哪怕眉頭皺一下,她都會擔(dān)憂一整天,現(xiàn)在他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怎么可能做到毫不過問? “二哥也在隔壁吃飯,你要不要過去坐一坐?”林瑜晚走到她身后,瞧著自暴自棄的女人,忍不住的嘆息。 徐濛冉搖頭,“我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對勁,我過去只會讓他們尷尬?!?/br> “二哥不會在意這些,徐濛冉,以前咱們勢不兩立,現(xiàn)在畢竟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你做錯什么事?!?/br> “如果是以前,你現(xiàn)在一定會跑來我樓下耀武揚(yáng)威吧,或者還會偷偷買下整塊娛樂版面,連續(xù)一周不間歇重復(fù)播放這件事吧。” “如果是以前,你知道我丈夫進(jìn)了局子,肯定也會大張旗鼓替我們賣力宣傳一番,順便夸大其詞搞得人盡皆知為止?!?/br> “所以,我們這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好東西呢?”徐濛冉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酒精上腦,她有些意識不清。 林瑜晚半扶半抱著她,“你這種性子在電視劇里肯定活不過兩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果子,瞧你以前干的事,那就是人渣才會想出來的。” “你估計一出場就死了吧。”徐濛冉漠然的推開她,搖搖晃晃的靠在墻上,打個嗝,“林瑜晚,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顧三少的面上,我真的想抽你?!?/br> “不要以為我不想抽你?!绷骤ね硪а溃澳闱魄颇悻F(xiàn)在這副德性,就跟死了男人似的?!?/br> “屁,本小姐的男人他好端端的活著,信不信我喊一聲,他就屁顛屁顛的滾來我面前求舔腳?” “……”林瑜晚確信她真的喝醉了。 “顧謙易那混蛋呢?”徐濛冉踉蹌著推開包間的門,意識混沌的指著周圍的包間。 林瑜晚阻止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瞧著她一腳踹開另一間包間門。 包間內(nèi),坐著一群公司高層,有人舉杯,有人談笑風(fēng)生,畫面很是和諧,獨獨,突然被人破壞了美感似的,眾人動彈不得的瞪著站在門外好似在尋找什么的女人。 林瑜晚合上包間的門,笑道:“她喝醉了。” 徐濛冉靠在墻上,晃了晃頭,“我沒有喝醉,我只是糊涂了?!?/br> “你又想去做什么?”林瑜晚瞧著闖完禍又朝著走廊另一頭跑去的女人,蹬了蹬腳,急忙跟上前。 洗手間內(nèi),徐濛冉腿腳發(fā)軟的趴在盥洗臺上泛著酸水。 林瑜晚捂住嘴倉皇的逃出來,胃里一陣一陣的上涌著酸水。 徐濛冉吐完了,順著臺子直接滑坐在地上,心滿意足的揚(yáng)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