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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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警犬撲過去將手包叼起來,就這么掉頭往回跑。 徐江瑞反應(yīng)過來了,可是當(dāng)看到自己腿部汩汩流血的傷口,他不淡定了。 女人拉著警犬冷漠的站在他身前,嘴角冷嘲熱諷的上揚著,她蹲下身子,將手銬不帶懷疑的扣在徐江瑞手上。 “你可以上訴,但現(xiàn)在你必須保持沉默,我以警察的身份逮捕你。”女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徐江瑞捂住腿部的傷口,哭笑不得的瞪著一身便衣服裝的女人,掙脫了兩下,但他似乎想錯了一個女人的力量,自己剛剛動彈一下,女人的手拐便是當(dāng)頭一棒,他就這么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 在昏沉中,徐江瑞迷糊的睜了睜眼,首先進入他視線的是頭頂上空的一片雪白,后來是虛虛晃晃的兩道身影,他又閉上了雙眼,等待片刻過后,再次睜開。 男人的聲音有些強勢,其中還摻雜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詞匯。 “你說說你那個豬腦子是用來做什么的?一個月你給我闖了多少禍?讓你帶著小黑去外面溜一圈,你倒好溜著溜著還跑去聲張正義了,我有讓你沒穿警服的時候給我聲張正義?我有讓你放警犬去咬人?你咬人就咬人吧,你偏偏把徐家二少給咬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沒有人回復(fù),應(yīng)該是不敢回復(fù)。 男人繼續(xù)咄咄逼人的吼道:“今天回去停職查辦,我沒有讓你回來,你就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在停職期間給我在二少這里負荊請罪,讓你咬,讓你這個被水泡過的腦子咬人?!?/br> “很吵?!毙旖鹄淅涞牡芍恢痹谧约憾咊[騰的蒼蠅,面色不悅的說道。 男人聽見聲音,態(tài)度立馬轉(zhuǎn)變,賠笑道:“二少您醒了,要不要讓醫(yī)生再來給你您檢查傷口?” “你是誰?”徐江瑞瞥向男人身旁的女人,剛剛昏迷前她還囂張的站在自己面前得意的笑著,現(xiàn)在一副被霜打的茄子模樣神情懨懨。 “我是這個有眼無珠的警員的上司,實在是對不起二少,這個人上個月剛剛?cè)肼殻€不是正式警員,您如果不滿意她的行為,我馬上就開除了她,消除她的警銜。” “還可以這樣?”徐江瑞撫了撫自己隱隱作痛的額角,大概就是被這個死丫頭給擊打時留下的后遺癥。 “您頭疼嗎?我馬上讓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br> “不用了,你剛剛說讓她留在我這里負荊請罪?”徐江瑞冷笑道。 “是,她打了您,傷了您,應(yīng)該照顧您的,您放心,她不敢再對您做出任何暴力行為?!?/br> 徐江瑞笑而不語的瞪著沉默不語的女人,只是笑容里摻雜了許多讓人識不明白的詭異因子。 姜昕看不透男人為什么會對著自己如此笑,但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徐江瑞靠在枕頭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巋然不動的身影,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只狗給咬了,然后在一群人的圍攻下,他被這個女人一拳打暈了。 徐二少雖然不是什么瑕疵必報的男人,但也不算是什么善茬,對于駁他面子的人來說,他或許真的有一百種方式去弄死他們。 姜昕站在離著病床五步的距離處,心口的不安愈演愈烈。 “我想喝水?!毙旖鸬馈?/br> 姜昕一聲不吭的倒上一杯溫水,特意摸著水杯試了試水溫,確信不冷不熱過后,安靜的遞上前。 徐江瑞并不打算接過來,冷冷道:“我手沒有力氣。” 姜昕知道他的意思,將杯子遞到他嘴邊,“喝吧?!?/br> 徐江瑞邪魅的揚著嘴角,依舊不為所動,“不想喝水了,給我去買點吃的回來?!?/br> 姜昕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問道:“你想吃什么?” “御膳人家的蝦仁粥。”徐江瑞道。 姜昕蹙眉,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角,“我身上錢不夠。” “報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毙旖鹂吭谡眍^上,笑意更深的落在她的面容上,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看出了她的如釋重負。 姜昕轉(zhuǎn)過身,拿起外套便不再多言的走出病房。 半個小時后,她端著打包好的粥回到病房,掀開蓋子的瞬間,一股濃郁的米香進入她的鼻息,不知是味道太香刺激了味蕾,還是肚子太餓收不到引誘,她竟然想喝一口。 徐江瑞看看著她遞過來的勺子,張嘴喝下一口,又喝了一口。 有那么一瞬間,姜昕是想他少喝一點,病人應(yīng)該喝不完那么多,只要他喝不完,自己就可以趁著出去扔垃圾的時候偷偷的喝完它們。 可是徐江瑞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故意的,他平日里不喜歡喝這種粥,可是看見女人不可抑制閃爍出的異樣光芒時,竟將整個粥盒內(nèi)的食物全部吞咽的干干凈凈,一粒不剩。 姜昕提著垃圾,不死心的再看了一眼里面空蕩蕩,還真是一粒米都沒有剩下,放棄般丟進垃圾桶,掏出自己的口袋,錢包里還有兩塊錢。 回到病房,徐江瑞已經(jīng)穿上了外套,指著旁邊的輪椅,道:“推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姜昕聽命般的推著輪椅走出病房,還沒有進入電梯,就聽著一個欠揍的聲音再次響起。 徐江瑞道:“你推那么快做什么?正當(dāng)自己遛狗的就是屬狗的,撒了歡的用蹄子跑?” 姜昕暗暗的吐出一口氣,刻意的放慢腳步。 徐江瑞蹙眉道:“你屬什么的?” 姜昕不明,道:“屬狗的?!?/br> “……” “所以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屬狗的?!?/br> 徐江瑞雙眸寒了寒,冷冷道:“我還以為你屬蝸牛的,慢慢吞吞的跟老太婆似的,你腳上鏈子了跑不動了?” 姜昕咬緊牙關(guān),又一次加快了步伐。 好不容易到達電梯處,她還沒有來得及按下電梯鍵,男人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徐江瑞單手扶額,“還是不出去了,頭疼的厲害?!?/br> 姜昕縮回手,轉(zhuǎn)動輪椅又原路返回。 剛剛靠近病房,男人又道:“病房里太悶,頭更痛,還是出去走走。” 姜昕隱忍的喘出一口氣,再扭動輪椅往電梯走去。 徐江瑞靠在輪椅上,瞄了一眼電梯上行的數(shù)字,輕聲道:“等的心急,不想去了,回房間?!?/br> 姜昕這一次沒有轉(zhuǎn)動輪椅,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在電梯前。 徐江瑞愕然,斜睨著她,“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姜昕視若無睹般將輪椅強行推進電梯里,然后直接按下最底層。 徐江瑞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自己剛一動,女人的手就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昕笑靨如花,道:“沒事,溜溜彎也好,雖然我不遛狗了,但遛遛人也挺好的?!?/br> “……” 出了電梯,姜昕徑直推著他往著院子的方向跑去,如風(fēng)一般,推著輪椅就像是開著戰(zhàn)機一樣輪椅轉(zhuǎn)軸的咯吱咯吱響。 徐江瑞真擔(dān)心她會不會一個惱急再把他從輪椅上摔下來變成二級傷殘。 姜昕看見前面的臺階,心里一咯噔,急忙拉住輪椅,可是這玩意兒明顯出了故障,可能是被自己推的太厲害,鏈子斷了。 徐江瑞瞪著眼前突然放亮的光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像是被光明籠罩了一樣,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騰空了,然后連人帶輪椅一起滾下六級臺階。 “嘭?!毙旖鹉槼氐乖栽诓莸厣?,周圍又一次圍上一群形形色色的病患們。 姜昕站在臺階上輕喘著粗氣,想著自己要不要提前回去寫好辭職報告? 病房內(nèi),男人圍著病床來回轉(zhuǎn)悠了不知道多少遍,似乎就這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體力似的。 姜昕不敢解釋什么,像極了犯了錯的學(xué)生等待老師的批評。 男人拉開椅子,坐在上面,看了一眼病床上徐江瑞額頭上的紗布,就像是自己撞到了頭一樣感覺到頭很痛。 “組長,我知道怎么做,我回去寫報告。”姜昕開口道。 “啪?!蹦腥伺淖蓝?,“你闖了禍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了?你倒是走的干凈利索,然后呢,徐二少找誰算賬?找我嗎?我為什么要替你處理你丟下的爛攤子?” 姜昕不敢吭聲,“那您要我怎么做?” “你自己弄出的這些事,給我處理干凈了再來談離職的事,否則別忘了你的畢業(yè)證還沒有發(fā)下來,我一句話完全有本事讓你辛苦學(xué)習(xí)的這幾年拿不到證書,你這輩子就甭想當(dāng)警員了?!?/br> 姜昕惶恐,急忙抓住他的衣角,“我一定控制脾氣,我保證再也不會犯下今天的錯誤。” “你要知道我還是挺心疼你這個小姑娘的,只是你也知道咱們現(xiàn)在的為難,我真不想讓你真的變成臨時工?!蹦腥艘馕渡铋L的拍了拍她的手。 姜昕沉默,安靜的站在病床邊,昂首挺胸,就如同自己曾經(jīng)在警校練習(xí)軍姿一樣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后半夜,徐江瑞感覺到自己太陽xue兩邊突突的跳著,在疼痛和惡心的狀態(tài)下醒了過來。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女人溫婉可人的笑容,以及一杯不溫不燙的甜開水。 徐江瑞一想到白天的時候她也是這么笑的,然后自己怎么了?被她扔下了臺階,最后又躺回了病床上。 姜昕見他遲疑,急忙道:“我試過了不燙口,你可以喝一點潤潤喉嚨?!?/br> 徐江瑞不明白她這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用意是什么,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水,的確自己干啞的喉嚨緩和了不少。 “今天對不起,我一時性急傷到了你,徐二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一次好嗎?” 突然軟下的態(tài)度,在徐江瑞的眼里越發(fā)不安,“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昕蹲下身,“我真的很抱歉?!?/br> 徐江瑞瞇了瞇眼,“是不是你家上司又來過了?” 姜昕沉默。 徐江瑞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冷冷道:“你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能伺候我的人很多,可是能把我伺候成這樣的,你是第一個?!?/br> 姜昕慌亂中握住他的手,“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不喜歡重復(fù)自己說過的話?!?/br> 如此明顯的態(tài)度,姜昕學(xué)不會軟弱,只得乖乖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病房, 房中恢復(fù)安靜,徐江瑞靠在床上,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閉上雙眼,安靜了真好。 “?!笔謾C驟然響起。 徐江瑞看向床頭邊放置的手機,黑色的一塊老人機,他忍不住的嘖嘖嘴,這個丫頭肯定是故意的,尋著借口明天再出現(xiàn)。 他沒有理會鬧騰的手機,繼續(xù)閉上雙眼,可是這手機雖然很老很舊很難看,可是聲音很恢宏。 忍無可忍的,徐江瑞按下接聽吼道:“別再打來了?!?/br> “昕昕,你快回來,你繼父又喝多了,你媽都快被打死了?!迸说穆曇魶]有在他的咆哮中沉默,而是越來越急促的說著什么。 徐江瑞蹙眉,輕嘆一口氣,順著床邊坐在輪椅上。 他走出病房,并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好不容易在醫(yī)院大廳中看見了她的身影,剛剛準(zhǔn)備開口,便看見她急忙得到跑出去,順著一道公交車離開的背影,徐江瑞只得止步在站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