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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叔,您慢慢想,我回去有事。” 岑訣決定給自己殺青。 “啊,等等。”管家回過神來,連忙說,“老爺早上通知下來,說晚上要和您談話。” ……談話啊。 岑訣腦子不必轉(zhuǎn)就知道,原主昨晚上喝醉失態(tài),他那個便宜爹想必又是更年期發(fā)作,想要在他這里找找存在感。 “哦?!彼淠鼗卮鹆艘宦暬亓宋荩瑩Q了身衣服,打算出門。 管家立在門口還沒走。 劉嬸兒從出事到牽連出他,兔起鶻落,發(fā)生在分秒之間,如果說岑訣不是故意的,恐怕沒有人會信。 可是,岑訣平時以忍讓為主,軟到?jīng)]脾氣,今天怎么就忽然不一樣了呢? 管家遲疑不定地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想好他該怎么辦,臥室門又一次開啟,岑訣穿著嶄新的襯衣長褲走了出來。 管家當場就被震了一下。 ……這岑訣少爺,真是與往常不同了!不再畏畏縮縮,而是挺胸抬頭。 這氣質(zhì),要說是從電視里走出來也不算夸張! 管家能有這么大的反應,完全是原主的鍋。 原主不喜好打扮,日常穿著舊T恤和牛仔褲。一身衣服都是老舊的款,布料劣質(zhì),腰間寬大。 人沒有精氣神,再穿著沒有筋骨的衣服,整個人都像是失魂落魄,沒有主心骨。 俗話說得好,先敬羅衣后敬人。傭人們看看這一身破爛的岑訣,再看看旁邊量體裁衣的岑林染,真是高下立現(xiàn)。 “少爺,你……”管家由于驚訝,一張口,竟然喊的是岑訣一開始到家的稱呼。 是的,在岑父岑母剛帶岑訣回家時,他們心中尚且存著一息愧疚,吩咐下人們都改稱呼叫少爺。 而原本的岑林染,則叫林染少爺。 ……當然了,這個規(guī)則沒有下去,沒過幾天,傭人們都不再稱呼岑訣,反倒習慣性地延用少爺?shù)姆Q呼來喊岑林染。 岑父岑母并沒有提出異議。 話題拉回來——眼前,管家之所以張口叫出“少爺”這個稱呼,完全是因為岑訣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第一天進門時的那一套。 白色的T,牛仔褲,清新的如同高校校園里的校草。 時隔半年,岑訣又換上了這套衣服。 難道說……他打算離開? 管家腦海中驀地冒出一個讓人驚恐的想法。 他要走,走哪去呢?沒有學歷,也沒有本事,只能去飯店打工。 但—— 如果他想走,似乎也并不是說不過去。這些日子老爺和夫人的態(tài)度也就這樣,待在家里,過得未必是少爺?shù)纳睢?/br> 管家腦海中念頭翻滾,想得多了,手上動作就慢,一晃神,竟然沒有攔住岑訣。 “訣少爺!”管家喊。 岑訣擺擺手:“放心,我沒打算走?!?/br> 管家被猜中了心思,吃了一驚,忙上前幾步,跟上岑訣的步伐。 “別跟,我就是出去剪個頭,買點衣服。” 岑訣表示,他不允許自己這一張帥臉穿著稀巴爛的破衣服! 這是暴殄天物,對美貌的褻瀆! “我派個車送您?” “不必?!贬E擺擺手,大跨步出門。 路過玻璃時,他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今天的他,是陽光系美少男! 第3章 一個小時后,陽光美少年被扣留在了店里。 因為刷卡錢不夠。 岑訣這位豪門真少爺?shù)目ɡ?,只有一千塊。 這張卡,是原主在進入岑家之后,岑父岑母給的。 岑母慷慨地告訴他,讓他隨便花用。 按照正常邏輯來想,岑家是豪門,加上原主受了許多苦要補償,這卡就算是見面禮,也起碼得有一些分量吧? 結(jié)果倒好,一千。 一千,你敢相信嗎? 原主父母心中,對于原主的補償就值一千。 于是,托原主爹媽的福,岑訣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付不起錢而被扣留。 岑訣因為原主被慢待而生氣,這心情不好的模樣,落在旁人眼里卻變成了因為被扣留而不悅。 但,美人就是美人,就算生氣起來也是這么好看! 導購對美人完全產(chǎn)生不了任何負面情緒,見狀連忙準備好點心、果盤和茶,熱情地端了上去。 岑訣早上沒吃早飯,的確是餓了,同小jiejie道謝之后,拿起點心嘗了一個。 導購見他進食的姿勢,又是眼睛一亮。 身為奢侈品店的工作人員,干的時間久了,就總會練就出一雙鑒別富貴的利眼。 眼前的男孩子,雖然說身上穿的衣服頗為廉價,但氣質(zhì)卻是藏不掉的,是從小在良好的家庭教育中成長起來的小孩。 明確了這一點,導購就一點不擔心岑訣賴賬,反倒希望他多坐一會兒,讓她們多欣賞一會兒。 岑訣對導購小姐的猜測無從知曉,如果他知道了,恐怕會直呼內(nèi)行。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導購小姐的猜測對了一半。 岑訣本人雖然當導演苦哈哈,拉不到投資恨不得賣身,但自身的確出身不錯。 他父親家族曾經(jīng)繁盛過,在最顯耀的時候,家里曾出過一方要員。 母親的就更了不得了,翻開歷史書,會發(fā)現(xiàn)母親與某知名文人擁有著同樣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