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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患有癌癥,在前不久,用一款募捐軟件籌集了大量的愛心款項?!?/br> 也就是說,這愛心款項除非是由警方介入,否則私人很難查清楚款項來源。 “很好?!逼莨芗依湫Φ馈?/br> “任宗查了嗎?” “查了?!?/br> “從賬上看,他手腳的確有些不干凈,但是,都還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br> 戚管家說:“集團公司每年審計,哪會讓你們在明面上發(fā)現(xiàn)端倪?!?/br> 既然不在明面上,那就是私底下的事情了。 戚管家嘆了口氣:“你們繼續(xù)查,把家里的安保升到最高級別,注意保護好老夫人和訣少爺?!?/br> “是?!?/br> 等人走了,戚管家望著床上的戚雩,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訣少爺在拍電影,還與任宗有些過節(jié)……” “這都是什么事?!?/br> 調(diào)查員們的匯報沒避開戚雩,或者說,戚管家專門當(dāng)著戚雩的面說這些。 毫無疑問,戚雩全部都聽到了。 只是,現(xiàn)在的他有些安靜。 因為他又在意識海中拾起了一枚記憶碎片。 那是他車禍那天出門的情況,正如調(diào)查出的那樣,他本來要在家里參加網(wǎng)絡(luò)會議,后來匆匆將會議時間改期,改到了第二天。 原因很簡單,是李華峰打電話告訴他,馬場那個人找到了。 他匆匆出了門。 現(xiàn)在的他仍然能感受到自己那時的心情:雀躍、欣喜、不可置信。 在經(jīng)歷過若干天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后,他好想見到對方,簡直一刻都不能等。 只是,路上,一輛大卡車撞了過來。 那時候他在想什么來著? 除了家人之外,最可惜的是沒有找到記憶中的那一款小餅干。 以及后悔—— 在馬場的時候,沒有趁機多和那人說兩句話。 第49章 一月, 冷風(fēng)呼嘯。 岑訣出門的時候,被戚叔逼著多穿了一件羽絨服,并且被對方叮囑不要亂跑。 “最近情況比較復(fù)雜, 訣少爺,你要注意安全啊。” 他與戚叔告別,上了車, 車邊跟著兩個保鏢。 “早上好?!?/br> 這兩位保鏢都是剛剛退伍的特種兵, 身上還帶著一股粗糲的軍人氣息,也不知道戚叔從哪里找的路子,將兩人雇傭來專門保護他。 “訣少爺?!?/br> 保鏢們例行檢查了車輛的安全性能,然后請岑訣上車。 自從去年十二月,戚管家在查到車禍不是意外后, 第二天就押著岑訣換了座駕。 之前岑訣沒有代步車, 出門要不是司機接送,就是用手機叫網(wǎng)約車,戚叔覺得這兩種方式都不安全, 于是專門給他安排一輛專車。 這專車,是一輛改裝過后的邁巴赫,原本是戚雩的座駕之一,后來經(jīng)過幾次專業(yè)的安保升級,交給了岑訣使用。 “訣少爺, 您放心, 這輛車無論是承重、受壓, 還是防撞, 都是頂級的?!?/br> 岑訣心想,能不頂級嗎?用在車輛安全改裝上的價格,夠得上兩輛同樣車的總價了。 但, 岑訣想到戚管家擔(dān)憂的目光,只好乖乖地接受安排。 專車開進公司,岑訣從車上下來,背后跟著兩個保鏢,這陣仗擺出來,顯然十分惹眼。 景元白忍不住挑眉道:“呦,豪門闊少來了。” “不對,是金主爸爸?!崩铋_光跟在景元白背后調(diào)笑。 剛開始的時候,李開光與景元白不熟悉,說話做事客客氣氣,等到熟了,竟然也皮了起來。 “兒子乖?!贬E毫不客氣地賞了兩人一個白眼。 景元白見岑訣走來,笑嘻嘻地跟著道:“金主爸爸,劇組又沒錢了,什么時候打款啊?!?/br> 岑訣詫異道:“這么快?” 說起來,岑訣成為項目的“金主爸爸”,還是去年年底的事情。 那時候劇組雖然找好了劇本和演員,但是投資人們卻不知道聽了誰的蠱惑,紛紛反悔撤資。 沒有了錢,一個項目自然做不下去。 “任宗到底還有完沒完?!?/br> 主創(chuàng)們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波三折,但是這次又卡在資金上,仍然忍不住暴躁。 “我去找人?!本霸渍f道。 被拉進項目后,景元白堪稱兢兢業(yè)業(yè),而且隨著對劇組的了解后,他也隱約明白岑訣的目標(biāo)是什么。 因此,就更加認真了。 這部戲是個古裝戲,所要的錢并不多,景元白想,萬一不行,就找找自己熟悉的投資人,自己再出一點,湊出來算了。 誰知道這些老板們也不知道聽說了什么,對于他的要求都嘻嘻哈哈,卻誰也不給一個準(zhǔn)話。 景元白這就知道,是任宗調(diào)查了他,專門找人去打招呼。 就在項目停滯,因為錢無法進展時,岑訣找到他問了問資金缺口。 還缺一千萬。 隔天,就有個叫做樂音的做短視頻的公司來找他接洽。 這個樂音,景元白也是知道的,最近一段時間,樂音簡直無處不在,連他五歲的小侄女也學(xué)會用樂音發(fā)歌。 他沒想到樂音會聽說這么一部電影,而且專門來投資,頓時喜上眉梢。 之后的投資談的相當(dāng)順利,千萬這個級別的投資,對于樂音這樣的公司來說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