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就連看到下屬交上來的垃圾策劃案,他也能心平氣和地罵回去。 一來二去,不傷肝。 炫耀完自己的海報,戚雩轉(zhuǎn)過頭,正色問:“對了,你急著找來辦公室,是怎么了?” 不怪戚雩破壞氣氛,實在是因為岑訣此舉反常。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岑訣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 想必,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對方也不會專門趕過來。 “是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中說。” 岑訣躊躇片刻,問ィ骸捌菁遙是不是還有什么仇人?” 戚雩詫異ィ骸拔什么忽然問你這個?” · 時間退回到幾個小時之前的咖啡館。 岑訣之所以愿意幫黎源救走岑林染,為的是徹底打亂劇情的節(jié)奏。 他這個動機無法與外人明說,因此將與岑林染的談話作為掩飾自己真實目的的擋箭牌。 可誰知ィ陰差陽錯間,卻讓他聽到了另外一個角度的劇情。 另一個角度的劇情蘊含在岑林染的夢中。 “在我的夢里,根本沒有你這么號人。” “戚雩倒是也出了車禍,但是車禍之后醒來,家業(yè)敗了,就一直和陸家在商業(yè)上競爭?!?/br> “后來,他商戰(zhàn)失敗之后,也不知ピ趺戳耍似乎就從A城消失了?!?/br> “再然后,就聽說他客死異鄉(xiāng),聽說他死之前,精神狀態(tài)不好?!?/br> “……喂,你怎么了,怕了?” 岑林染再怎么瘋,也不會將自己的夢當(dāng)真。 他之所以會喋喋不休地講述自己的夢,是因為這是一個噩夢。 講述一個噩夢,對于他來說是當(dāng)下對岑訣的反抗,是對不滿的發(fā)泄。 可岑林染哪里料到,當(dāng)他說完自己的夢境之后,岑訣竟然看上去將他的話當(dāng)了真。 “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 “戚雩?!?/br> 岑林染嚷嚷起來:“我是開玩笑的,這就是個夢,你別這樣——” 兩人的對話因為景元白的到來而結(jié)束。 在之后的一路上,岑訣心中的疑惑都沒有解除。 按照岑林染的說法,劇情中戚雩的去世不是因為陸家。 可是,如果書中戚雩的去世與陸家無關(guān)的話,那又會是什么原因? 難ニ擔(dān)除了陸家之外,戚家還有一個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敵人不成? 岑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沒有顧得上回話。 忽然間,他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先生,這是辦公區(qū)域,你不能亂闖的?!?/br> “我們已經(jīng)報了警,請您自重。” 陸允帶著人如同一陣狂風(fēng)一般,卷了進(jìn)來。 “是不是你們放走了他?” “你們憑什么帶走他?!” 第90章 自六月以來, A市上流社會就過起了吃瓜管飽的日子。 先是陸家的繼承人陸允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戚氏地盤大鬧,被戚家家主直接請警察帶走;然后又被媒體曝出陸家在國外機場堵人,被當(dāng)?shù)鼐阶ゲ逗笃鹪V。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陸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時, 一個更勁爆的消息被爆了出來,直接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陸允的老婆, 跑了! 聽說是直接和朋友一起跑出了國。 陸明國多么看重面子的一個人, 竟然被一個兒媳婦弄得處境尷尬,見不得人,實在讓人大呼驚奇。 然而, 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 這位跑路的兒媳婦,竟然一到安全的地方, 就開始先發(fā)制人,以“囚禁”、“妨礙人身自由”的理由將之前的丈夫告上法庭。 告完這個還沒完,對方馬上又以“丈夫出軌”的理由起訴離婚。 圈子里本來沒有秘密, 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勁爆的事件。 作為當(dāng)事人, 這位岑林染少爺也沒有避諱,無論自己還是請的律師, 旁人問起來, 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樣的姿態(tài), 無疑引來更多人的窺探。 “他這是玩的哪一出呀?” “不是說為了擺脫陸家的控制出國么?怎么又和陸家硬懟起來了?” 李開光吃瓜吃得滿臉疑惑。 雖然說他也是當(dāng)時參與解救岑林染的人之一, 但哪怕到現(xiàn)在, 仍然心中迷迷糊糊。 “他和陸允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一下子鬧成了現(xiàn)在這樣?” 與李開光有同樣好奇的不在少數(shù)。 很快, 隨著兩方繼續(xù)狗咬狗,更多的內(nèi)幕信息才被爆出來, 他們的問題有了答案。 原來,岑林染早從去年開始就與陸家產(chǎn)生了矛盾。 最重要的□□,便是岑林染的親生母親與陸家之間的沖突。 眾所周知, 岑家當(dāng)年之所以發(fā)生孩子抱錯的事件,其中沒少岑林染的親生母親,即當(dāng)時那位保姆的安排。 一直以來,岑林染與保姆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在進(jìn)入陸家之前,便送過保姆一套房子。 雖說在結(jié)婚時被曝光了與保姆的真實關(guān)系,給岑林染惹了不少麻煩,但到底血濃于水,兩方婚后很快就彌合。 問題就出在這位保姆阿姨身上。 去年年底,保姆被岑林染邀請去陸家做客,不小心被陸老爺子察覺。 陸老爺子心中不悅,見不得一個人品不佳的保姆登堂入室,于是當(dāng)著兩人的面發(fā)話,要求岑林染與保姆斷絕母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