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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來一次,恐怕不會再得罪戚雩這個死對頭。 對付陸家也只是閑筆之一,更重要的還是對于車禍背后真相的追查。 雖然察覺到葉瀾的身份時,戚雩沒有隱瞞岑訣,但真等查到了點什么,他反倒不想讓對方了解這些骯臟的東西了。 “當年你們家給葉瀾找了領養(yǎng),然后這家伙待了兩年就跑了?!?/br> 那時候葉瀾十六歲,但是因為身體強健,看上去像是成年人。 葉瀾先是找了金主,然后又更換了男朋友,除此之外,還在夜店打工。 “他與任時玩得很好,通過這條線,搭上了任宗?!?/br> “你知道,他們這些人,玩的花樣很多……” 正是因為這樣,那個荒唐的視頻握在葉瀾手上,任宗也就被拿捏住了。 景元白說到這里時,忍不住又透露了點風聲: “任宗的前妻去世之后,就沉迷于玩些這些游戲,因此秦松對此很看不上。” 和對方玩的男孩子不少,后來遇到了葉瀾,后者手段高桿,兩人一拍即合,就穩(wěn)定了下來。 誰知道,會有后面的事情。 “你是說,任宗背后的人就是葉瀾?” 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所以葉瀾想辦法找上了任宗,用一系列手段報復自己。 ……這,也太扯了。 “如果背后人是葉瀾,秦松為什么不直接說?反倒是做作的彎彎繞繞地給提示。” 在戚雩看來,秦松給提示方式,本身就包含著一定的信息量。 顯然,對方是想要提示,但又不想直接說出是誰。 像是有顧慮。 “你有什么想法?”景元白問。 戚雩若有所思,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再等等,先找到葉瀾再說。” · 正月十五過后,劇組重新集聚,與此同時,拍攝進入了倒計時。 這一回,戚雩沒有跟來,凌之語樂開了花。 “太好了,總算不用見他了。” 在拍戲的時候,凌之語十分賣力,等到了拍攝間隙,又找借口請全劇組喝奶茶。 劇組人見對方點的是岑導喜歡的那家,心中心知肚明。 “你就不怕制片人殺過來?”經(jīng)紀人咬牙問。 “怕什么?” 凌之語當時被那樣拒絕,哪能不明白兩人之間沒可能——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什么故事。 但這又如何? “我很尊敬岑導,馬上要殺青了,我請他喝奶茶不行嗎?” 如果說最開始喜歡岑訣,是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話,經(jīng)過一起拍戲時的相處之后,便成了尊重。 “如果這部戲拿了獎,我的事業(yè)能有什么發(fā)展,你又不是不懂?!?/br> 凌之語提起事業(yè),經(jīng)紀人就沒話說了。 這一次拍戲,經(jīng)紀人是從頭跟到尾,很清楚劇組全體工作人員在這部電影上所耗費的精力。 尤其是導演,稱得上是精雕細琢,嘔心瀝血。 越是在這個圈子里混的久,經(jīng)紀人越是知道,這樣一個齊心協(xié)力擰成一股繩的劇組是可遇不可求。 他也的確打心底里對這部劇所取得的成績抱有期望。 何況,他看過岑訣粗剪的戲份,在銀幕光環(huán)中,凌之語簡直像一個天使。 “好吧?!苯?jīng)紀人半晌后補充道,“你拿捏好分寸?!?/br> 但經(jīng)紀人的擔心卻沒有成真。 過年之后,岑導看上去心情不好,拍攝日程加緊,因此,哪怕凌之語想盡辦法往導演邊上蹭,也沒有時間和機會。 二月初,拍完了最后一場戲,《預知未來的人》殺青。 凌之語依依不舍地告別劇組,恨不得再拍兩個月。 電影殺青之后,岑訣進了剪輯室。 這是第三部 電影,也是第三次來到同樣的地方,岑訣顯得輕車熟路。 經(jīng)過兩部電影的合作,剪輯師在業(yè)界混出了名堂,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手下帶了幾個小弟,見到岑訣時,親自出來迎接。 “一見到岑導,我就知道自己有口福了?!?/br> 剪輯師調(diào)侃的正是之前岑訣加班時,戚雩派司機送餐點的事情。 那時候兩人的關系還只是圈內(nèi)人知道,到了現(xiàn)在,兩位已然是國民cp之一。 “我meimei還想讓我問您要一張簽名照呢——最好是簽兩個人的名字。” 岑訣笑道:“看你干活的質(zhì)量。” 剪輯師嚶嚶嚶。 兩人說話時雖然插諢打科,但真干起活來,是一個頂一個的認真。 “岑導,這個片段您看……” 按照兩人之間合作的慣例,剪輯師拿不準的主意,都會詢問岑訣的意思。 影片的所有鏡頭和走向都在岑訣心中勾勒出明顯的輪廓,往往剪輯師問出問題時,岑訣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可這一次,當剪輯師問出問題之后好幾秒,也沒見岑訣回答。 “小謝?!?/br> “?” “咱們先干一件別的活?!?/br> 岑訣吩咐剪輯師將秦松的成名作《水與天山》導入剪輯軟件中。 如果景元白和戚雩在的話,他們會在一瞬間意識到,那些《小王子》書上的留下的數(shù)字記號,在這一刻和影片上時間軸的節(jié)點一一對應。 每一組記號,對應都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