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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寧沏呆呆看著黑下去的屏幕,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出乎他的預(yù)料,這次求游綺竟然沒用! 難道陳野真的很難搞,游綺也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但游綺不是還需要他幫忙解決生理問題么,怎么關(guān)心都不關(guān)心一句的? 失策了。 寧沏暗咬牙。 這些資本家也太無情了吧。 但其實這件事本身就和游綺沒什么關(guān)系,他幫忙就是善心大發(fā),不幫寧沏也怪不得他什么,頂多就是失望地抱怨幾句,既然游綺這條路走不透,他只能直接去和顧彥明攤牌了。 沒有別的選擇,寧沏頭疼地嘆了口氣,推了又想靠近的路河一把,想打個電話叫顧彥明出來一下。 就在這時,朝前推去的臂一滯,緊接著軟趴趴地垂落,他眼前一黑,身體直直朝前方軟倒而去。 路河嚇了一跳,反應(yīng)極快地上前接住了寧沏。 “喂!你不是喝醉了吧?!” 伏在他肩膀的寧沏沒有回應(yīng),過了大概十秒鐘,肩膀上的重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緊緊扯起的領(lǐng)口。 路河驚異抬頭,正對上‘寧沏’冰冷銳利的雙眼。 那雙含著冰錐的眼眸看了他片刻,逐漸泛出一抹 輕蔑的神色,和方才柔和的翦水雙眸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游綺輕笑道:“一只臭鴨子問兔子喜歡什么體位?可真他媽有意思?!?/br> 路河:“……” 不對勁! 路河本能感覺不對,渾身細胞都叫囂著危險! 如果說剛才的寧沏是個軟軟糯糯的小受,那眼前就是個氣場強大的鬼畜攻!寧沏怎么還有兩幅面孔?! 攥著領(lǐng)口的指越來越緊,游綺沒給他思考的時間:“人呢?” 路河吞咽口水,這會兒酒也醒了,以為是自己玩過火才惹得寧沏不快:“誰、誰???” “顧彥明?!?/br> “顧總他們在包廂啊?!?/br> 游綺一把將他甩向走廊,厭惡地在衣服上抹了把:“帶路?!?/br> 路河被甩的差點摔倒,本想罵人,回頭看了眼臉色陰沉如水的游綺,臟字在舌尖滾了一圈,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常年在社會上混的人都有點趨利避害的本能,就像因為感覺到寧沏好欺負的氣場,他才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qū)Ψ剿频?,現(xiàn)在的寧沏只讓他唯恐避之不及。 路河一路返回包廂,和開始囂張跋扈的‘正宮’姿態(tài)不同,乖巧得簡直像只小鵪鶉,進去前他沒忘敲了敲門,回到包廂時,陳野和顧彥明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好像談的很不順利。 游綺在路河之后邁進包廂,目光依次掃過顧彥明和陳野,又瞥了眼身邊低眉順眼的路河,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一只破兔子,個人惦記著吃。 可真他媽有意思。 如果不是寧沏那條短信,他根本不知道原本訂在周五的交易竟然無聲改成了周四。 見人回來了,陳野面露滿意之色,朝‘寧沏’招說:“小東西,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了,想買下你可真是不容易,折算下來可是花了老子幾個億?!?/br> 如果是寧沏本人,這會兒肯定大腦一片空白,向顧彥明尋求答案,顧彥明也準備好迎接這一幕了,結(jié)果等他望向‘寧沏’,卻發(fā)現(xiàn)‘寧沏’根本看都沒看他,那雙陌生又熟悉的眼睛正意味不明地落在陳野臉上。 “幾個億?”游綺似笑非笑地問。 如果哪天沒有在會所見到寧沏,陳野八成也是會和顧彥明合作的,寧沏頂多算個合作的贈品罷了,哪里值得上幾個億。 陳野卻騙傻子似的笑道:“是啊,要不放棄了你,要不就放棄價值大幾億的合作,顧總果然頭腦清醒,立刻就選了后者。” 與其說他在夸顧彥明,倒不如說是暗諷,順便徹底撕碎寧沏和顧彥明的關(guān)系,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因為就在剛剛,顧彥明把陳野惹惱了。 “你很得你前主子歡心啊,顧總剛才竟然說下個禮拜就把你送回去,送出去的玩具還想回收再利用,你說好不好笑?” 陳野舌頭舔過牙尖,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寧沏,出去上了趟廁所,寧沏身上好像平添了幾分野性,和旁邊的路河一對比,氣質(zhì)簡直是天上地下。 他越看越合心意,轉(zhuǎn)向顧彥明譏笑:“老子花幾個億買來的東西,怎么可能就玩一個禮拜,小顧總,你做什么夢呢?” 游綺挑眉,很隨意地插入了兩人的對話里:“他就給你玩一個禮拜?” 陳野默認了:“呵,顧總倒是夠大方,老子可沒這么大方。” “哦,這樣啊?!庇尉_雙插進口袋,鄙夷看了顧彥明一眼,同時也有點意外。 且不說這個交易好不好笑,像顧彥明這種有腦子的人能想到 這種餿主意,只代表他不想就這么賣了寧沏這小情人,寧沏在他心里多少有點存在感。 想到這,游綺瞇起眼睛,不咸不淡地說:“顧總倒是夠精明,既然如此,干脆拿出去競拍算了?!?/br> 陳野哈哈大笑:“說得對,一錘子定音,少在這嘰嘰歪歪,那老子還能省幾個億?!?/br> 游綺嗤笑一聲,意味深長地活動起了脖子。 顧彥明被陳野奚落的面色鐵青,‘寧沏’的話無疑又是火上澆油,事情的發(fā)展徹底出乎了他的預(yù)料,不止如此,他還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