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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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原本就隱于江南金光寺,朱鏞是江南眾官之首,時間久了自然耳熟能詳?!标愷┠弥茐貫閮扇苏鍧M了酒,卻是避開了琳瑯的目光。 琳瑯卻不欲放過他,仗著年紀小,笑吟吟的道:“那么朱鏞欲圖謀反,也是陳相聽來的嗎?還是陳相又先知的本事,早就知道此事?聽聞陳相用計神出鬼沒,我實在是好奇的很?!?/br> 陳皓未料徐朗會跟一介內(nèi)宅婦人說這些話,登時一驚,又有點尷尬,道:“無非是刺探消息罷了,哪里會有先知之說?!?/br> 琳瑯仿若未絕,自顧自的道:“我最近看了些閑書,說的是還魂重生之事,說一個人活過一輩子,竟然還能重回到小的時候,改一改自己的運程前途。要不是我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談,真要懷疑陳相也是這樣的鬼才了。” 她這是頭一次在人前提及這種事情,就連徐朗都頗為意外,眼風(fēng)落在琳瑯臉上,便見她泰然自若,仿佛說的不過是玩笑話。然徐朗心內(nèi)早有疑惑,此時不免暗暗心驚。 陳皓迅速看向琳瑯,眼底全是震驚。然他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的人,當(dāng)即勉力鎮(zhèn)定,笑道:“志怪奇談而已,王妃說笑了?!碧骄苛宅樀纳裆珪r卻看不出端倪。 他前世雖是朱鏞帳下謀士,跟朱成鈺也有過來往,卻從未與朱家內(nèi)宅接觸過,只知道眼前這位曾是朱成鈺的妻室,后來慘死在了冷宮。如今她命程大變,居然一轉(zhuǎn)身成了徐朗的王妃,徐朗和徐朔兄弟倆的才能地位陳皓很清楚,恐怕將來皇帝駕崩,皇位很可能落在徐朗頭上。如此一來,這個女人要再度入住皇宮? 雖然向來自負才華瞧不上女流之輩,陳皓也覺得這個女人運氣好得不可思議。前世雖早亡,卻也是嫁入了皇家,十分尊榮。這輩子運氣就更好了,不止嫁入了皇家,且這位英王對她的寵愛之名早已遠播,只要她能保住命,榮華富貴自是無雙。 難道是她也重活過一次,所以避開朱家嫁入了徐家?陳皓疑惑,可看那神情又不太像。 心里狐疑不定,對面的琳瑯卻微微一笑道:“陳相讀的是孔孟之書,我卻愛看志怪奇談,在陳相面前做鬼神之談,見笑了。”已經(jīng)從陳皓的反應(yīng)中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琳瑯并不打算透出自己的底子,一笑便收,順便招手叫侍婢過來添酒。 陳皓樂得揭過此頁,剛剛琳瑯提及重生時委實將他驚了一跳,這時候心內(nèi)自是暗暗慶幸。 送走了陳皓,徐朗和琳瑯也頗有了點酒意。冬日里園中花樹凋盡,只剩下松柏翳然,琳瑯雖然已不再畏寒,這個時節(jié)也不敢輕易出門閑逛,大多數(shù)時間都蟄居在屋里。 這會兒暖閣里炭火燒得正旺,徐朗瞧著琳瑯紅撲撲的臉蛋便愛不釋手,伸手將她攬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摸了摸她的手,指尖帶著點點涼,便道:“回頭也該找個能工巧匠,在這兒修個地龍?!?/br> “何必那樣大費周章,多少幾個炭盆也就是了。”琳瑯微醉中聲音甜軟,靠在徐朗肩膀上,是溫軟撒嬌的情態(tài)。 徐朗在她額頭親了親,“你也見過陳皓了,還不肯告訴我答案?” “答案是,陳皓跟我是一樣的人,才能輕易制住朱家?!绷宅樜⑿?。 徐朗被這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什么叫跟你一樣的人?” 琳瑯原本是伏在他胸口的,這會兒抬起頭來,正色道:“二哥,如果我說陳皓跟我一樣,都活過一世,你信不信?”徐朗正單手拿了茶杯抿一口,聞言險些嗆著,道:“什么?” “我說我和陳皓都活過一世?!?/br> 徐朗不可置信,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并不像是發(fā)燒說胡話。雖然覺得這事委實詭異,心里卻不知怎么的就信了幾分,似乎如果這是真的,以前他的那些疑惑就能迎刃而解了。然而畢竟聳人聽聞,徐朗一時有點語塞,“是說你死了之后,又活過來了?” “差不多吧,只不過活過來的時候,回到了小時候而已?!?/br> “是不是……前年的事?”徐朗的思維依舊敏銳。 這下輪到琳瑯吃驚了,“你怎么知道?” “我記得前年有一陣子,你忽然變了很多。那時候我還疑惑你怎么突然變得懂事,連眼神兒都變了,原來是這么回事?!毙炖室呀?jīng)信了幾分。 琳瑯便點頭道:“果然二哥觀察入微。就是那年的四月初,我找你說白婉兒的事情那會兒?!彼蛔杂X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起來,又覺得那像是一場夢一樣。要不是有陳皓這檔子事,恐怕過上幾年,我真要以為那是場夢了??墒悄菢拥呢瑝簟碑吘褂行┪⒆?,容易動情,琳瑯想起前世的紛亂凄涼,聲音都低了下來。 徐朗將她抱緊,在她唇上親了親,“那個夢,很不好嗎?” “嗯?!绷宅橖c頭,“那時候母親不在了,我跟著外祖母長大,朱家在陳皓的幫助下奪得了皇位,祖父去了,爹爹死了,大哥哥死了,你也死了……”想起那一世的支離破碎,當(dāng)時的絕望心痛竟又分明起來,琳瑯窩在徐朗懷里,想著眼前明朗的夫君在臨死時的情狀,忍不住哭了出來。 徐朗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于他而言,重生這種事情本就駭人聽聞、荒誕至極,而琳瑯所說的這些,又實在難以想象??善拮拥膫娜绱苏媲?,他暫時不去深辨,只好溫聲道:“別哭了,就當(dāng)那是個噩夢吧,現(xiàn)在一切都變好了?!?/br> 他溫?zé)岬恼菩馁N在琳瑯的后背,慢慢的摩挲輕拍,是撫慰的姿勢。 琳瑯將那一世的情緒憋了整整兩年,這會兒找到傾瀉的出口,酒意催動之下更是不能自己,便伏在徐朗肩上,狠狠哭了一場。淚珠兒浸透了徐朗的衣衫,她哭得眼睛紅紅的,心里卻舒暢了許多——就當(dāng)是個噩夢吧,那一切凄風(fēng)冷雨已經(jīng)遠去,現(xiàn)在她所擁有的,是值得珍惜的圓滿。 徐朗等她哭累了,便幫她擦掉淚珠兒,又倒杯茶讓她潤喉,道:“我抱你回去歇歇吧?” “不想歇著,我把那些事情說給你聽好不好?”琳瑯委委屈屈的瞧著徐朗,小姑娘當(dāng)?shù)镁昧?,又被賀文湛夫婦和徐朗捧在掌心里寵著,心性竟然又回到了少女的時候。 徐朗無奈,“好,我聽著。” 琳瑯當(dāng)真說了起來,從白婉兒的出現(xiàn),到秦氏遇到泥流……當(dāng)然她隱去了和朱成鈺婚事這一節(jié),只挑重點的來說,因為哭過后酒意上頭,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醉了,口齒略有些不清,話也說得顛三倒四。好在徐朗還保持著清醒,被她東一嘴西一句的說著,竟然也聽明白了不少。 眼瞧著嬌妻已然沉醉,徐朗雖震撼于今日所聞之事,卻也明白這些都已是過眼云煙。如今琳瑯真真切切的在他懷里,徐奉先坐擁天下,那個夢境中的蕪雜敗落,就讓它永遠留在夢境里好了。 他俯身親吻琳瑯的嘴唇,讓丫鬟們就近鋪好被褥,抱著她過去歇下。 琳瑯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徐朗已經(jīng)不在身邊,問了問錦繡,說是徐朗進宮去了。琳瑯“唔”了一聲,覺得有些頭疼,便拿兩個指腹慢慢的揉著鬢角,旁邊錦繡欲言又止,琳瑯瞧了一眼便道:“都快成女官了還吞吞吐吐的,想說什么?” “二夫人來了,想見你?!卞\繡也知道琳瑯跟二房的關(guān)系,有點猶豫,“她已經(jīng)等了兩個時辰,說是為了二姑娘的事情,看著還挺著急。”——徐府的二夫人竇氏如今已成了王妃,錦繡口中所指的,自然是賀文清的妻子、琳瑯的二伯母了。 賀瑾瑜?琳瑯皺眉。真是陰魂不散。 她也不急著出去見客,慢吞吞的穿了衣裳鞋子,叫錦繡幫著重新通頭挽發(fā),又喝了碗甜香的湯,這才問錦繡道:“她在哪里?” “就在客廳等著,已經(jīng)安排人招呼著了?!蓖醺锏膩硗Y儀外有長史,里面也有相應(yīng)的女官cao持,錦繡是不必cao心的。她如今還是王妃的貼身大丫鬟,在府中十分得臉,等將來出嫁時由秦氏認作義女,那身份可就又不同了。 琳瑯對二房縱然算不上厭惡,卻也沒多少感情了,不緊不慢的到了客廳,果然見二夫人在那里坐立不安,旁邊兩個小丫鬟陪著。 見著琳瑯,縱然二夫人是長輩,也還是得跪地行禮,口呼“拜見王妃?!绷宅樞σ饕鞯牡溃骸岸蛉苏埰稹!庇址愿廊丝床?。 可二夫人哪里有喝茶的心思,她坐在下首的交椅上,局促不安的絞著衣襟,道:“自打王妃出嫁,伯母這里就一直記掛著,只是怕打攪你們新婚的人,沒敢上門叨擾。如今王妃一切都好罷?” “一切都好?!绷宅標菩Ψ切?,“我聽說二夫人有事尋我?” 二夫人瞧著她和氣,當(dāng)即大著膽子道:“嗐,也沒什么事,就是你二jiejie……前兒收到江南秦家的信,說你二jiejie跟朱家有點瓜葛,讓人給拿去下獄了。王妃也知道那個朱家,那可是亂臣賊子,你二jiejie好好的給人當(dāng)著媳婦,怎么會跟那種人有瓜葛呢,我想著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但是隔著這么遠又沒法子。王妃您是秦大人的外甥女,不知道能不能?” 琳瑯瞧著她眼中滿滿的期待,徐徐道:“兒jiejie跟朱家有瓜葛,這是怎么回事?” “嗐,肯定是她們誤會了,你二jiejie哪兒敢呢?!?/br> “二夫人若是不說清楚,這事可讓我怎么說呢?” 如今的賀家雖有賀文瀚居于樞密使的高位,賀文清的官職卻還是停在從五品上面,二夫人面對琳瑯這位王妃時,更是十分忌憚恭敬。想要扯個謊隱瞞,可女兒的性命危在旦夕,況琳瑯今非昔比,她倒也不敢期滿了,只得老老實實的道:“說是她跟朱家的那個什么朱成鈺認識,跟著他做了些小事情,詳細的我也不清楚了?!?/br> 琳瑯聞言冷笑。原以為這輩子賀瑾瑜吃了苦頭后會學(xué)乖,誰知道還是那副模樣?上一世她就跟朱成鈺勾搭,仗著床帳里的本事好,硬生生的以一介棄婦的身份被朱成鈺收在了宮中,這輩子她嫁給了秦鐘書,誰知道還是和朱成鈺勾搭在了一起? 恐怕是當(dāng)初秦紫陽假意投誠,賀瑾瑜以為朱家會飛黃騰達,才會勾搭上朱成鈺吧?既然她自己要找死,自己又何必攔著呢。 琳瑯心內(nèi)冷哼了一聲,瞧了二夫人一眼,卻又道:“既然是誤會,我便修書一封給舅舅,問一問緣由。若當(dāng)真沒什么事,我?guī)投iejie說句話也是應(yīng)該的?!?/br> 二夫人只當(dāng)她是答應(yīng)了,當(dāng)即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里琳瑯卻是喝著茶但笑不語。若是誤會,幫賀瑾瑜說句話自然是情理中的事,可若不是誤會呢?她前世能跟朱成鈺串通一氣,對秦家和賀家斬盡殺絕,焉知這輩子就沒懷什么壞心思? ☆、83|83 晚上徐朗回來的時候,琳瑯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經(jīng)白日里琳瑯那一番顛三倒四的話語,徐朗也理清了蘭陵院和二房的瓜葛,曉得賀瑾瑜母女做過的虧心事。這會兒琳瑯提起,他便道:“你打算怎樣?” “賀瑾瑜雖是我的堂姐,但自打她謀害我娘那時候起,姐妹的緣分早就盡了?!绷宅樝肓讼?,白天喝醉后似乎沒跟徐朗說過上輩子賀瑾瑜和朱成鈺沆瀣一氣害秦賀兩家的事情,便也不提,只是道:“如果她真是和朱成鈺有沾染,自然以國法論處。二哥,你那里有消息嗎?” “掃清江南余孽的事情,父皇交給了我,我最近沒空南下,便都交給了易安和先前??ね醺牟芰⑿??!毙炖蕦⒁律澜饬?,坐到床上,將琳瑯攬入懷中,“據(jù)收到的消息,朱成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捉了回來,卻沒聽說賀瑾瑜的事。再過七八天他們就會押朱成鈺上京,到時候就有分曉。” 琳瑯對賀瑾瑜的事情原也不怎么上心,聞言暫時作罷,不過……“那位曹立行是??ね醺拈L史吧?他怎么還在主事?”雖然王府長史也算官員,但畢竟和前朝皇室牽扯,別處的長史可都是成了庶民的。 “我們布局的時候,曹立行出力良多?!?/br> 琳瑯訝然瞧著徐朗,眼里漸漸涌出贊嘆。徐朗瞧著她的眼神一點點明亮起來,不由微微一笑道:“很意外嗎?” “是那年冬天布下的棋子嗎?”琳瑯顯然十分意外。雖然只是“出力良多”四個簡簡單單的評價,但曹立行作為郡王府的長史,能夠被徐朗委以此任,可見對其信任。 徐朗點了點頭,琳瑯又問道:“他居然肯?” “曹立行忠于??ね?,也很懂得識時務(wù)。皇室衰微之勢不可逆,他若愚忠下去,到時候主仆都保不住性命。如今他算是功臣,??ね跻患夷馨踩粺o事,出了你舅舅出言保全外,曹立行的力爭功不可沒?!?/br> 能征戰(zhàn)沙場,登上帝位的人都不是什么仁善之輩,徐奉先雖不像朱鏞那般嗜殺,不分青紅皂白的對皇親下手,卻也不會輕易容忍前朝皇室,尤其是郡王殘存。如今上至親王,下至郡王乃至縣主,活著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ね跄苊庥诒粴?,極為難得。 琳瑯心里還是贊嘆,不吝夸贊,“那么短的時間里就能將曹立行拉過來,你實在是厲害!當(dāng)時查朱鏞那個山寨的時候,是不是也有曹立行的功勞?” “聰明!”徐朗抱著她親了親。手指頭碰上她柔膩的臉蛋六再也挪不開,一路向下滑到脖頸、胸前,忽然笑了笑道:“長大了不少?!?/br> ……琳瑯臉紅。這輩子葵水來得早,她又調(diào)理將養(yǎng)得好,加上被徐朗抱著睡覺的時候沒事就要捏捏,這會兒胸前已然鼓起了兩個小丘。雖說離豐盈還遠吧,但是比起她剛嫁進來的時候,變化確實很大。 琳瑯一把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氣哼哼的瞪他。徐朗頗為委屈,“夸你呢,怎么生氣了?” 這是夸嗎?這分明是調(diào)戲!若是換成前段時間,琳瑯還能振作起來調(diào)戲回去,然而每次都鎩羽而眠,這時候已然不敢再戲弄他了,免得再被他壓在身下揉揉捏捏。心里憋著一股羞惱,她掀開徐朗的衣領(lǐng),撲過去一口咬在他肩頭以示懲戒。 不過玩笑戲耍而已,她這一口咬的當(dāng)然不算重,只留了兩排淺淺的牙齒印。對徐朗而言,這自然是不痛不癢的,反而是她柔軟的嘴唇貼在他的肩頭,叫身體再度燥熱起來。 他曉得琳瑯的年紀,這時候不敢起邪念,努力的深呼吸。然而琳瑯并不曉得這一口的惡果,見她無動于衷,恨恨的加重了力道,奈何徐朗一直微笑不語,最后還是她覺得不忍抬起頭,見到那排深深的牙齒印時,又心疼的摸了摸。 徐朗一把摁住她的柔夷,忽然福至心靈,道:“忙了一整天腰酸背痛,幫我捏捏吧?” “怎么捏?”琳瑯信以為真,徐朗便翻身趴在床上,將衣衫都除了,精壯的后背便擺在了琳瑯面前。他將下巴擱在胳膊上,道:“你騎在我背上,捏捏肩頭就好?!?/br> 琳瑯也不客氣,當(dāng)即騎在他的腰間,幫他揉捏起來。徐朗舒服的哼哼著,挪了挪腰身。琳瑯又不是真的十二歲少女,最初還心無雜念,這會兒猛然察覺他的意圖,登時漲紅了臉。可她還不能發(fā)作,否則徐朗問她為什么臉紅,難道要說是他動腰時與她大腿的磨蹭是心懷不軌,想把她往男女之事上誘導(dǎo)?那可真是把自己往坑里推了! 不過徐朗這迂回戰(zhàn)術(shù)也算是煞費苦心,且他每天要忍著旺盛的精力,抱著嬌妻睡覺卻要清心寡欲,實在是一件折磨至極的事情,徐朗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難得。 琳瑯為自己的揣著明白裝糊涂而慚愧,總叫徐朗受苦不是個辦法,能不能用別的途徑,讓他少受折磨呢?總不能他一直寵著她,她卻回報以這樣殘忍的折磨吧?何況看他這樣自制迂回,琳瑯其實也很心疼。 側(cè)妃妾室什么的自然不用想,若要分房睡不去撩撥他,徐朗定然不會同意。算來算去,這事兒還是得她自己來解決。 打定了主意,琳瑯便彎腰趴在他背上,將下巴擱在他的頸間,“捏得手都酸了,舒服嗎?”明知道她說的是肩頭,徐朗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別的上頭。嬌軀就貼在背上,她在耳邊呵氣如蘭,任他再怎么能自制,也是不可能坐懷不亂了! 徐朗一個翻身,靈巧的將琳瑯護在臂彎,隨即將她壓在身下。 “琳瑯?!彼穆曇粲悬c沙啞,眼里已經(jīng)有了層朦朧的光。 琳瑯回應(yīng),“夫君?!蔽⑽⒁恍?,甚至湊上來親了他一下,照著他之前所教的,舌尖迅速舔了舔他的嘴唇,隨即蜻蜓點水般收回,幾分調(diào)皮意趣。 床帳里就他們兩個人,徐朗哪里經(jīng)得住她如此主動,懷抱收緊,重重的親了下去。她哪兒都是軟的,嘴唇、臉蛋、香肩、纖腰……柔軟又曼妙,襯著那張日漸明艷動人的臉蛋,徐朗簡直想把她揉進骨子里去。身體的某處在叫囂,理智卻在警告他懷里的嬌妻只有十二歲,現(xiàn)在行房事只會傷了她的身子。 無師自通的,徐朗握住了琳瑯的手。被親得有些犯暈的琳瑯也察覺了,心內(nèi)不由暗笑——這可是他教的。 第二天徐朗神清氣爽,雖然清晨也是個難熬的時候,但嘗到了甜頭,比起前段時間清心寡欲齋僧一樣的生活,徐朗已十分滿足了。朝會的時候總要起得早一些,這會兒琳瑯還在睡著,他靜悄悄的起身披衣,瞧著嬌妻熟睡的容顏,忍不住又親了親。 快快長大吧,琳瑯。徐朗在心里默念。 府里沒了人拘束,加上宮里派來的管事嬤嬤也不敢將這位王妃管得嚴,琳瑯雖不至于貪睡,早上也可起得稍微晚一些。 錦繡幫她穿著衣裳,口中笑道:“王爺今兒看著很高興呢。” “是嗎?”琳瑯饒有興味。錦繡便道:“平常王爺去上朝的時候都是端肅嚴整,今兒破天荒的竟然哼了兩句曲兒,那笑意藏都藏不住?!?/br> “是不是尾巴也翹到天上去了?”琳瑯可以輕易想象出徐朗滿足得意的模樣。徐朗能這樣滿足,琳瑯自然也很高興,早飯后瞧著府里沒什么大事,便往徐湘的公主府去了。 自徐奉先登基至今也才兩個多月,徐奉先忙著修理前朝,太后和皇后也都專心整肅后宮,琳瑯除了定期跟著徐朗入宮請安外,平時倒也進了少去打攪。徐湘雖然年紀不算大,但她能上場殺敵震懾匪寇,自然也和平常嬌養(yǎng)的公主不同,是以皇上已為她賜府,叫她出來主事,也算是歷練。 徐湘那里倒是頗為清閑,如今將近臘月,還沒到年關(guān)忙碌的時候,徐湘原本是想出城騎馬散心的,不過因政局未穩(wěn),皇后囑咐她近來減少外出,便也只能在府里悶著。聽說琳瑯來訪,當(dāng)即高興相迎。 前兩天下的雪還未化,兩個人在府里散步說話倒也自在。少頃有宮人前來,說是皇后召公主入宮。那宮人見了琳瑯也是一喜,道:“奴婢剛才去王府時王妃不在,皇后也召您入宮呢。” “母后可是有事要吩咐?”徐湘問。 那宮人便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