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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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不進新人,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在這樣一片歡欣和悅的氛圍中,很快的,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里,劉淑儀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清晨的時候順利的產下了一女,母女平安。 南木萱得知劉淑儀生了一個女兒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恍惚的,洗三禮上南木萱眼神飄忽的對著劉淑儀的小公主看了又看,最后別過了頭,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接下來時間里,全程正常的與人說說笑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之前南木萱和藍容華有孕出事的時候,楚瑾大發(fā)雷霆的原因,總之很奇怪的,劉淑儀無論是懷孕養(yǎng)胎期間還是生女的過程,似乎都比之別人要順利平安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天生的就有很好的運氣。 宮里除了一個大公主楚妍外,這是宮里唯二的女孩,一時之間倒也頗受寵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女孩的原因,除了楚瑾笑呵呵的對其溫柔以待外,就是其他的妃嬪們也是一副和善慈母的樣子,對著小公主都笑的格外的真誠。 德妃娘娘更是熟練的抱著小公主,對著幾個宗室命婦們頻頻的夸贊著小公主的可愛乖巧,還不斷的對著身旁俊朗挺拔,少年英姿的二皇子耳提面命,以后一定要愛護meimei,寵愛meimei云云。 那副喜氣洋洋又絮絮叨叨的樣子不知道人看了怕是都要以為小公主是她的親生女兒了。 洗三禮過后便是滿月宴,小公主的滿月宴看起來比之五皇子當初似乎還要隆重熱鬧一些,出了月子的劉淑儀更是看起來不但不憔悴虛弱,反而更加的光彩照人,原本的白蓮氣質中更加的多了一絲成熟柔媚,愈發(fā)的引人注目了些。 做了mama的女人,果然又是一種風采,南木萱看著滿臉嫵媚笑容溫和的劉淑儀心下不由感嘆著。 宮里不過是才多了兩個新出生的孩子,卻仿佛多出了很多熱鬧似的,小公主的滿月宴過后,沒過多久,接著便是五皇子的周歲宴。 不同于滿月宴時的平淡無奇,五皇子的周歲宴卻是辦的很是隆重,雖然宮中這種宴會都有規(guī)定的流程規(guī)格,但上面人的旨意,下面人的用心,以及宮宴上菜品的花樣和器皿的選用卻是大有講究的。 滿月宴是皇后親自cao辦的,可謂給足了藍婕妤臉面,當然了,也不乏有宮中多年未辦滿月宴,是以這次格外用心的原因。宮中有例可循的上一場滿月宴還是四皇子那次,那時候楚瑾尚算登基之初,為表姿態(tài),四皇子的滿月宴規(guī)模雖大,花費以及細節(jié)處的用心都很一般。 周歲宴當天,藍婕妤身著一身帶有品級的繁復宮裝,華麗明艷,氣質高華,她的懷中抱著身著紅彤彤百福長壽錦衣一臉胖乎乎的五皇子,一周歲的孩子,模樣已經完全的長開了,出生不久就眉目精致的五皇子,如今更是活力四射,很是精神。 五皇子出生之初,因種種原因,楚瑾對其算不上用心,平時去延喜宮的日子也都是有數的,并沒有因為五皇子的出生而多了什么。 神奇的是,不僅僅是那副出眾的外表,五皇子似乎真的就仿佛天生比別的小孩子更聰慧一些似的,每每都是一副極招人稀罕的樣子。 就如此時,楚瑾一出現,眾人都紛紛行禮。藍婕妤懷中的五皇子卻是睜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機靈的對著楚瑾的方向伸展他的小身體,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胖乎乎的小手胡亂的抓著,卻是很明顯的能看出是對著楚瑾的方向伸手。 禮畢的藍婕妤輕聲笑語的低聲安撫著五皇子,那胖胖的小人兒卻是在自己娘親的懷中扭扭晃晃個不停,依舊對著楚瑾的方向咿咿呀呀個沒完,不斷閉合的小嘴甚至還流出了幾絲口水,看起來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顯得可愛的不得了。 一直滿面淡笑的楚瑾此刻對著自己這個機靈可愛的小兒子也是瞬間滿心的柔軟,笑容不斷的擴大。對著藍婕妤伸出了雙手,示意藍婕妤把五皇子抱過來。 一直動個不停的五皇子一到了楚瑾的懷中奇異般的安靜了下來,只眨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的打量著,看的楚瑾更是開懷,安樂長公主在旁邊看著也不由笑贊了一句“果然是父子天性,咱們五皇子這是親近他父皇呢” 有安樂長公主開頭,眾人也都跟著贊起了五皇子聰明伶俐,楚瑾一副與有榮焉的笑著,身上的帝王之威似乎都軟化了不少。藍婕妤也是滿臉遮掩不住的笑意,在沒有能比自己的兒子得到眾人的肯定更讓人欣喜的了。 南木萱也不得不承認,五皇子的確真真是個機靈可愛的孩子,只可惜,對著他,南木萱實在是無力喜歡,壓下心低深處的酸澀,南木萱倒也做到了事不關己的微笑而視。 至于其他人,皇后笑的端莊大方,嫡母派頭端的更是足足的,五皇子所受的夸贊就仿佛也是對她的肯定似的,德妃臉上是完美無暇的微笑,完全的讓人看不出心思,賢妃一如既往的低調含蓄,韓妃笑的一派溫婉明媚,總之高位妃子們的完美表現無一不讓人覺得,楚瑾的后宮是相當和諧明朗的。 因為五皇子的不吵不鬧,楚瑾接過五皇子后就一直抱在懷中,這般行為自然而然的便讓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五皇子深受皇上寵愛。畢竟這般由皇上全程親自抱著的皇子,很是少見。 直到到了抓周的時候,楚瑾才把一直抱在懷中的五皇子放到了寬大精致的檀木大桌上,任其隨意抓拿。 抓周之禮古來有之,桌上本應放著各行各業(yè)的各種物件,但皇家子嗣,那上面的東西就比較制式化了,比如算盤,鍬錘之類的東西就根本不會出現在上面了。 五皇子自從被放在了桌子上那小眼珠就一直的轉個不停,小身子也是爬爬動動的,對桌上的東西明顯充滿了好奇,卻偏偏一直什么也不往手里抓。 ☆、第七十二章 不得不說,五皇子是一個極具個性的小孩子,桌上琳瑯滿目的各色物品對他來說似乎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似的,他就那么左看看右看看一派悠閑的坐在桌上,下面的宮人們都已經急得不行了,他偏偏一派淡定的繼續(xù)看著,那胖乎乎的小手動來動去的卻是怎么的也不去抓拿桌上任何的物件。 直到她的生母藍婕妤都有些面露焦急了,連忙過去柔聲細語的誘哄著五皇子去抓一個東西,五皇子卻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母妃,直接朝著她伸出了小胖手,揮揮舞舞的。 最后連楚瑾都看的驚奇了,親自過去對著自己與眾不同的小兒子挑眉溫笑道“皇兒莫不是都不喜歡?” 一周歲的小孩子哪里懂得楚瑾在說些什么,或許真的是父子天性也為可知,坐著都尚且不是太穩(wěn)的小人兒見楚瑾過來便笑呵呵的奔著楚瑾抓去,那胖乎乎的小手直接去拽楚瑾一身明黃的龍袍去了。 五皇子今日格外的與眾不同早已讓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了,此刻楚瑾過來更是讓眾人原本就聚集的目光更加觀看的仔細,楚瑾那句溫聲軟語調笑意味極濃的“皇兒莫不是都不喜歡?”已經讓某些心思深沉之人暗自驚詫。 此刻,五皇子直奔楚瑾身上龍袍抓去的舉動無疑讓眾人震驚,一直等著小皇子抓完了東西便能說祝詞的宮人更是暗自惶恐,這小皇子在自己的抓周禮上這么半天什么東西都沒抓,卻偏偏把手伸向了皇上的龍袍,這讓他如何敢開口。 嬰孩柔軟的小手伸向自己龍袍的那刻,楚瑾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也微微有些驚詫,各種思緒不自覺的便紛至沓來,然其面上卻一派慈父笑容不避不閃的任由五皇子抓住了他的衣服,極其自然的抱起了面前懵懂無知的小家伙“你這小家伙,怎么什么也不抓?” 楚瑾一邊柔聲說著,一邊看似隨意的從桌上拿起了一本書,親自拿到五皇子的面前,作勢遞給他道“要不要這個?”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累了,五皇子此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起來,看著楚瑾手中的書更是表現的毫無興趣,小腦袋有些費勁的掉轉過去,直接趴在了楚瑾的肩頭。 藍婕妤在旁邊一直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寶貝兒子的各種表現,此刻不由笑著上前,直接把楚瑾手中的書以一種看似極其自然的方式硬塞在了五皇子的懷中。 一直站在旁邊的宮人們連忙喊道五皇子抓了經書,接下來便是一番各種以經書為基礎對五皇子的夸贊之詞。 到了這里,今個這一場周年禮也就差不多的過了□,五皇子也被奶娘抱下去休息了,接下來便就只剩下眾人吃吃喝喝的事了。 因南木萱是同年失的孩子,所以玉溪一向很少在自家主子面前提起五皇子,可今個兒回了曦華宮,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奴婢瞧著,五皇子或許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呢” 南木萱聞言噗的笑了,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而已,一個抓周哪里能看出什么不同來,沒想到連玉溪都這么認為,也不知道其他人又是何想法了,南木萱在玉溪不解的眼神中收斂了笑意,淡淡道“或許吧,我倒是好奇藍婕妤之前難道真的就一點都沒有準備嗎” 玉溪仍舊不解“準備?” “對啊,難道她之前都不給五皇子拿東西玩嗎?平時總是訓練五皇子拿一個東西玩不就好了嗎?”南木萱理所當然的說著,卻見玉溪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認同,不由暗暗的想著莫不是自己想錯了,難不成大元的人在這件事上真的這么迷信嗎。 好吧,事實證明是的,南木萱理所當然的想法這里不但沒有人會想到,更不會有人去做,孩子抓周這件事在大元這個朝代還是一件比較受重視的大事件的,同樣的,在大元人看來,這是一件具有象征意義的神圣事件,人們對其的認識多多少少還是帶著迷信色彩的。 所以,關于五皇子在其抓周禮上的表現不知被多少人暗暗的在心里記上了一筆,而皇上拿了一本書給五皇子的行為也同樣讓有心人深思。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轉眼又是一年春來到。 宮中的孩子,向來難養(yǎng),所以鮮少有一出生就起了名字的,養(yǎng)到四五歲在賜大名的更是比比皆是,曾在抓周禮上讓人印象深刻的五皇子是在明成十一年其三歲的時候由皇上親自賜下的名字,五皇子名鴻,鴻鵠高飛的鴻,神農以鴻《呂氏春秋》中有注“盛也”。 對于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皇上究竟是何意思,但其在一眾皇子的名字中無疑是寓意最為不同的一個,僅僅一個鴻字就不知道又牽扯出了多少人的多少微妙心思。 五皇子一直由藍婕妤親自照管,如今已經四歲的楚鴻比之四皇子當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小小孩童已然有一副尊貴氣度,難得的卻是溫和知禮,行止有度。 四歲的小人兒,名聲卻已是很好,皇上對其也很是喜愛,這樣各方面都很好的五皇子自然也被藍婕妤方方面面都照顧的很好,然而這幾日,五皇子卻是感染了風寒,太醫(yī)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被叫了去,診斷一番后開了藥方,本以為幾幅藥下去就會痊愈。卻不曾想到,這天半夜,原本已經快要痊愈的五皇子夜間突然發(fā)起了高燒,渾身guntang,昏迷不醒。 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有限,對于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一個高燒已是不得了的大病了。一時之間,整個皇宮都驚動了。 延喜宮里,已經來了三個太醫(yī)了,太醫(yī)院那邊,也已經快馬加鞭的派人去宮外傳今個并不當值的幾個醫(yī)術高超的太醫(yī)去了,藍婕妤明顯已經忙了好一陣子,儀容明顯的已經亂了,此時卻是已經完全的顧不上那些了,她此刻容顏憔悴的坐在五皇子床前,看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兒子滿是擔心。 皇后娘娘早在前一刻鐘就已經趕了過來,一直跟著藍婕妤聽太醫(yī)們說三皇子的病情,此刻見藍婕妤滿臉的擔心,也只能輕聲安慰“放寬心,三皇子福澤深厚,必會好起來的”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jiān)的通報,楚瑾一身常服的便急匆匆的進來了,明顯是一副半夜得到消息后匆忙而來的樣子。 “怎么回事?鴻兒的風寒不是已經快好了嗎,怎么又突然發(fā)起了熱?”楚瑾一進來,便直奔太醫(yī)而問,那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回皇上,五皇子本就體弱風寒,外感風邪,脾胃不振,水濕停聚,加之病情反復,今又火熱邪侵,竄擾于肝……”下首的太醫(yī)眼見楚瑾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連忙不在拽那些生澀晦暗的專用名詞,加快語速道“五皇子是邪氣入體,陰陽互損,以致突然發(fā)熱,卑職無能,如今唯有開一些溫和的常用藥物,等五皇子醒來再看”那太醫(yī)說到最后,語氣已經有些顫顫。 楚瑾臉色已經徹底不好了起來,看著那太醫(yī)直接斥道“一群廢物,黃太醫(yī)怎么還沒到?” 楚瑾這話剛落,黃太醫(yī)已經氣喘吁吁的被人帶了進來,正要給楚瑾行禮問安,便聽帝王陰沉的說道“行了,趕緊起來去給朕看看五皇子到底怎么樣了?” 黃太醫(yī)聞言禮也顧不上行了,心知如今趕快去給五皇子看診才是正事,連忙上前,平復了一會氣息后才沉思著診起脈來。 原本已經跪地求饒的其他太醫(yī)見他來了,都松了一口氣,五皇子的情況其實就如剛剛那個太醫(yī)所說,風邪入體,陰陽失調,本不是大事,可今因為突然高燒五皇子又是稚齡才麻煩了起來,用藥不能太猛烈,溫和的又不見得有效果,為今之計其實也只能是等五皇子自行醒來,后果究竟如何說到底也是要看運道的。 黃太醫(yī)仔細的診斷一番后,心下不由微有疑惑,五皇子的風寒之證雖不是他負責的,但其案脈藥方他也都是知道的,按理說不應該又這般突然發(fā)熱,可偏偏現在……壓下心中的不解。 黃太醫(yī)沉吟一番后才開口道“回皇上,五皇子年紀幼小,若是太過猛烈的藥方怕是會有傷身體,如今也唯有開些清熱解表的溫和方子,至于這高燒,恕臣無能,也只能靜等其自然退熱了,不過藍婕妤倒是可以時常用些冷手帕附其額頭,四肢以起到給五皇子降溫的作用” 藍婕妤聽到黃太醫(yī)的話連忙吩咐宮人下去打水,自己紅著眼眶一邊擦拭眼角,一邊準備著手帕。 楚瑾卻是皺眉,聽著黃太醫(yī)這話,莫不是只能聽天由命的意思。 皇后也是一臉的擔憂,直接開口道“ 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若是五皇子這高燒……”皇后剩下的話并未說下去,那邊藍婕妤拿著帕子的手卻突然抖了一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腳步都有幾分踉蹌的上前抓著黃太醫(yī)問道“太醫(yī)你說,我的皇兒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皇后見藍婕妤這副脆弱的模樣滿臉的不忍,暗嘆了一口氣,上前拉過她安慰道“你放心,有黃太醫(yī)在,五皇子不會有事的,你就好好的按著太醫(yī)的話,快去好好照顧五皇子吧” 不比其他太醫(yī)聽了這話冷汗直流的樣子,黃太醫(yī)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一貫的緩聲慢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辦法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五皇子年幼,任何其他過激的法子都有可能給五皇子帶來更多的傷害,并且臣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成功,如今之計,只有靜等了,若是一會服了藥,天亮的時候五皇子能退了燒,也就沒事了,若是到了天亮五皇子還是高燒不退……”黃太醫(yī)說到這,語氣微頓,對上楚瑾神色莫測的眼睛,緩緩一字一句的說道“五皇子因此很有可能傷及腦部,有損心智”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求評求收藏( ⊙ o ⊙ )! ☆、第七十三章 曦華宮里,南木萱還睡得正香呢就被玉溪輕輕的喚醒了“主子,延喜宮那里五皇子突然發(fā)起了高燒,似乎病的很重,皇上皇后都過去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南木萱被突然的叫起來,意識還有些朦朧,聞言不由皺眉,整個人停頓了一會后才開口問道“別宮的都去了?”說完還不由的打了個哈欠。 “回主子,奴婢聽說離得最近的德妃娘娘早就過去了,韓妃娘娘這會估計也去了,還有劉淑儀那也有動靜,其他宮那里還沒有消息” 五皇子生病,后宮里這一幫的女人哪有幾個會真心的是去關心的,不過是去那演個戲,白看個熱鬧罷了。 南木萱想了想搖頭道“五皇子病重,去那么多人倒是打擾,算了,咱們就別去湊那個熱鬧了,去了也幫不上忙”她可沒心情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去陪她們演戲,除了皇上估計也沒人樂意看,說不定皇上心里其實也不樂意看呢。 玉溪聞言想了想到底也沒在說什么,雖然主子的行事總是與眾不同些,但明顯自家主子是個有主意的,她一個做奴才的,聽從就是。 延喜宮,外殿里,除了皇上皇后,貴妃,德妃,韓妃,劉淑儀,麗容華,甚至蘭嬪(原本的蘭芳儀)全都一一在列。 一個個的無不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楚瑾臉色更是不好看,黃太醫(yī)開好的方子熬出來的藥,五皇子根本就沒喝下去幾口,全都吐了出來,人也還是高燒不退,情況并不樂觀,五皇子一向聰明伶俐,若是真的因為這一場高燒而燒壞了腦子,實在是太過可惜。 劉淑儀一身耦合淺色宮裝,柔聲細語的對著緊縮眉頭的楚瑾體貼的說道“皇上,臣妾瞧著,五皇子這一時半會的也只能等著了,左右有御醫(yī)在,臣妾們也都在這守著呢,皇上明個還要早朝,不若先回去休息吧” 皇后聞言一臉贊同,也跟著說道“劉meimei說的對,現在都這個時辰了,皇上快去歇著吧,有臣妾們在這守著也就是了” 楚瑾聞言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視線格外的在蘭嬪的臉上停了一下,才開口道“都已經這個時辰了,也快到上朝的時候了,五皇子這,還是昏迷不醒的,朕也放不下心,倒是你們,也跟著折騰了一個晚上,都回去吧,有朕和皇后在這就行了” 楚瑾雖語氣柔和,姿態(tài)卻是不容拒絕的,眾妃嬪聞言假意的推辭勸說了一番后才各自散去,楚瑾揉了揉眉心,拉著皇后的手拍了兩下,才開口道“辛苦皇后了” 皇后聞言露了一個淺淡的微笑,回握住楚瑾“不辛苦,這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后才繼續(xù)道“五皇子福澤深厚,一定會沒事的,皇上也跟著擔心一個晚上了,還是去休息一會吧” 一直站在楚瑾身后的趙德福這時候也隨之開口道“皇上,皇后娘娘說的是,五皇子福澤深厚,一定會沒事的,皇上還是要以龍體為重啊,這馬上就要早朝了,您已經一個晚上都沒合眼了,就聽皇后娘娘的吧,去休息一會” 楚瑾折騰了這一個晚上此刻也確實是有些疲憊,聞言點了頭,藍婕妤一直在暖閣里照顧五皇子,趙德福早就讓人收拾好了正殿的內室,此刻便直接去扶楚瑾。 這邊剛走出兩步,就見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從暖閣而來,高聲道“皇上,皇后娘娘,五皇子醒了” 燒了小半個晚上,昏迷不醒的五皇子終于是醒了過來,溫度也降下來了些,黃太醫(yī)又仔細的給五皇子把了一遍脈,讓人把一直熱著的藥端了過來,叫人喂給五皇子喝。 如此一番過后黃太醫(yī)才沉吟的對皇上說道“五皇子的情況已經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只要按時喝藥,好好養(yǎng)著,過一段時間也就沒有大礙了” 藍婕妤聽了這話已經喜極而涕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她的兒子可下是沒事了。正欣喜間便聽黃太醫(yī)又說道“藍婕妤,五皇子如今身體虛弱,不能大補,飲食上也需要多加注意,一會臣會開一些食補的方子,除此之外,藍婕妤最好讓人給五皇子做一些清談的食物” 黃太醫(yī)對著藍婕妤交代,話說到這里,微微停頓后視線轉向楚瑾,隨即避開,緩聲道“另外,恕臣直言,五皇子這次突然高燒,頗有些蹊蹺,臣之前也看過五皇子風寒的案脈方子,以臣之見,恐怕實是因為之前風寒之證尚未痊愈,藍婕妤可能照顧之處有所疏忽所致亦或五皇子吃錯了什么東西也未可知” 黃太醫(yī)的話說的雖然委婉,里面該有的各種深意屋內的眾人卻是都聽明白了,還不等楚瑾說話,藍婕妤只恍惚了一瞬后就直接的跪在了楚瑾的面前,哽咽著說道“皇上明鑒,五皇子是臣妾的親生兒子啊,五皇子那么小,臣妾就是疏忽了自己也不會疏忽五皇子啊,臣妾實在是不知道五皇子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發(fā)起了高燒,還請皇上給臣妾做主,幫臣妾查個清楚明白啊” 還真是反應迅速,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錯過啊,皇后看著跪在地上一副伸冤模樣的藍婕妤思緒復雜,臉上的表情卻是明晃晃的不贊同,抬眼看了一眼皇上,果然見其已經皺起了眉頭。 皇后上前去扶藍婕妤,頗有幾分嚴厲的開口道“藍婕妤你這是干什么,黃太醫(yī)不過是說了一番推測,本宮和皇上自然知道你對五皇子的心意,小孩子嘛,總免不了會有些病病痛痛的,咱們就是照顧的在精心,也免不了會有什么照顧不周到的地方,萬幸如今五皇子現在沒什么大礙了,藍婕妤放心,五皇子身份貴重,無論是皇上還是本宮,都容不得五皇子有什么閃失” 皇后的話明顯就是在避重就輕,藍婕妤一想到自己兒子的高燒很有可能不是意外是人為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她絕不允許有人害她的兒子,皇后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就掀過這一話題,藍婕妤在明顯亂了心神的情況下直接的無視了皇后,一味的把目光投向楚瑾,聲音凄慘的不住請求道“求皇上明察” 早在黃太醫(yī)的視線對上皇上的那刻,皇上心中就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等到黃太醫(yī)說完,楚瑾已經怒氣上涌,這宮里,消停的日子從不長久,本正欲詳細詢問,卻不想本為照顧五皇子折騰了一晚上的藍婕妤聞言立馬的就換了一副模樣,竟是急不可耐的求他做主來了。 此刻更是認定了什么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連皇后的話都不理,楚瑾眉頭緊皺,心下對藍婕妤很是不喜,要不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楚瑾恐怕已經直接甩袖走人了。 此刻卻到底壓下了幾分怒氣,冷聲道“行了,五皇子還在病中,你快去照顧他吧,這次一定要照顧好了,至于這次的高燒,五皇子是朕的兒子,朕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做傷害五皇子的事,好了,時候不早了,既然五皇子沒什么大事了,朕也要回宮了,皇后也跟著忙了一晚上,也回去吧,黃太醫(yī),跟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