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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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止不住的想笑,又對她幽怨控訴的樣子無可奈何,一邊感嘆著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一邊忍著笑意說著好話哄道 “在朕心里,誰都比不上萱萱年輕貌美” 南木萱聞言噗的一聲笑了,其實她是自覺保持幽怨的樣子保持不下去了,想想自己這一天的也算是能作了,有夠矯情的,可是誰讓楚瑾喜歡且愿意縱容呢,笑過后南木萱埋頭在楚瑾懷中,繼續(xù)矯情的說道“也就是說,臣妾其實還是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們貌美如花了” 和心愛的女人討論女人容貌這種事簡直就是自找罪受,趙德福心中默默的替自家主子默哀,低垂著頭,盡職盡責(zé)的當(dāng)自己不存在,看不到皇上那一臉的無奈。 默默在心底琢磨著,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看上暄主子哪點了,瞧瞧這一天的小性子小脾氣,簡直就是在折磨人啊,放眼后宮,哪個女人在皇上面前不是柔順乖巧的,哪有人敢這般胡攪蠻纏,不依不饒的…… 做為一個好太監(jiān)的趙德福自然不會知道,對于楚瑾這樣一個好帝王,正是南木萱這種無懼無畏的胡攪蠻纏以及不依不饒才讓她在楚瑾心中更加的與眾不同,盛寵不衰,畢竟就算貴為皇上,楚瑾也是一個男人不是。女人若是一味的乖順聽話,還有什么趣味呢…… ☆、第七十八章 “佩兒jiejie,煩你告訴主子一聲,墨雨閣的孫良人在外求見”小宮女隔著珠簾,對著室內(nèi)正擺放水果的佩兒招手,輕聲稟告。 佩兒聞言點頭,淡淡的對小宮女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這位孫良人的誠意倒是長久,佩兒看了一眼內(nèi)殿里正一臉歡快的和玉溪姑姑下棋的主子,默默的繼續(xù)著自己剛剛的活計,直到把整個內(nèi)殿果盤里的水果都換成了新鮮的擺放好后才來到了下棋的兩人身旁。 靜靜的看了一會后,才趁著給南木萱倒茶的間隙笑著道“主子,剛剛下面的宮人稟告,今個兒那位孫良人又來了,奴婢想著啊,怕是這會估計她都還在外面等著呢” 南木萱接過佩兒遞過來的茶水,輕啜了一口后笑道“孫良人也夠長性的了,呵呵,這倒好,我挑進(jìn)來的人,合著倒是還真就一門心思的認(rèn)準(zhǔn)我了”可惜她又不是皇上,這么抓著她有什么用啊,她可一點都不愿意拿楚瑾做人情。 玉溪看了眼一臉無所謂的主子,想了想后建議道“要不主子還是見見她吧,總這么把人拒之門外的也不是太好,何況這孫良人本就是主子開口留下來的人”主子這么一直的對新人們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實在是不算太好,那孫良人又是主子做主留下的,她又一直這么殷勤的頻頻來曦華宮求見,主子也不能總這么晾著她啊。 南木萱好笑的嘆了口氣,新人們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團(tuán)麻煩,可是如今貌似也不能不應(yīng)付,真是擾她清閑啊“是啊,是我開口留下的,真是麻煩,見就見吧,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見,明天她要是還來,我就見見她”能堅持這么久的時不時的來她這吃閉門羹,也不容易。 佩兒聞言點頭應(yīng)是,想著自己一會還是給那位孫良人透個信去吧,明個來才好。 沒見孫良人,齊嬪卻是來了,齊嬪自從南木萱幫過她一回后,與曦華宮這邊便一直走的挺近,尤其是南木萱本身得寵,性子又比較特立獨(dú)行,還真就不需要齊嬪謀劃什么,反而很多時候倒是齊嬪借了一些曦華宮的光,是以齊嬪對南木萱倒也真的恭敬起來,事事以曦華宮為準(zhǔn)。 齊嬪在這宮中絕對算的上是行事低調(diào),少言寡語的存在了,然其行事其實自有一番準(zhǔn)則,要不然也不能毫無寵愛在這宮里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了這么些年。 一番行禮過,南木萱笑著讓人坐下,打趣道“怎么今個兒倒是想起上我這來坐坐了”這話是有緣由的,齊嬪是個典型的宅居之人,輕易根本不出門。 齊嬪聞言露出一個謙和柔婉的笑容,示意身邊的宮女把手中的繡品遞上去,笑著道“這不是最近閑來無事,特意給娘娘做了一件衣服嘛,如今做好了,自然要拿出來親自給娘娘送過來的,當(dāng)然了,今個兒這也是趁著給娘娘送東西過來躲個清閑”最后一句,說的頗有幾分無奈的意思 玉溪接過那宮女手中的衣服,拿上前去給南木萱觀看,齊嬪時不時給南木萱送衣服的行為早就不新鮮了,不過每每見了,南木萱還是不由的感嘆一聲好本事,即便在這個女子刺繡必學(xué)的時代,也不是誰都能如齊嬪的手藝那么好的。 “還是你的手巧啊,真是辛苦你了,我很喜歡,不過這玩意傷眼,你又何必總是親自去做呢” 齊嬪笑容親和,聲調(diào)柔婉的說道“左右閑著無事,也算是個消遣了,娘娘喜歡就好” “自然喜歡,你剛剛說躲個清閑,這話是怎么說的呢?”南木萱頗有幾分不解的說道,雖說最近新人到處拜訪很是煩人,可不見還是很容易的,怎么倒要躲了。 齊嬪聞言臉上便露出了幾分無可奈何,輕輕嘆了口氣才說道“娘娘是不知道,最近這些新人們鬧騰的很,今兒這不是嘛,就在林苑閣那邊,竟是互相比起才藝來了,吹拉彈唱的鬧騰的厲害,我在自己的宮里待的都不消停了”到底是年輕人有活力,即便沒有皇上臨幸,一個個的也都信心滿滿的爭相表現(xiàn)著去,齊嬪彎了嘴角,有幾分好笑的說道“妾看著她們啊,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 南木萱失笑,齊嬪今年也才不過26,7的年紀(jì),哪里就老了“這是哪里的話啊,這么年輕貌美的美人,哪里就老了,倒是那些小丫頭們,挺會自得其樂的,鬧出這么一番大動靜來,也不知咱們的皇上有沒有心思去看一眼” “她們也算是煞費(fèi)心思了,不過要妾看啊,怕是她們鬧得動靜在大,也比不上娘娘您的一句撒嬌,咱們皇上就巴巴的來這曦華宮了”齊嬪笑著打趣南木萱,話語中不帶一絲嫉妒。 南木萱聞言淡笑不語,即便是如齊嬪這般不帶惡意的打趣,南木萱也覺得接受無力,畢竟認(rèn)真論起來,這一宮的女人可都是那男人一個人的,這樣的打趣她總覺得有那么一點點違和。 齊嬪并不在意南木萱的態(tài)度,笑過一番后識趣的轉(zhuǎn)了話題,但左右都不過是那些事,多多少少離不開對新人們的各種議論。 齊嬪走了以后,南木萱不由自主的又想了一會關(guān)于新人們的事,直到最后也沒想明白楚瑾那廝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耗時耗力的大選了一場,結(jié)果選進(jìn)宮來的人卻愛搭不理的,這不有病嗎?不過這病,額,目前為之,貌似大部分人是欣喜的。 第二日,南木萱除選秀后,第二次見到了那位孫良人,第一次還是新人們拜見皇后之時。 孫良人的美是那種清麗脫俗,婀娜婉約的,她今日穿了一襲海棠流彩暗花雪錦宮裝,烏黑的秀發(fā)挽成了十字髻,倒是顯得小臉圓潤可愛了一些,眉眼間也帶著那么幾分少女的嬌俏純真。 南木萱一直在上首觀察著她,無論是她行禮的動作或是問安的語氣可以說皆是一絲不茍,半點挑不出差錯,態(tài)度也很謙卑,很顯然這位是個有心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南木萱對這類人倒也說不上討厭,不過到底覺得無趣了幾分。 “來人,給孫良人看座”南木萱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方才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珠串,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下首的人問道“不知孫良人一直求見本宮所謂何事啊?” 孫良人聞言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南木萱又是一禮,略帶歉意的開口道“是妾莽撞了,打擾了娘娘,只是承蒙娘娘厚愛,妾才得以順利進(jìn)宮,是以妾這心里頭一直都想著能親自向暄昭儀娘娘表達(dá)一番謝意,這才屢屢求見,打擾之處,還望娘娘見諒,這個香囊是妾親手縫制,里面的香料還是妾從家鄉(xiāng)朔州帶來的,不是什么珍貴東西,卻是妾的一番心意,還望娘娘不要嫌棄”說著,親手遞上來一個香囊。 玉溪看了一眼南木萱,見其點頭,便上前接過了那香囊,南木萱也拿起來看了一番,還特意聞了聞那香囊的味道,倒還確實是清香怡人且不曾聞過的。 “孫良人有心了”南木萱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隨即便不再言語,倒是那位孫良人,竟出乎意料是個健談的,緩緩的與南木萱說起了她家鄉(xiāng)的趣事。 隨著她的講訴,南木萱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倒是收起來了,對其說的繪聲繪色的見聞來了幾分興趣。孫良人見南木萱聽得興起,說的越發(fā)認(rèn)真起來,詩書與佩兒兩人彼此對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這孫良人倒是個有心的,知道挑主子感興趣的這些民間趣事,風(fēng)土人情來說。 孫良人在曦華宮足足待了快兩個時辰,才告退而去,待人走了,南木萱還在興致勃勃的和洛兒討論孫良人剛剛說的那些趣事??吹挠裣魂嚭眯?,自己主子這性子,這么多年了,依舊如孩子似的。 不過那位孫良人,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好不容易見到了主子,竟是這般謙卑逗趣,半點不提任何要求,這樣的主倒是適合這宮里的日子。 漪瀾宮,新進(jìn)宮的那位陳才人也是陪著這位貴妃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告退而去,待人走后,周貴妃把玩著手中的玉石,淡淡的問向身邊的嬤嬤“嬤嬤你看,這個陳才人怎么樣?” 那嬤嬤聞言想了想說道“主子,您不要怪老奴多嘴,再怎么說,六小姐那也是周家的姑娘,和主子您就算打斷了筋還連著骨頭呢,主子為何不考慮考慮六小姐呢……”這嬤嬤口中的六小姐,也是這次進(jìn)宮的新人,如今被封為美人的周芷芫,也是周家的女兒,認(rèn)真算起來,算的上是周貴妃的堂侄女。 周貴妃聞言若有所思,把玩著玉石的手也微微頓住,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只淡淡的重復(fù)著剛剛的問題“嬤嬤覺得那陳才人怎么樣?” ☆、第七十九章 這次大選進(jìn)宮的新人里終于有人被皇上寵幸了,只是這過程頗有些意思,話說那日皇上是正兒八經(jīng)去漪瀾宮找貴妃娘娘去了,結(jié)果貴妃娘娘那日身體微恙,直接便把那住在漪瀾宮后面的望月樓里的陳才人給叫了過去,于是在漪瀾宮中,貴妃娘娘賢惠大度,知情識趣的讓那陳才人好好的侍候了皇上一晚。 次日,皇上就下了旨,晉封望月樓的陳才人為正六品貴人,賞賜了好些綢緞器皿首飾過去,且連著貴妃娘娘也得了一堆的賞賜。 曦華宮里南木萱聽到消息先是稍稍的不可思議了那么一小下,隨后不由感慨到“縱然已經(jīng)成了貴妃,卻還是這般圖謀,且能做到這番,也真是不嫌累的慌”周貴妃一直都沒有子嗣,以前估計還一直對自己抱有希望,如今這般,怕是已經(jīng)放棄自己生孩子的念頭了,尤其是隨著年齡漸長,恩寵愈少,如今推出了這么一位陳貴人來,怕是想著借腹生子呢,就不知道那位陳貴人是不是知道且愿意的…… 怎么會嫌累的慌呢,貴妃娘娘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了,這后宮的女人無論是什么恩寵榮耀都沒有子嗣來的可靠,玉溪一想到這些就不由想到自家主子也是個沒有子嗣緣的,本來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也就變了“那陳貴人能入貴妃娘娘的眼,必是也有可取之處,有了貴妃娘娘在后面撐著,這位陳貴人也算是起來了”如今這便已經(jīng)拔了頭籌了,只是就不知接下來會如何了。 接下來如何呢,接下來就是一直到了雪花飄飛的11月份,除了這位有幸被皇上寵幸的陳貴人以外,其他的新人在皇上眼中依舊還是透明般的存在。 至于陳貴人呢,還算受寵,卻是不及南木萱的,作為資格深厚的寵妃,南木萱一點也不屑于去與新人別苗頭,爭長短,且以她如今的位分,也懶得理會陳貴人,所以很多時候,基本上都無視了她的存在,陳貴人呢,雖有貴妃娘娘在背后撐腰,但到底也不敢去惹位分高,又寵愛盛的南木萱,所以很是相安無事。 但與南木萱相安無事,卻不代表陳貴人與別人也相安無事,尤其是這宮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南木萱那么懶的計較的。 那些被皇上試做透明的新人們對陳貴人的各種羨慕嫉妒恨以及陳貴人在她們面前的囂張自滿炫耀且不說,只說這陳貴人隨著寵愛漸多,且背后有人,行事便有些強(qiáng)硬起來,當(dāng)然,也許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她挑起來的,也或許確實是因為別人看著她這枚新人寵愛日盛而找茬,但這位陳貴人行事卻還是未免張狂了幾分,且人家狂的很低調(diào),很不同。 一日在御花園,陳貴人與高嬪不期而遇,高子衿自從失了孩子,連帶著也一點點失去寵愛,且她的性情行事都頗有些不討人喜歡,智商也不怎么樣,心思謀略更是沒有,是以在這宮里混的并不算好,但同樣的,這樣的她完全不會給誰帶去威脅,反倒讓后宮上面那些真正聰明的女人們對她多了一絲寬容。 是以高嬪的性子倒是多年未變,行事莽撞,有些尖酸刻薄,卻又沒有真正的大膽子,很有幾分欺軟怕硬的感覺,就像隨著南木萱的盛寵高升,如今的高嬪已經(jīng)完全的不敢去惹她了,其實這樣的她還能一直在這皇宮里這么平安安穩(wěn)的活著,也算是挺神奇了,南木萱偶爾閑的無聊的時候不由會想到她,然后覺得,她都還好好的,其實楚瑾的后宮還真就挺和諧的。 這樣多年未變心性的高嬪遇到了皇上的新寵陳貴人,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位分卻又不及自己的女人,自然免不了仗著自己的位分優(yōu)勢,對人冷嘲熱諷了一番。也僅僅就是冷嘲熱諷了一番占占口頭的便宜而已,以高子衿的手段,也做不出來什么其他行為了。 陳貴人當(dāng)時倒是沒有什么表示,既沒有爭論,也沒有反抗,委委屈屈的受了,一時之間,還讓高子衿心情倍好的很是得意了一番。 卻不想,沒過幾日,就從昭陽宮那里傳出了兩道口諭,一道是陳貴人自進(jìn)宮以來一直恪守禮數(shù),循規(guī)蹈矩,朕心甚悅,今雖為貴人,行事卻頗有風(fēng)范,因其入宮時日尚短,暫不予以加封,但自今日起,一切規(guī)制以從五品小容標(biāo)準(zhǔn)相待。 第二道便是高嬪行為不端,心思狹隘,毫無容人之量,實屬不該,且在昭明宮,后宮諸人去請安的時候,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由皇后發(fā)出了旨意,罰高嬪抄女戒,女則十遍,以儆效尤。 這真是生生的一巴掌打在了高嬪的臉上,瞬間的把高嬪打懵了,還傻傻的去問皇后自己犯了什么錯,皇后心里真是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一褒一貶的兩道口諭,高嬪竟然還看不出因為什么,還來問她…… 皇后冷著臉沒有理會她,視線劃過陳貴人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的時候,目光微微一閃,后宮這些口舌之爭向來比比皆是,這位倒也算是本事,竟是這都能讓楚瑾這般鄭重其事的為其出了個頭,實屬罕見。 雖說皇上罕見的管了這么一件小事,幫著陳貴人出了頭,但高嬪的智商資歷以及受寵的程度擺在那,且又是她傻傻的挑釁,對上新寵被罰簡直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倒也不冤,是以眾人小小的驚訝了一番后倒也沒有在意。 可當(dāng)陳貴人對上麗容華的時候,麗容華竟然也是不敵。一時之間,不由讓眾人對這位有著小容待遇的貴人重新估量了起來。 已是深冬,天氣變得越發(fā)寒冷,外面更是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都開始夢幻起來,楚瑾好心情的攜了陳貴人一起去梅園賞梅,好巧不巧的,竟是在梅園里遇到了麗容華,蘭嬪以及劉芳儀等人。 隨著彼此見禮畢,索性眾人一起賞起了梅花,麗容華是所有妃嬪當(dāng)中位分最高的那個,可偏偏楚瑾手里拉著的卻是那陳貴人,這還不算,隨著大家開始聊天,對各株梅花的品評賞鑒,麗容華和陳貴人這兩個女人明顯的開始較起了勁,互相別起了苗頭。 一個說這株梅花長的好,另一個必會語笑妍妍的說另外一株看起來更有意趣些,女人之間的爭長論短大抵也就這個樣了,借著花花草草你來我往的互相隱喻,爭鋒。 白雪紅梅什么的還是不錯的美景的,尤其是身邊還有一群美女相伴,楚瑾一直滿面笑容的看著園中的各色梅花,并沒有對兩人的言論發(fā)表任何看法,只是聽著而已,仿似完全不知道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鋒,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本就不同,而這個男人又是個不會去關(guān)注思量女人心思的帝王。 然,楚瑾不主動發(fā)表看法,卻不代表陳貴人不會拉著他幫腔,只見陳貴人身子輕輕的往楚瑾的身邊靠了一下下,楚瑾感覺到美人的靠近,便自然而然的把人往自己的身邊拉的近了一些,只這一個動作便讓陳貴人得意的對著麗容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對著楚瑾柔聲細(xì)語一臉?gòu)汕蔚膯柕馈盎噬夏X得是臣妾剛剛說的可對?” 被問的楚瑾哪里知道女人家心底那隱秘的小心思,聞言只是敷衍的笑著附和道“愛妃說的自然是對的,朕也覺得那枝臘梅開的極好,別有一番風(fēng)姿” 陳貴人聞言立馬一副被認(rèn)可的愉悅模樣,狀若天真的笑言道“皇上,臣妾聽說麗jiejie極愛梅花,不若臣妾今個就借花獻(xiàn)佛一把,把那枝極好的臘梅折下了送給麗jiejie,皇上你說可好?” “自然是好的,難得愛妃有這份心意”楚瑾絲毫沒顧忌麗容華的意愿,完全沒有異議的答應(yīng)了下來,還對陳貴人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贊賞,輕輕的拍了拍陳貴人的嫩滑小手,笑著道“愛妃能如此心系后宮姐妹,恭敬謙和,朕心甚慰”轉(zhuǎn)頭面向其他妃嬪的時候,溫聲道“你們在這宮里待得時間長,感情也好,以后對著陳貴人還要多多照顧才好” 麗容華隱在暗處的手早已緊緊而握,臉上勉強(qiáng)的維持著完美的笑容,心里卻是早就已經(jīng)把陳貴人罵上百八十遍了,她剛剛說了那枝臘梅形狀不雅,過于俗氣,她就這般硬生生借著皇上的口,把那臘梅送給她,這是□□裸的諷刺她呢,好,很好,只不過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今竟也敢在她面前這般猖狂。 待陳貴人的宮女把那枝主子點名折的臘梅雙手奉到麗容華跟前的時候,麗容華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她身后的宮女很有眼色的接了過去,麗容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笑著吩咐自己的宮女道“這可是陳貴人送給我的禮物,趕緊的叫人給我送回宮去,把咱們宮里那個上好白瓷瓶給我找出來,好好的伺候著,務(wù)必要把這枝臘梅給我擺放的好好的,如此才算是不辜負(fù)陳貴人的一片心意” ☆、第八十章 曦華宮里,南木萱坐在軟榻上吃著葡萄,絡(luò)兒正在那里忙著把小宮女剛折回來的梅花插入花瓶,南木萱看著那梅花不由想起最近這宮里的小爭鋒,頗有幾分感嘆外加好笑的對著玉溪道“還是咱們這宮里有意思啊,隨便什么花兒啊草啊的都能惹到人,真是可惜了那些鮮嫩的花朵兒” 絡(luò)兒聞言接話道“可不是嗎,主子您不知道,今個兒咱們宮里的宮女去摘梅花的時候還看了一場熱鬧呢,說是麗容華宮里的人就認(rèn)準(zhǔn)了望月樓的宮人看上的梅花了,兩方人馬還發(fā)生了點掙扎,麗容華宮里的人以位分壓人,那邊望月樓的宮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說自己是漪瀾宮貴妃的人,可熱鬧了呢…… 南木萱好笑的聽著,搖著頭無語道“這是跟梅花杠上了啊,一個個的還真是能折騰,不過是主花罷了,也不知道爭搶個什么勁,要是我啊,都懶得要” 真以為一株花就能代表什么啊,這些女人的智商真的都沒問題嗎,還是這宮里實在是太閑了啊。 玉溪給南木萱剝著葡萄的手沒停,聞言跟著一笑,自家主子這個性子還真是……這宮里怕是在沒有比她們主子心更寬的了吧“奴婢在這宮里待了這么多年,在沒見過比主子您這心胸更豁達(dá)的了” 豁達(dá)?南木萱好笑,玩笑道“得了吧,這詞我可不敢受,要說這豁達(dá)啊,我瞧著,真正豁達(dá)的是咱們的皇后娘娘才對”皇家的正妻絕對是最苦逼的職業(yè)。 玉溪聞言不是很理解主子的意思,但見南木萱那一臉的隨意,根本沒想給她解釋的模樣,也沒開口去問,主子不想說的心思從來都讓人難以捉摸。 南木萱口中的豁達(dá)皇后此時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就那么一點子小事,麗容華竟是哭訴到了她跟前,話里話外那意思無不是想借著自己的手,整治一番陳貴人,可那位新寵哪是她說辦就辦的,皇上前日在她宮里還特意的囑咐了她一番,說什么陳貴人年紀(jì)小,心思單純,要她多多包容,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規(guī)小矩就不要那么拘束了她了,皇后一想到這個就來氣。 皇上的話說的婉轉(zhuǎn),那里面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埋怨她呢,她不過就是在那日與陳貴人一行人偶遇的時候多說了陳貴人一嘴,且還是為了維護(hù)其他幾個妃嬪,也是一句好心的提醒,卻不想反倒竟是惹來皇帝這樣的一番話,皇后不動聲色的笑著答應(yīng)了,心下卻對陳貴人沒了耐性,索性由她去作。 要說皇上對陳貴人的寵愛還真是有些讓皇后瞠目,這份縱容還真是獨(dú)一份,比起當(dāng)年對南木萱都不逞多讓啊,要說如今這宮里,曦華宮那位還是盛寵,這又出現(xiàn)了一位陳貴人,偏偏曦華宮那位是個心大不愛計較的,這宮里如今倒是被這么一位小小的貴人攪合了一番,皇后不爽歸不爽,倒還不至于和這么一個小小的貴人過不去,尤其是皇上如今還寵著,不過就這位的作勁,以后什么樣她可沒那個好心去管。但愿她能有本事讓皇上一直這么縱容著,要不然…… 皇后微挑了嘴角,淡然的對著繪芝吩咐道“繪芝,去庫房里拿些宮緞送到望月樓那去,既然皇上寵著她,本宮自然也要多多關(guān)照她一番”麗容華如今也是越發(fā)的不成樣子了,竟是和個貴人杠上了這么久,偏偏還處處下風(fēng),把小心思使到她這里,呵,只可惜啊,她也要跟著皇上的步伐走不是。 繪芝應(yīng)聲而去,繪蘭給皇后重新?lián)Q了杯熱茶,輕聲的說道“娘娘好肚量,那位見著了娘娘的賞賜只怕是越發(fā)的目中無人了” 皇后淡笑,若有所思的道“本宮倒是不怕她目中無人,怕只怕她是個裝瘋扮傻的主啊”周貴妃放著本家的女孩不用,偏偏推了這么一位出來,也不知那陳貴人如今這般是有心還是無意啊。 繪蘭聞言深思,不由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搖頭,無所謂的道“本宮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那位究竟是個什么樣對咱們來說其實也沒什么,左右她都算是貴妃的人,那陳貴人貌似也是有些計較的,你看她這接二連三惹上的人,說到底,也不是什么有分量的主,就算是麗容華,她身后不還有貴妃給她撐著呢嗎 ” 繪蘭聞言點頭“娘娘說的是,不過要說這位陳貴人,還真是有些手段,雖說是有貴妃娘娘在后面給她撐著,可能哄的皇上這般寵她,卻也不容易,和她同一批進(jìn)宮的那些人,如今可還都被皇上晾著呢,對了,說起那些人,那位墨雨閣的孫良人倒是個有意思的,如今還時不時的去曦華宮那里,且挑的時間都是皇上不在的時候,姿態(tài)擺的倒是足足的,暄昭儀那,這么多年下來,奴婢也還是半點看不透暄昭儀的心思,不過奴婢想著,對這位孫良人,不管暄昭儀怎么喜歡,怕是都不會往皇上面前推薦,暄昭儀的小性子,那股子醋勁……” 皇后笑著擺手,接下了繪蘭的話“行了,暄昭儀的性子如何,你還是少說幾句吧,這要是三皇子聽到你的話,怕是要皺眉了,不過那位孫良人倒真是個有意思的,靠上了暄昭儀,就算皇上那如今曬著她,比起那些到處亂竄的,日子可要好上太多了,暄昭儀的性子……”皇后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你說的雖對,暄昭儀是如貴妃那般提攜孫良人,可時間久了,皇上那里哪會不知道孫良人呢,而且暄昭儀行事總歸是個光明磊落分的清的,到時候若是孫良人依舊有心思,暄昭儀哪里會不照應(yīng)”說到光明磊落,皇后心里對南木萱也是贊賞的,這宮里的女子,能有南木萱那樣心性的著實不多,三皇子親近她,也是好的。 “只奴婢如今瞧著,這么久了,皇上對其他那些新人似乎是毫無心思啊,要說貴妃娘娘挑的這位,最開始還是皇上金口玉言挑進(jìn)來的呢,其他人”繪蘭說著,搖了搖頭。 皇后聞言揉了揉眉心,說到這個,皇后頗有些頭痛,她倒現(xiàn)在都搞不明白皇上放著這么一堆的年輕貌美的新人不搭理是個什么意思。 不僅皇后想不明白,怕是宮里就沒有明白的,墨雨閣里,孫良人聽完宮女們打探出來的消息后不由皺眉,抬眼掃過殿內(nèi)擺放著的梅花,自嘲的笑了笑才語調(diào)平靜的輕聲道“麗容華跑去皇后那鬧了一番,結(jié)果倒是給望月樓那鬧出一番賞賜來,可真是一出好戲啊”明明是同時進(jìn)宮的一批人,卻偏偏只她一個人得了寵,還真是讓人想嫉妒都沒有底氣啊。 孫良人身邊的宮女見自家主子的神情頗有些蕭索,不由替自家主子不平起來“同樣都是一起進(jìn)宮的,主子哪里比不上那個只知道到處耀武揚(yáng)威的陳貴人了,偏她走運(yùn),巴結(jié)上了貴妃娘娘”說到這那宮女語氣變得更加憤憤“暄昭儀也是,主子這么誠心誠意的,偏她、” “住嘴!”孫良人驀地一聲喝斥,把那宮女驚的直接就住了聲,頗有些驚恐的看向?qū)O良人,連忙跪地認(rèn)錯。 孫良人舒緩了臉色,親自去把人扶了起來,音調(diào)卻很是冷凝“起來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你要知道背后議論主子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