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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覺得自己的腿部儼然不受控制,每一片鱗甲都如應和節(jié)拍的雙掌,開闔錯落。 “確實是你的腿最先引我矚目,但是你腿上的鱗甲竟然能呼應我掌心的夜極印,你隨我多年,應該知道筑幻師所煉之氣,均凝集于右掌,久成之后化為印記,利于編織幻彧?!?/br> “無論多么精妙絕倫的幻彧,被破解之后均會歸于虛無縹緲,而世間無精無怪,亦無鮫人存在?!?/br> “那你的雙腿,更不可能是一條簡單魚尾,所以我猜測,你的腿外完全不是鱗甲,而是一層無法消弭的幻彧偽裝?!?/br> “梅子,幻彧是這世間最引人逍遐的東西,大,可過海闊天空,小,可過螻蟻沙粒,無論枯榮美丑,全憑筑幻師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與妙手編織,足以超越視野的長度和生死的深度。雖然危險如曼陀羅花,但怎能不令人迷之向往” “為師一直愿死,以換之而求之?!?/br> 戚九與上官伊吹聞言駭然,其實當幻彧停止之際,二人已經(jīng)抵達后潛伏暗處,耐心聽二人之間的掏心對話。 當藍階筑幻師的大膽狂言吐露完畢后,便聽見花樓外有尖利的笑聲源源而來。 “不錯,不錯,你雖然身為藍階修為,但是卻能覺察到如此隱晦的秘密,的確不容小覷?!甭曇羧缛舫踉聥牒?,雖是混沌不清,陰肅之氣撲面而來。 “你是什么人竟能看破我花樓外的幻彧!”藍階筑幻師立身而起,將梅子穩(wěn)妥保護在身后。 嬰孩沒有露面,咯咯jian笑道“區(qū)區(qū)藍階筑幻師編織的幻彧,如何能遮擋本宮的法眼?!?/br> “暫勸你莫用自己手心的夜極印來對付本宮,否則一定會毀去你全部的修為!” 算是警告般,一股勃然黑致的煙氣自地底滲透而出,不斷蛇狀攀爬而上,將花樓外側(cè)原本布置妥帖的幻彧牢牢包裹起來,整個幻彧頃刻變得尤為結(jié)實。 好可怕的筑幻術(shù),堪稱詭譎至極。 藍階筑幻師隱去右掌的藍芒,“你想怎樣?” “我想要她腿上的鱗甲,而作為回報,我可以還她一雙好腿。如何?” “我們怎么信你?!” 嬰孩張狂陰笑,“由不得你信不信,因為這里,是我說了算的!” 言罷,無數(shù)的發(fā)絲如扯不斷的幽魂,從整個四面八方的縫隙里鉆了進來,牢牢得將梅子與藍階筑幻師捆鎖起來。 梅子慘叫,“放了師父,我不要腿!” 嬰孩的長發(fā)將所有的尸首擺成法壇的模樣,烏黑油潤的發(fā)絲,如同臟污的油汁,把梅子的腿卷得結(jié)結(jié)實實。 “由不得你拒絕!”另一部分發(fā)絲高高立起,合聚成兩支鋒利的發(fā)錐。 “你的師父也難求自保,因為,我還需要他掌心的夜極法印,來替你的鱗片開光呢!” 發(fā)刀刺向藍階筑幻師的掌心,把里面的極樂鳥血淋淋地剜了出來,一圓帶著噩夢記憶的幻彧,打入梅子的眼前。 梅子凄厲慘叫,“腿,給我腿!” 上官伊吹嚴肅道,“已經(jīng)到了幻彧的盡頭,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我們就會進入循環(huán),永生永世走不出去的?!?/br> 他腰間的玉屏笛鉆出白煙,自幻彧中打開出口,戚九慌張把系在身上的蜘蛛絲不斷回收,再回收。 白式淺,你快回來啊! 一道華光乍現(xiàn)。 二人順利從幻彧中逃離,上官伊吹瞧戚九的臉快漲成豬肝色,扣起二指,使勁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醒醒,你手里干什么呢?” 在幻彧裂縫即將閉合的一瞬,白式淺從里面慢悠悠執(zhí)傘邁出。 這位爺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戚九偷看上官伊吹狐疑的表情,包括自己手上奇怪的動作,微想了一下,下意識地勾著上官伊吹的肩頭,佯裝筋疲力盡道,“我好暈,借您的身體緩一緩神?!?/br> 作者有話要說: 在N大,曾樓迦的日常畫風就是一杯行走的特濃蘇,莫得多余感情的校草??偙蝗藗餮裕篘大校草白又翹,奈何高冷睡不到。 第二年,曾校草居然被艷壓了! 188酷帥學弟趙銃踩著他的翹臀,登上N大第一帥哥的寶座,除了表面上的不客氣,暗處對曾樓迦更是各種針鋒相對。 從此,N大學生捧起爆米花,磕起瓜子,天天免費欣賞各種修羅名場面: 新晉校草兩手都要抓—————曾樓迦固定的圖書館A點,餐廳B點,自習室C點,臥室D點; 新晉校草兩手都要硬——————曾樓迦的國家獎學金,最信任導師的贊譽,和各類比賽第一名…… 新晉校草一個基本原則貫穿始終—————一周七日,日久生情。 …… 直到校運會,新晉校草把扭傷腳的前任校草抱進了校園廣播站。 全校就聽見大廣播里發(fā)出叮叮當當釀釀醬醬的聲音。 曾樓迦:你德智體美勞全不如我,怎么突然文曲星下凡了! 趙銃:我可沒用力給你學,我就是用力泡你。 曾樓迦:你再繼續(xù)親,我就叫人來了! 趙某人:你可以一直叫,因為我要一直親。 曾樓迦亮出警告牌:我現(xiàn)在直了,勿擾。 趙某人也露出邪肆而不失警告的微笑:咱們高三就在一起,你把我踹完了跑,還想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