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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伊吹的官服未落,紅艷艷的錦緞被水色潤濕,傾然嬌艷欲滴,官服上的錦鯉在渺然煙氣里浮出水面,栩栩如生。 戚九不覺被他的一切迷戀。想著腰疼也是無所謂的了,不如一圖快活,抬起雙手夾住了對方的腰。 上官伊吹輕笑著,“如何決定” 戚九想著,反正也不要臉了,干脆連身子也不要了算了。 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寫意了頑皮二字,纏縛道“大人,你可想療傷嗎?” …… 戚九醒來時,上官伊吹竟不在身邊,身上的東西被仔細清理干凈,寬大的床上依舊殘存著耳鬢廝磨的氣味,久久不能散卻。 被衾微涼,戚九只得蜷起身子自尋溫暖,本想繼續(xù)賴床,反瞥見枕頭邊擺一卷錦書。繡紅的底子配一對兒交頸鴛鴦,幾分悱惻繾綣。 戚九好奇上官伊吹是否偷藏了什么宮春畫軸,非然,他的花樣兒不會那么多,連夜輪著使。 忐忑一番,展開錦書一瞧。 里面竟是一封情信。 上面簡簡單單寫著: 一二三四,找到白頭; 五六八十,獨受相思。 何解? 第95章 一直一直很愛你 戚九手執(zhí)錦書, 尋著上官伊吹的身影而去, 心里滿是狐疑, 不知道對方的迷底究竟是什么,一心好奇。 跨出門, 卻見上官伊吹著一襲緋艷的紅衣迎風玉立,長身的輪廓被花枝和風云仔細雕琢,益發(fā)款款神俊, 因并未戴官帽,墨玉黑發(fā)隨意搖散,多了些氣華姿艷, 少了些端嚴肅穆。 戚九心癢難耐,覺得自己修煉個十萬萬年的恩德, 方能撞見如此貌美如玉的男人, 再修煉個十萬萬年的慧能,才可博得佳郎青眼一瞻。 而此刻, 上官伊吹聞了聲響, 回首笑道,“阿鳩, 我等你許久,過來?!?/br> 一展手。 所有的繁花似錦都僅為他一人獨放。 戚九摸摸自己的嘴唇, 還好, 心臟沒蹦出來。 與手給他, 被上官伊吹笑顏一帶, 拐到他的臂彎里去了。 “昨夜……你可滿意”某人故意捏了捏他的軟腰, 酸辣辣的感覺直往雙腿里流淌。 戚九赧然,提著錦書丟他,反被上官伊吹的手擒得牢固,曖昧地朝他脖頸深處吹了一口熱騰騰的氣。 戚九含笑道,“伊吹,好癢?!辟囂捎谒膽牙锪︻濐?,唇眼彎彎。 世間,若只有他們二人,你儂我儂,也是極好的。 上官伊吹才不放他,將他嬌香的脖子啃了數(shù)個來回,才情意綿綿道,“謝謝?!?/br> “謝我什么”戚九反疑。 “謝謝你,無數(shù)次地回到我的身邊?!鄙瞎僖链德袷紫慵缰希拈L發(fā)纏人,恨不能全部變作了手,把懷里的人兒每一寸都牢牢抓死。 戚九動容,“你這么好,又這么美,叫我如何能離得開你。”伸手與他緊緊纏縛,永世不離。 上官伊吹的唇珠緩緩攀到他的耳,低然私語道,“我的簡謎,你可猜出” 戚九道,“小人才疏思拙,還請大人明示?!?/br> “答案是……”上官伊吹舔了舔他的耳rou,“我愛你,七九。” 果然。 戚九的鼻子微微有些泛酸,琥珀的眸子了盈滿了感觸的淚水。 “若能化生命為一滴水,匯入千里長河東奔入海,掀起驚濤駭浪,氣蒸夢澤,攪動萬里浮云,循環(huán)百遍不死,我還愿落在你的心上。” “是的大人,我也,愛你……”可能比他僅限的記憶里,所有的歡喜疊加,更要愛著眼前這個男人。 二人深深相擁,絕不能離。 軻摩鳩一早便去鯉錦門衛(wèi)各處巡視,門徒們遠遠一瞧金光乍現(xiàn),就知道他來了,趕緊換了討好的表情,弓腰厚禮。 誰都知曉,得罪了上官大人,不過是砍了腦袋碗大個疤的事情。 若是礙了軻大人高高在上的眼睛,死是不會死的,大約就是生不如死而已。 所有人笑得像喇叭花兒一樣燦爛。 軻摩鳩從袖子里掏出一包藥粉加一袋藥丸,丟給眾門徒的頭兒,仿佛施舍,“拿去給昨天受傷的兄弟們敷一敷,還有被涼水激了的家伙也勻著吃點,早休整好了早回家?!边t來的關心聊勝于無啊。 眾人謝了。 昨晚不給,今早才給的恩惠未免惹人介懷。 頭兒掂著手里的分量,搓了搓,一眾目光如炬,紛紛投向軻摩鳩身后的東佛。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大家心思一齊,不約而同地打量著東佛蹣跚不穩(wěn)的模樣,思度著這倒霉家伙跟著軻摩鳩到底能不能沾到星點好處。 有憐憫之心的,亦有看好戲的,唯獨沒有嫉妒羨慕。 哪知軻摩鳩取藥時,從披裟里露出一塊殘片。 是小銅夜香壺炸裂時,粘在身上的一塊殘片,上面還戳著一截煞魂釘,掉在地上叮咣響。 東佛眼疾手快,腿也不瘸了,腰也不駝了,一個蹦子狗撲過去摁住,拿回來遞給軻摩鳩。 眾人恍然一哦,眼神交流中,彼此明白了些真諦。 軻摩鳩瞧也瞧不上,揮揮手道,“破爛兒,破爛兒,全是破爛兒,快扔掉,別臟了我的衣裳?!庇謱|佛道,“且看看我披裟上有沒有被勾絲的地方” 東佛隨手扔了碎片,幫他扯了扯珠光寶氣的披裟,“大人,完好無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