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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的手臂……依然完好地掛在他的肩頭。 上官伊吹本想寬慰他的,然而云天之際,一聲轟然驚雷更加吸引去他的注意力。 滿天的云翳換了色彩,仿佛奔涌的江河一路奔去。 并非是因為孟秋無雷,而是因為那聲聲雷陣貫天徹地,遍及四海八荒。 上官伊吹風輕云淡的美艷容顏倏地驚慌失措,他瞧了瞧戚九,暗道還好,單手握緊蹀躞間橫插的玉屏笛,一直緊緊盯著天際垂黑的云涌電脈,心內(nèi)祈禱道。 不要!不要!現(xiàn)在絕對不要!!! 索性驚雷駭電炸了四巡,終于斷卻,風云再起時,天際浩劫淡淡散去,危機滑出天屏。 上官伊吹微微舒口涼氣,嘴角噙著志在必得的笑意,松了眉宇。 門聲輕響。 軻摩鳩拖著極度疲憊的腿,從里面踱出。 戚九與上官伊吹同時上前。 軻摩鳩手里舉著一個通明透亮的小瓶子,里面堆著許許多多蠕動的斷發(fā),堪比糞池的蛆蟲,土壤里的蚯蚓,望之惡心透頂。 “幾乎取盡了?!?/br> 他把瓶子密封,遞手給了上官伊吹。 “那小佛子的胳膊呢?”戚九急忙扯著軻摩鳩的披裟。 軻摩鳩低首,“我畢竟不是神醫(yī),回天乏術(shù),對此,我們只能表示遺憾。” 戚九頭一昏,被上官伊吹出手扶住。 “難道……”戚九繼續(xù)扯著軻摩鳩的披裟,“你的幻法如此高強,難道就不能幻一條胳膊出來,起碼,叫小佛子心里……” 戚九住嘴,他怎么能慫恿軻摩鳩作假,來欺騙眾人的眼睛,來令所有人的內(nèi)心瘡痍得到平復呢! 當兩個人一齊打量他的時候,已經(jīng)像沉重的耳光打在臉上。 軻摩鳩竟沒有貶損他的意思,而是平和道,“幻法雖真,但畢竟是假,皆因心起念勝,再因貪滅欲荼。你永遠是好心為先,不過……” 上官伊吹搖搖頭,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軻摩鳩旋即改了話向,繼續(xù)道,“或許你們應該進來瞧瞧,小佛子的皮膚肌理,真是有異于常人呢。” 第118章 鳩哥哥 此話怎講 軻摩鳩進門后, 一路領在前面, 與上官伊吹小聲嘀咕著, “土包子出事那次,你可記得我與東佛到龍家祖宅出過一次任務” 上官伊吹回道, “繼續(xù)?!?/br> “那時他的腹處被我燙了一塊碗大的焦疤,可現(xiàn)在沒有了。” 屋里窄小,幾句話的空暇三人已走到拔步床前頓足。 軻摩鳩掀開帷幔,露出東佛皙白滑膩的上半身, 肚臍眼處的肌膚晶瑩剔透,宛若高雅的素白錦緞。 戚九則移目,瞧他肩頭光禿禿的,但傷口痊愈完好無損,連疤痕尚未一條,驚厥之余, 鼻子酸澀得厲害, 眨眨眼睛硬把淚水強憋了回去。 上官伊吹伸手在東佛精赤的身上摸了一把, 滑溜溜得涂抹了上佳的牛饋膏, 縱得帷幔朦光朧影,在他的肌理間飄一層金簌簌的細粉,細膩異常。 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了鮫人皮。 “可以自行復創(chuàng),真是身好皮囊?!鄙瞎僖链等〕鰬阎绣\帕,根根拭凈指尖的滑膩感。“以前你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嗎?” 軻摩鳩慚怍道, “逗他的次數(shù)多, 也害他不舒服過, 但都是尋常樣子,況且平常他總穿得寬大遮身,誰也不知道竟是內(nèi)藏奧妙?!?/br> 又道,“也是我的疏忽,想他可是北周各大監(jiān)圜里的常客,身上不帶傷痕確實古怪,我應該早警覺的?!?/br> 上官伊吹三思后言,“不怪你,我懷疑他這身皮膚也只有在劇創(chuàng)之后,才會自行治愈?!?/br> 如此說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此次襲擊他的人定是圖謀他這身皮囊而來的,”上官伊吹撫手輕輕摩挲戚九焦黃的臉頰,“故而并非全部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自責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 戚九嚀唔一聲點點頭,東佛像從噩夢中驚醒,突然抽搐起來,肢體不停地抖動,形狀可怖。 戚九推開上官伊吹的阻攔,捉緊東佛亂甩的單臂,使勁推推他,不停地呼喚。 沒事!沒事!你做噩夢了! 東佛的眼睛倏地睜開,尤其在看見戚九的一剎那,竟是無盡的恐懼。 “鳩哥哥,鳩哥哥,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什么都不會多說的,你就放過我吧……” 凄厲的聲音叫上官伊吹臉色華然劇變,抽出玉屏笛十指一番輾轉(zhuǎn),輕妙的笛音匯作濃白色的煙靄,緩而飄,降而沉,潺潺流入東佛的耳道內(nèi)。 半晌,他眼中黑沉沉的煞氣始才消退,如三千羽鴉齊殺殆盡,寸刀滾血,不沾白衣。 東佛肢體緊緊一抽,再噴出一口積血,飛濺如鴻。 上官伊吹更快扯住帷幔,把污血遮在里面。 戚九訝異道,“小佛子居然叫我鳩哥哥,他說話的語氣也不一樣了,是不是……” 上官伊吹手拎玉屏笛插在蹀躞里,顯得避重就輕道,“夢魘而已,指不定把你看作軻摩鳩了,不當真的?!?/br> 東佛自里面開始哼哼著,“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俺好疼啊……” 戚九拉開帷幔,把他謹慎扶起,東佛開眼就瞧他臉色憔悴,單臂扯著戚九的衣襟,明顯激動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俺以為俺要死掉了!”極度的悲愴令他神智有些不清,險些把戚九的脖子都快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