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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又一個愣怔。 “竹子等我太久了?!睆ㄌK蘇頃刻露出極甜美一笑,有些決絕的悲壯,有些凌然的灑脫,仿佛當年純凈。 然后快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從戚九吶喊的聲音中墜落下去。隨之而墜的還有無數(shù)的地滅天珠,彣蘇蘇同樣解開了裝著珠子的布袋,像播撒仇恨的火種一般隨著自己一同埋葬地獄。 那些地滅天珠須臾爆裂開來,一顆接一顆,星星之火,眨眼匯作一團燎原劇焰,炸得皮開rou綻,將鮫人尾焚作火尾,燃出一道火路。 “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尾巴嗎!送你們,拿去吧!”彣蘇蘇帶著火紅的光明,須臾與吞沒龍竹焺的黑發(fā)融成一片霞光,煙火直涌如噴泉,匯作一道孤勇的痕跡。 意識飛散的一瞬間,她仿佛看見龍竹焺展臂迎接著自己,他笑得溫雅,絕不是厭煩萬事的模樣,他背著丑陋的自己徜徉在漫無邊際的花海深處,一直走,不停歇。 這些事從來都不是真的。 幻象里,都是真的。 “蘇蘇姐!蘇蘇姐!”戚九親眼目睹著彣蘇蘇隕滅,難免悲憤交加,不由伸指一抬。 地面丈高的土浪拔地而掀,一層接一層的壯觀浪涌在平地間交疊更替,仿佛無數(shù)座泰山聳立又崩塌,一時間土石如丘,顛簸勝颶,彌散的恐怖氣息更甚。 戚九朝作惡的二人質(zhì)問道,“你們僅僅是痛恨我把你們關入幻彧,為何要牽連彣蘇蘇與龍竹焺,既然如此為何不將你們的仇仇恨恨都報到我的身上!” 沅殤鬼嬰的陰森笑意起來,“殺他們這些人當然是有用處,至于你……鳩羅納夜,你自然是必須死的!” “要知道,你若不死,這層幻彧如何能破!” 沅殤鬼嬰的鳳凰翅膀被彣蘇蘇撞斷一半,東佛正環(huán)抱著她,她反送給他一擊冷哼, “待你出去,什么樣的絕色沒有,幻彧限制了你的眼光,卻不該是眼界?!?/br> 東佛不語,他的紫袍于黑發(fā)之中獵獵作聲,忽而對戚九回禮道,“且放我們出去,否則,修怪我們姐弟毫不客氣!” 他的警告并非訛詐,漫天飛舞的黑發(fā)跟著發(fā)生驟變,化作上千道黑閃閃的利刃,一刀刀砍在辟火綾上,極強的幻物瞬間被斬作碎片,如亂蝶盈飛。 上官伊吹恰好cao縱獨首水龍前來助力,水龍大口噴出數(shù)道水柱,于混亂中劈開一條生道,穩(wěn)穩(wěn)接住跌落的戚九,自絞rou一般的殺陣中鉆了出來。 東佛的發(fā)絲旋即改變了方向,衍作恢恢巨網(wǎng),將一眾人包圍至密不透風,遂而嘶嘶笑道,“小兔崽子,這便叫以己之道還施彼身,報你以幻彧困住我們姐弟二人的大仇!” 巨網(wǎng)不停地收縮,須臾要將獨首水龍上的人都活活勒死。 戚九一邊與上官伊吹舉起武器,一邊回首側(cè)看謝墩云的情況,在此生死攸關時刻,尋常里沖鋒陷陣的人竟然陷入溟濛不明的狀態(tài),白式淺也單手塞在袖筒里,拼命地搖動著他,滿臉的寒霜結(jié)了一層又一層,眉宇再緊一分,簡直要崩碎了似的。 戚九旋即回首,將掌中木杖朝天一指,爆聲喝道,“想從我的手心里鉆出去,下輩子吧!” 三千幻印當即大變,化作了三千個精光閃閃的人,每個人都手持斧鉞鉤叉,如交戰(zhàn)的天兵天將一般從天際殺伐而來。 煃火麒麟獸不斷地叫囂著,滾熱的火焰自它巨型的肢體間放射,有的幻印被當即燒成一綹青煙,有得則反擊成功,一路殺西。 鏖戰(zhàn)從未達到真正的高.潮,生死在每個人的眼前一晃,三個時辰竟然匆匆飛馳而去。 明光自眼前落幕后,隨即由血紅來彌補,放眼所觀的地方皆是滿的,充斥著各式各類的憤怒,千姿百態(tài)的硝煙,撕裂人心的血腥。 東佛的勢頭漸弱,唯有煃火麒麟獸依舊難纏,銀壺的幻力堪稱旗鼓相當,極難將其打散。 戚九凝神屏息,他的耳畔劃過嗡嗡聲,當當聲,咔咔聲,交匯成悲歌離曲,自他的腦仁里徘徊,突然滲透了一絲絲的叮嚀之聲,于混亂之中抵達他的耳道深處。 著實驚了戚九一跳。 如泣如訴的聲音他聽過不少,卻不如這一絲絲縷縷的哀怨聲音空靈萬分,仿佛穿透了極其遙遠的距離,歷經(jīng)千重磨難,萬重挫折,最終送達他的耳畔。 “夔牛銜杯,血淚盛皿,皆如眼下。” 寥寥無幾的字句,像是催命的符咒,戚九的心跳瞬間動得厲害,猶如撲騰的鵓鴿,翅尖滑動出不安的風紋。 于此關鍵時刻,東佛的勢頭竟有反撲的架勢,三道發(fā)絲匯聚的尖刃破空而出,躲過了三千幻印的堵截,一路殺來。 上官伊吹抄著環(huán)月彎刀縱身一躍,像出擊的獵豹般砍出三道極強的刀氣,如煞,如驚,如興,狠狠揮去時連成一片騰騰的光影,斬伐時遮蔽天地的黑色瞬間斷開一層。 待他回神時,戚九正是失神。 一個瞬間。 第四條潛伏起來的發(fā)刃由下而上,彈似羽蛇,徑直貫穿了飛行中的獨首水龍,直刺向戚九的命脈。 連警告的時間都不曾余裕,上官伊吹棄刀而奔,危險來臨之際,把戚九滿懷卷住,以自己的rou身為遁,緊緊護住懷中人。 他的動作已是極快,仍未躲過對方偷襲的精準,鋒利的發(fā)刃刺來,筆直的砍斷了他的小腿,血液登時噴涌而出。 獨首水龍失去平衡,重重撞擊在地面的土浪中間,掀起彌高的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