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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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陽光太暖,透過落地窗打在床上,唯獨一抹斜影擋在身前,還泛著淡淡醉香。 一醒來,看見的卻是元縉黎,時青墨直接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聲音沙啞無力,某人眉頭一挑,唇色微勾:“爺留在這不好?” 爺…… 時青墨眉頭一皺,表里不一的家伙,在爸媽面前怎么不這么自稱?!而且還裝柔弱! “之前為什么不救時航?”時青墨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攆不走他,又問道。 “爺為什么要救他?據(jù)我所知,他可不是你親哥……難不成,你小小年紀,對那么個小不點動芳心了?”眸色微瞇,不知為何,時青墨總覺得他這溫柔的面色中帶著一股涼意,還有種威脅。 她躺在床上,元縉黎坐在床邊,靠的極近。 這一次,她甚至能瞧得出他的睫毛有多長,自然也將他這張臉看的更清楚。 這男人,的確配得上“驚為天人”四個字。 她如今才知道,美色這東西,不單單是指女人。 “那你為什么要救我媽?我可不覺得你是那么好心的人?!睍r青墨別過臉,心塞的說了一句。 元縉黎眸色輕斂,笑意nongnong,萬年不變的溫柔仿似謫仙,唇角勾勒出的完美孤獨,在這陽光之下,更顯的如夢如幻,片刻之后,驀然起身走至窗前,“嘩”的一聲,將簾子拉了起來,屋里頓時陰涼舒服了一些。 “爺做事,高興就好。倒是你,這點小障礙就能讓你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上三天,爺之前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說著,手中一顆藥直接塞進了她的嘴里,不容反抗,下一秒,遞上了一杯溫水。 作為一個醫(yī)者,卻生了三天的病,是夠丟人的。 無奈的喝了水吞了藥,時青墨這才下了床,一身白色帶著蕾絲邊的睡裙,還是白瑾蘭買的,與她的性格絲毫不搭,尤其是此刻時青墨冷著一張臉,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質(zhì),更是顯得奇怪。 出了門見了時航,時青墨這才知道,自己前兩天睡得太沉,元縉黎沒少進房間伺候她吃藥! 時航那話一說,時青墨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而且,時航這小子,怨念十足,更告訴她,元縉黎這幾日爸爸打的火熱,著實將爸媽二人全部收買了…… 因為之前時青墨提出要開藥膳堂的緣故,時秉良干脆辭了福利院的工作,這兩日,也只是義務去幫忙而已,而元縉黎在的這三天,更是沒少跟著時秉良一起,莫說是他,就是福利院那邊的老人,都已經(jīng)盡數(shù)將元縉黎當親孫子待。 至于原因…… 時航硬著頭皮跟著去瞧了一回,但那一回之后,時航表示,自己再也不想瞧見這位元先生。 那男人,全能…… 象棋、圍棋,哪怕是跳棋、軍棋,無一不通,與那些老人對陣,所有人擠破了腦袋硬是沒贏他一局,偏偏他這個人溫和的很,每次都是贏對方一招,更是撓的別人心癢。 不僅如此,元縉黎寫的一手好字,當場練手的紙竟是被那些老頭當做寶貝似的裱了起來,畫的一副江山圖看的那些人眼神都愣了,就連老人家用來養(yǎng)生的太極拳這男人都會,甚至還指點了幾分,老人們做完之后,紛紛覺得身體舒暢多了…… 正因此,時秉良對元縉黎又是喜歡又是佩服。 至于白瑾蘭本就與時秉良夫妻一體,見丈夫高興,心里自然越發(fā)認同元縉黎,尤其是他做事仔細,在家時,沒事兒便幫忙照看生病的時青墨,看似不合規(guī)矩,但人家那正人君子的態(tài)度,壓根讓白瑾蘭冒不出一丁點邪惡的想法…… 時青墨怎么都沒想到,短短三天,除了時航之外,全家都淪陷了。 尤其是當天,瞧著元縉黎熟絡的坐上飯桌,與爸爸談天說地、應對自如,更是瞪大了眼,徹底愕然。 而且,時航雖然可憐巴巴的告訴她這些情況,但當他瞧見元縉黎,整個人卻都好似變了個模樣,正襟危坐,故作成熟,佯裝鎮(zhèn)定,時青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青春期到了,開始早熟了…… 殊不知,在她昏睡期間,時航早已主動挑釁過元縉黎的權威,只可惜,完全落敗! 不留一點余地,甚至連“上訴翻身”的臉面都沒有…… “小墨,徐老醫(yī)師說了,你醒來之后這病就徹底好了,果然如此!之前你不是說想開藥膳堂嗎?爸爸仔細一想,你元叔叔懂得多,不如讓他陪你去,爸也能放心?!背酝觑?,時秉良便道。 時青墨嘴角抽了抽,這句“元叔叔”無論聽幾次,都覺得糾結別扭。 嘴角一動,面無表情瞧了他一眼,“那麻煩您老了?!?/br> 那“老”字,咬的極重。 “侄女客氣?!痹N黎雷打不驚,笑道。 溫潤的聲音聽不出一丁點故意挑釁的味道,熟絡而輕盈,好似時青墨真的是他的侄女一般。 時青墨肌rou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面色看似鎮(zhèn)定,但心中卻各種復雜,卻見云縉黎笑著為她斟了一杯茶水,那眼神之下,好似要讓她壓壓驚一般。 爸媽性格溫吞憨直,但最在意她這個女兒,可如今竟然如此放心的讓元縉黎陪著她一起去瞧房子,可見心中對云縉黎的信任有多深。 甚至此刻,更是元縉黎已經(jīng)在這家中生活幾十年的一樣的錯覺。 時青墨如今畢竟是大病初愈,時秉良雖說同意她出門,但也是在第二天。 關于這藥膳堂的選址,時青墨心中早就有了滿意的地方。 這一處還是之前從元縉黎那貴賓房回來的時候瞧見的,當時那飯店門口極為吵鬧,就連門窗上都被人潑了血紅的油漆,幾十個男人擁擠在那里,遠遠便聽別人說,是那老板欠了錢。 一早,時青墨帶著元縉黎來到了這聚景樓。 她曾打電話問過寧明月,這聚景樓的老板算不上是品行好的人,華君卓的聚香園生意極好,這位老板便改了名,想沾一沾聚香園的紅火喜氣。 一開始生意倒還不錯,只可惜他為人太過貪婪,在菜市場訂的都是最差的便宜食材,這事兒也被人爆了出來,導致前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少,接待的多數(shù)都是一些三清縣周邊那些不知情的客人。 不僅如此,聚景樓里的廚子換了一撥又一撥,如今這飯店里頭的菜色,怕是還不如普通的街邊小吃。 時青墨一進門,頓時瞧見這偌大的飯店之中,空無一個客人,只有零星的兩個服務員坐在前臺一臉困倦,而那老板一臉嚴肅,緊皺著眉頭。 “咳!”一聽門前的聲音,那老板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力的干咳了一聲。 時青墨掃了一眼,尋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頓時上前倒水,等著她點單。 一瞧菜單,時青墨便明了了。 這飯店的規(guī)模并不小,但惟獨這各方面的細節(jié)上,天差地別。 就拿這菜譜來說,用的是再不普通不過的樣式,上頭甚至還沾著黑黝黝的油污,讓人連觸碰的念頭都沒有,反倒糟蹋了胃口。 至于內(nèi)容更不用說,多為家常菜,但價格卻不便宜。 此刻,時青墨一雙眼睛將周圍的環(huán)境觀察的十分仔細,而元縉黎倒是安靜,沒有多嘴一句,輕斂的眸光看似溫柔,但那雙手卻沒有觸碰這飯店里的任何東西,顯然是嫌棄的很。 時青墨合上菜單,摸了摸腕上的手環(huán),眸光掠過那瞪著眼的老板,才道:“那位就是你們老板嗎?我想找他聊聊,麻煩你了?!?/br> 服務員有些錯愕,以前客人找老板的時候,可都是飯菜出了問題,還是頭一回有這種連菜都沒點的人指明便叫老板的…… 難不成……是要債的? 服務員立即緊張了起來,眸光閃爍的瞧了老板一眼,這才瑟瑟道:“對、對不起,我們老板他不在……” “砰!” 話音剛落,只聽門前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抬頭一看,竟是陸續(xù)闖進了十幾個男人,一進門便對著桌椅便亂砸了一通,更是二話不說將老板拽到了人群中間,咧咧道:“洪老板!你有本事?。【谷荒苤v我們兄弟弄進局子里關幾天……不過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如今我們兄弟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乖乖的將錢送上來了?恩?!” 說完,又是一陣亂砸! 那前臺的服務員還沒來記得報警,便也被人拽了出去。 這位洪老板一瞧這陣勢,頓時亂了方寸,“那、那個……幾位大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人都被你弄局子里了,你還想我們寬限時日???沒門!我告訴你,今兒要么還錢,要么……你跟我們幾個走一趟,你自己看著辦吧!”那領頭的人道。 “大、大哥!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只要幾天就成……我已經(jīng)托人準備將飯店賣了,到時候肯定有錢還賬……”那洪老板苦著臉道。 這么大的飯店自然不是賺來的,而是父母傳承,他倒是想好生經(jīng)營,只是如今店里的服務員、廚子都要錢,外頭又欠著賬,想撐也撐不下去了。 不過他這房子要價貴,聯(lián)系的都是一些不肯出錢的,根本達不到他心中的價格標準。 屋中氣氛激烈,可時青墨卻露出一抹淡笑。 賣飯店?明月打聽出來的消息果真可靠!今兒前來,時機剛好! 抬眼,起身。 這輕響頓時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二人本就坐在不顯眼的位置,直到此刻,這些突如其來的債主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客人! 而且這客人……長得竟是如此俊美! 尤其是那男人,坐在那里,淡笑著望著站起來的小丫頭,像是與這sao亂的環(huán)境隔絕了一般,那氣質(zhì)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洪老板,有個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談?”時青墨冷幽幽的走到眾人面前,目色之中好像看不到他人,只盯著那老板問道。 眾人莫名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不知為何,前一刻還處在那男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之中,這后一刻,便被這個陰森森的小丫頭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這丫頭模樣同樣俊俏,只不過她明明看上去年紀甚小,但卻有種雷厲風行的孤絕氣勢,尤其是那雙眸子,幽沉墨色,沒有一絲漣漪,深邃而不見底。 “什、什么……”洪老板也同樣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 時青墨嘴角一勾,但無論怎么笑,還是依舊那么冷然,道:“我要買你的飯店,愿意嗎?” 一句話,驚呆了眾人,似乎連呼吸聲都要停止了。 這小丫頭,腦袋沒問題吧? 買飯店?。克肋@飯店多大嗎?以為是在玩過家家?。?/br> 而且,這聚景樓的地界兒算不上極好,但好在環(huán)境風雅,再者,這里上下一共三層樓,每一層的面積都在三百平方左右,初步估計,最低也要兩三百萬! 當然,至于這價錢,時青墨早已做好了打算。 這個年頭房價還沒有漲的太厲害,尤其是這小縣城,根本不算是寸土寸金的地兒,三十萬都能買一處像樣的好房子,而她那處獨門獨院的新家價格算是縣城難找的了。 之前并非是華君卓誆她,而是房子的格局好,風水好,房子的主要價格并不在院子上,而是在房屋整體的設計上。 那樣一處地方,的確是真正的千金難求,自然不能與這飯店一同對比。 眼下時青墨話一說,甭說是那些債主,就連洪老板自己都氣惱起來,畢竟如今這節(jié)骨眼上,他正愁得緊,卻來了這么一個會調(diào)侃人的小丫頭,看似真誠的話聽起來卻好似在故意嘲諷一般,怎能不怒??? 頓時,洪老板面色一沉,爆發(fā)了出來,指著時青墨便道:“哪來的混丫頭毛都沒張開呢還想買房子?!滾!一副賊樣!” 話音一落,眾人只覺得這背后冷颼颼的。 狐疑的扭頭瞧了瞧,卻見這女生不過是皺著眉頭,像是沒聽見這洪老板罵人一般,只不過身后原本坐著的男人卻走了過來。 一抬一落,步步生蓮,溫柔笑靨不變,仿若從畫中走來。 “賊樣?爺?shù)墓灾杜米锬懔??”元縉黎輕聲一道,優(yōu)越的身高此時好似俯視著這那洪老板一般,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魔力。 洪老板頓時打了個寒戰(zhàn),明明覺得這男人不過簡單一句問話,可不知為何,像是突然落入千尺冰窖一般,寒冷至極! “沒……沒……”下意識搖頭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