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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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也只是猜測出口在這前輩附近,但實際上并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 時青墨聲音剛落,卻見元縉黎突然湊了過來,猛然間將人攬了起來,下一秒,內(nèi)勁狠狠一震,似是用了所有的氣息,轉(zhuǎn)瞬間,只瞧周邊一陣動蕩,竟是有部分山體開始坍塌! “元縉黎!”出口竟然是這樣? 山洞上方尖銳巨石落下的同時,只見原本前輩身后部分更是震出一處傾斜的洞口,洞口上方同樣有尖銳石頭不停掉下! 這條路,才是出口! 但即使要出,也要經(jīng)受如此變態(tài)的方式? 若是從這里滾下去,一般人也是必死無疑,而他們怕是也要受些傷。 “乖,讓爺抱一會兒。”元縉黎湊在時青墨耳旁,鼻尖依稀聞到發(fā)絲輕柔的香味,說完,竟是那手更是護(hù)住時青墨的頭部,下一秒,二人竟是直接從那傾斜的出口滾了下去。 時青墨只覺得眼前周邊的巨石不停的滑落,但每個瞬間都從她的身上錯了過去。 心中,震撼。 手抓著男人溫?zé)岬男乜?,在這震動之中,聽著他的起伏。 不解,不明,不懂。 前世是這樣,今生也是這樣,她與他其實不過只是湊巧相遇,他的這種好突如其來,一直讓她莫名其妙。 完全沒有理由。 而且這出口雖然驚險,但以她的身手與能力,頂多受些傷,絕對不會致死,但元縉黎又為什么,這么不顧一切的擋在她的身前? “轟隆”聲不停,這出口變態(tài)的很,當(dāng)二人從這出口滾下才發(fā)現(xiàn),這上頭各種機關(guān),有巨石有短針,好在最后都有驚無險,身體一空,墜入一處山坑之中。 不得不說,時青墨對那毒門有了新的認(rèn)識。 絕對的陰狠。 就連這唯一出口,這山坑里頭都是毒草! 殊不知若是元縉黎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倍感無辜。 那山洞里頭坐鎮(zhèn)的可是一位蠱門前輩!蠱門如今雖然已經(jīng)滅絕,但與毒門絕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門派!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再說了,若那蠱蟲在毒門人的控制之下,他還會這么狼狽? 只可惜,時青墨才入藥門,壓根不懂這其中細(xì)節(jié),而且蠱門已經(jīng)滅亡,徐老頭為了避免嚇走這位藥門現(xiàn)任門主,對這些前塵往事可是小心的很,根本沒有提及…… 一落入山坑,時青墨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手面上不過扎了幾根毒刺,對她來說倒算不得什么。 不過此刻從元縉黎懷里掙脫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某人額間一塊血色,手臂上甚至背上,更是有不少的傷。 時青墨嘴巴干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本就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真實情感,若是讓她諷刺人還成,但眼下想要開口關(guān)心這元縉黎,可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 憋了許久,最后瞅著那傷口,一聲不吭,手中拿著藥粉替他清理起來。 “你都不會安慰人的?”元縉黎看著她,怔怔的說道。 爺想要聽甜言蜜語!膩死人的那種! 時青墨眉頭一跳,“謝謝。” 元縉黎那俊美的臉上神色古怪,看著那張看上去僵硬而糾結(jié)的臉,突然神色一閃,抬手扶額,“疼?!?/br> “哪疼?”時青墨手中一頓,指了指他的頭,“這里?等等?!?/br> 說完,也不知又是從哪里找出來的藥膏,二話不說沖著元縉黎的頭上抹去。 元縉黎只覺滿頭黑線。 眼下瞧著這山坑,竟是有二十多米高,若不是二人體質(zhì)與一般人沒得比,此刻怕也要摔得四肢皆殘。 以元縉黎的能耐,這傷無傷大雅,從這里爬上去也并非什么難事,但是眼下,突然頭歪了歪,直接靠在了時青墨的肩上,聲音魅惑而倦意,微微沙啞道:“丫頭,我要是死在這里你怎么辦?” 聽?wèi)T了元縉黎每次sao包的自稱為“爺”,一聽他變了稱呼,時青墨便覺得有些古怪。 “我給你立墳,每年來看你?!逼蹋瑫r青墨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家伙這么能這么容易死? “那棺材我要紫檀木的?!痹N黎輕飄飄又道。 時青墨直接否決,“不行,一寸紫檀一寸金,頂多找一塊給你當(dāng)枕頭……” 元縉黎身子為抖了一下,“丫頭,爺剛剛種蠱毒了。” 時青墨面色一僵,果然,剛剛元縉黎的確因為他被蠱蟲近身。 “不過爺瞧著……應(yīng)該死不了,而且爺現(xiàn)在yuhuo焚身熱的很,沒準(zhǔn)是有催情作用的蠱蟲,丫頭,你要不要委屈一下?恩?”元縉黎抬起身子,細(xì)長的眼睛盯著時青墨,老狐貍一樣的神色帶著幾分邪魅,那樣子卻像是一幅欲求不滿的樣兒,看的時青墨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不過此刻時青墨倒是沒有平日那絲責(zé)怪,卻是認(rèn)真道:“脫衣服?!?/br> 某爺那笑意頓時僵住,“丫頭……” “后背不是還有傷嗎?”時青墨又道。 頓時,險些沒將元縉黎氣暈過去。 這丫頭,說話大喘氣,他還以為她真準(zhǔn)備以身相許呢。 不過倒是不拒絕,二話不說直接將襯衣脫了下來,身材頓時一覽無余。 某人一身慵懶,似是那傷口壓根不疼一般,更是厚著臉皮貼在時青墨肩上,讓她環(huán)手上藥。 如此難得的機會,自然不能一點便宜都不占。 時青墨自然也瞧出來他的意思,雖沒有反抗,但是卻冷不丁說道:“比爵色會所里的男人強了些?!?/br> 爵色,時青墨之前替簡心選男人的地兒。 “你拿爺和鴨比?”元縉黎頓時咬牙切齒,說完,在時青墨肩上咬了一口。 “您哪是鴨?您是狗還差不多,還是會咬人的那種。”時青墨可是記得,這男人之前還說她是狗來著,如今如數(shù)奉還。 時青墨那話一說,元縉黎破天荒的沒說什么,只是時青墨看不到的方向,卻見那張俊美的臉突然有些嚴(yán)肅之色,眉色擰著,僅僅過了一會兒,再次恢復(fù)如常,不過卻有幾分疲倦,竟是直接在時青墨肩頭睡了過去。 殊不知,時青墨又在心里補了一句“豬”。 但卻并沒生氣,而是在山坑里折騰了一會兒,瞧著這近黑的天色,燃了一處火堆。 心中,一直很復(fù)雜。 有些心動。 兩世以來,她并未動過情,頭一回有如此慌亂而緊張的情緒,甚至有些安心。 甚至這一夜腦中都一直想著前世他望著她的神色,還有剛剛擁著她滾下斜坡的認(rèn)真。 …… 元縉黎的傷算不上重,時青墨拿出的又是最好的藥膏,第二天傷就已經(jīng)結(jié)疤,偏偏在元縉黎的臉上,那傷疤竟然沒有損害任何美感,反而多了另一種味道,讓時青墨都不得不佩服于元縉黎這尊貴氣質(zhì)。 元縉黎本就是找個機會逗弄時青墨一會兒,所以這一夜之后,生龍活虎,不費絲毫力氣便與時青墨一道回了山洞入口,如今沒了壓制精神力的陣法,時青墨自然很容易找到簡素親生父親的骸骨。 當(dāng)天,二人更是沒在這山上停留,一路直接下了山。 而時青墨也并沒有將骸骨直接交給簡素,而是送去警察局,一是要銷了當(dāng)年的案,二是要確定他的身份,當(dāng)然,結(jié)果自然不會有錯。 只不過當(dāng)時青墨了解了這些,卻見那小公寓里頭,元縉黎早已不知所蹤。 而京城一處,某人黑著一張臉浸泡在一缸nongnong的藥水之中,而此刻他身旁,卻是站著一個熟悉的老人,那老頭手里拿著刀子,在元縉黎胸口處劃出一道不算重的傷痕。 血色流入這藥桶之中,與此同時,卻見元縉黎面色越發(fā)的難看。 “我說小師叔……您可真是不得了,噬心蠱都能被您找到,真是厲害……”姬澈老頭故意道。 說完,又道:“不過您找到噬心蠱也就算了,怎么還放自己身體里了?難不成也是想體驗一下被噬心蠱啃咬的感覺?嘖嘖嘖……您這膽子真是大,這要是再過一天,可就神仙都難救了,偏偏您倒好,中了噬心蠱不第一時間回來,反倒悠哉的在元青市留了一夜……” 姬澈老頭完全是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尤其是看著自家小師叔背后那一塊塊傷痕,這心里更是嘚瑟。 顯然是新傷! 如此倒也罷了,以他元縉黎的身手竟然能如此狼狽,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想起那日在三清縣看到的女孩子,姬澈老頭突然也表示理解,他們未來的門主夫人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和她呆在一起,元縉黎這副樣子已經(jīng)算是輕的。 話說這傷,該不會是那丫頭打的吧…… 嘖嘖嘖……如今這個念頭,年輕人的口味可是越來越重了啊…… 瞧他家小師叔如今這小媳婦兒的樣,顯然是在“下面”的那一個,可憐啊…… 姬澈老頭想入非非,嘴里更是忍不住哼了兩句小曲,眉飛色舞。 “小師叔,要不要回頭送你幾顆壯陽丹?小老兒向你保證,一夜七次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不傷身,絕對能重振男人雄……風(fēng)……” “閉嘴!”元縉黎嘴角一抽,再也忍不住了:“再說一句話老子端了你老窩!” 此話一說,姬澈老頭頓時閉口不言。 他老窩都被端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用這招,膩不膩? 這一老一少氣氛和諧的很,此刻卻見那小小的傷口卻是血流不止,過了許久,這才瞧著那傷口處竟是爬出一只指甲大小的血蟲! 這蠱蟲進(jìn)入體內(nèi)時不過灰塵一般,這才不到兩天時間,竟然長成如此駭人的樣子! 就連姬澈老頭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的揪了揪心,連忙用瓶子將這蠱蟲接了下來。 蠱門如今可都是消失于世上,真不知這樣難見的蠱蟲是在哪里沾染上的。 在那藥水中泡了一夜,元縉黎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fù)如常,然而卻已經(jīng)是歸心似箭。 殊不知此刻,公寓里的時青墨盯著雪球,各種鄙視。 物似主人型! 之前她不過是去了山上一趟沒管它,它竟然學(xué)會離家出走了!要不是她用追蹤符追蹤,怕是現(xiàn)在都找不到它! 不過瞧著雪球刁回來的的東西,時青墨有些無語而頭疼。 藥箱、藥材、醫(yī)書甚至是脈枕……而且每一樣?xùn)|西似乎都有些價值…… 在哪里偷的…… ☆、第九十七章 藥門,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