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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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更是萬分不滿。 雖說他已經(jīng)聽說門主受到蛇鼠攻擊,但在他看來,這一切恐怕都是這丫頭找的借口而已! 這丫頭好心機啊,才來了這藥門就開始找機會收拾他了!不過這種無憑無據(jù)的事情他會認(rèn)嗎?!絕對不可能! 甘崇一臉黑色,簡單行了禮便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上去雖挑不出一丁點毛病,可卻讓人清楚感覺到怒氣。 他這性子本就如此,哪怕有再大的事兒,也會忍下來,在別人面前萬不能留下半點不是! 不過此刻,這奇木堂除了甘崇以及一些核心弟子之外,更還有看管奇木堂獸園的小弟子,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一臉的手足無措。 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門主手中抱著的蛇鼠,更是越發(fā)的緊張。 “甘長老,你也是門中的老人了,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這蛇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呢?”時青墨似笑非笑,手中輕撫著蛇鼠,道。 甘崇面色緊繃,只道:“門主,這蛇鼠一直關(guān)在獸園,因為太過兇殘的緣故,一直沒人有能耐靠近,突然出現(xiàn)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畢竟可不是人人都能像門主這樣,與蛇鼠如此親近的?!?/br> 時青墨忍不住冷笑,甘崇,果真就是條老狐貍。 “甘長老說話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無非是覺得我這個門主暗中讓人收買了蛇鼠再來嫁禍你而已……” “弟子沒有這么說,但奇木堂的人不可能放走蛇鼠!”甘崇直接道。 時青墨手中動作微頓,身子向后微斜,“讓十三帶人過來吧。” 此話一說,眾人忍不住有些狐疑。 轉(zhuǎn)頭一看,卻見門口,寧十三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而他手中卻是拽著一個女生,這人顯然是甘雨姿無疑! 當(dāng)初凌天下場凄慘,若不是甘崇聰明及時將甘雨姿送回了京城,時青墨也同樣不會放過她。 甘崇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沒想到卻又這么蠢笨的孫女,給她機會竟然還不知道珍惜! 如果她回了京城之后就此修身養(yǎng)性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簡直就是無藥可救! 她自以為藏得隱蔽無人知道? 豈不知從時青墨靠近之時,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早就鎖定了她的位置! 此刻,甘雨姿一看這么大的陣仗,頓時便紅了臉,更是從寧十三的手中掙脫直接奔向了甘崇,哭道:“爺爺,我什么都沒做……” 甘崇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這孫女,比一般弟子還不如! 若不是這丫頭是他甘崇的親孫女,怕是連藥門都沒有走資格進!不過若是早知道她這副德行,還不如讓她在外頭做個普通人! 眾人忍不住搖頭,這甘長老的孫女,真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啊。 身為藥門弟子,不知禮數(shù),甚至遇事毛躁,沒有半點震驚,這就已經(jīng)落了下乘。 更何況,他們都是行醫(yī)之人,行醫(yī)者最注重的無非就是德行與修養(yǎng),實力反倒還是其次,她倒好,這才進門就已經(jīng)將性子徹底暴露了。 “乖乖跪著去!”甘崇頓時皺著眉怒道。 甘雨姿本就沒腦子,她以前又只是個普通弟子,哪有進這議事廳的資格? 此刻一聽甘崇這話,更是撇了撇嘴,那臉色頓時便耷拉下來,不情不愿的跪著。 要知道門主是藥門領(lǐng)導(dǎo)者,莫說她是個普通弟子,就是時青墨的師兄犯了錯,此刻也免不了要跪下受罰,這是藥門的規(guī)矩! 她倒好,不過就是個長老孫女而已,竟然這么大的派頭?瞧著臉色,簡直好似死了爹一樣! 時青墨卻是不怒反笑,抱著蛇鼠走下了階梯,一步一步靠近,甘雨姿一瞧她懷里的東西,更是面色一白,忍不住向后挪了挪。 “躲什么?這東西不是你從奇木堂拿出來的嗎?現(xiàn)在不認(rèn)識了?” 聲音微揚,冷清的可怕,尤其是是在這空曠的議事廳中,更是帶著一絲回音,讓人頭皮發(fā)麻。 老門主的脾氣也不好,但老門主向來都是喜怒都在臉上,而且他畢竟在位時間久,大家也習(xí)慣了,可這新門主可就不一樣了,明明只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丫頭,但壓根猜不準(zhǔn)她的心思,明明笑著,可卻覺得陰冷無比,還不如不笑來得好。 “是你冤枉我……我、我才沒有……”甘雨姿縮著頭道。 這個時青墨還是不是人啊,這蛇鼠會咬人的! “我冤枉你?你也配?”時青墨哼了一聲,“有件事我沒提醒你,蛇鼠是很記仇的,誰將它遠(yuǎn)遠(yuǎn)的扔出去,它肯定會記住那個人的味道,如果我現(xiàn)在將這腐rou芝拿走,它沒了東西吃,恐怕要第一時間沖向之前欺負(fù)它的那個人,怎么樣?你要不要試試?” 此話一說,眾人各個都是頭皮發(fā)麻。 雖說這腐rou芝聽起來有些惡心,可總比讓他們看著蛇鼠咬人要好。 這蛇鼠可不得了,咬一口只簡直是要命一樣,而且它是實實在在的會吃了從人身上撕下來的rou,兇殘的程度可不比那些大型生物要弱! 甘雨姿一聽,那張臉都抖了抖,更是連忙將手擋在面前,“不、不要……” 如此簡單的態(tài)度,卻讓人心中一跳。 難不成這放蛇鼠咬人的真的是她?! 那甘崇更是面色鐵青,“門主,我這孫女只是個不懂事的丫頭,您沒必要如此和她計較吧?況且這蛇鼠面前就算是我們這些長老也是心有懼意,更何況是她?” “我以前倒是沒瞧出來,甘長老的口才這么好!口口聲聲替你孫女開脫,只不過不知道她會不會承你的心意!” 時青墨說完,卻是冷眼看著甘雨姿,道:“你若是自己承認(rèn)了,不過就是趕出藥門的懲罰,但你如果不承認(rèn),我便將你人扔去獸園!到時候是被藥獸撕扯還是被巨蟒直接吞食,這都可說不定呢!我這話可不可信你心里清楚,當(dāng)初凌天犯戒的時候你比誰都了解,想不想走凌天的老路可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認(rèn)知!” “你這是逼供!”甘崇頓時便站了起來,這怒意難以收斂。 “逼供?本門主連逼供的資格都沒有?”時青墨展顏一笑,讓人心跳都頓了頓。 門主是什么?代表著藥門的一切!這里什么東西不是門主的? 莫說逼供了,就是直接將人從這鶴山上扔出去別人也沒資格說什么! 甘崇心口頓時如同堵了一口大石,險些憋出一口老血。 “不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甘長老說不能逼供,也那也行,不逼供就是了,想要證據(jù)……不是沒有?!?/br> 時青墨嘴角一勾,看了那看守獸園的小弟子一眼,道:“說吧,蛇鼠是誰拎出去的?!?/br> 對方雙腿都抖了抖,只覺得一股壓力而來,心臟都要崩裂了去。 時青墨此刻不過是瞧著甘崇和甘雨姿裝的像模像樣,這才來了興致,否則一塊真言符直接便能讓她將什么話都吐出來。 真言符可珍貴的很,能不用的時候她自然是不想用的。 對付甘雨姿,根本用不著浪費。 “我……我就看到甘師姐進去,不讓我跟著……然后抱著一個遮黑布的東西出來了……”那小弟子雙腿一軟,竟是直接撲跪倒在地上,顫抖的說道。 甘雨姿臉色一白,那眼淚嘩嘩的下來,只是搖頭:“我沒有……” 甘崇氣的,面部肌rou抽動著。 這是他奇木堂的弟子,這弟子整日看守獸園,他說的話,比任何人都可信! 他總不能直接說這人是被收買了!畢竟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會想,被誰收買?無非指的就是門主! “沒有?雖然你現(xiàn)在身上藥粉已經(jīng)沒了藥性,但這味道還是殘留一點的,你倒是聰明,還知道用藥粉遮掩,避免將這籠子扔出去的時候蛇鼠反咬你自己,不過在場的人可都是你的師叔師祖,就憑你這點小把戲能瞞得住誰!?”時青墨冷哼一句。 此刻,卻也懶得和她再多說,直接道:“甘雨姿的醫(yī)術(shù)本就不足以進入內(nèi)門,不過是看在甘長老的面子上才網(wǎng)開一面罷了,既然如此,理應(yīng)心存感激好生學(xué)醫(yī),偏偏她心思歹毒,甘崇,你說,該怎么處置?” 時青墨連稱呼都變了,可見存有怒意,就算甘崇現(xiàn)在繼續(xù)護著他的孫女,門主不管別人也會插手。 甘崇暗暗咬牙,突然走到大廳中央,看著孫女,竟是突然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你這孽障!仗著年輕不懂事鬧出這幺蛾子!好在這蛇鼠沒咬到人,還不快給門主道歉???”甘崇怒道。 時青墨一笑,“打住?!?/br> “甘長老不用在我面前做戲,蛇鼠的確沒咬到人,但那是我時青墨自己的本事兒,若我沒那能耐,現(xiàn)在都挺尸了!你一個巴掌一句道歉了事兒?當(dāng)我藥門是什么!”時青墨更道。 這氣勢,更是驚人。 空氣似乎都凝固幾分,甘崇那張臉徹底僵硬。 “就是啊甘長老,您這孫女一直就驕縱的很,我們大家伙以前覺得無傷大雅便也沒管,但現(xiàn)在她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門主頭上,這一次沒成功,那下一次呢?!萬一她又生出什么歹意怎么辦?!” “就是啊,以咱們藥門的規(guī)矩,她犯得可是大錯!” “依我看,就該廢了手腳,趕出藥門!” “甘崇身為長老卻管教不嚴(yán),也理當(dāng)嚴(yán)懲!” …… 一句一句,簡直就是在甘崇身上焦油。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時青墨這個心門繼位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會拉攏人! 這么一個小丫頭,如果她沒有實力,他甘崇有很多種辦法逼著她從這位置上走下來,可是現(xiàn)在呢?眼睜睜只能看著她騎在頭上耀武揚威! “爺爺……你怎么可以打我!我才是你的孫女,你憑什么向著她?她不就是命好當(dāng)了門主嗎!她能當(dāng)我也能當(dāng)!” 偏偏此時,甘雨姿一點不理解甘崇的意思,委屈之下,更是也不忍了,直接哭了起來。 爺爺就是這樣,永遠(yuǎn)都只注重面子和藥門,爺爺是長老啊,她不懂,時青墨不過就是個剛剛登上門主之位的臭丫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爺爺做了那么久的長老,難不成連這點底氣都沒有嗎? “孽障,你胡說什么!還嫌不夠亂是不是?。俊备食缯鏆庵?,他怎么能教的出這么蠢的孫女! “我沒有胡說!”甘雨姿直接站了起來,咬著牙,繼續(xù)道:“她憑什么能當(dāng)門主?不過就是因為老門主臨死前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如果老門主是死在藥門之中,到時候會怎么樣還說不定呢!她又有什么好?醫(yī)術(shù)高明那也是因為老門主教導(dǎo),如果我也有老門主教導(dǎo),那我也行!說我心思歹毒,她心思就不歹毒?當(dāng)初凌天哥哥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被她一顆丹藥變成了廢人,現(xiàn)在全靠凌師祖想辦法吊著命呢!這么狠的心就醫(yī)德好嗎?憑什么不將她趕出去!” 此話一說,眾人嘩然。 這甘崇就是這么教孫女的啊…… 這么多的憑什么,她又憑什么開口? 醫(yī)術(shù)醫(yī)術(shù)不行,德行德行不夠,能留她在藥門這么多年那是大發(fā)慈悲,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怨言! “弟子懇請門主對甘雨姿嚴(yán)加懲戒!” “弟子附議!” “弟子也這么認(rèn)為!” …… 頓時,場中多半人對著甘雨姿怒目而視。 甘崇面色難看,深知此刻是不能再忍下去了。 頓時,更是冷道:“我孫女話糙理不糙!老門主之所以選了你,那是因為他身邊只有你一人!再者老門主去世時已經(jīng)年邁,神智是否正常我們誰也不知,你心思如此深沉,沒準(zhǔn)這門主之位便是你從老門主那里騙來的,我甘崇第一個不服!” 時青墨輕搓著腕上的手環(huán),“除了你呢?還有誰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