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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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松了一口氣,剛好,他這段時間恐怕一直要忙碌,下人照顧著到底不怎么放心。他后宮中的那些女人,最善良單純的恐怕就是眼前這個了,把孩子交給他,他也可以放心。 他小心翼翼的把楚思雨交到她的懷中,然后仔細的觀察著楚思雨的面容,郝柔沒有出嫁的時候曾經(jīng)幫自己的哥哥帶過孩子,所以抱孩子的動作十分嫻熟。輕輕的把楚思雨抱在懷里,輕輕的顛著,楚思雨竟然沒有哭。 楚容詫異的看了郝柔一眼。 這孩子性子鬼的很,一般人是不讓靠近的,唯獨跟他親近。就是蘇榮景和孫遠揚有時候來看她,她高興的時候讓他們抱抱,不高興的時候也是要哭的,奶娘天天給她喂奶,她也照樣不喜歡奶娘,如今到了郝柔的懷里,竟然沒有哭也沒有鬧。 楚思雨伸出小手就去抓郝柔的發(fā)髻。郝柔一愣,把頭上的發(fā)髻打散了,把長發(fā)放到她的手里讓她扯。 小家伙頓時用力的扯起來,咧著小嘴笑的十分開懷。 楚容放了心,既然這孩子喜歡郝柔,那什么都好說,他特意交代郝柔,“既然如此,這孩子接下來就交給你照顧,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存在,皇妹也不要告訴?!?/br> “妾身知道了。” …… 秦惜蠱蟲離開身體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這些日子她還是不能出門,每天在心里盤算著趕緊到月 著趕緊到月子完結(jié),這樣她就能離開大景去跟容恒相見了。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楚媼每日里都來跟她聊天說話,連帶著秋意也會過來,只是每日里秋意都是愁眉不展的模樣,而楚媼的一身熱情就跟用不完似的,典型的大景爽朗的女子,笑的時候有時候能震破房頂。 因為兩個女子經(jīng)常在她房間里,所以哥哥跟表哥來的時間倒是少了,只抽兩個女子不在的時候才會來看看她。 楚媼每次看著她兩個孩子的時候,秦惜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因為這廝的眼神復(fù)雜又詭異,眼神恨不得把他們兩個給吞了才好,害的秦惜越發(fā)的好奇她跟容恒有什么過節(jié)了。 不過任憑她怎么問,每次楚媼都是又羞又惱,嘴巴卻跟蚌殼似的,就是不跟說。秦惜隱隱約約的也知道她肯定是在容恒的手底下丟了很大的面子,要不然不會惱怒。 不過害羞…… 她心里一動,沒有深想。 還是楚媼忍不住了,她深深的瞅著秦惜,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個洞來,“哎,你怎么不問我跟容恒是什么關(guān)系???你不怕我跟他有過一段情?” “不會!” “為什么?!” 楚媼十分好奇,好歹她也是個大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身段有身段,大景朝對她有意思的男人一抓一籮筐,可秦惜怎么就不把她跟容恒聯(lián)系在一起想呢。秦惜瞥了她一眼,“容恒不會喜歡你的?!?/br> “為什么?” “因為他只喜歡我!” 楚媼目光詭異的瞅著她,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她輕咳一聲,“呃……秦惜,其實你可以謙虛一點,真的!” 秦惜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要不要猜猜我跟容恒什么時候認識的?” “還用猜嗎,肯定是他以前駐守邊關(guān)的時候。” 好吧,猜對了。她撓撓頭,拍拍秦惜的肩膀,“其實你跟容恒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哎,你們兩個也挺慘的,說實話,容恒現(xiàn)在估計急吼吼的想把你救回去呢,我一想到他那么著急,說句不厚道的話,我還挺高興的。哈哈,誰讓他以前……呃,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放心吧,只要容恒有膽子來救你,我肯定配合她把你送出去。哎,我是多么善解人意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可惜你家相公就是眼神不好,竟然不喜歡我。” 秦惜聽她奇奇怪怪的話,深深的看她一眼,沒說什么。好半晌,她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胳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你穿這么點兒,不冷嗎?” “我穿的夠厚的了,其實你不知道,在我的家鄉(xiāng)呢,冬天的時候好多人都是上面穿著棉襖,下面就穿一條短的皮褲,然后穿一雙長筒靴,還有穿超短裙的,白花花的大腿都在外面露著,我這點算什么啊。也幸好我掉到大景了,要是掉到你們大遠,我穿這一身估計要被人當成妖女亂棍打死了?!?/br> 秦惜眉頭一挑,“大景不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楚媼面色微微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哎,這個秦惜也挺奇怪的,讓人瞧見就下意識的放松,一不小心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她干笑一聲,連忙從凳子上起了身,“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呢,先出去了啊,順便去給你找奶娘去,你家兩個孩子也該要吃奶了?!?/br> 說著,一溜煙就逃似的跑出了房間。 秦惜搖頭失笑。 楚媼走了,秋意卻沒走。秋意知道她下不了床之后立馬就說要來照顧她,她眼下是大景的公主,秦惜哪里能讓她干活,可秋意就是不聽,非要在她身邊伺候。 楚容對這個問題也沒有什么表示,然后秋意就在這里待了下來。 此時的秋意正在房間里洗布巾,準備是給兩個孩子擦擦身子的,可她已經(jīng)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的功夫了,一盆熱水從冒著熱氣到這會兒熱氣都沒有了,她手里的布巾還是沒有洗出來。秦惜走到她身邊,瞧見她失神放空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小姐……”秋意馬上回了神,這才想起來要做的事情,她的手還泡在水盆里,水已經(jīng)沒有熱度了,她頓時面色訕訕,“我想事情出神了。” “沒事,今天化雪,天冷的很,還是不給他們擦身子了?!鼻叵О阉氖謴乃枥飺瞥鰜?,又遞給她一條干的布巾,靠在床邊看著她,“這兩天就瞧見你心神不寧的,想什么呢?” “小姐……” “是不是跟韓子玉有關(guān)?” 秋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把手上的水跡擦干,拉著秦惜在窗邊坐下來,“小姐,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聽說韓子玉率兵正在攻打楚城,現(xiàn)在兩國各有損傷,皇兄也已經(jīng)調(diào)兵累增援了,我不懂打仗,但是也知道這樣打下去,對兩國都不是什么好事??墒俏乙矝]有能力阻止,小姐,我、我不想看到韓子玉跟皇兄為敵……” 秦惜心下了然,秋意果然是喜歡上韓子玉了,她想起韓子玉對秋意也是挺在意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你怎么打算的?” “我能怎么打算?”秋意苦笑,“我一個弱女子,什么忙也幫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離他們近一點等消息罷了。刀劍無眼,戰(zhàn)場就是殺場,小姐,我都不敢去城頭看一看,我睡覺都夢到好多的血……你說我該怎 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秦惜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她又嘆口氣,“別著急,秋意,其實我也不想看到戰(zhàn)爭。我雖然不喜歡楚容,但是他畢竟是我哥哥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想看到他跟容恒站在對立的場面。我跟容恒是夫妻,他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其實容恒并不想打仗……” “我知道我知道,是皇兄先發(fā)動的兵變,還屠了兩個城……” “所以,容恒他為了百姓必須反擊,否則就成了孬種了。秋意,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發(fā)生戰(zhàn)爭,不妨多勸勸你皇兄,我看的出來,他還是挺疼你的,你說的話他應(yīng)該也能聽進去一些?!?/br> 秋意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試試?!?/br> 秦惜淡淡的笑了。 他從哥哥的口中得知,下令屠城并不是楚容的意思,可眼下已經(jīng)激起民憤了,所以楚容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把大遠給吞下去了。更何況,大遠武有韓子玉,文有孫遠揚,他們兩個一個是帥才,一個是頂尖的幕僚,還有一個容恒,說實話,照她看來,大景贏的幾率并不大。 還有就事大景攻城的時候是在冬天,大景人耐凍,冬天氣候嚴寒,在他們看來是很如魚得水的,所以當時能攻下兩座城池,完全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運氣成分?,F(xiàn)在不同,已經(jīng)過完年了,天兒很快就會轉(zhuǎn)暖,到時候大景就優(yōu)勢全無了。 所以她猜測,楚容應(yīng)當也是不想打這個仗了。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情況,所以也只能咬牙挺住。 她甚至猜測,楚容決定放了她也跟這場戰(zhàn)爭有關(guān)。 誠然,楚容的確可以拿她來威脅容恒,容恒也會忌憚三分。但是楚容應(yīng)該也了解她,她不可能讓自己成為楚容對付容恒的利刃。她被楚容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如果楚容真的利用她來對付容恒,她大不了一死。她若是死了,容恒必然會傾盡一國之力,拼死了兵力也會跟楚容打。 楚容應(yīng)當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肯做個人情,放她離開大景。 早在他的人屠城的時候,他的野心就已經(jīng)被擊碎了。 …… 正月十一!這一日,天終于放晴了,正午的時候不用燒火盆竟然也能感覺到太陽的熱氣了,秦惜難得的打開了窗戶,外頭風不大,夾著太陽的氣息吹進房間里,無端端的讓人心曠神怡。 秦惜已經(jīng)坐月子十一天了,先前被嚴令禁止不許沐浴,不許洗頭發(fā),今天天氣好,索性沒人管她,她把自己洗干凈,只覺得神清氣爽,十分的舒服。房間里的褥子和被子也都被秋意指使人拿出去曬了。 屋檐上的積雪被太陽融化,滴滴答答的順著屋檐往下落,倒如同下雨了一般。 秦惜抱著醒過來的老二,出了房間,她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往下一看,守衛(wèi)的士兵還是不減,她抿緊了唇,不語。 隔壁的楚媼聽到動靜也出了房間,她伸個懶腰,瞧見秦惜出來,她眉頭一挑,“你怎么出來了?不是還在坐月子嗎,你家老二又醒了啊,奶娘怎么還沒來呢?” “兩個奶娘家里也有孩子,這會兒還沒過來,估計是耽擱了,以往沒有這樣過,再等等吧。” 楚媼哦了一聲,走到秦惜的身邊逗孩子,“嗨,小寶寶,你要叫我姨姨呦……”小家伙十分不給面子,別過頭去。楚媼訕訕的笑了,“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總不能一直叫他小寶寶吧?!?/br> 秦惜一愣。 先前容恒是打算若是生了兒子便叫容錦,生了女兒便叫容瑾,可現(xiàn)如今兩個兒子,她倒不知道要叫什么了,這些天也一直沒有給他們?nèi)∶?,一直都是老大老二這樣喊著。 她想了想,“老大叫容錦……這個孩子的名字,等會兒讓我哥哥和我表哥取吧?!?/br> 兩個人就倚在走廊的柱子上說話,已經(jīng)到了平日中孩子喂奶的時間,所以老二有些鬧騰。秦惜進屋看了一眼老大,老大也醒了,揮著小手示意他餓了。楚媼抱著老大跟秦惜一起站在走廊里,她眼力比秦惜好,一眼瞧見樓下的兩個奶娘結(jié)伴而來,遂抬抬下巴,“兩個奶娘好像已經(jīng)來了。” 秦惜也瞧見了兩個奶娘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再餓老二一會兒,恐怕要哭鬧不止了。兩人抱著兩個孩子進了房間,兩個奶娘很快就上來了,兩人都垂著頭,不知道是不是來晚了有些害怕。 秦惜也沒在意,輕聲道,“既然來了就趕緊給孩子喂奶吧,這兩個孩子都餓了?!?/br> “是……” 那奶娘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傷了嗓子一般,秦惜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卻見那奶娘忽然抬起了頭,對她眨了眨眼。 秦惜面色一變,一顆心唰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容恒!竟然是容恒! 她死死的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頭對楚媼道,“楚姑娘,你幫我去喚一下我哥哥和表哥吧,剛好有事要跟他們說?!?/br> “好吧?!?/br> 楚媼也沒有懷疑,緩緩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guān)上之后秦惜才“唰”的一下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易了容的容恒,未語淚先流。 整整兩個多月沒有見容恒,此時的容恒容顏十分陌生,可是那一雙鳳眼如此熟悉,帶著鮮紅的血絲。她捂著唇嗚咽出聲。 容恒卻比她反應(yīng)快 比她反應(yīng)快,快步走到她身邊,用力把她箍到了懷中。用力之大,她幾乎感覺到腰肢都要被折斷,她沒有推開他,伸手死死的抱住他。 “容恒、容恒!” “嗯!” “容恒……” “我在?!?/br> “容恒……” “媳婦,我在?!?/br> 秦惜痛哭起來,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多少次從夢中驚醒,喚容恒卻沒有人應(yīng)答,如今總算是等到他來了。容恒也緊緊的抱住秦惜,兩個多月不見,她比先前離開的時候好像更瘦了一些,腰肢纖細,纖細羸弱,肚子上的“球”已經(jīng)不見了,容恒一轉(zhuǎn)頭,便瞧見床榻上兩個襁褓中的嬰兒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烏黑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 容恒的心熱的厲害,更緊的抱住了秦惜,他還以為她還沒有生產(chǎn),卻哪里想到竟然已經(jīng)生出了兩個孩子,她生產(chǎn)的時候該有多痛,他卻沒有能在她身邊陪伴她,更錯過了兩個孩子的呱呱落地的場景。 容恒的眼眶通紅了起來。 他昨天就已經(jīng)帶人來到了楚城,果然如子玉所說,守衛(wèi)森嚴,但是他還是想辦法進了城,他查探了各家的客棧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一家的客棧被士兵守著,立馬就猜到媳婦肯定在這個客棧里,他四下打聽了一下,更是確認了里頭的人正是秦惜。他沒有敢輕舉妄動,生怕不小心打草驚蛇,所以潛伏了一天,然后就看到兩個女子結(jié)伴出了客棧。他把人擄了去,才知道她們兩個是他孩子的奶娘。而這兩個奶娘,也是唯一不需要被士兵們檢查的對象。 索性他身邊有擅長易容的人,把他易容成了奶娘的模樣,他又用縮骨功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了奶娘身材的高矮,這才算是萬無一失,成功的進入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