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現(xiàn)在下判斷未免早了點吧,我尊敬的皇兄?至少該經(jīng)過審訊不是嗎?” 這慵懶魅惑的熟悉聲音一飄入耳膜,我便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 紫色蓬帳低垂的陰影里,露出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正持著一個酒樽,細細把玩。他拿的好似是棋子,正下一盤步步為營的棋,翻手為云,覆手為云,又仿佛在撥彈琴弦,奏出勾魂攝魄的魔音。 我盯著那只手,一大股暈眩重重涌上頭顱,終于失去了意識。 朦朦朧朧間,我的身體飄了起來,眼前被一片光明籠罩,似乎回到了當年的神殿里,某一天美麗的黃昏時分。 晚霞的余暉從窗外灑進,落在弗拉維茲的周身。陽光落在他沙沙抖動的羽毛筆末梢,宛如一層金沙躍動。我癡癡的撐著下巴伏于他身邊,看他流暢漂亮的字一筆一劃的落在雪白的羊皮紙上,宛如神跡。 “知道這是什么嗎?” 弗拉維茲眼瞼溫柔的低垂,羽毛筆輕掃了我的鼻頭。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發(fā)呆。 他笑了:“這是你的名字,阿硫因。想學學怎么寫嗎?” “嗯?!蔽夜郧傻狞c頭,把手交到他比我修長寬闊不少的掌心。這只將我從深淵里拉拽上來的手,執(zhí)筆教我寫下自己的名字。 羊皮紙上歪歪扭扭的“符號”與弗拉維茲的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局促的瞅著他,又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弗拉維茲,嘟囔的問:“弗拉維茲,我可以…學寫你的名字嗎?” “當然。”羽毛筆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脖子一陣發(fā)癢。我縮了縮脖子,夕陽的光被弗拉維茲低俯的頭遮住,“我的小愛神,你得親我一下?!?/br> 似柔聲哄慰,又像不容置喙的命令。 弗拉維茲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撓癢癢似的輕輕拍撫。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染著霞光,如同一片彤云。 耳根一下子就熱了。我猶猶豫豫的湊過去,啄了一口弗拉維茲的臉頰,卻他托著下巴扯近了些,嘴唇觸到一個柔軟甘甜的物體。涼潤的手指撥弦似的一筆一筆緩緩劃過我的脊背。我被吻得呼吸近乎失卻,下巴才被放開。 “記住怎么寫我的名字了嗎?要是忘了,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彼淖齑劫N著我的臉頰微動。 我忙重新執(zhí)筆,回憶著那些筆畫,在羊皮紙上倉促的落字,生怕自己遺忘了他教我寫的東西。阿硫因,弗拉維茲。筆尖小心翼翼的落在紙面上,可什么也寫不出來,只有幾滴紅色的花汁落下,像泣血之淚。 我忘了怎么寫了。 心莫名的慌亂起來,我下意識的去看身旁,而窗邊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掌心的羽毛筆霎時焚燒起來,燃成了黑色的灰燼,從我的指縫漏出,散逸到了風里,轉(zhuǎn)瞬便消失不見。 我在諾大的空蕩蕩的神殿里彷徨四顧,叫著他的名字,一回頭便猝不及防的迎面撞上另一個身影。那張詭異冰冷的面具面貼面的與我相對。 “記住了我的名字怎么寫了嗎,我的阿硫因?” 我張大嘴,倒吸了一大口涼氣,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漆黑。慢慢的,我恢復(fù)了一點意識。半夢半醒之間,我感到似被冰冷的銬鎖套著四肢。我試著動了一動,腳卻觸不著地———身體被懸吊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身上害著高熱,喉頭灼得冒煙,大腦仍有些混沌。 衣物被汗水緊緊黏著身體,猶如一層困囿的厚繭,熱得人喘不上氣。我深呼吸了幾口,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眨了幾下。眼前卻仍然什么也看不見。 我不止四肢被拷著,連眼睛上也縛了一塊布。 這是……這是哪兒? 我動了動龜裂的嘴皮,發(fā)出一點蟲鳴似的哼吟。鐐銬碰撞聲在室內(nèi)激出一串孤寂的回響,這是一件封閉的密室。 是監(jiān)獄。我淪為了階下囚。 昏迷前的記憶浮現(xiàn)腦中,我狠狠甩動幾下縛住四肢的銬鎖,只希望此刻只是在經(jīng)歷一場惡夢,能立馬醒來??梢淮蛇h及近的腳步聲卻提醒我,這是現(xiàn)實。 “哐啷”一聲,鐵門開啟的聲響。 來人的腳步極輕而緩慢,猶如一個幽靈。 “什么人?” 身體受制,我即刻嗅到了一絲危險迫近的氣息。被遮蔽的雙眼僅能隱約看見一個黑影在火光中晃動,來到了我的跟前。 寂靜中他的呼吸清晰可聞,仿佛平緩的水面下暗藏湍流,拂過我的臉頰。他離得很近,卻沉默著,如同進行一場無聲的審訊。 我按捺著不安跳動的心臟,假裝仍在昏迷,冷靜與緊張卻悄然在這與這不速之客的對峙里此消彼長。 終于,我忍不住了:“你是誰?” 回應(yīng)我的是一陣輕微的衣物摩擦聲,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我心一驚,便嘗到清涼甘甜的液體灌入嘴唇。我下意識閉緊嘴唇抵抗,但多時的干渴仍令我本能的吞咽起來。渾身熱燥終于得到一絲疏解,我頓時好受了不少。 喂我飲水后,那只手又輕柔地替我拭干了嘴唇,動作小心翼翼而細膩,似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寶。 我的心尖驀地一顫:“喂,你到底是誰?放我下來!” 回應(yīng)我的仍是一片沉默。 唇邊的手指撫上臉頰、鼻尖、繼而是額頭,又從上至下描摹我的輪廓,先是蜻蜓點水,逐漸的,撫摸的力度染上了兩分曖昧,三分纏綿。 寂靜中,拂面的呼吸似河水入溪過礁,變得有些湍急。 我的嘴唇抖了抖,從齒間溢出一絲顫音:“……弗拉維茲?” 面前的呼吸聲一頓,指頭從我面上緩緩移開。 “是你嗎……是你對不對?別走!”我脫口而出的疾呼,復(fù)又惶惑的收聲,只怕是自己錯誤的奢想,亦或又是一場幻夢。 身前人并未離去,而是緩緩轉(zhuǎn)到我的背后。我以為他要解開我的鐐鎖,卻感到腰一緊,被一只手環(huán)住。濕透的背脊貼上堅實的胸膛,熱度直達膚底。身后人的身軀柔韌而精實,仿佛一只卷住獵物的蟒。 一股惑人的馨香沁入鼻底,我猛然意識到這人是誰。 心陡然懸高,渾身緊繃。環(huán)住腰間的手滑入我濕黏的衣內(nèi),順著扣子扯開襟口,將我的胸膛剝露出來。汗液接觸空氣,我不由打了個寒顫,體表卻泛起一片熱意,慌亂也隨之爬上喉頭。 “我不走……”耳邊的聲音沙啞誘惑,透著一股獨特的侵略性。 我打了個激靈。 潮濕的呼吸掃過耳根,頭發(fā)被撩到肩上。他的臉離得很近,似在嗅著我的氣味。我頭皮發(fā)麻,后頸一燙,感到被他的唇貼上來,似在要那兒烙上一個印記。 “你不是他……” 我收緊顫抖的呼吸,心像在風中搖擺不定,落不到實處。連自己也不知是問詢還是否定。 沒有回答,但耳邊的呼吸聲驟然加重了。濕熱的舌尖舔吻我的后頸,似初嘗禁果一般細細品味,又沿著我的頸側(cè)沿路吻上。他吻得緩慢,卻又深又重,如蟒蛇繞樹,一寸也不放過。我被吻得脖子發(fā)軟,連撇頭躲避也辦不到。 被涼水舒緩的熱意又返潮而回,他吻得肆意一分,我便熱一分。思緒像在顱內(nèi)被蒸煮,亂作一鍋沸湯。 “你不是他……”我深吸了口氣,嗓子抖得不著調(diào)。 他一口銜住我的耳垂,卷在舌尖汲血似的吮。 衣擺被他一只手撩到大腿上,腰帶被慢條斯理的抽散了,落到我的腳背上。我這才從如夢初醒,羞恥襲上心頭。但手腳被拷得很緊,一點掙扎的余地也無。一種濃重的懼意溢上了咽喉———此時此刻,我徹底身處任人魚rou的境地了。 tbc ☆、第56章 【xlvi】迷情之夜 這念頭充斥著腦海,我的心惴惴發(fā)慌,反而加劇了周身的燥熱。 我口干舌燥,仰起脖子喘了口氣。修長滑膩的手滑到我的腹下,一直探進褲縫內(nèi),掠過根莖撫摸了一下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便將褲子扯散開來。 上衣還穿得完好,下半身卻被剝得寸縷不掛。什么也看不見,但恥意無孔不入的涌入每個毛孔,令我汗毛聳立。 “放開……放我下來!”我嘶聲喝止,嗓子酥啞得不成人音。 回應(yīng)我的只有我顫栗的回音,衣料悉悉簌簌的摩擦聲。 頭被向后扳住,喉頭被貪婪的吮咬。耳邊的呼吸潮.熱洶涌,染濕了我的整片頸項,凝成汗水淌到胸口。我抖得愈發(fā)厲害,連牙關(guān)也在打戰(zhàn),因為燥熱,也因為羞憤。我掙動著只能小幅度活動的身軀,卻被立即他的手緊緊鉗住了腰。 碩大的一根硬物擠入我的雙腿間,密布的細細軟鱗擦過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像蛇在穿梭,激起一絲絲妖異的奇瘙。我繃緊腿部肌rou,拗高了腰想遠離腿間之物,卻只惹得它愈發(fā)粗硬,似捕食餓蟒蓄勢待發(fā)。 手腳的束縛被放松了些,鐵鏈在寂靜中發(fā)出細碎的撞擊。我的身體全然落在一個燙熱的懷抱里,像墜入一張致命柔軟的蛛網(wǎng),重重糾纏。 這擁抱像極了記憶里的感覺,令我一瞬間又精神恍惚。 被掌控著,逃不掉了。 這念頭擭取了我的整顆心,被蒙蔽的視覺放大了一切感知,唯有張嘴發(fā)聲才能宣泄我混亂交雜的情緒。 “我知道你是誰……” 他不出聲,我卻不自禁的重復(fù),近乎自言自語:“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是弗拉維茲,是不是?” “對,我不是?!?/br> 一片煎熬的寂靜中終于傳來回應(yīng),耳畔他的聲音暗沉平靜,喉頭壓抑著濃稠的欲流。 我忽而想起那張破碎的命運之輪,一瞬間近乎泫然。無力的垂著頭,沿眼角淌下的不知是汗是淚,染濕眼上縛的布料。我忽然覺得像極了一個妄圖尋回光明的盲人,兀自在回憶的迷宮里徘徊,一次一次走進死路,比撲火之蛾更悲哀。 液體沿著下巴滴淌,侵犯下腹的手便順胸口滑上,為我細細拭去。臉上力度輕柔至極,以至我能感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仿佛滑過易斷的琴弦。 他蘸起幾滴,低頭靠在我肩上,似在品嘗,又覺不夠一般,唇舌覆上來吮舔我的臉頰,呼吸如崩裂之弦,紊亂不堪。 “你希望我是嗎?” 我的心口猛地一悸,溺水般喘不上氣。耳垂被含進他的唇間,粗暴的肆意品嘗,似被咬破了,有血液與下巴淚液匯在一處。 “你希望我是嗎………還是寧可他永遠活在你的記憶里?害怕他若是真的死而復(fù)生,就要把你困在身邊,一生一世?” 字字音音如夢魘中經(jīng)年縈繞不散的魔咒,我抖得愈發(fā)厲害,汗流浹背。 “阿硫因?” 他低喚我的名字,聲音輕得幾不可聞,似誘人深陷的泥沼,底下藏著致命陷阱一般的深情。 “我的……小愛神。” 我入中魔般通體發(fā)麻,分不清自己是醒是夢,是否真的聽見了這句呼喚。臉上液體恣肆,在鎖骨淤積成一小股。腰間的手沿著脊椎滑下,他的手指撕開我的衣擺,侵入臀后那片未曾被人踏足的禁地,我狠狠打了個抖。 “不行……別碰…別碰那!” 他的動作忽然變得粗暴,我的腿被撈起來掛在鎖鏈上,雙腿大大分開,擺成一個孩童撒尿般的姿勢。底下赤.裸.裸的空門大敞,即使什么看不見,我也難堪得無地自容。 心慌如受驚之馬絕蹄疾奔,眩暈重重襲來。 頭被向后扣住,扣在堅如磐石的肩膀上。嘴唇被緊緊封鎖,淬蜜的舌撬開我嚴防死守的唇齒,汲血般奪走我僅存的一線清明,不容我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背上衣服被自下撕開,光裸的脊背毫無間隙的貼上身后的胸膛。他未褪衣物,濕漉漉的發(fā)像河床上黏附的水草,長進我的脊骨生根發(fā)芽。 腰臀被一雙炙熱修長的手掌牢牢控住,破釜沉舟的向下按去,一根滑膩粗壯的硬物朝我的股縫中挺入進來。 我仰起脖子失了聲,舌根卻被絞著,喉頭里只掙出一聲沉悶的嗚咽。 本不該納物的窄道被非人的異形性.具一寸寸侵入,宛如開疆僻壤,攻城掠地。我大腿痙攣,晃動身軀想逃避,一口咬住他的舌頭,想逼他退卻。 嘴中溢滿腥血,腰卻被鉗制得愈發(fā)緊,已入侵體內(nèi)的巨物淺淺退出,又堅定的頂進,如此反復(fù)幾下,終于似乎整根嵌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