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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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想起上一回在祗垣寺,曉樂現(xiàn)身。這一回梅公公也現(xiàn)身,可見梅華若也是祁進(jìn)的人。看看,長生子手下是高手如云吶! 攝政王百密一疏,到底還是沒防??! 知道了她也不作聲,只是把梳子往寶盒手里一塞。 “梳頭吧” 寶盒也不作聲,拿著這梳子就給她梳起頭來。 李得勝離得遠(yuǎn),也沒聽清主仆兩個說了些什么,就看見兩人把個梳子讓來讓去。心想陛下終歸是個女孩,就喜歡這些精巧玩意。 這一天都沒什么事,金羽衛(wèi)輪番六班倒,把個清心殿圍得水泄不通。坐在屋子里都能聽到外面咔咔的腳步聲,末璃都懷疑她現(xiàn)在屬于監(jiān)禁狀態(tài)了吧。 到了半夜,后窗里就翻進(jìn)一抹黑影。 她一個跟斗坐起,壓低嗓音喊了一聲。 “是誰?” 壓根就沒睡著。 那黑影在墻角單膝跪地,低語道。 “小主子,是我。梅若華!” 末璃松了一口氣,可心里還是有些懷疑。 “真的是你?” 對方一把扯下蒙面的紗巾,然而露出來的臉卻是陌生的。蠟黃長臉,細(xì)眉細(xì)眼,嘴上還一抹小胡子。 梅若華是個太監(jiān),怎么會長胡子? 她皺起眉。 對方伸手在嘴邊一抹,蠟黃的皮膚就掉了一塊,露出一顆小小的美人痣。 嚯,這倒是個熟悉的記號。 敢情他這算是易了容! “還真是你啊!”她伸手撩開紗帳,跳下床,幾步就到他跟前。 “奴婢來遲,還望小主子莫怪?!?/br> “起來吧。好久沒見,你去了哪兒?怎么換了這幅模樣?”她伸手扶起他。 “奴婢現(xiàn)在混在金羽衛(wèi)里,故而換了這個裝束?!标P(guān)于此前去了哪兒,他自動忽略。 末璃也沒追著問,只是噢了一聲。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 “長生子有什么消息給我?” 梅若華微微一愣,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雙手遞到她跟前。 “這是觀主托我交給主子的東西。” 她伸手接過,真要打開,被他伸手?jǐn)r住。 “主子不可。這藥性猛烈,只需指甲蓋大小的一點,就能迷倒一屋子的人。不可輕易打開!” 哦,她知道了!難怪這屋子里靜悄悄的,他翻窗進(jìn)來都沒人發(fā)現(xiàn)。原來都被迷倒了呀! “這迷藥非比尋常!中了之后不會昏迷,只會對施藥者言聽計從?!彼纸忉屃艘痪?。 知道知道!她聽了連連點頭。這玩意她是早就見識過了,祁進(jìn)就是靠著這神奇的小藥,在各處來去自如。任誰擋道都只要輕輕一彈,對方就成了聽話的木偶。就連展萬鈞都不是對手了! 但偏偏對她沒用!也是奇了怪哉!不過顯然梅若華并不知道這一點呢! 捏了捏手里的紙包,她咧嘴一笑,塞進(jìn)衣袖里。 “還有其他事?” “觀主請主子稍安勿躁,他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區(qū)區(qū)幾個金羽衛(wèi),不足掛齒!時候一到,主子就可離開皇宮,遠(yuǎn)走高飛!” 呵呵!不愧是長生子,說話就是有底氣??稍绞侨绱耍驮接魫?zāi)?!這不是顯得攝政王很沒用!煞星爺爺你可爭口氣喂!別讓這道士把你看扁了! 呼出一口氣,她看著梅若華,還是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原來你也是長生觀的人?!?/br> 梅若華抬頭看了她一眼。 “主子錯了。奴婢誰的人也不是,奴婢只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昭儀娘娘,定要帶著陛下離開皇宮,遠(yuǎn)走高飛。陛下想去哪兒,奴婢就一路護(hù)送陛下去哪兒?!?/br> 誒?竟然是這樣!末璃眨了眨眼睛,心里對他改變了想法。 “你真的會一路都陪著我?” “是!奴婢一路陪著主子?!?/br> “好,太好了!”她大松一口氣。 雖然祁進(jìn)這一回態(tài)度不錯,可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誰知道路途中會不會又神經(jīng)發(fā)作。有個本領(lǐng)高強(qiáng)的自己人在身邊,她的安全就有保障多了。 “主子請保重,奴婢先行告退了。” “你也保重!” 末璃看著他又翻窗而去,伸手按了按袖子里的紙包,又重新回床上躺著。 看著長生子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她心里又不免擔(dān)心起攝政王。 看吧,狡兔如此狡猾呢。他竟然還想著硬碰硬!就該老老實實聽她的,趁著她把這狡兔引走了,他好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徹底了結(jié)長生觀的勢力。 否則,只要祁進(jìn)還在鎏玥,就能繼續(xù)給他惹出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她夾在兩人之間,也是頭疼的很。 * 把包圍著屋子的金羽衛(wèi)拋在腦后,末璃在清心殿里自得其樂了幾天。 期間攝政王一直沒露面,她尋思著這家伙把自己的屋子為了個水泄不通,大概是心虛了不敢來見她。 得,她也不想見他。哼!枉費她一番誠實以待,結(jié)果他卻仍舊一意孤行。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撞南墻去吧。 不撞破頭,估計他也是不能明白! 攝政王不露面,但狗頭軍師柳傲君卻急匆匆前來覲見。 柳大人帶了了朝堂上的最新消息,朝廷決定議和了! 哦喲,終于決定了!她還以為這幫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文武大臣還要繼續(xù)扯皮呢。 議和的公文早就由專人八百里加急往關(guān)外送,一來一回半個月之后,北狄那邊倒也痛快,立刻回復(fù),也表示同意議和。 這樣挺好!大家都有議和的心,這就有了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前提。 想來也是,打了這么多年,不僅鎏玥大傷元氣,北狄也是打怕了。大家都需要一個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 鎏玥這邊估摸著,從決定議和到正式議和,肯定還要有個復(fù)雜的商討過程。這畢竟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大事嘛。 然而身為“蠻夷”的北狄,卻完全是一派急先鋒的蠻橫作風(fēng),連談都沒談就直接隨回復(fù)的公函一起,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 要求鎏玥拿出一千萬兩銀子,一萬兩黃金,外加三百萬石糧食,限期三個月交付。這還只是一年份的歲幣,以后歷年還要酌情增加! 搶劫?。∵@哪里是和談,這是明搶! 鎏玥這邊都傻眼了,朝堂上群臣直接炸開了鍋。武將們紛紛上折子要求請戰(zhàn),媽蛋,蠻子給臉不要臉,談什么談,直接開打。文臣這回也不含糊,折子里是左一個蠻夷,右一個野人,把北狄自國王到走卒都罵了一個遍,斥責(zé)對方不懂規(guī)矩,胡攪蠻纏。 展萬鈞一個頭兩個大,沒被北狄的蠻橫無理氣死,也要被朝廷里的文武百官煩死。 攝政王前一陣就陳傷未愈,這一回急火攻心,一下就病倒了。 柳傲君沒得辦法,只好另辟蹊徑,找小皇帝來商量。陛下處事雖然稚嫩,但總有急智奇招,可以一用。 末璃聽完柳大人的話,滿不在乎的一揮手,這都不算事。 她還以為攝政王多厲害呢,結(jié)果和談都沒開始,就能被對方的開價給氣病了。 太不經(jīng)事! 自古談判就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北狄獅子大開口也是正常,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在鎏玥嘛。急什么! 攝政王幸虧是不知道,要是曉得了非從床上跳起來,飛到清心殿里揍她屁股。 他陳傷未愈怪誰?他急火攻心又是怪誰?真當(dāng)他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打的,也經(jīng)不起她這樣會來事的折磨! 也不想想,是誰害得他中了祁進(jìn)的迷藥,又是誰勾結(jié)外人氣得他不要不要的。 想起這些事,攝政王就氣得渾身冒火,壓根沒法安心養(yǎng)病。 然而攝政王心里的苦,小皇帝也是一概不知。所以陛下還在清心殿里夸夸其談。 陛下表示,對方漫天要價這是好事,說明北狄的虧空也很厲害啊,急著要從議和上找補(bǔ)。 那既然對方急了,這邊就越發(fā)不能急。 柳大人當(dāng)場給陛下點贊。沒錯,就是這個理。朝堂上大家是當(dāng)局者迷,被北狄的蠻橫態(tài)度給氣糊涂了,陛下這么一分析,恍然大悟。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呢?對方已經(jīng)漫天要價了,咋們怎么落地還錢? 末璃想了想,一拍手。 “這還不簡單!把對方請過來好好談一談呀,發(fā)個公函過去,態(tài)度么好一點,言辭么懇切一點。” 柳傲君微微皺眉。 “請北狄的人到鎏玥來?” “對!正式點的話,就以我的名義邀請,讓他們到京城來覲見。大家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好好談一談!” “對方敢來?” 小皇帝一瞪眼。 “這有什么不敢來?兩國交戰(zhàn)都不斬來使,何況這還是議和。倘若對方連這都不敢來,那就是心虛膽怯!以后看他們還怎么混!” 瞧著柳傲君是個挺明白的人,怎么連這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她也是奇了怪了! 其實末璃是不知道,歷年來鎏玥和北狄摩擦不斷,解決的辦法從來都是打一場。一直打一直打,誰也不低頭,就是打,壓根沒想過議和。 也是打了這么多年,都打累了,這才有心坐下來談一談。換做早幾年,那是絕對沒有議和的可能,就是打! 所以對于議和,兩國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這也就難怪北狄張口就敢要那么多,完全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在掠奪對方。 而鎏玥這邊氣得冒煙也很正常,也是沒從干架的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雖是有心議和,可對方略微一挑釁,就一個個氣得要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