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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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個架勢,蕭繼遠(yuǎn)就覺得煩死了。 又怎么了?她這一天到晚的就沒個開心如意的時候,他都躲著她走了,還想怎么樣?他也娶了她為正妻,她也得到她想要的了,還要他如何? 還要他如何?她還能要什么?就要一個面子,爭口氣。 “那車?yán)?,是誰?”伸手一指,喝道。 蕭繼遠(yuǎn)眉頭一皺,眼神一凜,刀子似得劃過她身后的人。 幾個奴隸隨從立刻低下頭,顫抖著往后退。 “怕什么!我在這兒,誰還能要你們的命!”公主爆喝,嚇得這些人渾身一顫,又哆哆嗦嗦停住腳步。 這幅場景,又讓蕭繼遠(yuǎn)冷哼一聲,眼神不屑。 她就非得當(dāng)著外人的面鬧事?非得把她的臉和他的臉都丟盡了,白白讓人看了笑話,才稱心如意? 天下怎么會有這么損人不利己的女人! “是皇后給我的人,與你無關(guān)!”既然她不要臉,那他又何必給他臉。 一聽這話,公主頓時怒了。 “皇后為什么又要給你人?上回已經(jīng)給了四個,怎么還要給你?” “這我怎么知道?雨露雷霆俱是天恩,上頭給了,難道我還能推回去?” “你當(dāng)然不會推,你樂得收下?!?/br> “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好好的新婚之夜,你都不在我屋里過。先來四個,再來一個,你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我這個正妻了是不是?你就算不顧及我,也該顧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由著這些下賤種子爬到我頭上去?”她聲嘶力竭道。 罵車?yán)锶耸窍沦v種子,蕭繼遠(yuǎn)是頭一個不依,冷哼一聲道。 “要說下賤,往別人喝的水里下藥,上趕著倒貼的人下賤不下賤?” “你?你說誰?” “反正不是說公主?!彼^一撇,又哼一聲。 “你!蕭繼遠(yuǎn),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在鳳邸之前大吵大鬧,不成體統(tǒng)。公主的皇家尊儀何在?簡直像個潑婦!” “你竟敢罵我潑婦!我……哎喲……”她氣得舉起拳頭,作勢要打,結(jié)果腰板一挺,立刻哎喲一聲叫,彎下腰捂住肚子。 隨行的人急忙圍上去扶住她。 “來人,公主,公主你怎么樣了?公主……” “快,快去稟告烏蘭夫人。公主不好了!” 聽到身邊的人去找母妃,耶律淑哥頓時眼眶就紅了。以前只覺得母妃沒用,還要靠她去爭一個臉面??涩F(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父皇的恩寵都是浮云,只有母妃才是對她最好的人。也只有母妃,是她最堅實(shí)的依靠。 得到稟告,烏蘭夫人就帶著人趕來。幸虧已經(jīng)出了鳳邸,否則她無詔入宮,連門都進(jìn)不去。 “淑哥,我的淑哥,怎么回事?” “母妃……我……”看到親娘,耶律淑哥是未語淚先流。 烏蘭夫人心疼的一把摟住她。 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新婚大喜,怎么女人卻是天天出事?原本以為這寶貝女兒封了公主,嫁了蕭氏,多少榮華富貴,多少恩寵隆盛??涩F(xiàn)在她怎么覺得,女兒像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離幸福是越來越遠(yuǎn)了呢? 女人的幸福必然和男人有關(guān)。她抬起頭,看向駙馬蕭繼遠(yuǎn)。 蕭繼遠(yuǎn)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目光沉沉,面色冰冷??粗齻兡概畠煞路鹗强粗幌喔傻耐馊耍?,比外人還冷漠。 烏蘭夫人心頭一驚,雖然一直覺得駙馬爺對婚事不大熱心,可總覺的男人都是這樣。但此刻看來,何止是不熱心,簡直是深惡痛絕。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不喜歡她的女兒,又怎么會有肌膚之親,珠胎暗結(jié)? 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點(diǎn)什么,豈料坐在馬上的蕭繼遠(yuǎn)先開了口。 “既然母妃來了,孩兒就把淑哥托付給你。圣上有旨,孩兒還要出宮辦差,就此別過?!?/br> 抱拳行禮,拉起韁繩,拍馬掉頭就走。 “蕭……”烏蘭夫人伸手想攔,可隨從們早已經(jīng)拉馬的拉馬,趕車的趕車,壓根不給她們母女說話的機(jī)會,就自顧自揚(yáng)長而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淑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烏蘭夫人一把握住女兒的手,面色驚慌,疾聲質(zhì)問。 面對母親的疑問,耶律淑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恨恨的閉上眼,扭過頭去,眼角淌下一串冰涼的淚。 ------題外話------ skdidag(鉆石1,鮮花1) 蕭大人也很可愛呀,雖然是天下第一大憋屈,哈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蕭繼遠(yuǎn)騎著馬往將軍府走,眼睛直視前方,可一顆心卻始終被身后的馬車墜著。具體點(diǎn)來說應(yīng)該是被馬車?yán)锏娜藟嬛?/br> 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兒,連皮帶骨也沒半扇豬重,可墜著他的心卻是沉甸甸的,怎么甩也甩不開。 按說事到如今,他也該放下重?fù)?dān)。 不管這小妖怪和皇后達(dá)成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終歸兩人會聯(lián)合起來阻止這場大戰(zhàn)。沒有戰(zhàn)亂,大齊百姓可以安居樂業(yè)。便是陛下有所不虞,朝廷也不至手忙腳亂。 而小妖怪也是達(dá)成目的,大齊的公主嫁過去,總得有個皇帝擺著娶。小皇帝的性命必然能保全。展萬鈞就算再不情愿,也不能不給大齊這個面子。而大齊的公主一旦嫁到,自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有了公主助力,小皇帝必然是如虎添翼。 這是將來這小妖怪如何跟大齊,跟皇后斗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此,她已經(jīng)達(dá)成目的,看來也該回去繼續(xù)當(dāng)她的皇帝,坐她的江山。 想到這里,他就覺得一股子悶氣堵在心頭,煩得很。歸根結(jié)底,他就是不想她走??伤遣坏貌蛔?! 留著她有何用?陛下不容,皇后不許,小妖怪也不肯,純屬他私心妄想! 她會如何走?這路上可會妥當(dāng)?別她千辛萬苦過來,好容易把大事辦了,回頭半道上出事,那可搞笑了! 要不他親自送她回去!反正陛下對他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這一回不光騙他去鎏玥假議和,回來也不對他委以重任,一點(diǎn)兵權(quán)也不給他。顯然已經(jīng)把他排除出了核心圈,架空他。 外人看他娶了公主,當(dāng)了駙馬,成了真正的皇親國戚,風(fēng)光無限。可誰知道他心里這口惡氣,堵得慌!留在西京,也是礙人眼。何況一想到要和耶律淑哥住一處過日子,他就恨不得跑的遠(yuǎn)遠(yuǎn)地,冰天雪地也比家里舒服。 對!就送她到雁門關(guān)外,親眼看著她入關(guān),心里放心。順便也好……再和她多待一陣! 如此一想,他是心花怒放,歡欣雀躍,然而自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默默低下頭紅了臉。 至于她樂不樂意……敢不樂意!有他保駕護(hù)航,她保準(zhǔn)一路平安。這么好的保鏢不要,除非她傻了! 蕭繼遠(yuǎn)打著如意算盤,想得美滋滋的。如他所愿,末璃對這樣的計劃也是贊同的很。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她還拍著他的肩膀跟他稱兄道弟,夸他夠哥們義氣! 頂著一張女人臉偏要裝出一股匪氣,四不像,叫人發(fā)笑。他臉上帶著笑,嘴上噙著笑,就連心里都含著笑。 樂開花!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等二人嘻嘻哈哈往里走,在正堂迎頭就遇上了一身白裘,面無表情的祁進(jìn)。 他個高,人瘦,戳在正堂里直挺挺如同一尊塑像,叫人只能仰望。 本來就臉白,如今又穿著一身雪白的狐裘,狐貍皮子白的賽雪,寒風(fēng)拂過,根根白毛迎風(fēng)抖動,竟無一根雜色。 今兒個天氣不錯,有太陽掛在當(dāng)空。照著陽光,映著狐裘,襯得他臉色越發(fā)白,幾乎就要透明。仿佛他已經(jīng)不是美玉雕就,而是寒冰鑄成! 冷的慌! 他本來長得就異于常人,此刻更是觸目驚心,人如寒冰,眼神也是冰,沉甸甸就落在末璃和蕭繼遠(yuǎn)牽在一起的手上。 這一眼如同冰刀砍下,凍得末璃嗖的就把手撤了,藏到身后。怯生生看他一眼,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 “你,來啦!” 祁進(jìn)不語,嘴角一撩,冷哼一聲。 被甩開了手,蕭繼遠(yuǎn)側(cè)頭瞪了小皇帝一眼。 老鼠遇上貓,她就這么怕姓祁的? 末璃表示,不是怕,純屬條件反射,習(xí)慣了! “祁先生,久違了!不知今日到府上,有何貴干?”對著祁進(jìn)抱拳行禮,蕭繼遠(yuǎn)決定裝傻。 祁進(jìn)眉頭一挑,瞇著眼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翹了翹嘴角。 他以為對方要說點(diǎn)什么。 哪知祁進(jìn)的眼神嗖一下又劃到末璃頭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 “真的?”她雙眼一亮,上前一步。 “你不信我?” 她立刻想起自己拍著胸脯講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話,急忙用力點(diǎn)頭。 “信,信!早就該如此!我信你,你信我,我們彼此信賴才好。” “那還不走?” “走,走,馬上走!” “不許走!”一聽這話,蕭繼遠(yuǎn)氣得鼻竅生煙。上前一把拽住末璃的手。 “走什么?他是展萬鈞的人,跟他走,小心他害你!” 祁進(jìn)一挑眉。他是展萬鈞的人?這哪兒來的道理? 末璃面色尷尬,看看他又看看蕭繼遠(yuǎn)。 “不不,不是!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他是好人了,是好人!” “我不信!”蕭大人蠻不講理,不聽人言。 祁進(jìn)也不辯解,就涼涼站在旁邊看著,一臉“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表情。 現(xiàn)在還解釋個屁!一個謊言要用千百個謊言去圓,這謊只會越扯越大。還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