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這是怎么了? 她想進去瞧瞧,卻被王寶寶和李得勝兩個攔著。 瞧這兩狗東西的嘴臉,她就知道里面好不了!攝政王這個混賬王八蛋!陛下都那樣了,他還要…… 然而依著僅剩的理智,她約莫也明白王爺?shù)呐e動大概跟陛下的身體有關??蛇@種事,她這個黃花大閨女怎么接受得了?書香門第 于是乎,只好怨攝政王,怨李得勝,怨耶律公主。 一個兩個,不是豺狼就是狐貍,都想害她的寶貝蛋! 到底完了沒有?。”菹逻€等著吃藥呢! 眼看小宮女就要“熊熊燃燒”,李得勝看王寶寶,王寶寶想了想,還是放她進去了。 寶盒端著藥往里走,羅漢床上已經(jīng)空了,水盆也拿走了,可地上還留著水漬,空氣中還飄著味。她雖是個大姑娘,可也忍不住臉紅心跳,臊得慌。 陛下人呢?她停住,輕聲稟告。 “陛下,藥好了!” “端進來!” 寶盒這才提一口氣,端著藥進去。 “拿來!”展萬鈞伸手接過,壓根不給她機會靠近,轉(zhuǎn)過身自己親自喂小皇帝。 先用手試了試溫度,再舀起半勺湊到唇邊嘗了嘗,又低頭聞了聞。 “不燙,不苦,喝吧!” 舀起一勺喂到末璃嘴邊。 寶盒在旁邊捏著手看。 喂嘴里去,別喂到鼻子里呀。你倒是給擦一擦呀。你慢點呀,那么大勺干什么。 哎喲喂,換人行不行! 王爺就是不會伺候人! * 這一場鬧也瞞不了朝臣,第二天文武百官們就知道小皇帝在御花園偶遇大齊公主,然后圣體有恙。攝政王連御醫(yī)都沒傳,直接從宮外請了郭勝義來診治。 這事……水太深了!人人都凝眉深思,各種感觸,心機百轉(zhuǎn)。 圣駕有恙,是不是公主搗鬼?這是大家心里第一個猜測。 但據(jù)說事后陛下著令內(nèi)府給公主換了更好更寬敞的住所,還御賜了許多珍玩,連奴婢都增加了。瞧著,倒不像是公主的罪。 不過宮里的事可說不好,誰知道陛下這手是真還是假呢。 但王爺把陛下管的嚴實,卻是貨真價實。如今公主有了這樣的嫌疑,陛下便是如此開脫,只怕也是一個把柄捏在王爺手里。看來,公主想要上位,還是早了點。 而且,繞開御醫(yī),轉(zhuǎn)求郭勝義。這其中的深意,耐人追尋啊。興許,這本就是王爺用來敲打陛下和公主的招式。 要知道,?;庶h可憋著勁呢。就等著春宴一過,就上折子提陛下大婚的事。連名單都是現(xiàn)成的! 而陛下在其后緊跟著就給公主換地方還賞賜珍玩,想來也是為了挽救事態(tài)。 嘖嘖嘖,陛下和王爺越來越短兵相接,看來馬上就要圖窮匕見。 朝堂馬上就要風云變幻,大家又該如何站隊呢? 百官們想太多,皇宮里兩正主是一點事也沒有。 連服七天藥之后,末璃只覺得自己活力充沛,能上山打虎,能下海捉龍,活力滿滿! 而展萬鈞也因為痛吃了一頓,心滿意足,見誰都給笑臉。就連惹事的李得勝也被從輕發(fā)落,罰了一個月的奉銀了事。 至于公主,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公主再好,也得小皇帝能干呀。她能干嗎?呵呵! 公主也喝了花露和奶酒,末璃心里還挺擔心,有心給公主也送個“解藥”,畢竟這事賴她。哪知公主壓根沒事,除了擔憂。 這不公平?。∷?,怎么就她倒霉了? 展萬鈞得意洋洋的刮她鼻子。 “人家公主是賢良淑德,誰知道你那時候肚子里在想些什么。所謂動情,必得先情動。陛下定然是在想我!” 還真是誒!不過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誰要想你!對著公主我想你?可能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爺把這話在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臉色就不大好了。 對著公主她還能想誰?難道是那個蕭繼遠?有婦之夫,想有何用! 難道是祁進?不會!對那妖道,他信她。 那還會有誰?等一下……她自公主處來時,是賴滄瀾背著的。 難道是他? 對賴家小子,她可是有前科的。當年在御林軍校場,她眼睛都扎在人光膀子上,拔都拔不出來。 而北地一行,又是這小子鞍前馬后,貼身服侍。難保不會日漸生情! 混賬!敢跟他搶女人!不要命了! 正在皇宮里巡邏的賴滄瀾一點也沒想到自己成了攝政王的假想敵,在暖和的春風里渾身一顫,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題外話------ 在家的小貓(月票1)jecyy(月票1)skdidag(評價票1,鉆石1,鮮花1)18019368252(評價票1)柒肆七七(鮮花3) 從七千字刪到了五千字不到,嗯,安全第一!愛你們,么么噠! ☆、第一百九十六章 偷梁換柱! 春花盛開,碧水微瀾,暖風熏得游人醉。 凌波殿里,春宴正如期舉行。一百一十位學貫古今,才高八斗的精英匯聚一堂,自這一天起正式步入仕途。 按照慣例,春宴上學子們會以文會友,談古論今。張口閉口都是文章,個個都能口吐蓮花,下筆如神。以便在諸位貴人面前露臉賣號,給自己掙下第一筆政治資本。 然而今次,大家有點不敢賣弄了。 因為陛下是個半文盲!詩詞歌賦,樣樣不通。當著小皇帝的面賣弄文章,往好了說都叫“對牛彈琴”,往壞了說那就是“打陛下的臉”。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會去做。 末璃并不知底下人有了這樣的心思,端坐在御座之上,接受眾人跪拜之后,就吩咐平身,賜座。 學子們作為主角,都坐在正中。位置按照名次排布,越往前越靠近御座,末尾的……就直接排到快門口了。背后就是來來往往的宮人太監(jiān),時不時走動。 兩邊都是文武大臣,小皇帝還特別邀請了在京的各位使團,一同見證朝廷的這次盛會。 這也是破例了,叫眾人暗自猜測,不知陛下又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拍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金榜三甲,然而末璃看了一眼覺得很瞎眼。 狀元郎乃是一位四十多的大叔,胡子養(yǎng)的很漂亮,白白凈凈倒是一臉福相,一看就是豪門大戶里出來的老少爺。 榜眼倒是年輕一些,約莫三十多的樣子,臉黑如炭,目不斜視,正兒八經(jīng)的八股先生架勢。看那張臉都知道他一輩子只用一種和諧姿勢,而且妥妥是傳教士式。 別問陛下為什么懂這些,她就是懂。 只有探花郎劉青亙還算入眼,年輕,秀氣,有情趣。畢竟當年這少年郎為了蔣寶兒敢闖入宮門,求共生共死。男友力滿賽! 眼光自這三位一掠而過,她微微抬頭看向后方。 一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一眼看過去竟然沒找到林真顏。但也瞧見了一位熟人,曹坤,曹老先生。 想不到老先生老當益壯,不但參加了春闈,還中榜了。 好啊!對這位老先生她印象可好了。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老先生不僅都了萬卷書還行了萬里路。以前是對朝廷失望,所以滿腹經(jīng)綸束之高閣,寧當閑云野鶴也不入仕途。如今老先生出山入仕,可見是對朝廷有了希望。 她還正想和老先生好好說道說道呢,聽他講一講走過的大山大河,各處的風土人情,以及真正的民生疾苦。老先生手里可有第一手的民生資料呢! 小皇帝多看了曹老先生幾眼,便使老先生備受矚目。學子們紛紛側(cè)目,林真顏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不由愣了一下。 旁邊的學子忍不住譏笑出聲。 “這么老還來趕考,就不怕朝廷放了官,一不留神死在赴任途中?” 這話不輕不重,周圍的人都能聽見,也紛紛低下頭去蔑視輕笑。 曹老先生當然也聽到了,但對這惡毒的嘲諷充耳不聞,巍然不動。伸手捋了捋自己半白的胡子,一臉悠然自得。 他悠然自得,渾然不覺,就顯得譏笑的人唱獨角戲,叫人自找沒趣。 林真顏心中一動,舉起手里的酒杯對曹老先生敬了一敬。 老先生見狀,落落大方端起杯子回敬,兩人各自飲了一杯,并無話語。 而上首陛下的目光已經(jīng)移到了各國使團的頭上。 使團都來自番邦,比飽受詩書禮教的鎏玥學子們放得開。那一片早已經(jīng)歡聲笑語,有吃有喝。使節(jié)們還對著翩翩起舞的宮人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的不知說些什么。 陛下也順著他們的指點看著那些跳舞的宮女。 林真顏也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這些宮女們都穿著紗衣。這些紗衣輕若薄霧,翩若浮云,輕紅薄綠,嫩黃天藍,隨著宮女的舞姿如同羽毛一般在半空中飛揚飄蕩。確有一番動人景致! 小皇帝盯著女人看,難道真如外面所傳,陛下這是……長大成人了? 聽說陛下前一陣召見了京城的皇商,諸般御貢都不如意,唯有江南揚州的胭脂水粉尚可入眼,被留下了。也不知這些胭脂水粉最終會落在后宮哪一位幸運兒的手里! 揣測圣上,妄議宮闈,這可是犯上誅九族的大罪。林真顏連忙低下頭,把滿腹亂七八糟的心思斂住。 然而這種宮闈八卦,最是經(jīng)久不衰,人人熱衷。叫人情不自禁就浮想聯(lián)翩! 幸好一曲舞罷,宮女們紛紛退散,小皇帝的視線又收回去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小黃門的稟告。 “攝政王駕到!” * 話音剛落,一身紫袍,頭帶高冠,腰懸權杖的展萬鈞就大刺刺的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