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女房東催收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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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衛(wèi)非非被連城氣笑了,抬腿踢了連城一腳,“想得美,姐這么冰清玉潔,是隨便和男人上床的人嗎?你就做夢吧?!?/br> “對,我就是想入非非。”連城嘿嘿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色色的光芒,“想入……非非?!?/br> “你就是想入非非?!毙l(wèi)非非還不知道被連城嘴上占了便宜,她又彈了連城一個腦奔,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睡衣的下擺滑到了一邊,露出了大腿,她猶自不知,“不是我說你,連城,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業(yè)上沒什么成就,女朋友也沒有,到現(xiàn)在連房租都交不起了,你說你得有多失敗吧?你不覺得羞愧,不覺得丟人,不覺得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對不起爸媽嗎?” 衛(wèi)非非是地道的北京人,大學畢業(yè)后在地稅局找了一份安穩(wěn)的公務員工作,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嫁一個同樣有安穩(wěn)工作的老公,再借助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可以團購便宜房子的優(yōu)勢弄一套房子,成為沒有大富大貴但也有房有車的中產(chǎn)階級不成問題。 誰知就在衛(wèi)非非工作兩年之后,眼見就要和談了三年戀愛的男友結(jié)婚之時,衛(wèi)非非的人生突然出現(xiàn)了重大轉(zhuǎn)折——她家中的兩套舊房被拆遷了,由于地理位置好,開發(fā)商補償了四套房子,兩套四環(huán)內(nèi),兩套四環(huán)外。 等于是說,轉(zhuǎn)眼間作為獨女的衛(wèi)非非成為了四套房子的主人,四套房子至少價值兩千萬,她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拆二代! 拆二代是指承了父輩們留下的房產(chǎn),在城市擴建的時候,由于拆遷補償而突然一夜之間暴富這樣的一個特殊的群體。比起富二代官二代,拆二代更沒有底蘊,也沒有一個財富累積、職務升遷的漸進過程,因此,成為拆二代之后的人生巨變往往會導致心態(tài)也發(fā)生變化。 比起其他的拆二代,衛(wèi)非非還算很快適應了身份的巨大改變,但她是適應了,男友卻沒有適應。不久之后,來自農(nóng)村的男友因為自卑或是別的原因,向衛(wèi)非非提出了分手,任憑衛(wèi)非非如何挽留也無濟于事。 衛(wèi)非非在大哭一場之后,接受了現(xiàn)實。和男友分手后,她也辭去了工作,回家當起了專職的包租婆。四套房子,自己和父母住一套,租出去三套,每月光是坐收租金就有兩萬元。善于理財?shù)乃帜贸龇e蓄買了兩套小戶型租了出去,不出幾年,又賺到了兩套房子的首付,她就又買了兩套。至此,她手中擁有了八套房子。 擁有八套房子的衛(wèi)非非,現(xiàn)在每個月僅靠收租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她下半生也吃穿不愁了。按說衛(wèi)非非這么年輕就不用擔心未來,在大多數(shù)仍然掙扎在溫飽線上為了一套房子而奮斗終生的有志青年眼中,衛(wèi)非非簡直就是幸福得無與倫比的女神。但衛(wèi)非非卻并不認為自己幸福,因為她忽然發(fā)現(xiàn),雖然她富了,成為坐擁千萬財富的富婆,但愛情卻在跑了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幾年間,衛(wèi)非非再也沒有遇到一個心動的人。雖然也在父母的催促之下相親數(shù)次,但每次不是她對對方不滿意,就是對方聽說她是一個擁有八套房子的正宗北京姑娘時就嚇跑了。當然也有年輕英俊的小白臉想讓她包養(yǎng),上來就提每個月2萬到4萬的生活費,她看著對方英俊帥氣卻沒有一點志氣和男人味的臉蛋,差點當場吐對方一身。 現(xiàn)在的男人都怎么了,要么自尊心過度到了玻璃心的程度,見不得女人比他強,要么甘心情愿當女人的附屬和玩具,難道她就遇不到一個有男人氣概并且大度的男人? 在失望過無數(shù)次之后,衛(wèi)非非基本對現(xiàn)在的男人不抱什么希望了,她的態(tài)度就是,有合適的就要,沒合適的就一個人過也挺好,反正她又不是離了男人不能活。 當包租婆久了,見識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租房者大多數(shù)是從外地來北京打工打拼的年輕人,女孩子就不說了,男孩子中,不管是比她年齡小的還是和她年齡相仿的,或者是比她大上幾歲的,都不入她的眼。雖說不能以是不是租房論成敗,但有時想得現(xiàn)實一些,她一個擁有八套房子的房姐,難道非得從租客中找一個一沒錢二沒房子三沒車子的三無外地來京務工人員? 這么一想,衛(wèi)非非也就熄了從房客中尋找結(jié)婚對象的心思,盡管有不少房客在得知了她的未婚單身待嫁身份后,對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但她還是保持了足夠的理智,知道現(xiàn)在的社會人心叵測,追她的人看中的未必是她,多半是她的房子。 對于連城,衛(wèi)非非有一種異樣的心思,不是說她對連城有什么想法,而是說她對連城有好感。她總覺得連城和別人不太一樣,許多和連城一樣年紀的年輕人,不是浮躁得天天想一夜暴富成為千萬富翁,就是想傍一個富婆一勞永逸,或者是做著不切實際的希望一舉成名的明星夢,總之,沒幾個踏實工作埋頭苦干的,但連城不同,他很沉穩(wěn)很踏實,每天按時上下班,下班后也很少去夜店或是看電影,總是躲在家里靜靜地看書。 這年頭,安分的男人不多了,能安靜看書的男人就更少了。衛(wèi)非非就認定,連城以后一定可以出人頭地。在別人都休息的時候他還在努力,在別人都娛樂的時候他還在學習,這樣的人,時刻準備著機會來臨的一天,他不能成功還有天理嗎? 當然,對連城有期望是一回事兒,連城現(xiàn)在交不起房租她必須拿出應有的姿態(tài)來催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衛(wèi)非非雖然覺得連城已經(jīng)不錯了,但還是認為應該再好好教育連城一番。連城為了在年會上成功實施灑酒計劃,精心留出兩萬元的籌碼與羅亦賭注,所以才拖欠了衛(wèi)非非幾周的房租。 “今天的我是一個笑話,明天的話,說不定就是一個神話了?!边B城嘻嘻一笑,一點兒也不生氣,他就勢坐在了衛(wèi)非非的旁邊,伸手一抱衛(wèi)非非的肩膀,“衛(wèi)姐,我既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也不是拆二代,而且在北京無親無故,成長需要時間,賺錢也需要時間,只要你再寬限一周,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 “少來,少套近乎,沒用?!毙l(wèi)非非白了連城一眼,推開了連城的胳膊,“一周,不行,最多三天?!?/br> “好吧,三天就三天?!边B城一咬牙,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連城趕到公司的時候,辦公室里還沒有幾人,倒是木恩早早到了。 除了木恩之外,辦公室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郝樓,一個是甄劍。 木恩是總監(jiān),有單獨的辦公室,連城自然沒有。連城的對面是郝樓,郝樓的旁邊是甄劍。 “連城,昨天陪姚董出去,干什么去了?”一見連城,木恩就趕緊迎了上前,抓住了連城的胳膊,半是玩笑半是質(zhì)問,“老實交待,要不我非得收拾你不可?!?/br> 平常木恩和連城說話,也是半真半假的口氣,今天雖然和往常一樣,但其中卻多了一絲酸溜溜和不自信的味道,連城呵呵一笑:“什么也沒干呀,姚董被羅亦灑了一身酒,正好我在旁邊,自然要當仁不讓地幫姚董收拾一下了。姚董下樓去取東西,我不放心,就陪他下去了……” 木恩不太相信連城的話:“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边B城眨了眨眼睛,朝甄劍使了個眼色。 “后來我怎么見你又坐上了齊全的奔馳?”木恩昨天一晚上沒睡好,除了被包端杰吐了一身的嘔吐物之外,還翻來覆去地回想起連城陪姚常委下樓以及坐上齊全的奔馳的情景,他腦中一直有一個念頭在縈繞盤旋——連城這小子憑什么撞大運?他憑什么? 連城心中一跳,他上齊全奔馳的事情,被木恩看到了?一想也是,在樓上可以看到樓下停車場上的情形,他笑了笑,也沒隱瞞:“沒錯,我是上了齊少的奔馳?!?/br> 木恩恨得牙根癢癢,連城只承認事實卻不進一步說明細節(jié),分明是故意吊他的胃口,他不滿地說道:“后來呢?你上了齊全的奔馳,又去了哪里?” “木總,年會結(jié)束后就是工作之外的時間了,不管連哥去了哪里,都是個人私事,他沒必要向你匯報個清楚吧?”甄劍繞過桌子來到了連城和木恩中間,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看上去很有幾分猥瑣,尤其是露出了一對黃黃的大板牙時,可愛而滑稽,他一拉連城,“連哥,我有事找你。” “真賤,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一邊兒去?!蹦径饔昧σ煌普鐒Γ荒蜔┑卣f道,“少當別人的槍,省得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甄劍你可真賤?!焙聵且布泵尤肓藨?zhàn)團,想要為木恩搖旗吶喊,不想他走得過快,沒注意腳下有一個轉(zhuǎn)椅,被轉(zhuǎn)椅絆了一下,身子一晃,就要摔倒。 眼見就要結(jié)結(jié)實實摔一個狗啃泥時,甄劍一彎腰,伸手抱住了郝樓,拯救他于水火之中,避免了他摔倒大牙的人生悲劇。 “不管是真賤還是假賤,在關(guān)鍵時候給你搭了一把手的人,就是你的命中貴人。郝樓,你以后走路要長長眼睛了,不要看不清路,要是沒有我,你說你得摔多大的一個跟頭?!闭鐒λ罢尜v”的外號一點也不在意,他咧開大嘴一臉憨笑,笑得很真誠很開心。 郝樓滿臉通紅,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轉(zhuǎn)身回去了。 木恩恨鐵不成鋼地轉(zhuǎn)身狠狠瞪了郝樓一眼,等他再回頭想找連城理論時,連城卻已經(jīng)和甄劍離開了,他盯著連城的背影看了半天,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陰狠。 “木恩,來我辦公室一趟。” 木恩剛坐回辦公桌前,才打開電腦,就聽到有人叫他,他條件反射一樣渾身顫抖,下意識一捂腦袋。 “哈哈,瞧你那熊樣,我今天沒喝酒,不會吐你一身。來,到我辦公室,我有事情要和你說?!?/br> “好嘞包總?!蹦径鲗擂蔚孛嗣^,放下了手,跟隨包端杰朝副總辦公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想,包端杰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難道還是為了昨天吐他一身的窘事?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最好提也別提,一提就反胃。 九點,人都到齊了,連城處理了一些手頭的工作之后,朝東南角一看,嗯,羅亦沒來上班,想起昨晚羅亦被陳占天帶走時的情景,他有點后悔了,當時應該勸住羅亦,萬一羅亦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正胡思亂想時,有人輕輕一敲他的后背,回頭一看,身后笑意盈盈猶如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的女子正是莫莉。 “哎,連城,你要怎么謝我呢?”莫莉用手支在連城的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她的長發(fā)散落下來,有一縷不安分的頭發(fā)飄在了連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