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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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吹了好一陣冷風的李湛上下打量了一眼,挑眉,“你和他說什么,你臉這么紅?” 李昭猛地捂住臉,突然反應過來,瞪李湛,隔了這么久怎么可能還臉紅。 李湛瞇了瞇眼,喃喃,“還真說了會臉紅的話!”李昭背對著他,表情,他不得而知,但是宋朔激動的神情,他可沒眼瞎。 “男人這么八卦干什么!”李昭惡心惡氣道,一溜煙的上了馬車,天氣冷了,不是必要情況,她更喜歡舒適溫暖的馬車。 李湛很想裝病患跟上去,想想他一個大男人追問這個,的確挺奇怪的,雖然他也的確很好奇。小兩口分別無外乎是說些情話,可到底是什么話讓李昭和宋朔反應這么大。 —— 元鼎十五年除夕夜,魯王馬譯醉酒摔入荷花池,溺斃。魯國朝上為子承父業(yè)還是弟繼兄位爭得不可開交,肅親王聯(lián)合魯太后意欲謀害馬譯膝下唯一的兒子馬驥,陰謀敗露,二人伏罪,肅親王被賜鳩酒,魯太后連失二子,痛不欲生之下投繯自盡。魯國皇位順理成章的由馬譯四歲的兒子馬驥繼承,許攸、韓志、趙凱,丁青萊為輔政大臣。 這都是明面上的說法,李昭也就信魯國有一部分人想弟繼兄位,誰讓肅親王是個草包好掌控,馬驥雖然更年幼,但是他背后已經(jīng)有一大批包括韓志在內(nèi)的幾大武將和趙丞相為首的幾大世家,他們占不到好位置。 站在李昭的角度,她也更偏向于馬驥這一系上位,讓肅親王上位,可真是造孽哦!何況奶馬驥那一系人就是當初兵諫馬譯,迫使他答應聯(lián)盟的那群人,不管這群人有多少私心,最起碼的是非大義他們還是有的。 這群人在兵諫之后就被馬譯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奈何勢力不小,馬譯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徐徐圖之。這群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馬譯不知道自己有累卵之危,別人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倒行逆施失去的不止是民心還有他最重視的軍心。渾然不覺已被架空的馬譯在除夕夜宴上不明不白的死了,勝利的那方不僅除了馬譯這禍害,還把朝廷清洗了一遍。 等魯國小皇帝登基了,眼見魯國遲遲沒有動作,北齊和南齊的國書先后發(fā)了過去,燕國、楚國緊隨其后,民間輿論順勢而起。 還好魯國當權(quán)派沒像馬譯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出兵十五萬支援燕地。 到了元鼎十七年秋,突厥百萬大軍傷亡過半已潰不成軍。 連年的征戰(zhàn)所帶來的人員犧牲和巨大的物資消耗,使這個國家內(nèi)部矛盾越來越尖銳。 在御駕親征的沙略可汗被宋朔擊殺之后,突厥大軍兵敗如山倒,頃刻間亂成一盤散沙,又恢復成百年前的舊貌,十一大部落分道揚鑣,各自為政。 十一大部落紛紛向中原投降,五國與之簽訂條約,重新劃分邊境,且以數(shù)額巨大的歲貢賠償中原損失,在條約內(nèi),對十一大部落的軍事和商業(yè)上也有限制。目的就是令他們沒有兵力和財力再次進犯中原。 十一大部落氣得肺都要炸了,然后形勢比人強,只能忍辱負重的一一答應。就像很多年前,中原有一段時間內(nèi)也向北方游牧民族年年朝貢一般,風水輪回轉(zhuǎn),能不能把風水一直留在自己這邊,端看各自的本事。 不得不感嘆,歷史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 喜訊傳回國內(nèi),舉國狂歡。 北齊境內(nèi),李氏聲望更上一層樓,如日中天。 李昭看著李徽發(fā)亮的眼睛,知道,他們等的那一天終于到了。 第102章 了卻君王天下事 元鼎十八年,北齊皇帝遜于位,奉皇帝璽于相李徽,三讓乃受。李徽即皇帝位于太極殿,大赦,改元景熙。 李徽成了皇帝,李氏諸人自然也水漲船高,崔氏為太皇太后、李廷為太上皇、成國大長公主為皇太后。李德為晉王,李倢為鎮(zhèn)國長公主。嫡長子李湛為太子、嫡次子李灝為安王,四郎為延寧郡王、七郎為延平郡王。嫡長女李曦為平陽公主,嫡次女李昭為華陽公主,二娘為安陽公主,四娘為高陽公主,其下未及笄無封號。 于此無人有異議,唯有一點,原配謝氏追謚為元貞皇后,繼室徐婧曰貴妃?后者不合規(guī)矩啊,重規(guī)矩的朝臣站了出來要說話,被素日交好的同僚死命拉了一把,動作幅度很大,居然也沒人說他御前失儀。想仗義執(zhí)言的大臣看好友擠眉弄眼的著急模樣忍了,想著大不了我明天再上折子。 他那好友松了一口氣,丈夫登基,正妻封妃的例子,前朝也不是沒有,這還不是一個兩個,有的到死都沒轉(zhuǎn)正,運氣好的幾月或者幾年后封后。 徐婧不能為后,估摸著和前兩年的楚氏下毒事件有關(guān),雖然對外說徐婧只是被楚氏利用,但是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大家都懂。加上不久后徐婧就因病遷居到莊子上,逢年過節(jié)都不出現(xiàn),大家就更懂了。上頭的人不想說,他們就裝糊涂唄,又不是什么關(guān)乎國祚涉及民生的事情。 散朝后被灌了一耳朵內(nèi)幕的朝臣懵了下,默默打消了再上折子的念頭。要是李徽寵信姬妾想酬以高位或是徐婧是太子生母,他還會據(jù)理力爭,可眼下兩者都不是,還夾纏著一樁*。 連這些人都打了退堂鼓,徐婧娘家又早已敗落,其他人更是識趣,哪怕不考慮楚氏之事,光看看謝氏那幾個兒女,也沒人會積極的幫徐婧爭。 于是正室為貴妃之事就這么掀起了幾點浪花后風平浪靜了,新朝剛立,大家都忙的腳跟打后腦勺,哪有空替別人cao心。唯有徐婧的二女一子和碩果僅存的幾個徐家人耿耿于懷,堂堂正妻卻為妃,幾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徐喆后娶的妻子竇氏過府對著八娘九娘哭了一通,最后甥舅三人一起哭的雙眼通紅。 送走了竇氏,九娘大哭起來,“阿爹怎么這么狠心!阿娘病得那么重了,還要這樣對她,阿娘知道了該有多傷心?!?/br> 八娘呆呆的坐在那兒,沒有像往常那樣上去哄她,自從母親下毒事發(fā)后,阿爹對她們就不一樣了,不是說她們在衣食住行上被苛待,而是態(tài)度上的冷淡。她們被母親連累了,八娘從來沒有這么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九娘抬頭,見八娘心如死灰的模樣,嚇得眼淚都停了,急忙跑過去,抽抽搭搭道,“jiejie你別傷心我去求求曾大母,曾大母這么疼我們,肯定會幫我們的?!?/br> 雙胞胎是在崔氏跟前養(yǎng)大的,兩人一個活潑一個文靜,又是李氏嫡枝第一對雙胞胎,崔氏稀罕的跟眼珠子似的。 八娘眼神動了動,崔氏雖然不管事,但是她說的話是極有分量的。 九娘見她有了反應,登時大喜,拉著八娘的手就往外跑。 長壽殿里,崔氏正拉著李昭手苦口婆心,“這下子什么事都定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好好考慮自己的事了,什么時候你能讓我抱上你的孩子,叫我立時死了我都甘愿?!?/br> 李昭握著崔氏布滿老年斑卻溫暖依舊的手,笑盈盈道,“這哪夠,我還等著您幫忙cao心孩子們的嫁娶呢!” “那不成老妖怪了?!贝奘闲Φ纳碜虞p輕顫抖起來,她是真的老了,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一天比一天重,她不怕,她都活了九十一了,親朋古舊中就屬她最長壽,這一輩子她什么福都享過了,臨老還成了太皇太后,一輩子值了!她只是遺憾,不能看著自己最牽掛的幾個孩子找到好歸宿。又反應過來,嗔她,“女兒家家,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李昭大大咧咧道,“對著您我有什么不敢說的。” 崔氏就要笑,笑到一半就聽宮人稟報,八娘九娘哭哭啼啼的來了。 崔氏的笑意隱了下去,雙胞胎這樣過來的原因,她知道,下意識看了微笑的李昭一眼。心里嘆了一口氣,真是作孽啊,攤上那么個娘。 八娘九娘在宮門口看見了李昭的依仗遂知道她也在,九娘原先是十分崇拜李昭的,可自從出了下毒事件,九娘對李昭就生了幾分怯意和愧疚。 等被八姐告知,李昭中毒很有可能是個局之后,九娘對她的感情就變得十分復雜。理智上她明白自己母親大錯特錯,甚至她有一陣子恨母親居然利用她們謀害父親,可在母親和姨母一家都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之后,感情上她又偏向了自己的母親。 八娘和九娘向二人行禮。 李昭看了看姐妹倆的神情再看了看崔氏,眉頭微微皺起來,“你們這么哭哭啼啼的跑過來作甚!”十四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該懂的道理都該懂了。李昭豈會不知道她們打的主意,心里略有點不舒服,不是因為她們想替徐婧求情,血濃于水,要是雙胞胎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該令人寒心了??伤齻儾辉擉@擾崔氏,崔氏不大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報喜不報憂更是大家默認的事情。想替徐婧爭取,有本事找李徽去,想借力打力算什么本事。 李昭的語氣和神情都有點冷,嚇得八娘和九娘小臉兒一白,九娘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八娘小聲抽泣起來,忽然跪下道,又將嚇傻的九娘扯下來一起跪著,“六姐,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阿娘,阿娘快不行了,您就讓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李昭的雙唇抿起來,轉(zhuǎn)過臉去看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