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3;о#9458;ɡ.ǐ 02.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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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暮暮只覺得后背的汗毛立刻豎起來了,正常人誰會用錄音當作對話,除非房間的主人不能講話。又或者,遭遇了什么,講不出來話。 她和秦風對視了一眼,齊刷刷后退一步,然后掏出手機,報警。 按下報警鍵時沉暮暮還有些恍然,尤其是看到秦風的動作居然比她還快,沉暮暮忍不住小聲道:“秦風哥,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上級說我們第3分隊享有編制,按級別相當于特殊警隊……” 總覺得她現(xiàn)在的行為,和當初部隊教的,都不太一樣呢。 秦風:…… “咳,你來的時間還短,不知道什么叫做格調,若是天底下所有的異常事件都讓我們處理,那還要普通警察干什么?我剛剛說的收斂光芒你忘了嗎?最起碼也要形成空間,才能讓我們第3分隊出手……” 秦風的話還沒說完,兩人便發(fā)現(xiàn),報警電話遲遲沒有接通,周遭漫起靄靄霧氣,整個世界寂靜無聲,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區(qū),而像是墳場。 這場景,沉暮暮雖是第一次碰見,卻早已在課本中聽過數(shù)次。 【當一種情緒過于強烈時,便會形成空間,有點像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臻g之中,全憑空間主驅使,只有消解執(zhí)念,才能打破空間。而若是不能,陷入空間的人,便永遠出不去。 當然這樣的空間很難形成,能形成空間的情緒波動,幾乎都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顯然,此刻他們已經陷入了別人的空間里,也就是說,極大的概率,這里死人了。 沉暮暮瞪大眼睛,一邊打哆嗦,一邊滿懷崇敬的看向秦風:“哥,你的嘴開過光嗎?” 秦風嘴角抽動數(shù)下,終是忍不住抬起手,朝著沉暮暮的小腦袋拍去,語氣森然:“我的手開過瓢!” 沉暮暮反射性地抱頭后退,卻是突然周遭景色大變。 最后的畫面,便是秦風面露驚慌的喊著“蠢貨,別動!”,伸手撲過來抓她。 —————— 再度醒來時,沉暮暮身處在一間房子內,四周的裝點溫馨漂亮,有點西式小洋房的味道,可以看出來,房間的主人是個熱愛生活的女孩子。 沉暮暮很快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不是她的,還沒等她搞清楚,桌上的手機便響了。 極為安靜的環(huán)境中,鈴聲就像是催眠符,讓人的情緒更加緊繃。 這具身體不受控制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沉暮暮心中驚詫不已,這就是老師曾經講過的沉浸式空間嗎? 【沉浸式空間:進入空間的人都會成為場景中的人物,重現(xiàn)記憶中的畫面,卻沒有自主權,只有在情緒波動到頂峰時,才能掌控身體……】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宛宛,怎么樣,那個人渣最近沒有再來找你吧?” 沉暮暮聽見“自己”開口,語氣中帶著疲憊,卻也有些輕松:“沒有了,阿木你還好嗎……” 兩人又說了些趣事,沉暮暮勉強分析出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宛宛,對面的女孩子叫阿木,她們是閨蜜,關系很好,似乎有個變態(tài),一直纏著這具身體的主人,但最近已經消停了。 緊接著便是兩天普通的生活,空間中時間流速會變快,沉暮暮走馬觀花一樣的度過,卻在第叁天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房間里的物品被人動過! 垃圾桶從桌凳底下的左邊變到了右邊,衛(wèi)生紙的盒子變成了橫向,馬桶墊掀了起來…… 全都是小變化,身體的原主人并未察覺到,如果不是沉暮暮沒有身體的掌控力,只能百無聊賴四處觀察,也很難察覺。 沉暮暮想到進入空間前發(fā)現(xiàn)的異常,再加上那通電話表露的信息,立刻意識到了,那個纏著身體主人的變態(tài),就在房間里。 或許就在哪個角落里,正窺探著這具身體。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沉暮暮只能祈禱,秦風能快點找到她。 自從意識到那變態(tài)的存在,沉暮暮便解鎖了夜晚視角。 她依舊在這具身體里,也依舊沒有掌控權,可是當身體睡著時,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能明顯感覺到,有人出現(xiàn)在房間里,肆無忌憚的洗了個澡,然后上床,睡到了她身邊。 大半夜的,那人也不睡覺,刺人的視線一直凝在她身上,看得沉暮暮心頭發(fā)毛。 極度緊繃之下,第四天,她發(fā)現(xiàn)床下多了個箱子。 這箱子太熟悉了,畢竟快遞業(yè)務,他們也承接了啊。這是一周前,秦風親自送到隔壁5棟4樓的快遞,因為下雨,箱子爛了個縫,還是沉暮暮親手粘好的。 里面是一把電鋸! 當初她還以為是要做裝修啊?。?/br> 沉暮暮只覺得靈魂都開始發(fā)抖了,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沒有身體控制權,根本跑不掉。不過她能感覺到原主情緒的波動越來越強烈,也就說明,距離巔峰不遠了。 沉暮暮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到了第五天,沉暮暮已經如驚弓之鳥,時刻等待著爆發(fā)點。 但白天一直處于平靜狀態(tài),直到晚上,身體的主人出門忘了拿手機,回到家時,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未接來電和語音。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開語音,連著好多條,都是閨蜜阿木。 阿木:“宛宛,我忘帶鑰匙了,晚上來找你睡!” 阿木:“我到你家門口了” 阿木:“我都聽見你的腳步聲了,趕快給我開門!” 阿木:“哎呀,又沒看手機是不是,還是戴著耳機?喊你都沒反應,那我自己開了,幸好我記得密碼!” ………… 沉暮暮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慢慢僵硬,驚恐的看著手機,然后再看了看房間四周,顫抖著聲音喊了聲“阿木?”,緊接著哆哆嗦嗦?lián)芡穗娫挕?/br> 打電話途中,還能聽到“自己”的自我安慰:“阿木她,是不是又出去買東西了……” 下一刻,電話鈴聲響了,在床底下! 沉暮暮能猜到會發(fā)生什么,恨不能直接暈過去,可這具身體卻已經慢慢彎下膝蓋,俯身朝床下看去。 房間靜得可怕,連燈光都有些隱隱綽綽,像是有野獸潛伏在夜色中,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 床下躺著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猙獰的男人,他手里拿著沾血的電鋸,咧開了一個笑:“老婆,你發(fā)現(xiàn)我了!” 也就在這一刻,這具身體的情緒到了巔峰,沉暮暮擁有了身體掌控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