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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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蓉嘆氣,剛才林月華沒來的時候娘兒倆已經你來我往的說半天了,林月華也跟著點頭:“娘,我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他又不是小孩子,雛鷹要學會飛就得先離開鷹巢,您要是一直這么護著大哥,大哥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咱們家吧,我爹那人肯定是靠不住的,想要光耀門楣,還得是我哥,我哥以后可是要當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的?!?/br> 陳蓉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上下掃了一眼林鴻光的身板,挑眉,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林鴻光摸摸脖子:“這不是還正在長個子的嗎?” 陳蓉搖頭:“算了算了,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我再怎么說估計你也聽不進去了,那行,回頭你就住學院里吧,不過,咱們得先說好了,每隔兩三天,我會讓小廝過去一趟的,一來是給你送點兒銀子什么的,將你的臟衣服之類的帶回來,二來也是給我?guī)€信兒,你若是答應,我也就應了?!?/br> 林鴻光趕緊點頭,陳蓉也是夠cao心的,吃了早飯,就趕緊的讓人給林鴻光打包行李。 學院的被褥說不定是多少人用過的了,要換上自家的,學院的飯菜是定點兒的,過了就沒了,所以得多準備銀子。還有書包,書柜,還有墊子,以防學院的凳子太硬了。 林鴻光達到目的,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跟陳蓉對著干,反正用不用是自己說了算的,沒必要在這種小事兒上讓娘親擔心生氣。趁著陳蓉在指揮人收拾東西,林鴻光就拉了林月華到外面說話,一開口就是昨天的事兒。 林月華趕緊添油加醋的告狀:“大哥,你想想,爹這人連祭祖的東西都打算賣掉,為了他自己,簡直是連祖宗都可以不要,更不要說咱們這些子女了,指不定哪天,因為缺錢了,就能將你我都賣掉?!?/br> 林鴻光皺眉:“死物和活人……” “大哥,真不是我要說爹的壞話,你自己也是明辨是非的,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了去喝花酒就賣掉祭祀用的東西,將來他賣咱們,也不一定非得是要命的,很可能,誰家給的嫁妝多,他就給你定下誰家的閨女,誰家給的聘禮多,他就將我嫁到誰家,至于內里是香的還是臭的,他可不會去聞的。” 林鴻光嘆口氣,遇上這樣的爹,真要命。 “這次可不是我要說他的壞話,他自己做的事兒,大家都看見了,不是我說,也要有別人要說的?!绷衷氯A生怕林鴻光又要教育她,趕緊的加上一句。 林鴻光眉頭也皺起來了,嘆氣:“爹他一直都是這樣……” “以前這樣不礙事兒,可現(xiàn)在不行,大哥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后咱們家肯定是要你當家做主的,我問你,皇上今年高壽?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紛爭如何?” 林鴻光瞪大眼睛,半響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該不會是說,咱爹還能摻和到這種事情里面來吧?別開玩笑了,他有本事還是有人脈還是有錢財?最不濟了,得能說會道吧?他能說幾句?” “大哥,現(xiàn)在肯定不會有人看上爹,但是到了狗急跳墻的時候呢?”林月華著急,她就知道,沒人會相信林承業(yè)這樣的窩囊廢能參與到奪嫡里,可偏偏,上輩子,這人還真的摻和進去了,簡直就是見鬼了。 林鴻光笑著揉揉林月華的腦袋:“不可能的,皇上雖然上了年紀了,可身體硬朗,至少三年之內……” “大哥!”林月華急急喊了一聲,林鴻光閉嘴,林月華又氣又郁悶,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冷笑:“你到學院之后,仔細瞧瞧,是不是連學子們也都已經分了派別了,連還沒春闈,將來考的中考不中都還說不準呢,一個個都已經站隊了,甚至已經摻和到這里面去了,爹他為什么就不能摻和進去?” 林鴻光有些疑惑:“你怎么這么肯定,爹就一定會摻和進去?” “因為他太不靠譜了!咱們家但凡壞事兒,全都是他招惹來的。”林月華撇嘴,轉身走人:“算了,你個榆木腦袋,我不和你說了,氣死我了?!?/br> “哎,小妹,明天帶你出去玩兒去不去?”林鴻光趕緊追了兩步,笑著哄道,林玉華翻個白眼,林鴻光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來:“這么不淑女的動作,你跟誰學的?你的教養(yǎng)嬤嬤呢?我那溫柔嫻淑貞靜體貼的meimei呢?你給我弄哪兒了?快交出來!” ☆、第 15 章 林月華算是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煽動親娘和離吧,親娘顧慮太多,還要遵守對過世之人的承諾,成功的可能性僅僅占一成。煽動大哥吧,大哥讀書讀傻了,孝道大過天,子不言父過,還因為親爹太蠢不相信他能干奪嫡這樣聰明人才能干的事兒。鼓動小弟吧,小弟年紀太小了,整天光會吃喝玩耍呢。 所以,與其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等三五年之后家破人亡,不如自己來行動。三管齊下,自己當主力軍,將親爹看的嚴實一點兒,每天上了幾次茅廁都要弄清楚。同時,收買娘親和哥哥身邊的人,每天在他們耳邊嘀咕林承業(yè)的壞話,潛移默化,總會讓他們做出一些改變的。 要收買人手,最重要的是有那個機會?,F(xiàn)在林家是自家娘親掌管,上上下下,婆子小廝,哪個不是聽娘親的?想要躲過娘親的耳目,就得先將管家權拿過來。 這個難度不大,及笄之后,女孩子都是要學管家的,上輩子娘親也曾將管家權交到自己手里。但管家和收攏人脈卻是兩回事兒。家生子這種存在,有時候是很奇怪的。 說忠心,家生子的忠心肯定比外面買來的強。但說貪墨害人什么的,也是家生子最囂張的。 一個家宅,其實就和朝堂差不多,有主子,有大臣,有奴仆。有紛爭,也有站隊。 林承業(yè)現(xiàn)在是林家最大的主子,按說林家的人都應該是忠于林承業(yè)的。只可惜,林承業(yè)自己沒本事,陳蓉又掌管著錢財,所以,陳蓉是占據了高位。 陳蓉是最大的主子,林鴻光是下一任繼承人。林月華雖說是陳蓉最最寶貝的女兒,是林鴻光最最疼愛的meimei,但終歸是要嫁人的。 所以,林月華就是拿了管家權,那些人會給她面子也是看陳蓉和林鴻光的臉面,林月華做的沒什么錯,他們也就按照規(guī)矩來,可林月華做的事情若是妨礙到陳蓉或者林鴻光,那打小報告是必須的。 就像是在旁邊搞暗示這種事情,非心腹不能做。可陳蓉不是傻子,心腹怎么可能會找有二心的? 林月華將下巴扎在桌子上,捏著手里的荷包,不管怎么樣都得試試,哪怕這事兒真是難上青天呢,自己也得走一走這登天路。娘親和大哥身邊不好辦,但林承業(yè)那邊肯定好辦。 就像是那些家生子,在家里的主子們有紛爭的時候,不也是找能給自己帶來最大利益的來站隊的嗎?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不怕他們不動心。 首先,先捋一捋自己身邊的人手。小桃紅是最忠心的,奶娘的親閨女,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上輩子自己還求了江婧嫻將她買下來嫁人了呢。 其次,一個嬤嬤,雖不是奶娘,卻也是照看自己長大的,兒媳是在灶上,閨女是在娘親那邊當二等丫鬟。忠心程度,稍微打個折。然后是兩個二等丫鬟…… 盤算了一遍兒,確定幾個能拉攏的。然后就興沖沖的去找陳蓉了,陳蓉剛給兒子收拾好行李,聽林月華說要管家權,眼睛立馬就瞪大了:“什么?你要學管家?” 林月華點頭,陳蓉噗嗤一聲笑起來:“怎么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兒了?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煩聽這個的嗎?” “爹不靠譜,大哥又要住到學院去,以后說不定還要游學,弟弟年紀小,娘親整天那么累,我想幫幫娘親?!绷衷氯A扒著陳蓉的肩膀,一邊給她揉捏一邊說好話。 陳蓉老懷欣慰:“閨女長大了,會心疼娘親了?!?/br> “我一直都會心疼娘親?!绷衷氯A嘀咕道,陳蓉拍拍她的手:“娘親知道你最孝順,只是,管家這事兒不著急,女孩子花期短,最最逍遙自在的日子,就是在閨閣之中的這段日子了,閑看雨打芭蕉,懶起畫娥眉,三五姐妹品茶賞花,偶爾彈琴作畫,心情好了姐妹們一起說笑對對子,心情不好了吵吵嘴……” 陳蓉自己臉上都帶了些回憶,隨即話題就拐彎了:“等日后嫁了人,小要管理自己自己的院子,大要管理整個家宅,命不好還要防人害命,命好了也得做個賢妻,整日里看的是賬本,整日里說的是人情往來,整日里來往的應酬交際,等生了孩子,更是一年比一年老?!?/br> 陳蓉將林月華拉到自己身前,捏了捏她臉頰:“娘親舍不得你早早就開始管家理事,你且悠閑過兩年,等及笄了再學這個不遲?!?/br> “我知道娘親心疼我,只是我不覺得看賬本管家理事是苦差事?!绷衷氯A依偎在陳蓉身邊,臉上帶著笑容,抓著陳蓉的手把玩:“不管是吟詩作畫還是對對子梳妝,我也只是興致來了才做上一兩回,并不耽誤事兒,娘您說的太嚴重了。誰說成親自之后就整天只能管家理事陷在內宅之中動彈不得了?” 掰著手指舉例:“您看三王妃,不照樣三不五時的辦個茶會賞花會?遠的不說,就咱們隔壁的江二夫人,也只是管著自己的小院子,吃穿不愁,日子過的舒心,三十多的人了看著還像是二十多,還有陳夫人,管著整個家,最喜歡叫一些小姑娘們過去辦個詩會什么的,難不成人家的內宅就不打理了?” “這日子啊,不是別人說怎么就怎么過的,而是自己覺得舒心,自己想怎么過就怎么過的。我覺得,我現(xiàn)在能學管家理事了,上午跟著娘親學這個,下午我自己想做點兒什么就做點兒什么,也很逍遙自在?!?/br> 林月華笑嘻嘻的說道:“娘親不用擔心我受委屈或者受苦什么的,我高興著呢,我要是真不想學這個,我也不會提出來了對不對?咱們家又不像是別人家,一個管家權要有四五個人爭,娘你將家里打理的妥妥帖帖,我也就是跟著長個見識?!?/br> 陳蓉忍不住笑:“真不會覺得累?” “當然!”林月華挺胸抬頭,上輩子自己可是學過的,這有什么難的? “那行,明兒早上提早一個時辰起床,先來看看我怎么處理家事,等看個幾天,學會了,再自己上手?!遍|女想早點兒學那是好事兒,陳蓉當然不會反對,笑瞇瞇的戳戳她臉頰:“日后,我就等著享你的福了?!?/br> “娘你就放心吧,我以后肯定會讓你享福的?!绷衷氯A舉手保證。 第二天一早,果然信守諾言,早早就起床過來,這都七月中旬了,早晚的溫度降低不少,外面裹著披風,里面穿著粉色的曲裾,陳蓉也才剛起來,正在梳妝打扮,見她進來,伸手點點椅子,示意她先等著。 隨后,母女倆一起去前面聽風院。各處的管事嬤嬤還有采買上的小廝也都到了,陳蓉一坐下,就有嬤嬤率先上前:“夫人,午飯準備什么?” 說著遞上水牌,陳蓉伸手點了幾樣:“書房那邊不用送,正房這邊送這幾樣,晚飯清淡一些,今天的菜是莊子上送來還是你們自己去采買?” 又有婆子出來:“今兒京郊的莊子說是要送來一筐蔬菜,大rou和羊rou需要采買,魚rou也要。” “面粉和大米還有嗎?”陳蓉又問道,那婆子恭敬回答:“上次莊子上送來的還沒吃完,不過也只剩下一半了,過段時間需要進,是讓莊子上送來還是采買?” “采買吧,莊子上不是已經送過地租了嗎?”陳蓉說道,擺手示意將水牌拿下去了。灶上的婆子和廚房的采買算是得了準確吩咐了,行了禮就率先告退,趕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兒劉記布莊要來結賬,秋衣做好了,這是樣子,夫人您看如何?”有人拎著衣服過來,陳蓉接過去看看布料,再看看活計,點頭:“不錯,再給劉記二十兩銀子的賞錢,針線房,姑娘們的衣服準備妥當了沒有?” “大姑娘的衣服已經準備妥當,二姑娘的還差一件兒,三姑娘的還差兩件,繡線不夠了,繡棚昨兒壞了兩個?!绷硪粋€婆子上前回話,陳蓉點頭:“拿了牌子過來,回頭到賬房支取銀兩。” 林月華一聲不吭,只在旁邊看著。但能當上管事嬤嬤都是人精,一看今兒夫人帶著大姑娘過來了,心下都明了,估計著是大姑娘準備學管家理事了,回話的時候也就說的更直白詳細些。 陳蓉察覺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小錯誤也多是大度的放過了,等事情都處理完,又笑道:“眼看著再有一個月就中秋了,讓人到稻香村訂上幾十斤月餅,到時候每人一斤?!?/br> 稻香村的月餅可不便宜,一眾人樂的合不攏嘴,連連謝恩。 眼看著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這才各自退下,這會兒林鴻輝才起床,陳蓉讓嬤嬤將人叫過來,母子三個一塊兒吃的早飯,家里的馬車送林鴻輝去上學,陳蓉開始看賬本。 往常一個算盤幾頁紙,很快就能看完,今兒要教學,看的就比較慢,記賬的方式,看賬本的竅門,物品的稱呼,紙張就那么大,不可能所有的名字都清清楚楚的,所以有的就是大家默認的簡稱。 ☆、第 16 章 林月華上輩子已經學過管家理事了,這輩子也沒太隱瞞,三天之后就開始慢慢展露了,眼瞧著要到中秋節(jié),陳蓉索性就放開手了:“中秋節(jié)你若是能料理好,今年過年的事兒,我也全都交給你打理?!?/br> 林月華正打算點頭,就聽外面朱嬤嬤大呼小叫的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快,大少爺他……” 陳蓉迅速起身:“大少爺怎么了?” “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回來,說是大少爺在外面和人起了爭執(zhí)了,對方是承恩公府上的小公子?!背卸鞴腔屎蟮挠H爹,承恩公府上的小公子就是皇后的親侄子,劉家的嫡幼子,在劉家一向很是得寵。 林月華在腦袋里轉過這個彎兒,瞬間臉色就白了,怎么能忘記這回事兒呢!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太分不清輕重了!抄家也是五年后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想起來,上輩子的這時候,因著這件事情,不光是林家的家財全都敗光了,還有哥哥,倍受打擊,又過于自責,差點兒連春闈都沒過去,最后雖然中了,卻因為成績不好,一直到被抄家,大哥都沒能熬出頭來。 得罪了承恩公府上的小公子,大哥出頭的機會幾乎被斷完了,連小弟在學院都被受欺負??梢哉f,之后的幾年,林家越發(fā)的凄慘,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自己竟然沒有想起來! “娘,我們快去看看?!绷衷氯A越發(fā)的慌張,臉色慘白,拽著陳蓉的胳膊就往外走,陳蓉雖說著急,但也沒忘記閨女:“你不能去,你在家呆著,我自己去?!?/br> “娘,都什么時候了還讓我在家等著。”林月華著急的很:“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皇后娘娘雖然沒有親兒子,但皇上對娘娘一向敬重,承恩公也不是庸才,不過是因為劉家要避嫌,所以才顯得平凡了一些,若是哥哥意氣之下傷了劉公子,咱們家賠不起啊,就算是劉公子沒受傷,那哥哥受傷了咱們也心疼啊?!?/br> 這么一說陳蓉也有些著急了,一邊帶著林月華往外走,一邊問朱嬤嬤話:“怎么回事兒?今兒鴻光不是說,要宴請同窗的嗎?怎么就和劉家的公子對上了?” 朱嬤嬤也不太清楚,轉頭看林鴻光的小廝,那小廝忙說道:“大少爺本來是打算和同窗們一起去城外踏青的,聽聞若水先生的院子里種滿了菊花,現(xiàn)在正是盛開的時候。臨去之前,有人說,空著手去不太好,可若水先生品行高潔,若是帶禮物,怕是先生不會收,又有人說若水先生最喜歡狀元樓的狀元酒,于是大家就湊錢去買酒,可巧遇上劉公子,本來那掌柜的已經將酒壇子拿出來了,那劉公子卻說價高者得。” 林家不缺錢,林鴻光也不缺錢,但他的一群同窗卻只是普通人家,出價方面自然比不過劉公子。酒就剩下這么一壇,若是讓出去,也沒后來那些事兒了。 可偏偏,林鴻光的同窗中,有人不忿劉公子用錢砸人,就說劉公子是仗勢欺人,這話其實也沒說錯,可錯就錯在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并非是道理在你這邊你就能贏的。 要不然,怎么就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呢? 劉公子自然不認這個指控,就反嗆了幾句窮鬼什么的,都是十五六七的少年郎,火氣就都上來了。劉公子那邊的家仆動手推了一個人,用勁兒過大,那人正好撞在桌子上。 然后,雙方就打起來了。 坐上馬車,林月華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心里自責很,林鴻光不會有事兒,但同去的人里面,有個身體比較弱,回去五六天就過世了,之后林鴻光低沉了兩年,一直到十九歲才振作起來又參加的科舉。 劉公子的腿摔斷了,雖說劉公子只是嫡幼子,父母疼幺兒,劉公子在家里備受寵愛,林家散盡家財也沒能讓劉家消氣,林鴻光科舉之后,本來是要謀外放的,卻因為劉家的阻礙,只能在京城當個從七品的文書,一當就是三年。 若不是后來林家被流放,估計這文書要當十來年都不會變的。 “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竟然敢在外面給我惹事兒!”一開始陳蓉還這樣嘀咕,但后來,擔心兒子的心思就壓不下去了:“他那小身板,能打得過人家嗎?還敢打架,萬一受傷了可怎么辦?萬一破相了呢?會不會出事兒?” “娘,娘您別擔心,哥肯定不會有事兒的?!绷衷氯A一邊想著有沒有解決辦法,一邊安慰陳蓉,難不成這輩子只能走上輩子的老路嗎?那她再活這一輩子還有什么用! 沒能讓娘親離開林家這個火坑,也沒能阻止這場禍事,什么都沒做好!白白得了這樣的機遇! 又氣又恨,身子都哆嗦起來了,陳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還以為她是嚇的,趕緊將她抱在懷里,娘兒倆互相安慰:“肯定沒事兒肯定沒事兒,你哥雖然身板小,可足夠靈活,你爹都打不著他,他會躲的,肯定不會有事兒的,絕對不會有事兒!” “夫人,到了。”朱嬤嬤在前面說到,掀開車簾扶了陳蓉,陳蓉趕緊下車,林月華急忙跟上,兩個人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拎著裙子就往里面跑。 可等進了酒樓,就都愣住了,原以為見到的場面應該是很兇殘的打架場面,若是她們耽誤的時間長,也有可能是看見的打完之后的場面。 最不濟了,地上也應該散落一些盤碟之類的碎渣,飯菜湯水之類的東西,桌子椅子就算沒壞也應該是七歪八扭的。一群人就算是沒受傷,也應該是有點兒青紫腫脹之類的毛病。 可現(xiàn)在,兩個人簡直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可看到左邊坐著的林鴻光,又確定是沒做錯地方。 疑惑是疑惑,可不妨礙娘兒倆動作快,飛撲過去就開始檢查:“鴻光,你可有受傷?怎么回事兒?哪兒疼?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林月華也著急:“哥,咱們先去看看大夫?哪兒不舒服?” 林鴻光大庭廣眾之下差點兒被親娘和親meimei給扒了衣服,又羞又急,趕緊按著自己的衣襟:“娘,meimei,別著急,我真的沒事兒,沒受傷,也沒哪兒疼,是林將軍救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