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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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比~子衿怎么可能將那些事情告訴青青,他搖了搖頭,順勢將圈著青青的腰,“老婆,你和奶奶先在黎城多待幾天,等我把事情都辦好了,我們就回去?!?/br> “這個……”青青想了想,“你要辦事就像就去辦,但是蘭醫(yī)生告訴我他的師弟對老年癡呆癥很有研究,目前正在黎城,但是過兩天就回離開黎城,所以我準(zhǔn)備明天就回黎城?!?/br> “那也好,我給你吧飛機票訂好,下車了讓老二來接你。”葉子衿也體諒青青現(xiàn)在的心情,沉吟了一會兒,回道。 兩人意見達成了一致后,青青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顧青遠后,顧青遠準(zhǔn)備將她和奶奶楊桃送回了黎城后再回虞城。 翌日。 葉子衿并沒有送青青幾人去川城機場,因為有顧青遠和青青一起,所以他也比較放心,所以他直接去了“老堂口”。 昨晚,第十屆全國舞蹈大賽在川城圓滿落幕,蘇連翹憑借其優(yōu)美驚艷的舞姿摘取了大賽冠軍,這樣的記過并不令人驚訝,早在之前便有人推測出蘇連翹會是這屆舞蹈大賽的冠軍。 蘇連翹在舞蹈大賽比賽完后,接受了媒體采訪后,便直接坐飛機回了黎城。 所以葉子衿再次去“老堂口”的時候并沒有遇到蘇連翹。 推開古董店門,白寧正在柜臺邊打著算盤不知道在算些什么,聽到開門聲音,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了頭。 “年輕人,你來了?!?/br> 葉子衿點了點頭,一進店中,整個氛圍便清冷了一分。 白寧從柜臺里走了出來,引著葉子衿進了內(nèi)院,到了白甄的房間前。 “哥,他來了。”白寧其實心中一直困惑著,哥哥白甄明明已經(jīng)不愿意再重出江湖,為人補玉了,可是為什么在知道胎玉后破例了,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白寧站在一邊想著,想著又不禁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進來,你自己做事去吧?!卑渍缟硢〉穆曇魪睦锩?zhèn)髁顺鰜怼?/br> 白寧眸光暗淡的低垂下頭,吸了口氣,落寞的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院。 葉子衿瞥了眼白寧的背影,徑直進了房間里,屋內(nèi)白甄已經(jīng)將補玉的材料準(zhǔn)備好了,他坐在一一米高的木桌前,桌上放著一個有些銹跡的鐵盒子。 “玉佩放下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在這里等半天我就能將玉補好了。在我補玉的時候,你不能待在屋內(nèi),我們白家補玉秘法不能外漏。下午過后,你和白寧一起進來。”白甄望著葉子衿,一一交代清楚。 葉子衿將玉佩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前,語氣冷淡的吐了兩個字,“麻煩了?!背隽藘?nèi)院,去了古董店內(nèi)。 午后,一條震驚的消息如同風(fēng)暴般突然席卷了整座川城。 川城飛往黎城的a4756航班在空中突然爆炸,全機乘客和人員無人生還。 看著這個消息的時候,葉子衿整個人都凝在了原地,一片一片的黑暗頓時如同泰山一般壓在了他的心頭,眼前也黑了,耳邊是轟隆攏的聲音,眼里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慌張,血絲充盈了上來。 他之所以這么反常,是因為他為青青他們定的就是這架飛機。 心砰砰的直跳,完全亂了節(jié)拍。葉子衿以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出了古董店,手指微微顫抖著拿出手機,迅速的撥打了顧青青的電話號碼。 他呼吸急促盯著手機屏幕,只是這幾秒的時間,但是他都覺得好像過了許久一樣,直到通話了,電話那邊才傳來青青真實的聲音。葉子衿不禁慶幸萬分。 “葉子衿?!笔煜さ那謇渎曇魝魅攵?。 葉子衿額頭的虛汗緩緩的落了下來,他試著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緒,使聲音不那么顫,喊道:“老婆?!?/br> 那邊青青恩了一聲,問道:“事情辦好了嗎?”聲音里含著一絲笑意,淡淡的,感染著葉子衿。 葉子衿安靜了一秒,問道:“老婆,你在哪里?” “哦,我在火車站,奶奶一聽說要要離開川城去黎城就吵著要坐火車,我拗不過她,所以就答應(yīng)了,對了你買的那三張飛機票我已經(jīng)退了?!?/br> 此刻,青青正站在火車站的候車區(qū),抬頭望著候車區(qū)內(nèi)巨大的電視銀屏,見銀屏突然轉(zhuǎn)換,一條紅色字幕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瞳孔陡然一縮,心中不禁一悸,頓時明白了為什么葉子衿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原來飛機出事了,他應(yīng)該是著急死了吧,想象著葉子衿知道飛機出事后的樣子,青青的心不禁地一疼,聲音也不自禁的一軟:“我會好好的,在家里等著你。” 葉子衿一聽,嘴角不自禁的上揚,“好,等我回來。” 等顧青青掛了電話后,葉子衿溫和的眸光頓時閃過一抹陰暗鋒芒,然后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冷冷的說了幾句話之后,便掛了。 隨后,葉子衿回到古董店的時候,在店內(nèi)并沒有看到白寧的身影。他掃了一眼店內(nèi)之后,然后進了內(nèi)院,見白甄的門大開著,快步走了過去。 再進一步,便見白寧如同木雕一樣站在門口,他佝僂的身姿恍然間好像憔悴了許多,擋住了葉子衿的視線。 葉子衿望右邊走了一步,便見那木桌前,白甄如同沉睡了一般撲在桌子上,那帶著銹跡的鐵盒子上玉佩當(dāng)真完好無損了。 “別動!”在葉子衿正想前進一步的時候,白寧突然呵斥道。 他逼迫著自己睜開雙眼,望向白甄。他朝前走了幾步,喃喃道:“要是我早確認真的是他,我就不會讓他接近你一分一毫,什么胎玉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白家秘法我也不想學(xué)。我寧愿這樣隔著一道門,只要知道你好好好的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哥,我其實已經(jīng)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了,真的……你為什么寧愿選擇死,也不愿意選擇陪著我。” 白寧停頓了一秒之后,又接著說道:“哥,你大概是覺得解脫了吧,你兌現(xiàn)了你的承諾,可我呢,你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守著這個老店,你真狠心,你是想懲罰我嗎?” 葉子衿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插話。老人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他將玉佩拿了起來,放在了葉子衿面前,“年輕人,拿著它,走吧!” 葉子衿接過玉佩,那種溫潤微涼的感覺從掌心傳來,他握緊,開口想問一個問題,但卻被白寧制止了:“你走吧,不要再來這里了?!卑讓帞[了擺手,在葉子衿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將房門關(guān)上了。 葉子衿出了“老堂口”后,直接去了川城火車站。 之后,白寧在白甄的房屋里坐了很久,當(dāng)他搬動白甄的遺體的時候,在白甄的衣服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份他早就寫好的信,信上是這樣說的。 白寧,我還是選擇了死。這么多年的煎熬已經(jīng)夠了,我也想松一口氣。我的弟弟,作為懲罰,你要的好好活著,白家秘法我已經(jīng)留下,希望你好好傳承下去。還記得我們兒時的一個夢想嗎?我們要一起走遍全世界,可是后來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轉(zhuǎn)眼間,我們都老了。帶著我的骨灰,去踏一踏青山綠水吧,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白寧,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 白甄留下的話很少,但是看完信的時候,白寧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后來,白寧聽從白甄的話,將白甄的遺體火化了,關(guān)了“老堂口”,賣了一些老古董,真的背著白甄的骨灰旅游出去了,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后話了。 川城火車站。 為了讓楊桃舒服一些,青青買了三張軟臥票。 過了大概三分鐘后,候車廳內(nèi)響起了廣播聲。 “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從本站始發(fā),開往黎城的k1574趟列車已經(jīng)到站,請候車廳的旅客到a11口檢票。” “奶奶,上車了?!鼻嗲喾鲋先耍疽忸櫱噙h拿行李。 “哦,好久沒有坐過火車了。”楊桃笑瞇瞇的拉著青青,像是個充滿好奇的小孩,大步的朝著檢票口走去。 在青青幾人進入了檢票后,葉子衿才趕了進來。 他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黑灰色長風(fēng)衣,一頂復(fù)古風(fēng)的棕色圓頂帽,也上了k1574這趟列車。 葉子衿知道青青他們坐的也是這一趟列車,在他的眼皮之下,青青的安危至少有更大的保障。葉子衿上了火車后,并沒有立刻去找青青他們,而是去了位于二十車廂的十號房。 十號房內(nèi),已經(jīng)聚集了八名男子。他們個個挺直了背脊端坐在床邊,好像時刻準(zhǔn)備著沖出車廂房。 在葉子衿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他們的精神更是振奮了,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葉子衿的身上,鏗鏘聲音剛要喊出聲來,便被葉子衿揚手阻止了。 “這次行動由我全權(quán)負責(zé),相信大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根據(jù)有效情報得知,demon有一批槍支隱藏在這趟列車之上,他們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客車,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如果被發(fā)現(xiàn),也可以劫持人質(zhì)。我們的任務(wù)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這批槍支,并且保護車上的每一位乘客,必要的時候開火,消滅這些不法分子?!?/br> 深邃的墨眸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這批槍支很有可能是demon最新研發(fā)的新型小體積輕質(zhì)武器,攜帶方便。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立刻報告。” “知道。” 在葉子衿的注視下,眾人屏了屏呼吸,紛紛低聲應(yīng)了一句。 “好,等會兒兩人一組,分頭行動,隨時保持聯(lián)系?!比~子衿下了命令后,八名男子都站了起來。 “記住不要驚擾乘客,這是一次秘密任務(wù)。”葉子衿再次提醒道。 “是?!?/br> 然后,幾人再次靠在一起,將具體的行動講了一遍,這才分批出了車廂房。 一場暗中的較量就這樣悄然無聲的開始了。 這一段歸途,也許風(fēng)平浪靜,也許血雨腥風(fēng)。 夕陽西下,霞光透過車窗照進了火車內(nèi),融融的光亮,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青青安靜的站在車窗前,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整個人顯得恬靜而美好。她輕輕的撫摸著指間閃爍著瑩瑩光亮的戒指,腦海里滿是葉子衿的清俊的臉龐。 這是思念的感覺。 在離青青所在車廂房間不遠的地方,穿著黑灰色長風(fēng)衣的葉子衿,壓低了帽檐,目光偶爾從青青身上飄過,溫柔如水。薄唇亦是揚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能夠看著她好好的站在那里,也是一種幸福,這樣默默的守護著她,亦是一種幸福。 淡淡的金色光芒,拉長了兩人的身影,隔著幾個車廂房間的距離,兩顆彼此在乎的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直到夕陽徹底的消失了,青青才進了車廂房間里面去。 于此同時,葉子衿也轉(zhuǎn)過了身,朝著另一節(jié)車廂而去。 剛走了幾步,耳邊通訊器便響起了一名隊員的暗號聲。 “叮叮?!6!彼呀?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名可疑目標(biāo),正在監(jiān)視當(dāng)中。 接著他又收到了十五車廂傳來的消息,又一名可疑目標(biāo)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題外話------ 又是一次進步,萬更真的不遠了……幸福也不遠了…… ☆、115 對弈 接著他又收到了十五車廂傳來的消息,又一名可疑目標(biāo)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k1574t趟列車一共有二十車廂,他們總共有九人,每人負責(zé)兩節(jié)車廂的情況。在食物車廂傳來消息后,葉子衿并沒有立刻往十五車廂去,而是密切注意著他所在車廂的情況。 這趟火車上,一至七車廂是硬座位置,乘客混雜,比較多,便于掩飾。第八車廂是供餐車廂,九至十五車廂是硬臥鋪,十六至二十是軟臥車廂。 黑幕已經(jīng)降臨,火車上燈火通明,轟轟的聲音中,火車闖過一個又一個的涵洞朝著目的地駛?cè)?。位于第四車廂和第五車廂的交界處,一名不起眼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一只手上提著一個麻布口袋,另一只手上夾著一根劣質(zhì)香煙,偶爾送入嘴中,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在他的周圍站著幾名農(nóng)民工,他們的衣服很破舊,各自背著劣質(zhì)牛仔大包,大概是在川城務(wù)工,放假了早些回家和親人過年。 車廂交匯處,本就格外搖晃,其中一名農(nóng)民工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wěn),突然朝著那粗布麻衣男子而去。 只聽“哐當(dāng)”一聲,那農(nóng)民工不知撞到了什么東西,飛快的抱起叫喊道,“嗚,好疼?!?/br> 那粗布麻衣男子微微頷首,暗光從眼中流逝,他提著包朝著另外的地方挪了挪。 “大哥,你這包里是什么東西,怎么那么硬。”處于好奇,那農(nóng)民工拉著男子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男子冷淡的回了一句,自顧自的挪了挪位置,然后又開始假寐,搖搖晃晃的享受起起來。 農(nóng)民工納悶的望了眼男子,使勁兒的揉了揉方才被撞疼的地方,又望了男子一眼,便和其他的同伴一一痛聊天去了。 硬座車廂,乘客多且擁擠,大家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玩手機的玩手機,此刻,根本就沒有太多的人會注意這些隱藏在角落里的人。 但是這一幕卻并沒有逃脫喬裝打扮出來的此次行動隊員之一。 在進入著節(jié)車廂后,他便已經(jīng)所有人的情形都觀察了一邊,他狀似無意的瞟了眼那粗布麻衣男子,心里有了一絲計較,并且把消息傳給了其他人。 他站在離那粗布麻衣男子不遠的地方,時刻注意著他的動作。 八人隊成員,效率很高,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物大概六七人。葉子衿根據(jù)其他隊員的描述,分析出了這些人都具備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論他們的穿著打扮如何,他們的行李或者包上都會有一個d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