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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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了,不過之前蛇妖抓走了不少孕婦,這些人如今都在太子府中,就勞太子善后了?!崩杼煅邮樟松哐氖砗罂聪蜈w晟宇說道。 聽到被抓走的孕婦,趙晟宇下意識的看向澄琪還凸起的腹部,終于明白他為何要假扮孕夫了。不過聽出黎天延話中的辭意,趙晟宇略有些不舍的道,“黎大夫不在太子府多留幾日嗎?” “不了,我與夫郎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崩杼煅訐u頭拒絕道,既然蛇妖已除,他們不便與皇朝的人過多牽扯。 趙晟宇自知留不住他,只能目送兩人離去,又立即騎馬趕回府上處理后續(xù)的事情,不過當(dāng)他看到太子府會客的大殿中坐滿一群孕婦時,還是忍不住愣了一瞬。 趙晟宇的貼身侍衛(wèi)一見太子回來,趕忙上前說道,“殿下終于回來了,這些婦人是最近都城與附近城鎮(zhèn)失蹤的孕婦,她們說自己是被儷妃抓走關(guān)在宮里地牢的?!?/br> “嗯,給這些孕婦核實下身份,安排人送她們回去?!壁w晟宇已經(jīng)聽黎天延說過,此時倒也沒太驚訝。只是蛇妖在眼皮底下干了這么多事,自己卻毫無所察并非沒有責(zé)任。 幾年前蛇妖出現(xiàn)時還未長成,若非父皇獨(dú)立高處已久,過于自負(fù)才讓蛇妖有機(jī)可乘,自己也不夠警惕才導(dǎo)致今日局面。想到這里趙晟宇的目光逐漸變得堅毅,今后他定不會叫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太子殿下,穆將軍人在門外?!?/br> 聽到門口侍衛(wèi)進(jìn)來稟報的聲音,趙晟宇才回過神來,正想去門口看看,卻見一個蓬頭垢面胡渣邋遢的野人徑直闖入進(jìn)來。待那人來到近前時,趙晟宇看他雙目布滿紅血絲,竟像是熬了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般。 “你這是……”盡管眼前的人已經(jīng)看不清樣貌,趙晟宇依舊一眼認(rèn)出來人是誰。 想到北門關(guān)離都城遙遠(yuǎn),就算不吃不睡趕路至少也要三天時間。趙晟宇猜測在他拔除咒術(shù)后便有人走漏消息了,這般想著不由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 “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在殿下心里,我穆遲軍就這么不可信嗎?”男子雙目通紅的盯著他問。 趙晟宇卻突然笑了,“并非如此,正相反,穆將軍對本王而言很重要,如今妖孽雖除子?xùn)|國卻被邪風(fēng)瘀毒已久,穆將軍可還愿助本王整束朝堂,還子?xùn)|國太平盛世。” 穆遲軍臉上唯一能看見的一雙眼睛突然亮得嚇人,單膝下跪鄭重的回道,“臣愿?!?/br> 一個月后子?xùn)|國帝君駕崩太子繼位,新皇剛上任便大刀闊斧,大半朝廷官員被收押問罪。重開恩科招賢納士,又將都城以及各地城鎮(zhèn)的倌館妓院賭坊盡數(shù)查封,先帝時遺留下來的陋習(xí)被一氣整頓,子?xùn)|國的風(fēng)氣煥然一新。 而原來的溫泉別苑也被趙晟宇修建成一座降妖仙君殿,大殿之上兩尊高大的金身雕塑立在其中,這兩雕塑長相平平毫不顯眼,左邊男子一手持銅鐘一手持劍神色威嚴(yán),右邊的雙兒腳踏飛劍,腹部隆起像是有七個月的身孕。 仙君殿是趙晟宇為兩解救子?xùn)|國之人所建,既為感念兩人降服蛇妖為子?xùn)|國除去大患,也是在時時提醒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輕易被假象所惑。 仙君殿是當(dāng)今圣上信奉的仙人,子?xùn)|國的百姓也緊隨圣意,在各地修建起相似的仙君殿,從此仙殿香火鼎盛,雕塑上的兩位仙人也成了子?xùn)|國百姓信奉的神明。 而其中挺著孕肚的雙兒,也被子?xùn)|國百姓視為女子雙兒的守護(hù)神,更有意思的是子?xùn)|國的女人雙兒一旦懷有身孕,便會去仙殿請一鬼仙回家,意保佑母子平安。據(jù)說鬼仙乃是雙兒仙人的屬下,會聽從仙人吩咐守護(hù)懷孕的女子。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闊愛們七夕快樂,圓滿幸福呀??!(^o^)/ 第94章 跟趙晟宇分別之后,黎天延與澄琪兩人共騎著牛駒獸離開都城,一白衣女鬼站在路旁的樹影底下,遠(yuǎn)遠(yuǎn)對著兩人的背影叩頭,直到再看不見兩人,魂魄才從陽間消失。 澄琪回頭看了一眼,身體又往后靠進(jìn)黎天延的胸膛中,“少爺,你說蛇妖為何要吃七個月大的胎兒?” “七月陰間來的魂魄蘇醒,正是陰氣最旺的時候,對蛇妖而言是大補(bǔ),有助它提升修為,所以蛇妖才能在短短幾年修煉到九重巔峰境?!崩杼煅拥皖^看了一眼懷中悶悶不樂的澄琪,小家伙從地牢出來后情緒似乎有些低沉。 “可是地牢中發(fā)生了什么?” 聽到黎天延問,澄琪的目光直直盯向前方,聲音卻有些沉悶的道,“還有好多人沒出來。” “你是說地牢還有人沒出來?”黎天延說著已經(jīng)猜到怎么回事了。 “嗯,她們不愿意跟我走?!背午骺吭诶杼煅討牙稂c(diǎn)了點(diǎn)頭。 那些被抓進(jìn)去或者被蛇妖買走的女人,大部分都不愿意離開,而是選擇留在地牢等死,甚至有些剛一得到自由便自盡了,她們說就算出來了,她們也已經(jīng)沒有親人,沒有家,這世上也不會有她們的容身之所,更不想要生下腹中的胎兒。 “既然這是她們的意愿,你不必多思,問心無愧即可?!崩杼煅优牧伺膽牙锏娜税矒岬?,救人也得那個人還想活著,救求死之人未必是救。 “嗯?!背午饕仓肋@個道理,只是一時想起有些難過而已,“少爺,咱們接下來去哪?” “回晉城?!崩杼煅臃路鹪缬杏媱澃愕幕氐?。 聽到晉城澄琪猛的回頭看向黎天延,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真的回晉城嗎?” “嗯,回去解決點(diǎn)事情,才好安心準(zhǔn)備筑基?!崩杼煅有粗?。 “少爺要筑基了?”澄琪這時才發(fā)現(xiàn)黎天延已經(jīng)到了九層后期,而且身上的氣息圓潤,如果找個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達(dá)到巔峰,“什么時候的事?” “在布置五行八卦陣時略有所悟。”因他體內(nèi)多了一個黑色氣團(tuán),完全依照五行訣修煉已經(jīng)不合適了,這次的五行八卦陣倒是讓黎天延醍醐灌頂,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 不過看到澄琪一雙烏亮的眼眸滿是驚訝,黎天延心里竟莫名有些自得,明明以前修為再高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果然少爺最厲害了?!钡弥杼煅右呀?jīng)離筑基不遠(yuǎn),澄琪心里滿是歡喜。同時也有了一絲緊迫感,自己也要努力加緊修煉才行。 看澄琪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過來,黎天延笑著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后,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兩位小友請留步?!?/br> 澄琪聽到聲音示意腳下的牛駒獸停一停,抬頭望向聲音來源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個老者抱著葫蘆形狀的酒壺,躺在樹上對著他們招手。澄琪一眼認(rèn)出這老者便是他們初到都城時遇到的人。 想到此人是個筑基修士,還很可能是仙宗派來的人,澄琪臉上頓時變得警惕,“老人家,你叫我們有什么事嗎?” 躺在樹上的老者坐起身來,看向馬背上的雙兒說道,“你的御鬼術(shù)修得不錯,不過此道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誤入歧途,小雙兒可得當(dāng)心啊?!?/br> 老者的告誡卻沒能讓澄琪放松下來,“你怎么知道我修御鬼術(shù)的?” “皇城郊外對付假道士的時候。”黎天延卻率先開口替他解答,能躲過他感知的唯有神識,這修士估計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 “原來是你在那里?!背午饕荒樆腥坏恼f道,當(dāng)時黎天延還回頭看了一眼,他就說少爺怎么可能會有錯覺。 老者笑了笑也沒反駁,轉(zhuǎn)而又一臉高深的對黎天延問,“小友想不想學(xué)煉丹?我可以破例收你為徒?!?/br> 聽到老者的話澄琪還愣了愣,這老人家雖說是筑基修士,但是以黎天延的煉丹術(shù),對方想要當(dāng)他師傅卻有點(diǎn)…… 黎天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想當(dāng)我?guī)煾颠€差了點(diǎn)?” “我乃玄級丹師,連金丹修士都要來我這里求丹藥,在宗門的地位更是堪比金丹太上長老,哪里差了?”老者一看黎天延的反應(yīng)頓時氣急。 他還以為聽到自己愿意收徒,這人會高興得從馬背上摔下來,怎么結(jié)果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知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學(xué)習(xí)丹術(shù),我都沒答應(yīng),你倒好,居然還嫌棄上了?!?/br> 黎天延卻依舊淡定道,“既然如此,你去收那些人為徒吧,我不需要師傅?!?/br> “你這小子……”老者看他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心里嘆道,自己怎么就看上這根棒槌了。 不過想到這兩小子在皇城的作為,老者又不舍得就此放棄,這么好的兩根苗子,當(dāng)散修可惜了。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開口,“你當(dāng)初既假冒我徒弟的身份,如今為何又不肯拜我為師?” 一聽“假冒徒弟”澄琪頓時好奇的打量對方幾眼,原來眼前這人就是什么天閔長老。記得那時候他們修為低微又沒背景,少爺擔(dān)心侯家會對他們不利,才默認(rèn)了天閔長老師尊的身份,卻沒想到今日被正主找上門來。 黎天延倒是早就猜到了,臉上毫無波瀾,“當(dāng)初是別人誤會,我并沒有親口承認(rèn)?!?/br> “但是你也沒否認(rèn)啊,小子,當(dāng)散修可不容易,你們天賦這么好,還是同我回宗門吧,至少那里的靈氣比凡俗界充盈,有助你們修煉?!崩险哒f完又重重嘆了口氣,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為了收個徒弟還得這般低聲下氣。 不過提到宗門澄琪卻不樂意了,鼓起腮幫子一臉不悅的道,“才不去什么宗門呢,你們宗門都是壞人,要抓我跟少爺,還非說我們身上有寶物追殺我們,跟你回去誰知道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老者聽完臉色卻當(dāng)即沉了下來,“有這回事?我不是說了不可傷你們,怎么還會有人追殺?” 一開始宗門只是讓人調(diào)查秘境消失的原因,后來確認(rèn)是有兩少年得了機(jī)緣。不過這兩人曾打著他的名號在云城招搖過市,加上他們的消息又是與另一個作惡多端的修士一同被送來的,以為是兩心術(shù)不正之輩,宗門才會發(fā)布任務(wù)抓他二人回去。 不過后來他聽宗門一姓尚的內(nèi)門弟子解釋,此二人就是識破侯家陰謀,又在秘境中拿下侯家武宗的人,再加上看了黎天延煉制的丹藥,天閔才驚覺或許他們誤解這兩人了。急忙趕往云城讓人不可傷了他們,可是怎會還有人對二人下殺手。 “這就要問你們了,這么大的宗門非要與我們過不去,還擅闖我們住的別苑,讓我們無家可回。一個照面就要我們上交什么傳承寶物,否則就殺了我們?!背午髟秸f越委屈,如果不是宗門的人步步相逼,他們也不會跑到世俗界來了。 天閔越聽臉上的表情越震怒,隨即才開口說道,“小友先莫生氣,這里頭可能有誤會?!?/br> 宗門的確看中傳承,但是抓他二人卻不是因為傳承之事,更不會為了傳承大張旗鼓失了堂堂仙宗的氣度,這里頭肯定哪里出了問題。 “什么誤會,那宗門弟子就是這么說的,讓我們上交寶物給宗門,他還要替我兩向宗門求情呢。”澄琪可不會輕易被他忽悠。 天閔卻從樹上一躍而下,走到兩人面前說道,“不知小友可知這弟子姓甚名誰,我定會將此事查個明白?!?/br> 看來得回去好好問一問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了,這里頭肯定有人渾水摸魚,看黎天延兩人毫無背景依靠,想搶他們身上的機(jī)緣。而且聽起來這樣的人還不少,天閔甚至懷疑宗門的長老也有份其中,否則宗門弟子不會如此猖狂。 可惜當(dāng)時他正得了一株品相不錯的壁風(fēng)草,準(zhǔn)備閉關(guān)煉丹,只交代給負(fù)責(zé)此事的筑基修士后便回了宗門,如果那時候他在云城多留兩天,說不定就能看出端倪。 “追殺我們的男修姓什么就不知道了,不過后來有個叫林虹的女修出現(xiàn)攔下了他。”澄琪記得那人就是這么喚她的。 聽有宗門女修救下兩人,天閔心里才暗松口氣,這個林虹總算給宗門扳回一點(diǎn)臉面。卻又聽澄琪繼續(xù)說道,“后來那男修便與她商量,聯(lián)手殺了我們二人,傳承跟寶物他們兩人私下平分?!?/br> “雖然不知女修最終答應(yīng)沒有,不過她既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卻沒有帶其他同門弟子,而是獨(dú)自追來,所以……”澄琪說完又聳了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天閔長老:…… 黎天延的目光一直盯著眼前的老者,沒有錯過他臉上任何細(xì)微的變化,看他反正也確實不像說謊的樣子。 “此事我會查清給你二人一個交代,若是那弟子卻有其事,必定按宗門的戒規(guī)懲處。不過你們還是跟我回宗門吧,否則繼續(xù)留在晉城也不會安生?!碧扉h長老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道。 如果他們以自己徒弟的身份入宗門,就能住在他的青丹殿,以后自然也不會有人敢再對二人出手。 “萬一你就是想把我們騙進(jìn)去怎么辦?”澄琪嘟著嘴不樂意道。 天閔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友覺得我若真是窺竊你們的東西,還需要費(fèi)勁心思哄騙你們嗎?就算這小子再厲害現(xiàn)在也不是我的對手?!?/br> 話雖這么說天閔還是很贊賞黎天延的,原本是想若他收服不了蛇妖,自己再出手替他收場,誰知這小子竟然靠一個陣法就解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黎天延:難怪以前修為再高也覺得沒意思,原來是少了一個在旁邊鼓掌的人。 澄琪:嗯,少爺說得有道理。鼓掌.jpg 第95章 澄琪烏溜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倒是覺得有些道理,又轉(zhuǎn)頭詢問的看向黎天延,去不去還是少爺說了算。 “天梵仙宗在衡武大陸仙修勢力中排名第幾,有幾個金丹修士,都是什么境界?”黎天延卻突然開口問道。 天閔長老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下顎胡須,最后還是如實說道,“宗門在南域為尊,衡武大陸排名第三,現(xiàn)如今有五位太上長老,加上宗主共有六金丹。其中修為最高是金丹后期的無艮長老,還有宗主金丹中期,另外幾位全是金丹初期?!?/br> 隨即天閔長老又補(bǔ)充道,“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窺竊傳承,到了金丹期想重修必得降級重來,不會有哪個金丹修士愿意,再者宗門也只有三個玄級丹師,沒有丹藥支撐再好的傳承也很難往上走。” 黎天延自然知道,衡武大陸靈氣匱乏,修士大多只能依賴丹藥,能修煉到金丹已經(jīng)很不容易,降級重修能不能在壽終前再次結(jié)丹都很難說,更別提晉階元嬰了。 讓黎天延意想不到的是,天梵仙宗這樣的大勢力竟然只有六個金丹修士。不過他也的確有打算去修界看看,順便查探有沒有什么通道可以前往其他大陸。 這般想著黎天延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我回晉城辦點(diǎn)事,再跟你去宗門。” 天閔長老見他答應(yīng)心里才松了口氣,取出兩塊腰牌并指在腰牌上刻下兩人的姓名遞過去,“這兩塊是我的親傳弟子名牌,你們先收好,去了晉城若是還有人為難你們,便出示腰牌即可,待我回宗門與宗主說明情況后,再到晉城接引你二人回宗?!?/br> 澄琪看了一眼這兩塊腰牌,見另外一面寫著青丹殿三個字,心里暗道天閔長老jian詐,居然變著法子收徒。黎天延倒是沒多猶豫便將兩塊弟子腰牌收下。 待天閔長老的身影消失,澄琪拍了拍牛駒獸示意他繼續(xù)上路,卻忍不住好奇的與黎天延問道,“少爺,為何天閔長老說的與宗門弟子的作為完全不同,他真的沒騙我們?” “所謂閻王難見小鬼難纏,兩個普通低階修士自然不會引起宗門重視,也就讓底下的人有機(jī)可趁,一些話從上面?zhèn)飨聛砭蛷氐鬃兾读?。”黎天延揚(yáng)起嘴角冷笑一聲。 澄琪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天閔長老怎會這么巧出現(xiàn)在都城。” “可能也是被丹藥的消息吸引過來的。”黎天延說道。 聽尚銳鋒說過此人特立獨(dú)行,又喜歡云游四方,或許正好路過子?xùn)|國,聽聞帝君服用丹藥進(jìn)階,才特地前往都城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