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某爹很惱怒! 趁著阮婉端水的功夫,攬了女兒在懷中,“告訴爹爹,我們家小魚兒有何心事?” “阿牛生我氣,他同葫蘆玩,就不同我一處玩了,阿牛以前是同我最好的?!?/br> 邵文槿額頭三道黑線,這便是阮婉所謂的母女心事! 聞得屋外腳步聲漸近,若是折回,不知道又要說多久。邵文槿心急如焚,就一本正經(jīng)開口,“魚兒,如果阿牛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把最喜歡的東西送于他,他就一定會同你和好了?!?/br> “爹爹,真的?”邵小魚饒是認(rèn)真。 唬孩子而已! “真的!” ****** 翌日傍晚,邵小魚獨(dú)自回到家中,哼著小調(diào),心情好不得了。見到邵文槿,便一把撲到懷中,“爹爹~” 甚是撒嬌。 邵文槿心花怒放,“同阿牛和好了?” 邵小魚拼命點(diǎn)頭。 邵文槿吻上她臉頰,“那弟弟呢?為何沒同你一道回來?” 邵小魚咧嘴一笑,“我把弟弟送給阿牛了?!?/br> 邵文槿:“……” ************************************************************************ 小劇場來了,內(nèi)容不多,圖一樂呵。 連載中,嘻嘻~ 看我這么勤勞,求個收藏~哇咔咔~ ☆、第三十四章 軟柿子 第三十四章軟柿子 大凡女子,會錯了意,總是惱人的。 可越是惱人,越要做出一番不以為然的樣子。不說做到強(qiáng)詞奪理的程度,但至少也要大相徑庭,旁人看來了無痕跡。 就譬如順勢伸手,也學(xué)起他一般,隨意摸了摸自己臉頰,繼而輕蔑瞥過指尖上印記,嫌棄開口,“先前只是臟,現(xiàn)在是不僅臟,還臭?!?/br> 邵文槿微怔,待得反應(yīng)過來,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可理喻,憤然拂袖而過。 阮婉不覺莞爾,捉弄邵文槿后果真心情大好,遂而信步攆上,不遠(yuǎn)不近跟在他身后。 自苑中出驛館要經(jīng)由一條雕花長廊。 長廊兩端高掛著排排燈籠。 燈籠算不得亮,恰好清淺照在廊柱的雕花上,映襯得錯落有致。低眉垂眸,才道除卻雕花,就連投下的身影,便都一前一后,于斑駁中帶了幾分撩人的綺麗朦朧。 阮婉就將雙手背在身后,循著燈火,隨興落步。 某人拉長的身影,便被她悉數(shù)踩在腳下,不亦樂乎。 她以為他不知,他便也佯裝不覺。 唯有唇瓣的絲絲暖意,溫和流入心底。抬頭一輪朧月,清暉散落一地,醉了清風(fēng)。 …… *********************************************************************** 心猿意馬出了驛館,阮婉才恍然想起先前是與邵文槿共乘回來的。 屁股上的疼痛便突然竄出來,連帶著頭疼。 早知如此,方才還惹他做什么。 真是自己作的! 所謂樂極生悲,古人誠不欺我。諸如邵文槿這般小氣,定是要尋回來的,屆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臉色隨之陰沉了幾分。 眼見某人躍身上馬,回眸望她,阮婉只得硬著頭皮開口,“本侯腿疼!”惱意中,用語就簡練至極。 尚在思忖如何接下去,不想話音未落,又被某人從衣領(lǐng)處直接拎起。 “邵文槿??!”她就知道!! 有人卻依舊淡然得很。 只是這次沒有讓她騎馬,而是直接將她拎起扔在馬背上。阮婉大駭,竟然將她這般搭在馬背上就走! “偽君子!真小人!假公濟(jì)私??!” 阮婉撲騰兩次未果,反是有人揮鞭,馬蹄飛濺。 她本就怕得不行,馬蹄就在眼前,顛地她五臟六腑都似揪在一處。眼看下一秒將要滑落下去,才覺有人自腰間將她拎起。 她驚魂未定,馬匹卻已悠悠停下。 “還腿疼?”有人眼中猶有笑意。 竟然這般耍她! 阮婉不甚惱怒,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方才那樣她委實(shí)不想再來一次,狠狠剜過他一眼,甩下一句,“腰疼??!” 就不知錙銖必較的是誰! 邵文槿哭笑不得。 …… 這一路上,兩人便都沒再說過話。 阮婉照舊攥緊他胸前衣襟,稍有心慌,就貼得再近些。終歸好過方才那般搭在馬背上,好似馬蹄就在眼前劃過一般,迄今心有余悸。 明明就恨得咬牙切齒,卻偏偏還放不得。 邵文槿,她阮婉終有一日是要找回來的! 江離和趙榮承都不在,和他斗,吃虧得只能是自己。 眼見她這副蹙眉鼓腮模樣,邵文槿好氣好笑,不消想,便也猜得到其中十之八/九。 終是平穩(wěn)抵達(dá)宮門口。 入了宮門便是要換成車輦的。 阮婉只差歡呼雀躍。 連帶看著一旁久候他們內(nèi)侍官,都不由親切了幾分。 腳下生風(fēng),快步上了車輦,柔軟的布墊就從未覺得如此舒適過。眼見邵文槿也撩開簾櫳上車,頓時沒了興致,龜縮到角落處所幸離他遠(yuǎn)些。 邵文槿也不搭理,吩咐了聲開車。 阮婉握了握手中畫卷,心思才從邵文槿身上轉(zhuǎn)到了殿中。 南順?biāo)陀H使還在,這些人都尚且如此,日后又會如何變本加厲對宋嫣兒? 柿子都挑軟的捏,那就讓他們看看她這個南順昭遠(yuǎn)侯是不是軟柿子! 無論今日設(shè)計(jì)掉包風(fēng)藍(lán)圖的人是誰,她定是要借機(jī)大鬧一翻的!若是不鬧,如何能逼得榮帝拉下臉來! 有人設(shè)計(jì),她就將計(jì)就計(jì)! 喜歡藏著風(fēng)藍(lán)圖,便讓你好好藏一輩子! …… ******************************************************************* 待得內(nèi)侍官宣召,阮婉同邵文槿入了殿中。 旁人紛紛錯愕看來,面面相覷者其實(shí)大多。大抵都已猜到風(fēng)藍(lán)圖不在昭遠(yuǎn)侯手中,回驛館不過是個幌子。 榮帝要顧及與南順的顏面,那昭遠(yuǎn)侯拿回來的即便是幅空卷,榮帝也會認(rèn)定是風(fēng)藍(lán)圖。 而南順一方想要掩飾得漂亮,也定會找人仿照公子宛筆墨再畫一幅風(fēng)藍(lán)圖搪塞。 昭遠(yuǎn)侯與邵文槿初到京中,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他人幫襯,要火急火燎找人仿制風(fēng)藍(lán)圖絕非易事。 沒有一時半刻,恐怕連該去何處尋人都打聽不到。 更何況,風(fēng)藍(lán)圖豈是這般好畫的? 若真是這般簡單好畫,也不會轟動一時,成為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 如此一來二回,等找到人做好畫,再送來殿中,少說也要三兩時辰。 這都便還是好的,榮帝原本身體不適,哪里等得到三兩時辰?多半此事是要不了了之,傳出去,倒是笑談。 眾人心中,大抵不過這番思忖。 …… 結(jié)果,僅用不到一個時辰兩人便趕了回來,還一副鎮(zhèn)定如斯的模樣。 再聽聞阮少卿開口,說風(fēng)藍(lán)圖已從驛館取來,要親自呈上。眼神中篤定不似謊話,眾人臉上的錯愕就更甚。 “辛苦昭遠(yuǎn)侯了?!睒s帝也似沒有料到。言語間略有踟躕,還是揮手示意一旁的卿公公。 卿公公會意頷首,快步踱至殿中,替阮婉搭手固定好畫卷一側(cè)。 殿中紛紛抬眸,唯恐漏掉其中一星半點(diǎn)端倪。 “嘖嘖,公子宛的真跡,果真讓人期待得很!”由得老四高調(diào)帶頭,各種詭異笑容便都不約而同浮上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