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她是不是說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答應(yīng)了某黑龍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嘖...” 如若抓耳撓腮,臉上布滿的紅暈慢慢爬上她脖頸間。 司命書房的話本好像...就是這么寫的... 無論你是什么身份,無論是男是女,都少不了說幾句掏心掏肺的承諾... 她知道他們也不例外,就是如若萬萬沒有想到,終有一日會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而且對白的男子居然是...萬俟孤。 魔界始尊... 通古之龍... 如若泄氣地靠在一旁書卷中,兩眼放空,衣擺隨著她蠕動而凌亂不堪。 敞開的窗戶前,擺放著一只山茶花,枝干上的綠葉隨著微風(fēng)擺動,就想她現(xiàn)在擺動不安的心。 “煩?!?/br> 如若抱怨完便笑了。 哎,誰說不是,她居然有一天會為情愛而煩。 那種存在與六界之內(nèi),卻是無形的情愫。 不過上次說這個字還是在亙古地域。 那時她怎么也沒想到會落入亙古地域,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魔界始尊,更沒有想到會靠著他半顆龍心在他身邊活這么久。 就是現(xiàn)在,如若也沒有想到,自己本體居然不是曼陀羅花,而是那傳說中開天辟地獨一無二的通古之龍。 造化弄龍呀。 以上種種都是往先想不到的事情,誰又能想到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顛覆她想象的事情? “哎——” 再次長嘆一聲,嘆不盡甜膩的憂愁。 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雖然輕的微乎其微,但絕對不會是萬俟孤的腳步聲,那條黑龍走路沒有聲音。 縱如若所知,沒有魔敢靠近這里,難道... 如若盯著門口,果然紗門上映出一個黑色剪影。 她的手已經(jīng)微微張開,手心中泛起銀光,正是簪花盤龍紅纓槍所藏,假如有不妥之處,她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黑影只停留一下,門便被從外面推開。 如若待看清出來人,還沒未摸到槍尾,急急翻手遮掩,銀光消失無蹤。 “釉弦...恩公?”如若忙坐直身子,“你...怎么來了?” 釉弦沒有如若這么詫異,像是早就知道她在這里一樣。 釉弦沒有直接回答如若的話,而是探頭打量門外,見沒有人跟著,合上門走到她面前才道:“如若你...不必叫我恩公,叫我...叫我釉弦就好,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找我什么事情,你先坐...”如若面色窘迫,這里怎么能坐,除了一堆書連一個坐墊也沒有?!邦~,我們坐在那里?!?/br> “不不不,不用?!庇韵疫B忙擺手,“真的...不用,我我,我就是想問你一...一件事情?!?/br> 如若知道他一緊張就結(jié)巴的毛病,也不逼迫他,站起身來,“哎呦,剛好坐的有些腿麻?!?/br> “你...你沒事吧?!?/br> “沒事?!比缛魯[擺手,她本來就沒事,裝的,“你找我何事?” 釉弦眼神閃躲,開門見山,“就是...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見過凈紙草?” “凈紙草?”如若皺眉,她倒是以前聽過這種仙草,但是從未見過。 釉弦看著她的神色愣了愣,她沒有見過凈紙草。 如若反觀弦釉,微蹙眉頭,看他的意思,她應(yīng)當(dāng)見過凈紙草? 釉弦接著道:“你不是前幾天跟著魔尊一起去蓬萊仙山,我...我以為你見過凈紙草?!?/br> 如若抓住重點,“萬俟孤去蓬萊是為了凈紙草?” “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更文 第34章 如若心中雖疑,卻是抿唇不語,心中暗暗回想凈紙草來頭。 世間有一草,名為凈紙草,其用于凈化污濁之氣,雖為如此,卻對其生長條件和環(huán)境尤為苛刻,不過,蓬萊仙山倒是一個好地方,地杰天靈,海天一色。 萬俟孤專門去蓬萊尋凈紙草有何用?青佛又為何也在? 難道污濁之氣入侵六界? 釉弦抬手撓頭,眼神閃躲,“我...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凈紙草,”說著擺手解釋,“也沒別的意思,我一個花匠,難免對一些...奇花異草感興趣...那個,我從書上看到的...” 語氣中帶有不難察覺的慌亂。 他在撒謊。 如若看破不說破,順著他的話道:“凈紙草?你在什么書上見過?” “額...”弦釉猶豫,“就是...就是《六界名志》?!?/br> ...... 釉弦站在凌亂的書房內(nèi),望著如若衣角消失的門沿邊,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他悄然離去,并帶走屬于他的氣息。 書房燭光搖曳,自留下一陣冷香。 如若見過這本書。 萬俟孤。 如若從書房出來一路小跑,七拐八拐跑過一間間高聳的殿門,直奔正殿。 正殿里面空無一人,如若腳不停歇跨上殿中臺階,視線看向玄色雕花長案。 果然,沒有。 “魔后?!?/br> 如若一僵,聞聲抬眼看去。 行轅不知何時站在殿中,微微低眉,燭光隨風(fēng)擺動,他半張臉都藏身黑暗,無法捕捉此時表情。 如若暗自吐出一口氣,行轅跟他主子一樣,悄無聲息。 “你家...主子呢?”如若直起腰,閉口不提來這里的目的,把話頭轉(zhuǎn)向萬俟孤。 “屬下不知。” “奧?!比缛酎c頭,她也不指望行轅知不知道萬俟孤在哪兒,畢竟魔尊大人也不會跟手下匯報行蹤。 如若不動聲色地再次看了眼桌案,確定沒有《六界名志》后,一步一臺階走下去,漫不經(jīng)心說道:“沒別的事,我就是看看他在不在?!?/br> “是?!?/br> 行轅還是原來姿勢恭恭敬敬站在原處,如若依舊看不清他的眼。 “最近發(fā)生什么大事?”如若旁敲側(cè)擊:“比如說六界之中的大事?!?/br> “并無?!毙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如若舌尖劃過后槽牙,腳步緩慢走到他面前,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長而密的睫毛,還有那雙低垂的眼眸。 嘖,還是看不清神色。 并無大事? 她看一定有什么天大事,不然萬俟孤和青佛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蓬萊? 巧合? 呵。 事出巧合必有鬼呀。 如若邊說邊觀察行轅面色,“行轅,凈紙草你知道吧?!?/br> “屬下知道?!?/br> “那我們?nèi)ヅ钊R仙山是不是為了凈紙草?” “屬下不知?!?/br> “你不知,還是不想知?” 行轅未答,如若已然猜了一個七七八八。 她不再執(zhí)著于這個木頭表情,負手而立,緩緩開口,“據(jù)我薄學(xué)僅知,凈紙草只是用來凈化空氣,并沒有多大用武之處,你說,”故意一頓,“為何魔尊不遠萬里,親自去?。俊?/br> “屬下不知。”行轅木頭恪盡職守。 如若微微瞇起眼睛,一股無形的壓力慢慢釋放,散落空中。 “你知或者不知不是你說了算,有往有來方為君子之道,我也知道你們不屑世俗禮節(jié),那我們就來點直白的,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咳?!比缛艏倏纫宦暎蝗挥X得到最邊的話燙嘴,“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我是什么身份,未來的魔...魔后豈是你說忽悠就能忽悠的?” 行轅萬年不變的神情終于有些變化,只不過瞬息之間又恢復(fù)如初。 “從此刻開始,問你一句,你就要老老實實回答一句,咳,這是命令?!?/br> 行轅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腦中閃過萬俟孤聲音,“應(yīng)她。” 話音未落,行轅向前一步,行禮,“是,屬下定當(dāng)如實回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