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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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面露難色地開口:“姑娘,這已經(jīng)是閣主送來的第十五件禮物了,您統(tǒng)統(tǒng)讓人送回來,那閣主的面子上豈不……” 糖心才不在乎殷邊瓷如何作想呢,要是真能伸手摑他幾個耳光子,那摑到手疼她也是愿意的。 阿蘿嘆氣,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閣主千方百計地討姑娘歡心,可見對姑娘出自一片真心,想閣主容貌俊美,一表人才,這換做其他女子,只怕寒鐵之心,也要給捂化了呢。” 糖心可沒料到阿蘿會替對方說話,目光瞥見她手腕上的一對珠釧:“阿蘿,這珠釧你是從何處來的?” 阿蘿臉一紅,如實交待:“閣主前日送寶環(huán)給姑娘,順便也送了一對珠釧給奴婢?!?/br> 殷邊瓷真夠狡詐多端的,居然連她身邊的人都打算收買,糖心氣得撓心挖肺,認為阿蘿也太不爭氣了,不過一對珠釧,就能讓她胳膊肘往外伸。 阿蘿倒是不怕被她看穿,搖了搖頭講:“其實姑娘怎么不想想,殷師兄已經(jīng)成為新任閣主,現(xiàn)在天蟬閣上下,誰不得聽從他的命令,閣主若是無心,完全可以遵從老閣主的遺愿,直接強娶姑娘為妻,但正因為閣主待姑娘真情實意,顧及姑娘的想法,才會這般處處討好,花費心思地想博取姑娘歡心啊?!?/br> 阿蘿一番話,讓糖心仿佛醍醐灌頂,她一心拒絕,是打算讓殷邊瓷知難而退,卻忘記如今他貴為一閣之主,連大師兄都得聽從他的吩咐,萬一她適得其反,把殷邊瓷逼急了,強行娶她,再對她做出一些粗暴野蠻的舉動該怎么辦?那次的強吻,糖心認為已經(jīng)十分粗暴難以接受了。 糖心覺得老天爺真是跟她作對,如果父親當初傳位給葛青逸,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大師兄,該有多好。可現(xiàn)在……如果她真的嫁給殷邊瓷,恐怕她這輩子也無法跟大師兄在一起了,眼下,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糖心決定孤注一擲,向葛青逸表明心意,說不定葛青逸心里也有她?他們是兩情相悅呢?到時候,她就讓大師兄帶她遠走高飛,去過與世無爭的日子。 糖心打定主意后,第二日,趁著葛青逸有暇時,將他約至后山的一片小樹林中相見。 當糖心看著葛青逸一襲青衫,長發(fā)飄飄地走來時,覺得對方簡直就像是天幕的星辰一般,朗朗奪目,俊逸非凡,令她砰然心跳。 “小師妹?!备鹎嘁蓊H為奇怪地問,“有什么事,在閣中說不就好,為何非要約我在此處相見?” “我……”面對心上人,糖心忸怩地捏著袖角,一來二去一番,方啟開櫻唇,“大師兄,我今日、我今日有話要對你說……” ———— 她正含羞帶怯地想著如何開口,葛青逸卻突然道:“我知道了?!?/br> 糖心暗訝,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講什么了? 葛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小師妹你別擔心,陷害師父的兇手,閣主一直在派人調(diào)查,一旦查到真兇,我們一定會替師父報仇的?!?/br> “嗯……”父親的太令人匪夷所思,盡管糖心也十分疑惑父親為何要只身一人前往迆霧嶺,在迆霧嶺又發(fā)生了什么,但眼下葛所說與她所想完全不是一碼事,微微有些失望。 葛青逸安慰她:“你別亂想了,閣主現(xiàn)在是抽不開身,可能無暇照顧到小師妹,至于親事,肯定還是會尋個良辰吉日籌辦的。” 糖心臉色一變,方知他是誤會了:“大師兄,我、我才不擔心能不能嫁給他呢……” “怎么?”葛青逸不解。 糖心輕咬嘴唇,印出一抹深粉痕跡,躊躇片刻,跟他實話實說:“大師兄,我不愿意跟閣主成親?!?/br> 葛青逸有一絲驚訝,隨后勸道:“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師父臨終前的遺愿,小師妹自該遵從才是。” 糖心不料他居然贊同自己嫁殷邊瓷為妻,心里瞬間跟天翻地覆一般,既難過又是悲傷,既氣憤又是哀怨,急得一跺腳:“可是我根本不喜歡他?。 ?/br> 葛青逸喟然一嘆,耐心開導:“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yǎng),閣主年輕有為,天資過人,為人處事正直坦蕩,可謂難得一覓的夫婿,與小師妹更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糖心真不曉得他從哪里看出殷邊瓷正直、坦蕩來了,分明是一肚子壞水,卑鄙又下流,她啟唇反駁:“那如果換做大師兄呢?如果我爹指了一位女子給你為妻,你也會娶她嗎?” 葛青逸對她的提問有些意外,微愕一下道:“師父之命,等同于父母之命,若是師父的命令,我會娶她?!?/br> 糖心雙瞳緊縮成一點,昭示出內(nèi)心的激動與傷心:“即使你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 葛青逸沉默,最后堅定吐出一個字:“是?!?/br> 糖心失望至極,心里仿佛有什么“轟隆”坍塌了下來,淚珠子懸于眼角,大聲說道:“大師兄,你、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葛青逸不明所以,見她轉(zhuǎn)身就跑:“小師妹……” 糖心不顧他的呼喚,徑自往叢林深處跑去,只覺心慌意痛,跑得漫無目的,原本她以為把話說到這份上,他多多少少能明白,哪料大師兄根本就是個木頭腦袋,一點都不懂她的心意! 她氣得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把葛青逸狠狠埋怨一頓,正當此時,草叢中冒出一條四尺來長的大蛇,金紋纏身,顏色鮮艷,似乎是受到驚動,豎起蛇身,張開血口就沖糖心撲去。 事情變生肘腋,糖心“啊”地大叫一聲,本能地用胳膊擋住臉,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看到葛青逸正擋在身前,剛要松口氣,卻見那條大蛇死死咬在葛青逸的右臂上,懸在半空,不曾松口,葛青逸忍住疼痛,拔劍將大蛇截成兩段,將蛇頭揪去,就瞧衣袖上露出兩個血窟窿。 “大師兄!”糖心花容失色。 葛青逸臉上透出失去血色的蒼白,迅速點中全身幾處要xue,用劍戳向地面,勉強支撐著自己站立。 糖心一瞧這般光景,便知這大蛇是含有劇毒的,伸手扶住他:“大師兄你怎么樣?” 葛臉色白中透青,嘴唇已漸呈紫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斷斷續(xù)續(xù)的講:“扶、扶我回去……” 糖心心知自己的任性害了他,哪兒敢再耽擱,立即攙扶著他返回天蟬閣。 剛踏入天蟬閣大門的時候,葛就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糖心顯得又驚又怕,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喊人,很快就驚動了夏如英和荀子帆,將昏迷的葛青逸帶回他的竹濤院,不久殷邊瓷也快速趕來。 糖心一直守在外間,擔心的不知所措,夏如英與荀子帆在殷邊瓷的吩咐下,陸續(xù)走出來,糖心上來就抓住夏如英的手臂問:“夏師姐,大師兄他怎么樣?” 夏如英也說不太好,只能拍著她的肩膀道:“小師妹你別擔心,閣主的醫(yī)術(shù)在我們幾人中是最出眾的,有閣主在,應該不會有事。” 糖心聽這話音,就知道安慰的成分居多,焦急地問:“夏師姐,大師兄到底是被什么蛇咬傷的?為何毒性會如何厲害?” 這就是糖心平日里不學習不用功的結(jié)果,如果多讀藥學書籍,就會知道那條金紋纏身的大蛇叫做金鵬蛇,屬于最毒毒蛇中的一種,一旦被它咬傷,半個時辰內(nèi)就會毒發(fā)斃命。 聽完夏如英的解釋,糖心覺得自己似乎犯下了彌天大錯,由于自己的一時任性,害得大師兄現(xiàn)在命懸一線。 兩個時辰后,殷邊瓷從內(nèi)室出來。 幾人圍上前,糖心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倒是夏如英搶先問:“閣主,大師兄他怎么樣了?” 殷邊瓷道:“幸虧青逸及時護住心脈,以防毒液蔓延,否則再遲半刻功夫,他便該性命不保了?,F(xiàn)在我已經(jīng)用碧血浣露丸遏制住他體內(nèi)的蛇毒,至少生命無憂,但余毒未清,一年后只怕將武功盡失,不死也殘?!?/br> 要知碧血浣露丸可是解毒圣品,連碧血浣露丸都只能解一年的毒,可見金鵬蛇的蛇毒太過兇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