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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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心不得不乖乖地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氣得臉皮都紅爆了,心想不就是喊了一聲那家伙的名諱,以前又不是沒喊過,至于這么小心眼么。 好在她有那盒藥膏,跪完回到房間涂抹上,膝蓋很快就消腫不少,不過她現(xiàn)在看出殷邊瓷那副模樣不是裝的了,搞不好下回犯錯,對方真會下令砍了她的腦袋也說不定,為此糖心日后在他面前行事,再不敢沒規(guī)沒矩,只有老老實實聽令的份兒了。 這日晌午,糖心被喚去西暖閣,那里是東楚帝的寢宮,殷邊瓷處理完折子,便躺在龍榻上小憩,糖心的任務(wù)就是跪在榻旁,執(zhí)著羽毛貢扇給殷邊瓷輕輕扇風(fēng)。 由于殷邊瓷面沖墻內(nèi),糖心也看不到他的睡顏,無聊時,她干脆欣賞起手中的這把桃形貢扇,聽說此等貢扇是用江南雁鵝珍貴的禽毛制作而成,色澤鮮艷華麗,扇出的風(fēng)兒輕柔舒適,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珍貴的飛禽才能做出這么一柄扇子來,每年只進(jìn)貢二百柄,除了皇上及后宮嬪妃,只有少數(shù)王公貴戚能有,還真是奢侈啊。 糖心禁不住打個哈哈,時間久了,眼皮子漸漸沉得就好似灌鉛一般,快要睜不開。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鼐毘闪艘惶捉^世武功,連殷邊瓷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使出一記飛毛腿,狠狠踹在殷邊瓷臉上,就瞧某人那張?zhí)一ㄓ衩嫠查g變成了腫包子臉,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糖心得意地哈哈大笑,殷邊瓷打不過她,跪在地上求饒。 糖心說,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喊我一百遍“姑奶奶”,然后給我舔腳趾頭。 結(jié)果殷邊瓷真的捧起她的腳照辦了。 糖心兩手叉腰笑個不停,當(dāng)上皇帝就自以為了不起啦,現(xiàn)在還不是得給姑奶奶我舔腳趾頭,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 糖心臥在龍榻邊,笑得渾身都快抽筋了,等她好不容易睜眼醒來,入目卻是殷邊瓷那張陰沉沉的臉。 第35章 糖心眨了眨眼睛,想著他不是正在給自己嘬腳趾頭嗎,怎么這會兒卻躺在龍榻上呢? 她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接著正過臉,看向殷邊瓷近在咫尺的容顏,兩個人離得不過寸許距離,連呼吸都融和在一起,似乎有種無聲勝有聲的曖昧。 糖心終于清醒過來,原來她剛剛只是在做夢,實際上,殷邊瓷的臉根本沒有被她踹腫,也根本沒有跪在地上給她□□趾頭,一切不過是她空歡喜了一場。 糖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正壓著他的一片袖角,不僅如此,她做夢時流出的哈喇子,還在那衣袖間留下了十分醒目的印記,難怪某人的臉此刻難看得黑鍋似的。 “我、我沒睡著吧?”糖心快速摸摸嘴巴,睫毛不失頑皮而可愛地狂扇幾下,顯出迷迷懵懵的樣子。覺得若想避過他的懲罰,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充愣。 殷邊瓷默不作聲,只是盯著她的臉,害得糖心有些心驚rou跳的,認(rèn)為他在自己臉上戳出兩個窟窿都是可以的。 經(jīng)過片刻,殷邊瓷終于啟唇問:“你剛才夢見什么了?” 糖心自然不知道自己做夢的時候,笑得那兩顆門牙都快顫下來了,而且當(dāng)時的表情,看著就特別欠抽。 糖心想著以殷邊瓷現(xiàn)在的脾氣而言,要是知道她在夢里又是讓他喊自己姑奶奶,又是讓他□□趾頭的,估計罰她跪上個三天三夜都是有可能的,為此糖心才不會腦子燒包到講出實情呢。 她滿臉不可思議地捂住嘴,佯作詫異地驚呼:“我做夢了嗎?我真的做夢了嗎?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殷邊瓷眉頭深深一壓。 糖心見狀不妙,立馬轉(zhuǎn)過話題,笑嘻嘻地道:“皇上,您要起床了嗎?奴婢來服飾您吧,噢,這件內(nèi)衫用不用也換了啊?!彼龑嵲诓缓靡馑记浦淇谏蠏熘约旱墓印?/br> “不必了?!币筮叴蓞s避開她的手,把臉撇過去,“傳高福,朕要去沐浴?!?/br> 這個時候沐??? 糖心想著天氣才五月份,至于那么熱嗎? 西暖閣后殿就是專供皇上沐浴的白凝池,引用康順宮附近鹿山園的溫泉入池,一年四季隨時可以沐浴,并且有養(yǎng)生潤肌之效,池內(nèi)水霧氤氳繚繞,縹緲?biāo)迫碎g仙境一般。待殷邊瓷沐浴完畢,小太監(jiān)匆匆進(jìn)來稟報,說是賢妃身子不適。 殷邊瓷聞言,馬上下令:“擺駕華慶宮。” 聽說賢妃脾胃有些不適,殷邊瓷得知消息,一連幾日都是下了早朝過去陪伴,而且擔(dān)憂賢妃的飲食冷暖,特意調(diào)過來一個御膳房的廚子到華慶宮,專門負(fù)責(zé)賢妃的飲食問題,沒料到賢妃得一點小毛病,就能受到東楚帝如此呵護(hù)垂憐,消息傳遍后宮,令諸位嬪妃嫉妒得眼紅心熱,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日糖心從御膳房回來,途中遇見蘇鶯怡,蘇鶯怡一個勁朝她遞眼色,糖心便知她是有事找自己,裝模作樣地行禮之后,見周圍無人,就隨她走入一個僻靜的小角落里。 “找我什么事?”她現(xiàn)在可是東楚帝身邊的宮女,行事是有時間限制的,萬一回去晚了,會被詢問懲罰的。 蘇鶯怡讓碧柳跟芍朱在外面守著,一回身,就狠狠戳了糖心的腦門一下:“你怎么這么笨??!” 糖心納悶地捂住腦門,搞不懂她干嗎上來就罵自己。 蘇鶯怡板著臉問:“我問你,你在康順宮當(dāng)差有多久了?” 糖心掐指算了算:“半個多月了吧?” “就是啊!”蘇鶯怡氣急敗壞地瞪著她,“你說你,都已經(jīng)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如此天大的好機(jī)會,你都不知道抓緊?” 糖心沒鬧明白:“抓緊什么?” 蘇鶯怡覺得三年不見,她怎么越變越傻了,恨鐵不成鋼地道:“自然是抓緊機(jī)會翻身啊,你想,皇上身邊就你這么一個貼身宮女,多好的親近機(jī)會,難道你想當(dāng)一輩zigong女???” 糖心恍悟過來,隨即抿抿嘴:“這不可能?!彼筮叴芍g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容易一筆勾銷的,況且她之前也試著跟他談話,結(jié)果就被他罰去跪地了。 “怎么不可能了?”蘇鶯怡瞧著她蔫頭耷腦的樣子就來氣,“我跟你講,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再說了,你跟皇上以前,好歹也做過夫妻,你跟皇上撒撒嬌,用用美人計,我就不信皇上真的那么鐵石心腸,無動于衷!” “美人計?”糖心沒想到她把美人計都拿出來說了。 “對呀?!碧K鶯怡眼睛炯炯發(fā)亮,那表情簡直像是青樓里經(jīng)驗豐富的mama,“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溫香軟玉在懷,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啊?!?/br> 糖心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既然那么管用,你為何不把這招對皇上用?” 蘇鶯怡一癟嘴:“皇上從來都不召我侍寢,我想使也沒處使去啊?!蹦醚劬σ幻樗?,那意思,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糖心卻道:“所以說,皇上現(xiàn)在獨寵賢妃,但你看人家賢妃,從來沒有在皇上跟前用什么美人計,可見皇上寵愛一個人,跟用不用美人計沒關(guān)系?!?/br> 蘇鶯怡見勸不動她,氣得跺跺腳:“好了好了,算我好心當(dāng)驢肝肺了?!?/br> 糖心執(zhí)起她的手晃了晃,勸笑道:“你別生氣,我也知道你說這些,是為了我好啊?!?/br> “算你有點良心。”蘇鶯怡被她哄了會兒,嘴巴才算不撅了,想到什么,從懷里拿出一枚比巴掌還小的圓形錦盒,“喏,這個你拿去吧。” 糖心拿在手上,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來:“里面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