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連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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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追殺邪道,星夜超度亡魂。 這一連七日,哪怕是天資卓絕如連城璧,也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過了鬼門關(guān),便是幽冥界,放眼一望,盡是妖艷荼靡的曼珠沙華。 連城璧站在鬼門關(guān)外,一身仙鶴道袍,手中握著一把靈劍,踏著一地月華,恍若隔世而來的仙人,只是略微蹙著眉。 眼見著最后一只亡魂入了鬼門關(guān),連城璧這才熄了招魂爐。 好生將招魂爐收了起來,連城璧這才道:“這一連七日,夜夜招魂,這金陵城地處龍脈竟有如此多亡魂著實古怪?!?/br> 一旁站著的落雪鏡聽了連城璧這話,微微垂了垂眼瞼,道:“金陵城自是古怪,可卻也是一次機遇?!?/br> 連城璧眸光微微一閃:“師尊說的極是?!?/br> 莫約三日,連城璧果真查出了金陵城的異端之處,竟是一邪門歪道意圖竊取金陵龍脈中的龍氣! 金陵城外以西,有山名燕漭,勢如龍游,起伏迤邐,千回萬轉(zhuǎn),成回龍之勢。 燕漭山多密林,每逢陰雨便起大霧,常有虎嘯猿啼。 連城璧此刻便身處于這燕漭山。 而在這燕漭山中的,除了連城璧外此時竟還有他人! 燕漭山中龍氣濃郁,雖遭竊取卻依舊使連城璧手中羅經(jīng)不復(fù)靈驗。 連城璧眼神忽然一冷。 風(fēng)四娘躲在暗處,看著不遠處的連城璧,眼中滿是懷疑:“死不了的,你看這是不是那買了陳家院子的?他不是遭雷劈了么?” 蕭十一郎:“確實是他。” 風(fēng)四娘正要說什么,蕭十一郎卻連忙將她身子一扯。 一道森冷劍光從風(fēng)四娘臉邊劃過,有血流了出來。 連城璧看著空中浮著的龜甲,神色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只是身邊又凝出了一道劍光。 連城璧看著龜甲上發(fā)光的脈絡(luò),不禁皺起了眉。 他冷冷的說道:“二位若是再躲躲藏藏,那便別怪在下得罪了?!?/br> 說著,連城璧身側(cè)劍光便沖了出去。 人常說物似主人形,連城璧是光風(fēng)霽月、神仙一般的人物,他的劍自然也是如此。 那劍光.氣息冷冽,透著一股子出塵意,于枝葉穿梭間,分出數(shù)道,緊緊的圍著蕭十一郎和風(fēng)四娘。 風(fēng)四娘的臉上還留著血,明艷大氣的面容滿是警惕。 風(fēng)四娘行走江湖這些年,也是聽過些奇人異事的。 只是,都是些以訛傳訛、捕風(fēng)捉影的事,一聽便是漏洞百出。 她每每聽了也只覺好笑,從未將其放在心上過,卻不想今日真遇上了,卻是心底發(fā)涼。 須臾之間,蕭十一郎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一白。 蕭十一郎看著空中飄著的劍,語氣晦澀:“四娘,你知道他是誰嗎。” 風(fēng)四娘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蕭十一郎,卻發(fā)現(xiàn)他臉色此刻實在是難看。 蕭十一郎低低的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戲謔:“他是連城璧啊?!?/br> 風(fēng)四娘臉色一變:“怎么會!” 蕭十一郎搖了搖頭:“怎么不會,這滿江湖除了無垢山莊的連城璧,還有何人能有如此氣度風(fēng)華,竟是謫仙下凡?” 說著,蕭十一郎便朝那些劍光直直走了去。 風(fēng)四娘神色一變,連忙伸手拉住往劍光上撞的蕭十一郎,語氣驚慌不已:“死不了的!你瘋了嗎!” 蕭十一郎將食指放在唇邊,朝風(fēng)四娘眨了眨眼。 風(fēng)四娘杏眼圓睜。 風(fēng)四娘的聲音并不算小,正卜卦尋龍的連城璧自然也聽得見。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是在金陵城聽過么? 連城璧皺了皺眉頭。 金陵城這種地方,還真多落花流水。 心下這般想著,連城璧手上卻是掐訣如影,靈光溢散。 他雖未入天師境,可到底是天師之下第一人,便是了分心,用起術(shù)訣來也是行云流水的。 天幕上的星子猛的發(fā)光,一顆接著一顆,如同燎原之火,只是一點,便璀璨所有。 連城璧便站在那片星辰之下,白衣勝雪,執(zhí)劍而立,飄飄乎如若遺世之仙。 無數(shù)星魂點燃命軌,使得天機一現(xiàn)眾生可窺。 龜甲猛地炸裂開來,帶著灼熱火光四下飛濺。 連城璧猛的吐出一口血來,那滿天星辰便暗了下來。 連城璧吐了口余血,嘴角微微挑著,一雙鳳眼竟是亮得驚人! 他看了眼地上燃燒著的龜甲,語氣有些冷:“原來竟藏在那?!?/br> 便是在這時,連城璧察覺到一絲有些熟悉的氣息。 從那密林中走出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邪,舉止風(fēng)流,一見便知是個瀟灑不羈的人物。 與這少年一同現(xiàn)身的是個妙齡少女,紅衣黑發(fā),素手纖腰,似是火中玫瑰,美艷動人卻又暗藏鋒芒。 那少年看了眼連城璧,便笑道:“無垢山莊連莊主?” 這少年雖是疑問,語氣卻極其肯定。 也是,這普天之下,除了無垢山莊的連城璧又有何人能有這般風(fēng)華? 連城璧記性極好,一眼便認出了這二人。 連城璧不由得蹙了眉:“是你們?!?/br> 風(fēng)四娘見連城璧竟認出她與蕭十一郎,有些急切道:“小道……連莊主我和?!?/br> 連城璧的目光在蕭十一郎和風(fēng)四娘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見這二人氣息平穩(wěn)中正,面相也非大非大惡之人,雖不知為何對這二人莫名不喜,卻還是取了道符朝二人一扔,打斷了風(fēng)四娘的話,將二人送出了這燕漭山。 在連城璧眼中,蕭、風(fēng)二人不過凡人而已,不比他這修道之人,若是他二人沾染了這金陵龍氣,免不了要折了壽數(shù),壞了根基。 且連城璧已知邪道所在之處,自然是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他既無意為了蕭、風(fēng)二人多費符箓,便干脆趁早將人送回金陵城中,既能多一分勝算也免得殃及池魚。 子夜之時,金陵龍氣動蕩不安,自金陵城朝燕漭山望去,隱隱約約間,可望見一條金色巨龍盤旋于燕漭山。 忽然,一點墨色從金龍頭部暈染開,明月為云所掩,下起了雨。 這夜雨聲細碎,卻極少人聽得見雨中哀鳴。 一道光劃破了黑夜,落進了燕漭山。 雨還在下,哀鳴聲漸漸弱了。 血液混在雨水里,肆意流淌,染在猶帶泥跡的衣擺,竟有些狼狽。 云隨風(fēng)去,又是一地霜華。 連城璧看著不遠處聲息具無的尸體,忽然倒了下去。 他倒在了落雪鏡懷里。 落雪鏡看著連城璧蒼白的臉嘆了一聲:“連城?!?/br> 終于等到了。 龍脈之上的天道看著星空點亮的命星,感慨了一句:“終于到天師境掙脫束縛了么?!?/br> 要與世外客締結(jié)姻緣,唯有超脫此間束縛,方能不受因果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