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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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游廊,一抬頭,竟是見到溫淑妃從湯浴放入方向出來。 帶著沐浴過后的芬香。 “婉惠妃來的早,昨兒疲累了一夜,陛下還在里面沐浴呢?!闭f話時,她媚眼如絲,似乎在刻意掩蓋著什么。 陳婠正巧要尋個合適的借口,便連忙扶額道,“既然溫淑妃在此侍奉陛下,本宮趕路疲憊,正好下去歇一歇,如此,有勞溫淑妃辛苦,想來陛下也是記在心上的。” 溫淑妃看著她沉靜止水的面容,想是城府極深的。 陳婠方轉(zhuǎn)過身,就聽到身后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婉惠妃如今連朕的話也不遵了?!?/br> 溫淑妃被突然出現(xiàn)的皇上驚了一驚,連忙福身行禮,皇上淡淡一句下去吧,便將她支走。 “臣妾以為陛下溫香軟玉在懷,怕擾了您的雅興,這才要走的?!标悐室馊绱思ち艘痪?。 浴袍松松掛在身上,一派慵懶閑適。 封禛緩緩過來順手將她攬住往內(nèi)殿走去,“昨夜把酒言歡,朕醉了不省人事?!?/br> “陛下不用向臣妾辯解如何,溫淑妃能盡心侍奉陛下,是臣妾的福分?!边@句話,她從前時常掛在嘴邊。 上一世是口是心非,面上溫順,實則早已生了嫉妒怨恨的根由。 但如今,同樣的話說出來,心境卻大不一樣了,她是真真切切地不在乎。 沒有愛,自然就沒有期許,更不生嫉恨。 天廣地寬,春光正好。 一句話,讓封禛心頭愈發(fā)堵得難受,不得發(fā)作。 入殿之后,兩人一同用膳,席間陳婠岔開話題,再不提溫淑妃一事,而是以安平歸鄉(xiāng)探親為由,將事情搪塞過去,暫緩處理。 安平的真相,要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朕知道你怕冷,這些天,你便隨朕同宿在欒川閣。”他慢條斯理地喝著羹湯,眼神在她身上停了片刻。 卻見她清風淡淡,絲毫沒將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臣妾聽陛下安排。” 身為帝王,后宮相安,妃嬪和睦,本應(yīng)該是天大的幸事。 從前,封禛也是如此認為。 但此時此刻,陳婠的過分冷靜泰然,令他生出了一絲難言的煩悶之感。 “還記得去年在陳府上,朕第一次見你時,仍是個直爽可人的小女子,當時朕便覺得,這女子的聲音好聽的緊?!?/br> 陳婠一愣,“陛下來過陳府?” 當日,陳婠所見之人是宇文瑾,卻不知道,封禛就坐在簾幕后面,將她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楚。 封禛淡薄一笑,“婠婠自然是不知的?!?/br> 聽著話里的意思,很有幾分得意。 陳婠還在一頭霧水之時,他已經(jīng)用膳完畢,執(zhí)起手,“今日狩獵,婠婠可想陪朕一起策馬?朕可以做你的師長,教騎射之術(shù)?!?/br> “終于有機會出宮,臣妾自是很想去的?!彼F(xiàn)下要緊的是,搪塞過皇上去。 “先去沐浴更衣,換上騎馬服?!狈舛G看了看她高束的領(lǐng)口,伸手往下?lián)芘耍悐恢圹E地避開些許。 正是這一個細微的舉動,便被封禛看出了不尋常。 直覺告訴她,陳婠回家這一趟有事瞞著自己。 浸泡在湯浴中,陳婠對著手中的菱花鏡查看,緩緩揉搓著脖子上的淤痕,宇文瑾給的藥水有奇效,不過涂了幾次,已經(jīng)淡了很多,如此要不了幾日,這痕跡便會徹底消失。 一定要拖延幾日。 不知為何,捏著手里的藥瓶,腦海里卻閃現(xiàn)出宇文瑾的面容,回想起方才皇上說陳府初見,那時是她第一次見到宇文瑾,英朗不凡的年青將軍。 就好像所有故事美麗的初遇。 從前,陳婠幾乎要動搖,亦想過遠離后宮傾軋,與他攜手江湖自在。 但,終究是錯過了。 便在出神時,菱花鏡里卻映出一雙玄色靴尖。 陳婠一回頭,封禛眸光清冷地射過來,向下,將那抹淤痕盡收眼底。 “朕還以為你怕寒,特地將你移來欒川閣。原來,你是要遮住它?!彼呓?,俯下身來,“你究竟有多少事情,要瞞著朕?” 聲音已然慍怒,不似往日溫存。 ☆、第57章 獵苑紅妝艷天下 果然,陳婠低頭,秀目也垂了下來。 封禛的手已經(jīng)穿過池水,按在她脖頸上面,“朕的婉惠妃要怎樣和朕解釋呢!” 一想到她來滄州,是另有所圖,便再不能強作鎮(zhèn)定。 他如此寵著她,連一個重些的話都不曾說過,她卻給別人碰了身子,還留下如此荒唐的印記。 那淤痕很明顯,是人為弄出來的。 然而在他的逼問之下,一滴滴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池水中,陳婠咬住嘴唇哭得極是委屈。 封禛心下愈加煩亂,“為何不說話了?你昨夜到底去了何處。” 湯池中四下安靜,惠妃沉在池底哭泣,天子蹲在岸上審視,這姿態(tài)委實詭異。 忽然間,陳婠緩緩從池底站起來,一絲不掛的將身子暴露于眼前。 柔白起伏,玲瓏有致。 “陛下若信不過臣妾,現(xiàn)下便定一個罪名將臣妾處置了,以免日后再生非議…”她眼眸決絕,直視過來。 早晨同樣是女子的曼妙胴體,但面前陳婠的,卻能令他生出強烈的欲*望,恨不得將她此刻此地便吃拆入腹。 “朕只要一句實言。”他伸手,觸碰到她柔軟的身體。 陳婠咬住唇,猛然掀起眼簾,“其實臣妾方才騙了您?!?/br> 封禛心頭沉了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主地加重了。 她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安平并非是歸鄉(xiāng)探親,她為了救臣妾,掉下山崖摔死了…” 說完最后一句,她雙手捂住臉兒,就這么赤*裸著抽噎著,那模樣楚楚可憐至極。 這個回答顯然超出預(yù)想之外。 封禛亦不由地頓住,不論是這一世,還是從前,安平都是陳婠身邊最貼心的婢子,感情十分親厚。 她竟然,死了… 水汽蒸騰間,陳婠始終捂住臉哭泣,封禛握住她一只手臂,緩緩拉了過來。 雪白曼妙的曲線溝壑畢現(xiàn),偏偏又哭得可憐。 封禛冷冷的聲音不禁放柔了些,“既然出了事,為何要隱瞞于朕?” 解下身上浴袍,便將陳婠的身子裹住,抱了出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婠強忍著,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愿意承受的模樣,自然成功博得了封禛的同情。 而后,便會原諒釋然。 靠在他懷中,陳婠將臉兒埋得很深,抽泣著道,“都怪臣妾太大意,回舊居便想去幼年時的花游亭散步,安平本是勸著不讓的,可后來臣妾貪玩執(zhí)意要去。結(jié)果路遇歹人,安平就是被那人打下山崖去的。后來大哥及時趕到,將歹徒繩之以法…只是,安平她再也回不來了…” 懷中人兒說話時,顫抖的厲害,封禛心知她自小長在滄州,一屆閨門稚柳,哪里經(jīng)過人世險惡? 雖然手上輕柔愛憐地撫著她的背安慰,但嘴上卻是道,“安平衷心為主,朕會重賞其家人親眷??磥黼抟院笤俨桓曳湃文悛氉猿鋈?,此次何其驚險!” 手移到她細致的脖頸間,輕輕婆娑,一想到還有旁人觸碰過她的肌膚,便忍不住怒意,“這歹徒押在何處,朕要親自處置?!?/br> 陳婠抹了抹淚痕,“大哥當場便將他雙手斬下,壓到滄州衙門,想必不會輕饒了?!?/br> 封禛點點頭,“莫怕,有朕在身邊,再不會有事的?!?/br> 陳婠點點頭,涼涼的吻便從頭頂壓了下來。 帶著安撫和憐惜的滋味。 此時,陳婠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的身子裹在寬大的浴袍下,有種別樣勾人的意味。 封禛吻得清淺,在她梨花帶雨的臉頰上輾轉(zhuǎn),漸漸便有些按耐不住。 將雙手探下去,浴袍散開鋪在岸上,順勢將陳婠放倒覆蓋上去。 “臣妾還未沐浴好的?!彼崛醯牡挚?,素來沒有效果。 封禛褒獎地吻了一下鼻尖兒,“無妨,一會兒朕陪婠婠一起?!?/br> 深重纏綿之中,封禛似乎仍在糾結(jié)于昨夜之事。 若當真碰了溫淑妃,為何沒有一絲親密糾纏的記憶,即便神志不清,但肌膚相親的觸覺卻做不得假… 隱隱的愧疚感襲來,遂對陳婠愈發(fā)憐愛補償。 陳婠此時并無多旖旎的心思,安平一事對她的打擊不小,雖然面上強做鎮(zhèn)定,但到底是無法釋懷… 身上男人愈發(fā)猛烈,她忽然想到溫淑妃媚艷的神色,繼而想到昨夜他們也是在此廝纏,心下登時便減了興致,將頭別過一旁,躲開他的吻。 封禛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抵觸,“婠婠可是在怨朕?” 陳婠凄凄一笑,“臣妾不敢…只是一想到昨夜臣妾和安平遇險之時,您卻在溫淑妃的溫柔鄉(xiāng)里醉眠,心下便不是滋味。” 這話說的極妙。 她越是如此,封禛便越是負疚更重。 他扳過陳婠的臉,定定凝住,“昨夜喝醉,并非朕本意?!?/br> 朱唇微微彎起,陳婠遮住眼兒,“陛下說的哪里的話,后宮三千,都是您的。寵幸誰,皆是理所應(yīng)當,是臣妾荒唐了,方才的話,就當臣妾胡言亂語罷了。” 從前她時時刻刻盯緊后宮,越害怕失去寵愛,恩情便散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