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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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宓兒也沒見過他父王這等肅重,臉上的期待和歡喜僵住。 阿史那邏鶻卻沒有起來,依然跪著:“請公主降罪?!?/br> 商凌月聞言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這又是哪兒出在漏子?她和宓兒在一起也時常會說同樣的玩兒笑話怎么就大不敬了?臉上的笑意僵硬散去,不知所措放下竹箸,局促愣著。 蘇伯玉看出,俯身貼近她耳邊道:“公主莫慌,臣替您處置?!?/br> 什么處置!商凌月聞言刷得轉(zhuǎn)眸看向他,皺眉下意識道:“處置什么?他們沒錯,為何要處置?”她時搞不清楚阿史那邏鶻和宮人為何這么反應(yīng)? 蘇伯玉凝視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的眼色,笑道:“臣隨后再向公主解釋?!?/br> 說罷也不待她有何言語,便起身走到臺前看向阿史那邏鶻,肅穆無情道:“郡主雖出言不遜,但念其天真活潑,一心為公主著想,不知者不罪,然奉義郡王教女無方,該代郡主受過。公主宅心仁厚,不欲重處,特恩赦,減郡王一個月俸祿,以儆效尤?!?/br> 商凌月愕然愣住,啪嗒一聲手中的竹箸掉了一只在地。這就是他的處置!一個月俸祿,就因為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玩笑話!這什么鬼地方!她剛剛說的是他們沒罪好不好!蘇伯玉他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dāng)回事! 臺下的阿史那邏鶻已經(jīng)感恩戴德的領(lǐng)旨謝恩,面色頗有劫后余生的慶幸,蘇伯玉退回原位,還是剛才一臉虛偽的鐵面無私,臺下阿史那宓兒皺眉茫然立著,跟她一樣,還不知道錯在哪兒了,商凌月心口瞬間淤堵,縱使不愿顯露,可惱繃的面色還是泄露了些情緒。這會兒突然才想到真正實權(quán)在握的公主的好處了,若非她和皇兄是傀儡,蘇伯玉今日怎么敢違背她的話。 商凌月渾身無力得泄氣,一個月俸祿,一個月的工資啊就因為宓兒和她戲言,她也沒想到宓兒當(dāng)真放在心上,片刻后她驟想到了什么,才好受了些,當(dāng)即詢問阿史那邏鶻:“郡王一個月俸祿是多少?” ☆、第13章 雙方算計 阿史那邏鶻如實回稟。 商凌月記下,點點頭安慰道,:“郡王切莫因方才之事壞了宴會的興致?!?/br> 阿史那邏鶻恭敬舉杯笑道:“公主殿下仁厚,臣感激還來不及,臣敬殿下一杯。” 商凌月舉杯共飲,又安慰了阿史那宓兒幾句,見她才從方才莫名其妙的懲罰中回轉(zhuǎn)心緒,放了心,重新說了其他話題。 一個時辰后,宴會結(jié)束,阿史那邏鶻帶著阿史那宓兒告退出宮。 宮婢收拾殿里,蘇伯玉見商凌月送過他們二人后,站在敞開的殿門口一動不動,周身彌漫著郁郁寡歡,走近道:“公主可知剛才為何要罰奉義郡王?順義郡主犯了什么錯?” 商凌月這才從遙遠(yuǎn)的宮門口收回視線,壓著心頭不快,讓臉上的神色平靜些,掩在袖下的手指戒備抓緊了門框,回頭不解搖了搖頭,慶幸笑道:“多虧有阿兄,不然奉義郡王請罪不起,我還真不知怎么應(yīng)付?!?/br> 蘇伯玉凝視她掩飾緊張的眸子,彎腰拱手道:“公主出身皇族,天之驕子,帝國尊貴除陛下和皇后娘娘外,接著就是公主,豈能讓一突厥人口出不遜,妄想認(rèn)公主為女,如此無異于將先皇與卑微的突厥人并列,勢同侮辱。 郡主心思純正,因先皇崩逝,公主無父寵愛,方想讓您認(rèn)其父彌補缺憾,普通人家可以,但公主卻不能。今日殿里戲言若傳出去,眾人自不會以為郡主有何不妥,但會懷疑奉義郡王居心叵測,有不臣褻瀆天子之心。臣按宮規(guī)處罰,也是為了郡王和郡主好,還請公主恕臣方才違旨之罪。” 商凌月聽著差點兒把隔夜飯也吐了出來,蘇伯玉你就裝,道貌岸然,虛偽陰險,借題發(fā)揮,越想越覺得他惡心得厲害,手指使勁兒抓緊門框,才勉強忍住,不將鄙夷惱怒顯露在臉上。 他剛才就是故意的,故意給她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在宮里是什么地位,她若還尋死,還不乖乖聽話,那些個宮女他想怎么處死都能做到,阿史那邏鶻和阿史那宓兒,包括她的榮華富貴,生死與否都在他一句話,他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現(xiàn)在終于能理解些月兒那日形容的感覺了,商凌月咬牙收回了手,擠出絲笑扶起他:“阿兄這是做什么,有阿兄提點,才未鑄下大錯害了宓兒和郡王,我該感謝阿兄?!?/br> 蘇伯玉這才起身,微凝視她含笑掩蓋憤恨的臉,淡笑:“多謝公主不怪之恩?!彪S即恭恭敬敬告退離開。 商凌月目送他終于消失在薰風(fēng)殿拐角處,狠狠剁了下地板,一拳頭砸在門框上。等哪天逮著機會,非把他剁成rou醬不可! 順義郡主府正宅內(nèi),阿史那邏鶻坐在正座端著茶杯不徐不疾飲了潤喉后,才看向在房中央來來回回?zé)┰牾獠降陌⑹纺清祪海骸半x開薰風(fēng)殿時,公主在你耳旁說了什么?” 阿史那宓兒聞言終于停下了步子,郁悶摸著腰間的馬鞭道:“公主讓我告訴父王別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她根本沒想要處罰我和父王,那一個月的俸祿她會從自己的月俸中扣下來補償父王,還請父王回來不要責(zé)罰我?!?/br> 阿史那邏鶻聞言自回來就沉肅的眸底一絲流光閃過,淡淡道:“是么?!?/br> 阿史那宓兒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急走近替商凌月解釋道:“父王切莫怪公主,今日的事都是蘇伯玉搞得鬼,公主在宮里也可憐,處處要受他擺布,連吃個早膳都被監(jiān)視,日子過得一點兒也不快樂。今天說的話,我私下都跟公主說過,她不生氣,還很高興,她很羨慕我有父王的疼愛?!比f一父王對公主印象不好,那認(rèn)義女的事情豈不是就泡湯了。 阿史那邏鶻聽到這里也再生氣不下去,凝視她嘆道:“都怪為父平素太慣著你,公主是天之驕子,皇族貴胄,身份尊貴,并非尋常百姓,為父豈能隨便認(rèn)義女,她是君,我是臣,規(guī)矩不可亂,下去閉門思過。日后沒有我允許,不得離開郡主府?!?/br> 說完也不管阿史那宓兒變了臉色,便對照顧她的嬤嬤命令道:“帶公主下去!” 阿史那宓兒再不高興也只能被人強行帶了下去,感覺出來這次阿史那邏鶻真動了怒,要按以前的性子,必然跟他強到底,爭個誰對誰錯,可現(xiàn)在還想讓他認(rèn)商凌月做義女,也便收斂了些,先給父王降降火氣,以后等他高興了再提。 房里終于清凈了,阿史那邏鶻放下茶杯,看向佇立旁邊的赤木勒,面上平靜,根本沒有絲毫怒意:“今日所見,你覺得如何?” 赤木勒知道他是問自己對長風(fēng)公主的看法,眉心微皺思索了片刻,對上他深邃的碧眸笑道:“屬下收回那日之言。公主現(xiàn)如今只是一塊尚未雕琢的璞玉,只要有個好玉匠,未來輔佐公主為帝,除去蘇朝恩父子指日可待?!?/br> 說到這里,微頓話音,想了想提醒道:“我們能看出公主資質(zhì)堪為大用,蘇朝恩這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也能,他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后患,公主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從蘇伯玉對公主一舉一動監(jiān)視嚴(yán)密便可看出?,F(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讓人能近身保護公主,至于玉匠人選,屬下倒是有一提議?!?/br> 阿史那邏鶻若有所思:“哦?但說無妨?!?/br> 赤木勒道:“郡王先回答屬下一個問題?!?/br> 阿史那邏鶻不解其意,頷首:“嗯?!?/br> 赤木勒坦然看著他問道:“郡王可是看上了公主殿下?” 阿史那邏鶻聞言怔了下后,再看他了然的神色忽然大笑起來,離開獸皮座椅走到他身邊,拍在他肩頭:“你跟在本王身邊多久了?” 赤木勒單臂抱胸,垂下了誓死忠誠的頭:“屬下五歲入郡王府,被老郡王指給少主子,到今日三十年零七個月。” 阿史那邏鶻笑嘆了一聲:“你也三十五歲了,至今卻還未娶妻,本王如今女兒也快能嫁人了。” 赤木勒抬起頭,極小卻精明的小眼睛坦然直對他深邃的碧眸:“屬下這一身已獻給郡王,妻兒是沒有存在必要的累贅?!?/br> 阿史那邏鶻點了點頭,按了下他的肩,轉(zhuǎn)眸望向皇宮薰風(fēng)殿所在的方位,沉威淡淡道:“我要得到長風(fēng)公主,赤木勒?!?/br> 赤木勒聞言胸中已有長遠(yuǎn)韜略:“郡王會如愿以償?!?/br> 阿史那邏鶻聞言收回了視線,回到座椅上坐下:“你的提議是何?” 赤木勒走上前去,附在他耳邊低低說著。 阿史那邏鶻聽完碧眸幽沉看了他一眼:“看來本王這次只能留在京都過年了?!?/br> 安仁殿中,蘇朝恩聽了蘇伯玉回稟,干癟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意味不明的怪笑:“阿史那邏鶻看上了公主殿下,倒是出乎為父預(yù)料。咱家險些忘記,公主今年已經(jīng)十四歲,再過六個月便可及笄能夠嫁人了?!?/br> 說完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站立的蘇伯玉問道:“阿史那邏鶻今年多少歲?” 蘇伯玉恭敬道:“恰好三十四歲。他十四娶妻,十五歲時長子阿史那毗伽出世,十九歲時其妻誕下長女阿史那宓兒,二十歲時喪妻,期間一直沒有娶妻,也無任何媵妾。” 蘇朝恩聽罷感嘆道:“也難為奉義郡王了,竟然已經(jīng)十四年獨身一人。” 蘇伯玉恭順不語。 蘇朝恩說完后垂眸思索:“把公主下嫁給他,可算委屈了公主?” 蘇伯玉彎腰如實道:“單于都護府為在帝國西北,與京都千里之遠(yuǎn),并不容易控制,朝廷向來皆恩威并。公主尊貴,享受天下萬民愛戴,本當(dāng)以萬民之福為福,阿史那邏鶻安則邊境安,邊境安則百姓樂,公主深明大義,仁厚善良,定會心甘情愿,不算委屈。 且干爹下嫁公主以示恩寵,阿史那邏鶻自然會明白干爹自始至終對他的態(tài)度,只要他識時務(wù),阿史那氏的榮華富貴便可永盛不衰,否則干爹自有替代他的人選,攻心為上,用兵乃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 蘇朝恩聽罷凝著他的眼底滿是笑意:“這么多年教導(dǎo),你沒讓我失望,句句都說在為父心坎兒上了。日后還要想辦法鏟除阿史那邏鶻這個心腹大患,他想要除去你我父子輔佐皇帝的狼子野心不死,就是公主下嫁,也不能安心。這天下是咱家的,任何反對的人都非死不可,咱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去阿史那邏鶻?!?/br> 蘇伯玉受教:“五郎銘記干爹教導(dǎo)?!?/br> 蘇朝恩繼續(xù)道:“咱家可以把公主嫁給他,但不會是現(xiàn)在的長風(fēng)公主?!?/br> 蘇伯玉凝視他:“干爹?” 蘇朝恩端起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五郎,你忘記了公主也可以繼承皇位。他若有意輔佐公主登位呢?所以嫁給他的長風(fēng)公主必須是個傻子,一個傻子就是無用的廢物。九泉追魂散藥量減少,雖不致命,但足以把她變傻。咱家日后還要把公主癡傻的事推到他頭上,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既除去了公主,也能有出兵討伐阿史那邏鶻的理由,他以為將阿史那宓兒送入宮來做人質(zhì)便可減少咱家的戒心,保全阿史那氏,他也太小看咱家的手段了?!?/br> 蘇伯玉恭順贊道:“干爹英明,賜婚的圣旨何時下?” ☆、第14章 心狠手辣 蘇朝恩道:“不急。阿史那邏鶻還要在京都住兩個月,若下了圣旨,反倒是為他接近公主提供了機會。他對公主動了心思,自會有所動作,靜觀其變,先暫停給公主下藥?!?/br> 蘇伯玉明白了:“干爹考慮周全,五郎心急了,是?!?/br> 說完后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干爹那日吩咐五郎做的事已經(jīng)妥當(dāng),不知接下來要做什么,還請義父吩咐?!?/br> 蘇朝恩聞言陰沉老邁的臉上驟然濃重笑意浮現(xiàn),五指托著茶杯轉(zhuǎn)向他:“皇后娘娘私通侍衛(wèi),企圖混淆皇族血脈,蓄意謀反纂奪帝國江山,罪大惡極,其罪當(dāng)誅其九族。裴行渡這個老兒想要換太子,當(dāng)真以為咱家什么都不知道么,咱家裝著不知,任由小皇帝欺瞞,不過將計就計,要一網(wǎng)打盡而已?!?/br> 殿內(nèi)瞬間彌漫起一股徹骨寒意,蘇伯玉贊嘆拱手道:“干爹計謀深遠(yuǎn),五郎拜服。” 蘇朝恩笑拍了拍他的肩:“兩個月后皇后有孕便足夠五個月,屆時咱家再為陛下解憂?!?/br> 蘇伯玉會意:“五郎明白?!?/br> 薰風(fēng)殿,夜深后,商凌月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不時坐起來摸著心口呼喚月兒,自從下午宴會結(jié)束后她叫到現(xiàn)在,月兒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商凌月心頭不安,憂慮重重,深怕她出了意外。 又在忐忑中過了一個時辰,她的叫喚終于有了回應(yīng),“jiejie,我在?!?/br> 商凌月后怕軟在了床上,抬手擦擦額頭上著急滲出的冷汗,頗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悅:“你在!”嚇壞她了。 月兒柔笑道:“jiejie不必驚慌,我一直都在。這幾日精神疲累,自那日與jiejie說完后陷入沉睡就一直未曾醒來,這幾日沒能陪伴,jiejie可是遇到了問題?” 商凌月聞言心頭直覺沉了下去,沉睡不醒,她以前沒出現(xiàn)過,這不是什么好兆頭,可她卻無能為力,月兒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暗嘆了口氣,隨即沒說這些天的事,先說了自己的擔(dān)憂。 月兒聞言道:“jiejie莫擔(dān)心,不過是如人困了要睡覺,并沒覺得不適,我醒來還和往日的感覺一樣。” 商凌月聽了卻是放心不下,可再多說也沒用,她們這狀況幾乎是只能任憑老天擺布,何去何從,自己都做不了自己魂魄的主,嘆了口氣,郁結(jié)斥責(zé)了一聲:“該死的老天!”她不止是蘇朝恩和蘇伯玉父子手下的傀儡,還是老天的傀儡! 月兒輕笑:“jiejie莫氣了,先說說這些天都有些什么事?!?/br> 商凌月“嗯”了一聲,才詳細(xì)說起來。 月兒聽完,自責(zé)道:“都怪我這幾日睡著了,不然jiejie也不會出差錯?!?/br> 商凌月嘆笑道:“這也不怪你,怨我來了一年半,卻什么都不去了解,只cao心尋死回家,到現(xiàn)在對商姒帝國一無所知,只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與外界隔絕?!?/br> 月兒安慰了她幾句,才開始給她分析起來:“jiejie數(shù)次尋死,蘇伯玉必然起了疑心,今日舉動確有試探威懾jiejie的用意,日后務(wù)必小心,他心細(xì)如發(fā),又冷酷無情,稍有把柄被揪住,借題發(fā)揮,就會引發(fā)大禍。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幸虧他今日目的非是置其于死地,只罰一個月俸祿,不然足矣給他們父女定個狂妄放肆的忤逆大罪,按帝國刑律,是要處斬問罪的?!?/br> 商凌月聽得一個寒顫,蘇伯玉這是小懲大誡,殺雞給她看的,心有余悸道:“這么嚴(yán)重?”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 月兒感覺出了她的小動作,微笑又沉重道:“本來帝國刑律在帝國開國皇帝和圣后手中已經(jīng)減輕,后世數(shù)位皇帝也都遵守法典,可惜因蘇朝恩父子掌權(quán),重用嚴(yán)刑酷法,皇兄剛登基那年,因此而死的人不下數(shù)十萬人,弄得百姓朝臣人心惶惶,皆不自安?!?/br> 商凌月雙手交叉在一起揉了揉指頭,緩解緊張:“以后我見了蘇伯玉和蘇朝恩一定要繞著走?!?/br> 月兒被她這自嘲的話逗得笑了起來,jiejie從小生活在毫無等級,自由自在的地方,突然間要適應(yīng)帝國現(xiàn)在的情形,也非易事,給她寬心道:“慢慢來,jiejie謹(jǐn)言慎行便可,萬事忍著,基本不會出亂子。” 商凌月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才又告訴她其他事:“我去看皇兄和皇嫂了,他們都很好,”說著親人間的事情,商凌月心緒放松下來:“阿史那邏鶻進獻了治皇兄咳嗽的藥,蘇伯玉告訴我已經(jīng)給皇兄服用了,晚膳時皇嫂還派人來告訴我,藥相當(dāng)管用,只喝了兩次,咳嗽癥狀已有所緩解,咳起來胸口不撕心裂肺的疼。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皇兄的病就能痊愈,明日我就去看看他?!?/br> 月兒聞言聲音中帶了驚喜:“當(dāng)真?” 商凌月笑道:“改日我去見見皇兄就曉得了?!?/br> 翌日,商凌月聽到早朝散了,才帶著婢女一同去往紫宸殿,商恒之前腳剛?cè)氲?,她后腳就到,蘇伯玉服侍他回來,她到時還在殿里,并未離開。 商凌月看他正伺候脫下朝服的商恒之替換常服,臉色微僵,一頓邁進的步子,下意識就想退出去,她失策了,他怎么還在,該再等一會兒再來,可已經(jīng)晚了,蘇伯玉轉(zhuǎn)眸發(fā)現(xiàn)了她,商凌月不得不強裝笑意,手指撫著懷里的獅子狗掩飾緊張,詫異笑著走道:“阿兄也在!” 說完,對著商恒之屈膝施禮:“月兒見過皇兄!” 蘇伯玉恭敬拿著常服行禮:“臣見過公主!”宮里的其他婢女寺人也都跟著。 商恒之驚訝她今天會來,看她精神甚好,蒼白的臉上有了些疼愛的笑:“快起來吧,你先坐著,等皇兄換了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