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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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邏鶻聞言停下步子,低頭對上她不愿相信的眸子,沒怪她言語直沖,只抬手輕按了下她的肩笑道:“公主是公主,你是你,縱使你們年歲相同,她在父王眼中也是女人,天下只有你能是我的女兒。至于賜婚圣旨,它是父王向陛下所求?!?/br> 最后一句話把阿史那宓兒更是弄了個七葷八素,滿眼愕然:“你……你……你怎么……” 阿史那邏鶻抬手寵溺摸了摸她的頭:“這是父王和公主的事情,你不必懂,也不必多想,日后你與公主相處照舊。有這道圣旨在,你該高興,父王能繼續(xù)名正言順地留在京都陪你了?!?/br> 阿史那宓兒卻是怎么也無法接受現(xiàn)在這狀況,艷麗的眸底全是糾亂茫然,公主日后嫁給父王做了王妃,是她的后母,這場景,這要她以后怎么跟公主在一起??早知道會有這天,她該早些跟父王說認(rèn)義女的事,泄氣瞪了他一眼:“父王為何要跟陛下求旨?公主她又未說過喜歡父王,父王也不喜歡公主,你們怎么能結(jié)婚?” 阿史那邏鶻聽她孩子氣的話,沉笑啟唇:“男女之情,你還小,并不懂?!?/br> 阿史那宓兒驟然臉紅反駁道:“怎么不懂!不就是互相傾慕,然后結(jié)為夫妻么。” 阿史那邏鶻聞言,凝視著她雖然初具女子艷美,但還稚氣未脫急紅的臉,哈哈大笑:“我的女兒長大了!” 阿史那宓兒急眼瞪著他繼續(xù)道:“父王別想哄我,你還沒回答我為何求陛下賜婚!” 阿史那邏鶻沉聲笑著從她頭上收回手,轉(zhuǎn)身走到正座上:“你說父王不喜歡公主,何以見得?” 阿史那宓兒怔了下,急看他:“父王這話什么意思?” 阿史那邏鶻示意赤木勒,端起茶杯輕抿品嘗。 赤木勒笑呵呵代替他出聲:“郡主有所不知,郡王正是因為喜愛公主才向陛下求的婚,這兩多月不想影響郡主與公主相處,才遲遲未開口。” 今天另一個震人聽聞的消息,阿史那宓兒半天才明白了話中意思,腦海中閃過那日商凌月和她戲言,驟然一巴掌拍在額頭上,突然間覺得頭疼得厲害,太亂了,父王怎么會喜歡公主?她怎么兩個月一點(diǎn)兒沒看出來? “父王,我要是頭疼死了,都是你害得!午膳我不吃了!你們誰都別叫我!”說完看也不看阿史那邏鶻便按著額頭,眉頭緊鎖急匆匆離開。她得理理現(xiàn)在這什么狀況…… 阿史那邏鶻讓隨身伺候她的嬤嬤跟去。 一旁的赤木勒見此,散去了笑意,凝向他:“郡王不打算告訴郡主另外的實情么?也許說了,郡主心理會好接受些,公主已經(jīng)十四歲,且天資聰穎,武藝不凡,能夠做郡王的左膀右臂?!?/br> 阿史那邏鶻碧眸望著她剛才佇立的地方,淡淡道:“那些事不必讓她知道,無憂無慮才是我阿史那邏鶻女兒該享受的。本王與公主的婚事,過幾日她自會想通?!?/br> 郡王太疼愛郡主了,赤木勒了然,撇過不提,笑道:“公主那里郡王接下來有何打算?” 阿史那邏鶻微垂碧眸,凝視著茶湯上漂浮的草綠色茶葉:“宓兒接受不了,公主一樣有抵觸。等她心緒平靜下來,公主那里才能差不多,屆時方是我入宮的時機(jī)。等待吧?!?/br> 赤木勒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明白了?!?/br> 安仁殿內(nèi),蘇朝恩正和周昌邑用午膳,蘇伯玉傳完圣旨后回去復(fù)命:“公主接了圣旨,初時雖有抵觸,但經(jīng)臣勸說后,甚是欣悅?!?/br> 蘇朝恩聽完淡笑道:“公主高興,咱家便放心了?!?/br> 一旁的周昌邑趣味盎然笑著夾起菜肴,放在他面前的碟中:“相公做了回冰人,成就天地間一樁大好姻緣,功德無量?!?/br> 蘇朝恩夾起放入口中,老邁渾濁的眸底寵意nongnong:“這就是你近日迷戀佛經(jīng)所得?” 周昌邑點(diǎn)點(diǎn)頭:“助人成就姻緣,勝造七級浮屠?!?/br> 蘇朝恩笑了笑,干瘦的手指夾起他最愛吃的菜肴直接放在他唇邊:“咱家聽僧人所講,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說完對蘇伯玉道:“坐下和我們一同用膳,不必回紫云殿了?!?/br> 周昌邑張嘴咬住,陰媚的眉眼一挑,不滿瞟著蘇朝恩,邊嚼著邊反駁道:“就是助人姻緣,勝造七級浮屠?!?/br> 蘇朝恩渾濁的眼底笑意彌漫,本是心情甚好,卻因面頰干瘦戾硬,在衰老皺紋的面上看起來令人慎得慌:“是,聽昌邑的,咱家錯了?!?/br> 周昌邑面上的嗔意這才回轉(zhuǎn)過來,余光暗掃了眼專心用膳的蘇伯玉,見他舉箸行手間足見雅俊風(fēng)流,眸底恣笑激揚(yáng),隨即轉(zhuǎn)向蘇朝恩道:“相公日理萬機(jī),五郎今年二十有六,儀表俊秀出塵,正是春光無限,這大好年華怎能荒廢,你也該抽時間時候為他選個娘子了,別只cao心著別人的婚事,反倒忘了五郎?!?/br> 蘇朝恩聞言大笑,轉(zhuǎn)向蘇伯玉:“你不提我當(dāng)真忽略了,五郎可有中意的人選?” 蘇伯玉聞言正要伸出的竹箸一頓,抬眸對上他欣慰的視線,恭順道:“五郎一切聽義父安排?!?/br> 蘇朝恩搖了搖頭:“娶親不同其他,義父怎能替你做主。這事先記下,你若有了中意之人便告知義父,義父為你們準(zhǔn)備婚事,咱家兒子的婚事,絕不能比太子差。” 說罷看向周昌邑:“你也為伯玉留心,若有哪家千金姿容品性配得上伯玉,但可召來宮中讓伯玉和過目?!?/br> 周昌邑笑掃了眼面色平靜的蘇伯玉,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我會放在心上,相公不必?fù)?dān)心?!?/br> 一刻后,用過了膳,蘇朝恩便用純白色錦帕擦拭嘴角,邊對周昌邑道:“明日中午咱家陪陛下用膳,你不必等著,自個兒一個人用。” 周昌邑莞爾一笑,拿起錦帕按在嘴角才開始輕拭:“相公放心陪陛下,我自有打發(fā)時間的辦法。” 蘇朝恩這才轉(zhuǎn)向蘇伯玉:“明日我和陛下用膳到一半時,將那侍衛(wèi)帶入甘露殿,讓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書御醫(yī)在外候命。” 蘇伯玉曉得他終于要動手了,恭敬領(lǐng)命:“是?!?/br> 第二日中午,甘露殿,蘇朝恩和商恒之一同處理完朝事后,看看天色要到午膳時間,對他道:“咱家有一要事對陛下說,午膳就留下陪陛下?!?/br> 往常也經(jīng)常有這種情形,商恒之并未覺得有何異常,心頭縱有多厭惡,蒼白虛弱的臉上也只能強(qiáng)迫自己浮現(xiàn)笑容:“阿翁已許久未曾與我共同進(jìn)膳,朕求之不得?!闭f完轉(zhuǎn)頭吩咐女官:“傳話御膳房,今日中午做阿翁平素用的膳食。再傳朕口諭,命皇后今日在鳳陽殿用膳,不必來伴駕了。” 女官領(lǐng)命離開。 蘇朝恩聞言,余光向光滑如鏡面的漆案看了眼,見頭上有幾根白發(fā)毛躁飛起,與金玉簪束起的發(fā)髻格格不入,極其破壞發(fā)髻之美,抬手撫按下,按不下去連根拔起,掏出白色絹帕收起來,嘆息笑看向商恒之:“人老了,發(fā)白齒松,硬些地東西都咬不動,多謝陛下顧念?!?/br> ☆、第19章 □□宮闈 商恒之在他像松樹樹皮一樣干枯的手指拔斷白發(fā)時,心口莫名一陣不適,聞言急忙掩下,感念道:“阿翁輔佐朕日理萬機(jī),不分寒暑,廢寢忘食,朕關(guān)心阿翁,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半個時辰后,商恒之傳膳,二人移坐到了書房外的大堂中,商恒之位在高臺,蘇朝恩并列在旁。 御膳房將珍饈佳肴全部做得入口即化,根本不需咀咬,但依然不改珍鮮美味。 蘇朝恩贊不絕口:“這次換了的御廚果然名副其實,陛下實在應(yīng)該賞賜?!?/br> 商恒之跟他在一起心神緊繃,食不知味,聞言笑道:“確如阿翁所言。”轉(zhuǎn)頭看向侍膳的內(nèi)給事道:“記下,賞賜今日御膳房所有人各絹三匹,掌勺之人另加錦緞三匹?!?/br> 隨后又用了一會兒,蘇朝恩看商恒之快吃完時道:“咱家要對陛下說的事,事關(guān)重大,也不急在一時,陛下用完膳,咱家再說吧。” 商恒之未多想,點(diǎn)頭,片刻后二人都用完撤了膳,蘇朝恩凝視他面容嚴(yán)肅道:“后宮中有人與侍衛(wèi)私通,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此事被咱家發(fā)現(xiàn),因事關(guān)陛下家事,咱家不好自作主張,還要請陛下審訊過定奪再做處置?!?/br> 商恒之聞言心頭不知為何咯噔一下,眉心擰在了一起,面有怒意:“何人如此大膽?” 蘇朝恩笑道:“陛下不必動怒,那名侍衛(wèi)已被抓起來,五郎正押解在外等待陛下審訊,唯獨(dú)與他私通的宮妃尚未去抓,咱家等陛下的命令才敢動作?!?/br> 商恒之只覺此次事情不簡單,蘇朝恩必然是有備而來,可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謹(jǐn)慎凝眸,下令道:“讓五兄押他進(jìn)來?!?/br> 等候在外的蘇伯玉聽到傳喚,對押解著身穿囚衣犯人的禁衛(wèi)軍一個手勢,推開甘露殿殿門走進(jìn)““臣見過陛下。” 那侍衛(wèi)被押著跪在了地上,身上稍有些污穢,但并未遭受嚴(yán)刑拷打,只是面無血色顫巍巍低頭跪著。 商恒之沒想到那侍衛(wèi)竟然鳳陽殿,皇后寢殿的侍衛(wèi)長,他難道與鳳陽殿的宮女私通?訓(xùn)問道:“肖威,阿翁所言可確有其事?” 肖威聞聲突然蠻力掙脫了禁衛(wèi)軍,趴近了他跟前,痛哭流涕用力磕著頭,情緒激動,語無倫次哭求道:“陛下饒命,求陛下恕罪,臣只是個卑微的侍衛(wèi),皇后娘娘有命,怎敢不從,臣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后娘娘盛怒下砍啊。 皇后娘娘威脅臣若不從,便誅殺臣之九族,臣哀求無用,只能遵命服侍皇后娘娘。求皇上開恩饒命,要不是皇后娘娘逼迫,臣就是有幾百個膽子也不敢褻瀆天威,求陛下饒命,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絕不是臣的,是陛下的,求陛下開恩?!?/br> 商恒之怎么也不會料到與皇后有關(guān),姝童怎么可能與侍衛(wèi)私通!還有孩子!侍衛(wèi)怎么知道姝童有了身孕?剛想到這里,電光火石間,他余光看見了面色異樣的蘇朝恩,陡才反應(yīng)過來,蘇朝恩他是要對姝童動手,難道,不敢去想的真相驟然占據(jù)了腦海,商恒之手指驟然一緊茶杯,難道他早就知道了姝童懷孕?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卻一直不動作,就等著現(xiàn)在姝童月份大了算計他和裴行渡? 越想越覺得真相如此,商恒之脊背涼氣陡冒,雙腿直發(fā)軟打顫,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要掏空,肖威還在哭喊冤屈,心頭急怒畏懼交加,哐當(dāng)一聲就怒摔了茶杯扔到肖威面前:“胡言亂語!信口污蔑皇后!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罵完后腦中嗡嗡直響,恐懼蘇朝恩這次要做的事情,商恒之已然有些失了冷靜,方寸大亂,對禁衛(wèi)軍怒道:“押下去,亂棍打死!” 話音落后,禁衛(wèi)軍卻垂首佇立不動,肖威反而哭喊著爬到了他腿邊,死死抱住哀求:“求陛下饒臣一命!都是皇后娘娘逼迫臣,求陛下饒命!” 商恒之見自己調(diào)動不了禁衛(wèi)軍,心頭一陣恐懼的窒息,手腳冰涼,方寸大亂,厲色怒急道:“快把他給朕押下去!亂坤打死!”一腳同時要踹開肖威,可是被抱得死緊,沒踹開,反而險些把自己絆倒。 蘇朝恩及時起來扶了一把,“陛下小心?!崩线~的面色驟然發(fā)冷,轉(zhuǎn)向兩名禁衛(wèi)軍:“陛下的話沒聽到么,還不把他押著!” 禁衛(wèi)軍這才動手反扣住肖威拉離商恒之。 商恒之見此渾身都控制不住得劇烈顫抖起來。 蘇朝恩扶著他顫抖得胳膊,轉(zhuǎn)眸凝視他關(guān)切道:“讓陛下受驚了。陛下不必為這小人污言穢語動怒,皇后娘娘清白自然不容他污蔑。咱家初時聽聞也絕不相信,為了還娘娘清白,特意暗中撤查過此事?!?/br> 見商恒之聞言突然面色蒼白,蘇朝恩微蹙了眉心,嘆息繼續(xù)道:“只是查到的證據(jù)對娘娘不利,娘娘人品貴重,咱家看著人證物證,還是不愿相信她會□□宮闈,所以又繼續(xù)調(diào)查,遲遲不敢下結(jié)論,查到今日,人證物證盡為咱家所得,只差驗證皇后娘娘是否有孕,故而今日特意來稟明陛下裁決?!?/br> 商恒之聽到這里面色瞬間白得就跟死人一樣,唇色同樣發(fā)白,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一情緒激動慌張,就會如此。 蘇朝恩當(dāng)沒看見,說完后要扶他坐下,商恒之步子卻仿如定在了地上,癱軟得邁都邁不動,他年齡也大了,不得不讓蘇伯玉上來攙扶。 蘇伯玉領(lǐng)命上前扶住商恒之,幾乎半強(qiáng)迫拽著,無情強(qiáng)行拉他坐在了榻上。 蘇朝恩轉(zhuǎn)而立在榻前,對恐懼喪命的肖威冷冷道:“只要你所言并沒有污蔑娘娘,咱家自不會枉殺人命,冤枉你。真相查明,屆時不止不殺你,還要重賞,給你升官。若有半句謊言,立即拉下亂棍打死?!?/br> 肖威聽到這兒,無異于聽到了保命圣旨,驟然趴在了地上,感激涕霖哽咽道:“臣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污蔑皇后娘娘,還請公公明察?!?/br> 坐在榻上的商恒之聽到這里急得驟然氣血上涌,嘴唇上青紫一片,眼睛充血,張嘴怒要說什么,卻是胸口窒息,喘不上起來,一點(diǎn)兒聲音也發(fā)不出。 蘇伯玉佇立在旁服侍發(fā)現(xiàn),急忙俯身幫他順氣。 蘇朝恩冷威盯著肖威片刻,見他依然不改供詞,轉(zhuǎn)身對著商恒之彎腰拱手:“此事干系重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湊請陛下下旨三司會省,傳召皇后娘娘來甘露殿。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書皆已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見?!?/br> 蘇朝恩!他早就要置姝童和腹中的孩子于死地!他卻連救她們母子的辦法也想不出來,商恒之從未有過的恐懼滅頂而來,眸子欲裂死瞪著蘇朝恩,張嘴要說話,卻是一口氣提不上來,臉色憋得青紫暈厥了過去。 “陛下!” 蘇伯玉驚呼一聲,扶住他放倒在榻上,急宣提前在殿外候命的御醫(yī)。 蘇朝恩看見如此痛心疾首,回身狠戾怒斥肖威:“若皇后不守婦道□□后宮是你信口雌黃,咱家非將你凌遲處死。” 說罷傳召讓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書三人入殿,三人進(jìn)來后見殿內(nèi)忙亂情形,一時怔愣。 蘇朝恩請他們分別入座,詳細(xì)說了殿內(nèi)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最后壓著怒氣道:“陛下因此事心氣不順而昏厥,三位大人定要嚴(yán)厲審訊,還皇后娘娘清白?!?/br> 三人聞言,當(dāng)即拱手誓表忠心:“公公但可放心,臣等定不會讓罪人逍遙法外?!泵嫔峡慈ト莿C然正氣。 蘇朝恩又對蘇伯玉下令:“傳陛下圣諭,請皇后娘娘來甘露殿?!?/br> 蘇伯玉領(lǐng)命后離開。御醫(yī)們還在趕緊救昏厥的商恒之,想辦法讓他醒過來。 半個時辰后,薰風(fēng)殿,寢殿內(nèi),商凌月正在午休,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女官引著前來宣旨的寺人進(jìn)入寢房,暫讓他在外面等著,女官進(jìn)入俯身在床邊小心喚道:“公主,醒醒?!?/br> 足足叫了半晌,商凌月才悠悠轉(zhuǎn)醒,眼神迷糊,怔怔仰視著眼前熟悉的秀麗面容,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咕噥了一聲:“女官?” 女官急忙恭敬道:“還請公主恕罪,陛下有圣旨傳來,請公主立即接旨?!?/br> 聲音一字一字傳入,商凌月呆愣片刻才明白過來女官在說什么,陡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當(dāng)即坐起:“圣旨?”怎么又是圣旨?昨天才有個賜婚圣旨,今天又是做什么?蘇朝恩這個陰險小人還想對她做什么? 站立在女官身后的內(nèi)給事這才走出來,三角眼,一張臉像假的,面無表情,是經(jīng)常跟隨在蘇伯玉身邊的奴才,恭順行禮后,雙手捧著圣旨:“請公主接旨。” ☆、第20章 悲痛欲絕 商凌月暗咒一聲,不得不趕緊穿上外袍,匆匆系住就跪在了地上:“長風(fēng)公主接旨。” 內(nèi)給事打開圣旨:“皇帝永泰四年九月初八詔曰:……長風(fēng)公主速到甘露殿覲見,欽此。” 商凌月聽完后緊張的心神驟然一松,接下圣旨。她還以為又是何聳人聽聞的命令,只是皇兄何時改了性子遇事急不可耐?不就是番邦進(jìn)獻(xiàn)了一個玩兒物,非得大中午休息的時候下詔讓她去?她的生活習(xí)慣商恒之是知道的。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賜婚圣旨,他覺得愧疚,想要以此驚喜做個借口見見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