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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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耀靈贊許頷首:“嗯?!?/br> 紫云殿,蘇伯玉去往奉義郡王府傳完圣旨返回,周昌邑開門見山就問:“為何要提拔鳳耀靈?婚旨是怎么回事?” 蘇伯玉陰柔淡聲道:“與其讓他在暗處動作,不如擺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干爹錯估了他,但愿現(xiàn)在不是我的高估。至于婚旨,并不影響我們的計劃,無妨?!?/br> 周昌邑哦了一聲。 蘇伯玉隨后問:“讓你查的情況怎么樣?臣服干爹的文武大臣里誰有問題?我可以接受他們示忠,但不容有叛徒,這叛徒與?;庶h必然有關(guān)系?!?/br> 周昌邑笑道:“有些線索了,很快就能查出來,再給我些時間?!?/br> 蘇伯玉頷首:“嗯?!?/br> 亦如往日,夜里商凌月在戌時準時到了弘文館,張玄真早已在里面等候。 商凌月見他站在一個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書正翻看著,頭上依然罩著黑布頭罩,走近瞅了眼他手里是什么書,問道:“今晚我們學(xué)什么?” 張玄真轉(zhuǎn)手將書遞給她:“御人之術(shù)?!?/br> 這聲音嘶啞,就跟嗓子壞了時一樣,商凌月怔了下:“你的嗓子怎么了?昨晚還好好的?!?/br> 張玄真絲毫不在意自己嗓子變壞,平靜道:“修仙練功導(dǎo)致,若不能更上一層,嗓子會一直如此,有勞陛下關(guān)心?!?/br> 商凌月笑笑:“原來如此,朕本還想明日幫你找太醫(yī)要些治嗓子的藥。” 張玄真聲音帶了笑意,雖然嘶啞地聽起來有些擱人的慌:“多謝陛下。我們開始吧?!闭f完就走到最深處的書案后席地而坐。 商凌月拿著書跟上坐在他對面:“說之前,你先解決我一個問題?!?/br> “陛下請講?!睆埿娴?/br> 商凌月凝視他嚴肅問:“蘇伯玉昨夜出宮回了在安仁坊的宅邸住,你知道為何嗎?” 張玄真聞言笑了起來,信手拈來,就好像親眼所見,如實道:“昨晚是李婉的忌日,他出宮是為了方便掃墓祭拜。” 商凌月怔了下:“就這樣!”月兒和周昌邑提及的時間好像就是現(xiàn)在。 張玄真嗯了一聲,笑道:“陛下可是以為他又有何陰謀安排?” 商凌月呵呵一笑,嘆氣道:“是啊。朕現(xiàn)在極其想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知己知彼,日后才好對付 他。他總能一眼看透朕在想什么,做什么?!?/br> 張玄真一笑:“有貧道在,陛下可以放心,日后蘇伯玉所做皆能讓您知曉?!?/br> 這正是她現(xiàn)在迫切想要的,商凌月高興點頭:“好?!?/br> 張玄真隨即開始講解今日的內(nèi)容:“為帝者須知御人,首要加之以威,使之以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結(jié)之以義?!?/br> 商凌月凝眸認真聽著。 張玄真說完后肅然直視她,開始解釋:“陛下須確立自己對臣子的絕對權(quán)威,帝王一定要有無上的威嚴,這種威嚴隨時可讓臣子們膽戰(zhàn)心驚。要驅(qū)使臣子為己效命并成為勇夫,陛下必須給他們豐厚的利益。要使自己的想法得到有效的施行,必要是需要給他們合理的解釋。要使臣子們從心里對自己愛戴,必要時一定要對他們進行感情籠絡(luò)。臣子們有難時,陛下要有能力為其解難,是為取義。只有做到這幾方面,陛下的臣子才可能對您既怕又敬又愛戴又離不開?!?/br> 商凌月默默記下。 張玄真說完后就停下笑道:“陛下可以看書了,里面是臣挑選出來的數(shù)位明君圣帝的舊事,明晚貧道再考校陛下所得?!?/br> 商凌月曉得這是讓她立即領(lǐng)悟他所言精髓,嗯了一聲就打開看,中途有何不解的張玄真全部都一一解釋。 時間不知不覺地飛快過去,距離張玄真約好的一個時辰還剩下一刻時,張玄真出聲打斷了她:“陛下前些時日跟隨貧道所學(xué),還未來得及考校,恰好三日后會有個機會,屆時就讓陛下一展身手吧?!?/br> 商凌月倒是不怕他考評,可“三日后?什么機會?” 張玄真笑得意味深長道:“陛下可是忘記了還有御史大夫、刑部尚書和御史中丞的位子空著?三日后蘇伯玉會推薦三人讓陛下任命,何人任何職就要由陛下定奪,他不會插手,貧道要看陛下怎么解決此事?!?/br> 商凌月早知道他能預(yù)測事情,聞言也不為難,還有三天,噗嗤笑道:“你這是提前泄露考題,朕可有三日時間來好好思考?!?/br> 張玄真笑道:“頭一回考??梢匀绱耍蘸蟊悴粫儆羞@樣的好事?!钡谝淮蜗纫屗e聚處事的信心。 商凌月頷首:“朕不會讓道長失望的?!?/br> 剛剛說完,突覺腹部一陣疼痛,隨之便覺一股熱流涌出,這熟悉的感覺,莫不是月事來了!每次來月事,前兩天她都肚子疼,商凌月眉頭倏然就皺了起來,抬手緊捂住肚子,該死的,什么時候不來偏偏這會兒來,這具身體來去年才有了月事,時間也不準,自從上回來罷,已經(jīng)四個月沒來,商凌月郁結(jié)咬著牙不說話。她得趕緊回了,不然一會兒裙子都得全濕了。 張玄真看她這模樣,面色一變,當即起身就走近就給她把脈。 商凌月曉得他會歧黃之術(shù),臉一紅抽回手,咬著牙尷尬看他:“朕沒事,只是來了月事,肚子疼?!?/br> ☆、第50章 一桿定官 第五十章 張玄真不料是如此,手明顯怔了下,隨即站起道:“今夜就到此,陛下回去歇著吧?!?/br> 商凌月點點頭,張玄真隱藏身形后,她叫了劉常和宮婢進來,告知情況,二人趕緊去傳了步輦,服侍她返回紫宸殿。 此時的京都一處客棧內(nèi),星星點點的昏黃燭光在窗戶上閃爍著,部分客人已經(jīng)入睡,還有部分沒有。 一間客房內(nèi),只點著一根白燭在靠窗的案幾上,阿史那邏鶻和房崇席地而坐在房中央。 阿史那邏鶻開門見山問道:“鳳耀靈早朝所為可是房相授意?” 房崇撫著白須笑了笑:“他之前與老夫提過此事,老夫同意了,時間太緊,尚未來得及知會郡王。我們不能把所有人都暴露在蘇伯玉視野中,現(xiàn)在朝中有鳳耀靈,你回云中城的那六個月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做。老夫之前考慮欠妥,鳳耀靈提醒了老夫?!?/br> 阿史那邏鶻聞言心頭疑惑散去,笑著頷首:“如此某便放心了。不知有何事須要某在云中城才能做?” 房崇從懷中取出提前寫好的一封信遞給他:“一言難盡,你看看,全部都在上面寫著,還有何不全的地方,你可再補充?!?/br> 阿史那邏鶻接過細細看去,片刻后他收起信封:“確實重要,你我之前都沒想到,幸好鳳耀靈發(fā)現(xiàn)問題了?!?/br> 房崇笑嘆了聲道:“所以我才會同意他變更婚旨的建議,日后諸事就按照信中安排進展。” 阿史那邏鶻頷首:“嗯。” 二人隨后坐著又對信中內(nèi)容探討做了補充后,各自悄然離開了這家客棧。 房崇只有一個信任的小廝陪著,二人走到隱秘非常的一道門處,黑暗中四處看了看,見無人跟蹤,房崇節(jié)奏快慢不一的敲了三下門,門才吱呀一聲急速開啟,二人飛快進入,又緊緊閉上了門,此時暗中無人發(fā)現(xiàn)的一道黑影悄然離開。 房府內(nèi),見房崇終于回來,一直等待的房夫人趕緊走近,給他端茶暖胃抱怨道:“你可終于回來了,擔(dān)心死我了,要是被蘇伯玉的眼線看見,太危險,日后派個人就是,莫再親自出動?!?/br> 房崇接過茶杯輕啜一口放下,笑抬手輕撫在她肩頭安慰拍了拍:“今日要說的事非我親自出馬不可,其他人不放心。日后我聽夫人的,只這次害得夫人你擔(dān)心了。” 房夫人無奈,臉上的擔(dān)憂抱怨這才散去了些:“記住你說的話,莫言而無信?!?/br> 房崇哈哈一笑,伸手抱了抱她的肩膀:“自然,為夫何時騙過夫人。” 房夫人嗔他一眼,拂過他討好的手,轉(zhuǎn)身向臥房走去:“你騙我騙的還少!” 房崇急忙跟上,邊撫著白須邊笑呵呵不語。 半個時辰后,紫云殿中。 一名黑衣人跪在周昌邑面前低沉道:“奴才看見房崇去了一家客棧,半個時辰后才從客棧離開回府,進入客棧后奴才們便失了他的蹤跡,奴才詢問過里面的伙計,他是去了位于最中央的天字號客房見一個人,四處有其他房間包圍,無人能發(fā)現(xiàn)里面動靜,房相離開后,奴才們進入那間客房查探,里面空無一人,只有香爐的香味,定了客房的那人并未在里面居住,且外面也沒發(fā)現(xiàn)除了房崇外的第二個人離開,掌柜回稟定房的是一個波斯商人,可要奴才立即逮捕審訊?” 周昌邑聞言怔了片刻后,瞥向貴妃榻上躺著休息的蘇伯玉嗤笑道:“雖沒有明捉住,但所有疑點都指向房崇,只怕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叛徒,蘇朝恩最信任的人。不如抓住這波斯商人審訊,酷刑之下必然能夠?qū)彸鰜??!?/br> 蘇伯玉卻是擺了擺手:“不必打草驚蛇,我自有打算。”說完對那黑衣人一個手勢:“你下去吧,日后撤掉房崇府監(jiān)視的人?!?/br> 黑衣人離開后,周昌邑狐疑坐下:“你想要做什么?” 蘇伯玉微微掀起眼簾,對他吩咐了些事情。 周昌邑頓時肆意笑了起來:“你這么快就打算動手了,我這就去吩咐?!?/br> 第二日早上,蘇伯玉一如既往的準時去叫商凌月起床早朝,商凌月肚子疼的厲害,也不忌諱說了自己的情況,昨晚上已經(jīng)傳了太醫(yī)想辦法緩解,可也沒辦法,只用了些驅(qū)寒的法子,但想要上早朝卻是不可能,蘇伯玉安撫她靜養(yǎng),隨即去了朝堂上告知文武大臣,停朝一日。次日還是相同的情況,只能繼續(xù)停朝。 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感覺明顯好轉(zhuǎn),到了晚上就徹底不痛了,商凌月大大慶幸,總算熬過去最初兩天了,月兒的身子還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然每次來月事都這樣,她會痛苦死的。 到了第三日終于能上早朝,月事第四天時,也是那日張玄真說過考校的三日后,真被他料得精準,文武大臣們奏事到了一半,蘇伯玉就走下殿中稟報道:“啟稟陛下,御史大夫、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空懸已久,臣多番考校了解選出四人,以為能當大任。” 商凌月笑道:“阿兄說說都有何人?你要不提此事,朕都要忘記了?!?/br> 蘇伯玉恭恭敬敬道:“分別是原來的右拾遺程苑,大理少卿李連,德州刺史章程,左拾遺季林常。” 隨著他言語,四人相繼走出站在殿中央。 商凌月聞言,看向滿朝文武問道:“諸位愛卿可還有要舉薦之人?” 話音落后,是早已料到的鴉雀無聲,蘇伯玉都舉薦了人,他們再說不是明擺著跟他對著干么。 商凌月方才那么問不過例行公事,之前一直那樣,笑道:“既然沒有,那這三個位置只能在這四人中挑選三人,諸位愛卿對這四人有何看法?” 殿內(nèi)眾人開始議論,說了片刻后,有人站出來道:“統(tǒng)軍推薦的這四人皆是人中俊杰,將位置給予任何人都合適,還請陛下定奪。” 這不是和稀泥么!廢話!商凌月皮笑rou不笑點點頭,繼續(xù)走著過場,嘆了口氣:“愛卿所言有理,朕也覺得為難,阿兄推薦這四人,定是都合適的?!?/br> 說完就看向蘇伯玉:“阿兄你到朕跟前來,朕有話問你?!?/br> 蘇伯玉恭敬領(lǐng)命照做。 商凌月面上笑意散去,湊近他耳邊,意有所指掃視殿中央的那幾人道:“阿兄你就不該舉薦四個人,直接三個多好,朕也不用為難,一人一個官職,現(xiàn)在要怎么辦?這四人看著都合適,朕總不能厚此薄彼,還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不是。” 蘇伯玉看她為難不知所措的模樣,溫和恭順低語獻策道:“四人才能學(xué)識斷獄各有不同,臣舉薦他們前所知旗鼓相當,但終未親眼見過,陛下可當?shù)钜豢妓麄?,高下分出來后,再按此分別授予官職,最末一人才學(xué)不足,自不會有怨言。” 商凌月聞言想了半晌,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剛轉(zhuǎn)頭開口要說,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當即眸色泛亮看向蘇伯玉:“朕剛想到個更好的法子?!?/br> 蘇伯玉眸光一頓,微微笑著看她恭敬道:“陛下若有法子更好,定然比臣的高明,不知陛下的法子是?” 商凌月當即讓舉薦的四人出列,隨即站起來走到臺階前,笑意nongnong俯視他們道:“這三個位置至關(guān)重要,朕不能隨便封賜,你們四人得拿出真本事來,朕先考考你們?!?/br> 四人暗暗打量蘇伯玉,可蘇伯玉站在皇臺上,恭恭敬敬得捧著拂塵靜觀事態(tài),是不打算插手,他們得接下來得前程就全靠自己了,趕緊恭敬道:“臣等遵旨,還請陛下出題?!?/br> 四人卻不料商凌月走下了皇臺,直接到了他們身邊,殿里的朝臣都被她這舉動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蘇伯玉不動神色俯視著。 商凌月打量著四人的身量,笑得意味不明對殿內(nèi)的所有人道:“朕的考題簡單的很,你們都隨朕到馬球場?!?/br> 馬球場上,商凌月率領(lǐng)得浩浩蕩蕩的人群來到,正在馬球場玩樂的太監(jiān)們趕緊都停下行禮:“奴才們見過陛下?!?/br> 商凌月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指了指數(shù)匹馬和地上的馬球,轉(zhuǎn)身對那四人笑道:“你們上馬吧,限時一個時辰,官職高低按照打進去的馬球算,誰的多,誰的官就大,最少的淘汰?!?/br> 話音落下,眾臣嘩然,暗暗掃視興致勃勃的她,意味各異。 站在她身后的蘇伯玉雙眸一閃,不動聲色從她臉上移開視線看向馬球場內(nèi),微微瞇眼注視著已經(jīng)領(lǐng)命上馬打算豁出性命的四人 人群里的鳳耀靈看她兩眼放光盯著場內(nèi),她今日此舉活脫脫一個荒謬的昏君啊,哪有官職這樣授予的,嘴角不由勾起絲趣味得笑意。 馬球場上,四人御馬加鞭拼得你死我活,球從一個人桿下到了另一個人桿下,塵土漫天飛揚間看都看不清楚。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四人最后已是精疲力竭,大汗淋漓癱軟在馬背上,結(jié)果也出來了。 商凌月看著小太監(jiān)統(tǒng)計好的數(shù)目,右拾遺程苑第一,大理少卿李連第二,德州刺史章程第三,高興給他們封了官兒,三人滿臉興奮謝了恩,只剩下左拾遺季林常垂頭喪氣的。 商凌月暗暗注意蘇伯玉的面色,見自己總算又過了他這一次試探,松了口氣,他什么時候才能不懷疑她有野心奪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