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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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大將匪夷所思道:“已經(jīng)三個月過去,據(jù)探子回報,陜州沒有任何動靜,女皇帝似乎樂不思蜀打算就在那里當(dāng)皇帝了,這次品階高的文武大臣都被蘇伯玉提前安排去了陜州,盤鎬失守對他們沒有造成大的影響。” 第一名大將憂心忡忡道:“女皇帝在陜州只發(fā)了兩道圣旨,這些州郡反應(yīng)倒是積極響應(yīng),絲毫不敢違抗。元帥,恕末將直言,我們雖對商姒帝國的人以禮相待,可并不怎么得人心,長此以往,對我軍極為不利。” 突魯贊聞言捻了下自己翹起的胡子,轉(zhuǎn)眸看向第三名大將:“西南各州什么情況?” 此人如實稟報道:“廊州、岷州、徽州等七州又有人生事,但已被鎮(zhèn)壓下去,并無大礙?!?/br> 突魯贊搖了搖頭:“非是沒有大礙,而是后患無窮,你們都起來吧?!?/br> 三人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何意思,站起疑惑望著他。 突魯贊瞇眼看向他們:“要想將商姒帝國納為己有,威逼利誘都沒有用,你們下去吧,繼續(xù)關(guān)注各處情況,本帥該給贊普回信了,沒有緊急情況,今日都不要再來?!?/br> 三人領(lǐng)命退下。 兩個時辰后,天色暗了下來,紫宸殿內(nèi)點燃了蠟燭,突魯贊坐在龍椅上還在奮筆疾書,高凸的顴骨在信紙上投下了長長的黑影。 信一直寫到半夜才完畢,他放下毛筆,待干了墨跡,折疊裝好與五日前寫好的一封信放在一起,用牛皮紙包好:“來人。” 早已等候在外的信使進入,雙手交叉胸前低頭行禮:“元帥?!?/br> 突魯贊繞過案幾將方形的牛皮包遞給他:“送到贊普手中,人在信在,人亡信亡。” 來人恭敬領(lǐng)命接過便轉(zhuǎn)身離開。 突魯贊轉(zhuǎn)身向臥房走去,邊走邊揉著酸疼的脖頸。臥房門在身后關(guān)閉,他走到床邊剛要坐,卻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具尸體,致命傷是喉間的刀傷,正是剛剛他讓送信的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可能殺死人,還放到臥房里,除非剛才那個信使是假的。 突魯贊眸光從他喉間的傷口移開,揉著后頸的手落下,緩步走到桌邊,斟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一杯在桌上:“哪位貴客給本相送了這么大一份兒見面禮?無以為敬,用此茶謝過,本相先干為敬。” 他端起茶杯放在唇邊,不徐不疾,不到片刻就喝完了一杯。 “啪啪”得鼓掌聲從他身后的簾帷傳出,突魯贊沒轉(zhuǎn)身,反坐下耐心等著,未幾來人出現(xiàn)在眼前,突魯贊掃了眼他腰間佩刀,指向那杯茶:“請!” 來人入座,端起茶杯:“相爺膽魄果然名不虛傳?!?/br> 突魯贊道:“你不是佩刀的主人?!闭f完他挽起袖口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當(dāng)年吐蕃敗退時那把刀留下的痕跡。” 來人聞言放下茶杯:“事隔多年,相爺依然記著主子做過的事,也不知是好還是壞?!?/br> 突魯贊放下袖子:“這取決于你家主子是本相的朋友還是敵人?!?/br> 來人笑笑,拍了拍手,臥房門頓被打開,只見方才的信使進來,把一沓信呈放在他面前:“相爺當(dāng)真想讓松得贊普看到這信嗎?在下妄自揣測,其實并非你心甘情愿,而是苦于現(xiàn)在勢不如人,不得不屈居于下。這贊普之位,當(dāng)年本就該是相爺?shù)?,可惜松德小子卑鄙無恥,不顧父子人倫,陰謀殺父篡奪了王位,還偽造遺旨?!?/br> 突魯贊平靜道:“這只是謀逆之人的狡辯供詞?!?/br> 來人淡笑一聲,從懷里又拿出一物輕放在他面前:“如果相爺看了此物還這么認(rèn)為,便什么都不說了,在下孤身到此,只帶了方才一名侍衛(wèi),也不勞相爺費力逮捕,我們束手就擒?!?/br> 突魯贊疑惑低頭,只見是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錦囊,打開后,他取出了一塊折疊好的黃錦,能看到吐蕃文墨跡,他不徐不疾展開,待看清上面字跡和最后的印章后,臉色驀然不好了。 來人嘆了口氣道:“這是當(dāng)年老贊普的親筆傳位詔書,真假相爺定然能夠分辨?!?/br> 突魯贊不言語,只是臉色難看得厲害。 來人又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錦囊,放到他面前:“如果這還不足以讓相爺發(fā)表意見,那么請相爺再看看這個?!?/br> 突魯贊眸色意味不明看他一眼,放下遺詔,解開錦囊又是一塊錦帕,他繼續(xù)打開看去。 來人道:“這份兒證詞在贊普寵幸的阿爾巴贊手中也有一份,是否能被贊普發(fā)現(xiàn)取決于相爺今夜的選擇?!?/br> 突魯贊看著最后的署名和紅押,面色突然平靜下來,不徐不疾折疊好:“你主子的手伸得可真是長,竟然能在本相的地盤抓了本相的人,還審出來東西?!?/br> 來人微微一笑:“相爺畢竟已經(jīng)不在都城,只能怪松德贊普治理吐蕃無方,若換做是你,又怎會給主子機會?!?/br> “哈哈!”突魯贊聞言笑了起來,解下腰間的匕首遞給他:“這是父王在世時賞給我的十二歲生辰禮物,今日贈給你,代我轉(zhuǎn)交你家主子。 來人也不客氣,收下后也解下了自己腰間的佩刀給他:“請收下,這是家主讓交給相爺?shù)男盼铩!?/br> 突魯贊接過就別在了自己腰間:“說出你的來意吧。”方才房內(nèi)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人起身:“相爺隨在下去安仁殿吧,那里有一張商姒帝國和周邊各地完整詳盡的地圖,相爺定然有所耳聞,主子在那里等相爺?!?/br> 突魯贊詫異跟上他:“本相命人翻遍了安仁殿,并沒有找到,難道不是被女皇帝帶走了?!?/br> 來人搖搖頭,進入密道,邊走邊說:“還留在安仁殿,被蘇伯玉藏起來了,地方比較隱秘而已?!?/br> 突魯贊笑了起來:“你家主子還真是無處不在?!?/br> 來人微頓步子,站在密道口底下,等他進入后,才繼續(xù)引路:“讓相爺見笑,雕蟲小技,與相爺率領(lǐng)千軍萬馬破關(guān)斬將奔襲至此相比,實在不值一提?!?/br> 頓了頓,他給突魯贊介紹道:“這里是通往安仁殿的密道?;蕦m內(nèi)除了地上面的道路,地底下還有縱橫交錯的通道,四通八達,各處重要殿宇相連,處處都能通到城門外,是始皇帝動用了百萬軍民,用時二十年修成。” 突魯贊見左右兩側(cè)和上下皆以堅硬的石塊覆蓋,平整非常,聞言輕嘆一聲:“吐蕃相形見絀了?!眹@息中對商姒帝國的贊賞羨慕和嫉妒的成分更多。 來人看向他意味不明的側(cè)臉:“所以人人都想要宣政殿那把龍椅?!?/br> 一炷香的時辰不到,二人到了安仁殿,只見披著黑色斗篷的一人佇立在臺上案幾后,來人走近跪在案幾前:“屬下把相爺帶來了?!?/br> 突魯贊站在殿中央看著他,一動不動。 此人這才緩慢轉(zhuǎn)過了身,燭光照亮了他的臉,突魯贊難以置信,蘇朝恩!他不是被凌遲處死?怎可能?眸底的異樣一閃便掩下,再不見波瀾。 蘇朝恩脫下披風(fēng)交給對手下,緩步走下臺階到了他跟前,雙□□叉胸前行了一禮:“是老奴,但愿沒有嚇到相爺?!?/br> 突魯贊也回了一禮:“一年前驚聞噩耗,實在是難以接受,現(xiàn)在見到公公,果然本相的直覺還是對的,這商姒帝國能有何人是公公的對手。” 蘇朝恩聞言,起身笑看他:“沒想到還有人記掛著老奴,老奴這遭鬼門關(guān)走得也算值了。相爺請隨老奴來,地圖除了我那干兒子,也只有我能知道在何處了?!?/br> 突魯贊跟著他到了后殿,蘇朝恩在床邊的暗格中取出了地圖掛到一面空墻上。上面的河流山川城池清晰如真,除了帝國各處,吐蕃等鄰近各地也異常翔實,若非親到過絕不可能繪得如此詳細(xì),畫者的技巧之高超也著實令人驚嘆。 突魯贊觸摸在上面:“傳言不虛!” 說完轉(zhuǎn)向蘇朝恩:“公公現(xiàn)在也該透露誰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了,本相雖欽佩公公,但合作之事事關(guān)重大,總要見了你們真正的主子擬定協(xié)議才行。” 蘇朝恩一笑:“這是自然。但是主子諸事纏身,不如我這個孤家寡人行動方便,要晚幾日到,先派我們來此襄助相爺?!?/br> 突魯贊頷首:“多年不見,他做事更周密了?!闭f完看向蘇朝恩:“這里面定然有公公這個貴人的功勞。” 蘇朝恩謙卑一笑:“相爺謬贊,老奴愧不敢當(dāng),是主子運籌帷幄,智勇雙全?!?/br> 突魯贊聞言抬手搓著嘴邊的兩撮小胡子:“公公現(xiàn)在可愿意告訴本相是如何金蟬脫殼的?” 蘇朝恩笑看他:“不如等主子來了,讓主子講給相爺聽,他布控全局,講起來相爺更能聽得盡興?!?/br> 突魯贊大笑,走近他:“天色不早了,謀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公公先隨本相到紫宸殿休息,明日讓婢女們把這安仁殿收拾收拾,公公繼續(xù)住在這里,安仁殿也只有公公配住?!?/br> 蘇朝恩當(dāng)即行禮:“多謝相爺!” ☆、第109章 異變驚疑 兩個月后,已是盛夏,暑氣逼人,陜州要比他處涼爽些,陜州行宮一直都是避暑的行宮,商凌月沒想到以靜待動一等就是五個月,這日終于收到與往日不相同的消息,蘇伯玉拿來給她時沒直接讓她看,而是讓她召集鳳耀靈、周昌邑等人,商凌月狐疑盯著他,一直等著。 鳳耀靈幾人來后,蘇伯玉才展開信紙道:“昨天天剛亮,盤鎬被奉義郡王率領(lǐng)的云中軍攻下,吐蕃戰(zhàn)敗,棄了盤鎬,向西南敗逃?!?/br> 商凌月聽罷震驚要比驚喜更多,盤鎬收復(fù)自然高興,可奉義郡王何時出了兵?鳳耀靈不是不讓出兵嗎?他怎會輕舉妄動?難道是他后面根據(jù)情勢又與鳳耀靈重新商議了? 周昌邑看向商凌月高興道:“真是絕頂?shù)暮孟?!統(tǒng)軍的消息來得早,想必奉義郡王不久就有折子來請陛下回京了?!?/br> 吏部尚書卻沒他那么高興,反而是眉頭緊鎖,拱手道:“啟稟陛下,郡王兵出神速,出其不意為陛下收復(fù)失地確實是大功一件,但是沒有經(jīng)過陛下的同意,擅自調(diào)動大軍入京,也是大逆之罪?,F(xiàn)在盤鎬在奉義郡王軍隊控制下,其心如何,誰也無法知道,陛下要謹(jǐn)慎對待,切不可被高興沖昏了頭。” 話音落后,戶部禮部尚書附和:“臣附議?!薄笆前?,陛下,臣附議?!薄俺几阶h。” 商凌月從沒想過阿史那邏鶻調(diào)兵有什么問題,經(jīng)他們一說,只覺小題大做,蹙了蹙眉。 鳳耀靈此時看向她接著就道:“三位大人依據(jù)律法所慮有理,但畢竟只是想象,陛下不能因為假想的擔(dān)憂便給任何人定罪,現(xiàn)在奉義郡王擅自調(diào)軍是真,但收復(fù)失地也是真,功過各占一半,現(xiàn)在若非要論斷,也只能功過相抵,不賞不懲,方不亂了法紀(jì),讓天下人明白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br> 商凌月聞言若有所思點點頭:“朕曉得?!?/br> 刑部尚書又道:“陛下三思,自吐蕃攻占盤鎬有五月,郡王做出調(diào)軍收復(fù)失地決定前有時間請旨,卻不作為,反借著打退吐蕃的幌子,名正言順率三十萬大軍到了盤鎬,現(xiàn)在整個西北和盤鎬都是他的囊中之物,陛下可知,打退吐蕃并不需要三十萬大軍,其心如何,昭然若揭。” 阿史那邏鶻率軍三十萬肯定是為了應(yīng)對蘇伯玉,蘇伯玉此時治他大逆之罪,完全可以,他帶的人少了,勢必會被一網(wǎng)打盡,商凌月都能想到這點兒,阿史那邏鶻更能想到,聞言未說什么,只點點頭:“嗯?!?/br> 蘇伯玉道:“啟稟陛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奉義郡王此次必然是要一舉收復(fù)失地,容不得半點兒損失,行軍布排的機密事情,一旦請旨,便有泄露的危險,沒有請旨也在情理之中。此次吐蕃長驅(qū)直入盤鎬,如入無人之境,其勢兇猛,郡王率三十萬大軍方能保得萬無一失,并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收回失地,威懾吐蕃,與各處蠢蠢欲動的不臣之人,穩(wěn)定民心。并沒什么不妥?!?/br> 工部尚書當(dāng)即出聲附和:“陛下,統(tǒng)軍所言甚是。” 蘇伯玉繼續(xù)道:“陛下現(xiàn)在會有顧慮,身在盤鎬的奉義郡王定然也會有,他知擅自調(diào)軍是大逆之罪,但一片赤誠為了陛下收復(fù)失地不惜犯罪,其心可嘉,我們在此懷疑郡王,會寒了將士的心,陛下現(xiàn)在當(dāng)以安定郡王和廣大將士為主。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寧可錯信三千,不可冤枉一人,這般才能有更多的人愿意為陛下出生入死。”yz 商凌月沒想到蘇伯玉竟會向著奉義郡王說話,她自然相信奉義郡王,可被他這么勸說要相信,反倒感覺怪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驚醒過來自己對他的戒備,他們二人間的關(guān)系與這錯綜難解的政局又有多少區(qū)別,心頭一時沉墜復(fù)雜起來。 就在此時,鳳耀靈看向她道:“統(tǒng)軍所言極是,這次陛下對郡王的態(tài)度至關(guān)重要,天下人都會看此行事,獎懲的度要拿捏好。” 商凌月這才回神,壓著心頭波動,凝視他笑道:“奉義郡王忠心耿耿,朕若猜疑他,莫說遠在盤鎬的將士,今日在座的你們就先要寒了心?!?/br> 頓了頓,她轉(zhuǎn)向蘇伯玉:“阿兄,如何獎懲你和鳳相商議著決定吧,只要能安下奉義郡王的心便可?!?/br> 鳳耀靈和蘇伯玉起身領(lǐng)旨:“是?!?/br> 二人一個時辰后就擬好了圣旨,她看過后,蓋上了玉璽便立即讓用八百里傳書送到盤鎬。 黃昏時,行宮內(nèi)的花苑涼亭中,周昌邑將斟好的酒遞給蘇伯玉道:“我們慶賀一下,奉義郡王果然等不及要露出狐貍尾巴了,你預(yù)料的一點兒都不差,這次他就是插翅也妄想逃出你我的手掌心?!?/br> 蘇伯玉接過與他對飲。 周昌邑飲完放下酒杯:“可我有一個疑惑,你怎么就敢斷定他一定會發(fā)兵,還不會請旨。” 蘇伯玉將酒杯放在他面前,周昌邑給他繼續(xù)斟滿,他道:“吐蕃進來前,我撤走了明暗所有的守衛(wèi),除了那日守城的一萬人,盤鎬已無任何防衛(wèi),吐蕃占領(lǐng)后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盤鎬是座毫無防衛(wèi)的虛城,他們可以隨意設(shè)置守衛(wèi),而不必?fù)?dān)心未清除干凈舊的。你想想這種情況,若被阿史那邏鶻知道了,他會怎么想?” 周昌邑聞言微微笑了笑:“盤鎬城守衛(wèi)全無,雖是為了對付任何占領(lǐng)盤鎬的人,但它還是個明顯的漏洞,這么大一個破綻對京都了如指掌的阿史那邏鶻肯定看得出來是你干的,他怎么還會自投羅網(wǎng),你讓我揣度他的想法,他肯定不會來,你的算盤要落空。” 蘇伯玉笑搖了搖頭:“以己度人如何能揣摩出其心思。阿史那邏鶻這個人非常極端,偏愛險中求勝,自從他做了單于都護府的都護,十有□□做過的事情都如此,這一計就是專門針對他的。雖說破綻看起來是個陷阱,但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盤鎬守衛(wèi)密布,光明中就有十萬,暗中更是不計其數(sh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若當(dāng)真率軍來攻,取勝后能守住的可能也就只有五成,但現(xiàn)在成了十成,固若金湯的盤鎬現(xiàn)在就是他的,完全由他掌控,這誘惑大不大?” 周昌邑嗤笑:“大是大,但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一旦據(jù)有盤鎬就成了鐵籠中的困獸,受制于籠子,無法施展拳腳,只能守不可攻。而我們雖然失了盤鎬,卻機動靈活,想怎么對付他都可以?!?/br> 蘇伯玉搖搖頭:“也并非如此,他和吐蕃不一樣,他名正言順攻占盤鎬,得天下人心,占盡有利地位,只要他在盤鎬規(guī)規(guī)矩矩,不做反叛之事,我們就不能討伐他。此舉我們得到的好處只有一個?!?/br> 周昌邑想不到:“是什么?” 蘇伯玉笑凝他:“把他從暗處調(diào)到了明處,他占了盤鎬,只要陛下和皇子在我們手中一日,他就處處被動,受我們牽制,不敢輕舉妄動。” 周昌邑想不通了:“我怎么覺得這次我們損失太大了,要殺他何必這么曲折迂回?” 蘇伯玉挑眉:“大嗎?” 周昌邑皺眉道:“當(dāng)然大,盤鎬是皇城,得它便是得半個天下,你卻為了漸漸的殺一個人,放棄了半個天下?!?/br> 蘇伯玉笑抬手輕拍下了他的肩:“阿史那氏世代忠良,如若我們毫無原因殺了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向東\突厥族民交代?如何向云中城唯他馬首是瞻的將士交代?昌邑,我要的不是一個四分五裂的帝國,他要死也必須死的身敗名裂,這顆眼中釘要拔就得徹底?!?/br> 周昌邑聽他這么說嘆了口氣,拿起線報指出其中幾句:“吐蕃軍隊折損太過嚴(yán)重,云中軍戰(zhàn)力強悍,但吐蕃軍也不弱,當(dāng)年狼狽敗退也沒有損失這么多?!?/br> 蘇伯玉按下他手中的奏報,凝視他道:“還有一種可能你要想到,奉義郡王一旦要反,偌大的商姒帝國單靠他自己奪取還勢單力薄,就像今日的吐蕃,他需要同盟者?!?/br> 周昌邑經(jīng)他一提醒,當(dāng)即道:“你是說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