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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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叔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口氣有些生硬道:“謝謝?!?/br> 陸寧景把煙灰缸里面的煙頭倒了,又收拾了一下屋子,還去洗了個澡,他小叔也差不多吃好了,陸寧景也不收碗筷,就坐下來和他談。 吃人家的嘴短,這是老祖宗的名言。 看他小叔才吃完自己做的面條,有沒有臉就跟他翻臉! ☆、第35章 “在一起多久了?”他小叔率先問道,語氣還算溫和。 “兩天?兩天多吧。” 陸敘明:...... 他小叔似乎有點不可思議:“這么短?” “嗯?!?/br> 陸敘明似乎重重地松了口氣,又問道:“和樂樂分手是不是因為那個什么鄭恒?” 陸寧景搖頭:“不是,我和樂樂分手的時候還不認(rèn)識他呢?!?/br> “怎么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好奇?無奈?還是別的原因?” 陸寧景:“因為喜歡......” “......那你知道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意味著什么嗎?”他小叔似乎被這句話點燃了情緒,不過克制住了。 陸寧景當(dāng)然知道,這些都是他這陣子都想了個遍的東西:“遭受非議,甚至被人看不起,甚至被認(rèn)為有病,沒辦法被承認(rèn)......” 他小叔提高聲音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會走這條路,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怎么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做人,他們聽到了會什么反應(yīng)?” 陸寧景就知道他小叔會這樣說,微微嘆氣道:“小叔,我知道這些問題都是問題,但正如鄭恒所說,我們都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jì),不是因為沖動,甚至是好奇在一起的,我們都做過慎重的考慮,您......理解嗎?” “我不理解!”他小叔煩躁道,“我不理解一個男人為什么會喜歡另一個男人,還能產(chǎn)生愛情,簡直是荒唐!” “我一開始也不可以理解,我知道這種事情站在常人的角度都沒辦法理解,但是請您......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 “沒門!”他小叔的態(tài)度堅決,“趁著還沒釀成大錯之前,分了,趕緊分,不然我告訴你媽去,看她不打死你?!?/br> “......” 他小叔根本就是一副沒有商量的口氣,陸寧景知道憑著他小叔執(zhí)拗的態(tài)度,要做通他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索性也道:“我媽近年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去年秋天還來我這里住了一個多月看病,你要是想氣壞她,你就直接去告!” 說著,直接起身進(jìn)房間關(guān)門,不理他的小叔在后面氣急敗壞的話。 就以為只有他會威脅人! 叔侄倆居然就這樣冷戰(zhàn)了兩天,沒有說話,他小叔也沒把這事真告訴他家里,但勒令他晚上必須在家里面過夜,陸寧景想著他小叔讓了一步,也就依著他了,省得到時候真的去告訴他家里,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他小叔這兩日都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去干嘛,陸寧景年底忙成了狗,可沒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小叔身上,所以也沒去關(guān)心。 年底放假的時間很快要到了。 陸寧景還去見了個客戶,就是那家明天來了差不多就會招標(biāo)的外企,陸寧景工作了那么久,還從來沒有把軟件賣給外企過,所以接觸客戶時,盡管提前做了不少的功課,到正面交談時,還是出現(xiàn)了不少問題,中西文化、企業(yè)理念甚至是個人價值觀的差異,讓陸寧景這趟走訪非常吃力。 他覺得應(yīng)該請教一下宋崢。 快要下班的時候,陸寧景敲開了宋崢的辦公室,對宋崢道:“宋總,晚上您有空嗎?” 宋崢正在看一份招投標(biāo)文件,聽到他問,抬起頭道:“怎么了?” 陸寧景笑了笑道:“想請教您一些問題,如果有空的話,一起吃晚飯如何?” 宋崢翻了翻桌上的臺歷,隨后道:“可以?!?/br> 和宋崢一起吃飯就比較隨意了,而且宋崢屬于那種平時和員工一起吃飯叫餐,都要aa的人,所以也不用選什么豪華的地方,二人隨便在附近找了家常去的餐廳,點了菜之后,坐下來談。 面臨的問題比較多,二人一直談到了快要9點鐘了,才從餐廳里出來,今天天氣陰冷得可以,陸寧景因為早上出門就往客戶那邊去了,所以穿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西裝、小馬甲、襯衫和保暖內(nèi)衣,沒有帶厚外套,這會兒剛出來,凍得整個人都縮起來了。 “你沒這么夸張吧?!彼螎樋此己臀r一樣縮成一團(tuán)了,笑道。 陸寧景直哆嗦,“我,您不覺得冷啊?!?/br> “我穿得多,”宋崢邊說邊把圍巾解下來,“來,給你圍?!?/br> 陸寧景忙擺手:“不用啦不用啦,等下打個的在車上就不冷了?!?/br> “我怕你沒上車就成冰雕了?!彼螎樧叩剿那懊鎿踝∷?,親自把毛巾套在他的脖子上,陸寧景見宋崢執(zhí)意,忙伸手將圍巾圍上。 “暖和點了吧?!彼螎槝泛呛堑?。 “當(dāng)然暖和,你親自圍的,恐怕只差燃燒成火了。”這話是路邊被墻壁的陰影籠罩在夜色中的......鄭云帆說的。 陰陽怪氣的口氣,以及突然接茬,把兩人嚇了一跳。 “云帆,”宋崢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挺巧的啊?!?/br> “不巧,我專門在這里等你?!编嵲品M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自然冷淡一些,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哆嗦。 宋崢問道:“等我做什么?” “捉j(luò)ian?!?/br> “......”宋崢轉(zhuǎn)而對陸寧景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br> 陸寧景總覺得宋崢和鄭云帆之間有點不對勁,想到他和鄭恒的關(guān)系......陸寧景搖頭,這也是個問題啊,聽宋崢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先走了,您也早點回去。” 等到陸寧景走遠(yuǎn)了,宋崢才抱臂看著靠在墻上的男孩,道:“你在這里多久了?” 鄭云帆的口氣明顯委屈:“你們進(jìn)去多久,就等了多久?!?/br> 宋崢無奈:“我不是說了我和我同事一起去吃飯,有事情要談嗎?” “忘記了?!编嵲品硭?dāng)然道。 宋崢:...... 宋崢覺得這輩子真的是欠鄭云帆的,早知道陸寧景能搭上鄭恒這條線,他是真的打死都不會去招惹這個鄭云帆,猶如狗屁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走吧,送你回去。” 鄭云帆委屈地垮下唇,“走不動了,凍僵了?!?/br> “活該,”宋崢一點不留情面道,“讓你在這里等,有什么事情不會打電話?” “對,我就是活該,”鄭云帆聽了他的話,冷笑道,“我可沒有人給我親手圍圍巾,更沒有人陪我在暖和的飯店里吃飯?!?/br> 宋崢聽了這話,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這熊孩子! 如果不是客戶的兒子,宋崢真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真是欠了他的! 宋崢認(rèn)命地上前去,“走吧,我扶你。” 鄭云帆這才看似傲嬌,其實十分小心地瞄了眼宋崢的臉色,見他沒有多少不高興,才老佛爺一樣,任憑宋崢把他扶到自己的車旁邊。 ...... 晚上回去,陸敘明又找陸寧景談了一次,這回采取的居然是柔情攻勢,從頭到尾一次貨沒發(fā),放在他脾氣有點暴躁的小叔身上實在太不容易了,然而還是談不妥。 意見不合。 *** 次日,連續(xù)幾日的低溫終于冷到了極致,到了中午,就開始下起雨夾雪來,a市雖然不屬于經(jīng)常下雪的寒冷地帶,但到了冬日也會下一兩場的雪,有些年份就下幾個米粒雪,有些年份冷點會下鵝毛雪,下得厚一點,還可以出去堆堆雪人,不過這三年來,a市都沒見過鵝毛雪了。 所以,到了下午,滴滴答答的米粒雪開始變成鵝毛雪之后,扯棉絮一般在空中隨著不小的風(fēng)飄揚起舞,再落地,大家都?xì)g呼了起來,特別是一些別的更偏南的城市來的,如小林,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雪,一下雪就開心地想去堆雪人。 “哎,好久沒見到鵝毛雪了,”易康成將泡好的茶倒入雪白的瓷質(zhì)茶杯里,再端到陸敘明面前,“還記得你辭職那年,下得那個雪可真叫大,我們市自我記事來就沒下過那么大的雪?!?/br> “那年天氣比較冷罷了?!标憯⒚鬣艘豢诓?,道。 “哈哈,我倒是和他們開玩笑說,是老天對于你這位人才流失的緬懷,你說你好端端地怎么會去做生意呢,如果你繼續(xù)做下去,現(xiàn)在肯定比我厲害。” “哪里,你辦事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趕得上的?!标憯⒚鞑⒉惶珪諒澞ń橇镯毰鸟R,不過這會兒卻說出了一句讓易康成十分開心的話。 易康成也不跟他繞彎子了,直接道:“只可惜,我到了這個地位,你前兩天讓我辦的事啊,說實話,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br> 陸敘明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怎么說?” 易康成嘆了口氣:“你說的那個人啊,我們這種級別的,根本動不了,你別看他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后臺可比我們硬多了,我啊,別說我,就是我上面的,也奈何不了他?!?/br> 陸敘明皺眉:“他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啊,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敘明,”易康成看著陸敘明道,“有一個人,他肯定要賣三分面子?!?/br> 陸敘明問:“誰?” “邱子軒。” 陸敘明原本伸出去要端茶的手,因為聽到這個名字,驟然抖了一下,小小的茶杯便被他打翻在桌上,guntang的茶水澆在他的手上。 “沒事吧,”易康成抽了面巾紙給他擦手,又有些好笑道,“是不是聽到當(dāng)年好友的名字,太激動了?!?/br> “謝謝。”陸敘明接過面巾紙擦掉手上的水,又把桌子上的水吸干,把紙扔進(jìn)垃圾桶,有些猶豫道,“他估計不會幫我,畢竟我們都鬧翻那么久了。” 這話易康成就不贊同了,“哎,朋友之間哪有那么長的仇恨,都過去二十幾年了,說不定啊,他想找你和解,拉不下面子來呢?!?/br> “我再想想辦法吧?!?/br> 易康成靠在沙發(fā)上,笑呵呵地看著陸敘明道:“我知道你們肯定都開不了這個口,做不了這個先和解的人,所以啊,我去給你們說,得了吧,完全不需要你們自己出面,他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高攀的了,但當(dāng)年畢竟也算是好友,一頓飯還是請的來吃的。” “算了,”陸敘明口氣堅決,“這事情就這樣吧,謝謝你了,康成。” 易康成見陸敘明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雖然好奇他們之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一副提都不想提的樣子,也就沒有追問了。 *** “明天幾點的車?”鄭恒看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居然還在喜滋滋地堆著雪人的人,也蹲下1身幫他把雪堆在雪人身上,問道。 “8點。”陸寧景答道,他買的是火車,這邊坐火車到他們家很近,原本是要買動車的,但是因為買晚了,他沒搶到票。 “年前我比較忙,可能還要出一趟國,正月后到你家拜年,怎么樣?” “算了吧,”陸寧景團(tuán)了一團(tuán)雪在雪人身上,“我小叔在a市不敢對你怎么樣,在我們家說不定用棍子直接把你打出家門。” “你小叔過年在你家過?” “我奶奶家啊,但過完年他會到我家,說不定為了阻止你的到來,正月初一初二初三窩在我家,初四初五初六把我留在我奶奶家,初七就來了?!标憣幘罢嬗X得他的小叔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鄭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