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字兇手 24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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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化室的門打開,白錦堂抱著公孫走到眾人面前,公孫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碎發(fā)遮著眼睛,看不清表情。 “他沒事吧?”展昭緊張地問。 “沒事,有點麻醉劑過量?!卑族\堂說著,看看身后的陳璟:“人在那里?!?/br> 白玉堂看到陳璟一副軟趴趴的樣子,立馬瞪眼:“你倆對他用私刑了?” “你沒有證據(jù)不要含血噴人!”雙胞胎異口同聲。 白玉堂上前一步,捏捏陳璟的身上,發(fā)現(xiàn)關(guān)節(jié)都錯位了,怒道:“你兩在國內(nèi)還敢那么囂張?” 雙胞胎用眼角瞄白玉堂:“有證據(jù)么?他是自己摔倒的!”還是異口同聲。 “死雙胞胎……”白玉堂摞袖子就想揍人。 展昭連忙拉住:“算了算了,先送公孫去醫(yī)院吧?!?/br> “小展呀,好久不見!”雙胞胎冷冰冰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笑容,一人一邊地伸手摟住展昭的肩膀。 “兆蘭兆惠,你倆也來啦?” “嗯!好久沒見了,小展越來越可愛……“ 白玉堂伸手一把把展昭拉到身后,瞪雙胞胎:“你們兩只變態(tài),離他遠點!快給我滾回意大利去?。 ?/br> 雙胞胎得意地搖頭:“我們不回去了!” “啥?!”不只白玉堂,連展昭也一愣。 “哦,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卑族\堂突然插嘴,“我想把生意移回國內(nèi)來。” ……………… 展昭拉著白玉堂走到一邊,小聲問:“在國內(nèi)賣軍火是犯法的吧?難道要成立黑手黨?” 白玉堂撓頭:“這個…………” “玉堂……” 兩人回頭,驚覺白錦堂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身后。 “是你告訴小昭,我是賣軍火的?還有什么黑手黨?” “呃……這個……”白玉堂開始瞄逃跑的路徑,雙胞胎卻一左一右地擋住了可以逃跑的路徑。 “虧我平時那么疼你……”白錦堂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原來在你心目中大哥是個大反派……” “??!”身邊的展昭突然說話:“公孫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白錦堂連忙低頭看懷里的公孫,就見他似乎是麻醉的效力已經(jīng)過了,身體輕輕地掙動了幾下。 “快送他去醫(yī)院吧,麻醉過量可大可小的!”展昭拉過白玉堂轉(zhuǎn)身就跑,“我們快去審訊陳璟吧……“ 成功被解救的白玉堂鉆進車子后,一把摟住展昭:“貓兒!你真是太好啦,來!親一下!” “呀~~”展昭怒極,一爪子拍過去,“死老鼠!我以后再也不會救你??!” 白錦堂望著成功逃脫的展昭和白玉堂,若有所思。身邊的雙胞胎湊上來:“大哥,你還要抱多久?” …………………… 陳璟這回的確是吃了不少苦頭,丁兆蘭和丁兆惠不愧是做過雇傭軍的人,漂亮地卸下關(guān)節(jié),卻沒有硬傷,只是痛得厲害。 走進審訊室,展昭和白玉堂就見陳璟靠著椅背上,感覺,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陳璟?!卑子裉迷谒媲白?,把手上的資料扔到桌上,“案件都是你偽造的?” 陳璟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白玉堂皺皺眉,他最見不得人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轉(zhuǎn)臉看看展昭,意思是:“你來吧?!?/br> 展昭點點頭,看了陳璟一會,緩緩開口:“你給公孫用的麻醉劑太多了。” 陳璟似乎是微微地一顫。 “他可能要住院一段時間?!闭拐牙^續(xù)說,“左手也骨折了?!?/br> 陳璟抬起頭,嘶啞著問了一句:“他……他是不是很恨我?” 展昭點點頭:“你還想和他一起燒死在焚化室里是不是?” 陳璟點頭:“我……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你給他用那么多麻醉劑,是不是怕他被火燒的時候會疼?” “嗯……”陳璟點點頭。 “可是公孫并不知道這些?!闭拐颜f道:“他并不知道你為他做了多少事?!?/br> 陳璟搖頭:“他從來就不在乎……” “不是!”看到陳璟眼中閃現(xiàn)的一絲希翼,展昭接著說:“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你沒有告訴他?!?/br> “我……”陳璟遲疑。 展昭道:“你要知道,你喜歡他并沒有錯,錯的是你做的事情。把事情都說出來,我會幫你轉(zhuǎn)告公孫。” 陳璟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展昭:“我說出來了,他會原諒我?” 白玉堂一直在一邊聽,突然覺得陳璟其實很可憐,“你還想不想再見到他?” “什么?”陳璟震驚地抬起頭:“我還能再見到他?” “呵……”白玉堂搖頭,“說出事實,他原諒你的話,也許會來看你?!?/br> “我說,我說……”陳璟慌忙點頭,“你們問我什么,我都說?!?/br>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白玉堂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你認識公孫多久了?” “八……八年了?!?/br> “你是公孫的同學?”展昭翻看陳璟的資料:“不過你比他大兩屆吧?” “嗯……”陳璟點頭,“第一次見他,是在學校的聚會上。” “你喜歡他很久了?”白玉堂問。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br> “那你偷窺他多久了?” “一……一年。” 展昭點頭:“送花和打電話也是?” “嗯?!?/br> “為什么,最近一年才開始?” “為……為了直面自己的感情?!?/br> 白玉堂皺眉看展昭,“直面自己的感情”。 展昭想了一下:“是你自己決定的,還是別人給你的建議?” “是,醫(yī)生給我的建議?!?/br> “醫(yī)生?”白玉堂來了興致:“什么醫(yī)生?” 陳璟嘆了口氣:“以前,我只要遠遠地看他一眼,就很滿足了。只是漸漸地,我越來越想他,這種感覺……每當他和別人說話,對別人笑……我,我都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會想,他要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就好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br> 白玉堂看看身邊專注地聽著的展昭,在心里苦笑,他很能理解陳璟的心態(tài)呢。 “你覺得自己不正常,所以去看了醫(yī)生?”展昭問。 “嗯。我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就去找了心里醫(yī)生?!标惌Z接著說:“醫(yī)生建議我,直面自己的感情。” “他建議你去偷窺和送花?”白玉堂驚訝,“是哪里的心理醫(yī)生?叫什么名字?” 陳璟搖頭,“因為,我也算是政府部門的公職人員,我的職業(yè),你們也知道,本來就很敏感。而且,我也不想給公孫造成困擾,所以,我找的是私人的心理診所,是朋友介紹的?!?/br> 展昭點頭:“也就是說,你找的是沒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診所?” 陳璟點頭:“那,那根本不是診所,只是一個小房間。不過醫(yī)生很管用,每次跟他談過之后,我就會好過很多。” “醫(yī)生叫什么名字?”白玉堂問。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讓我叫他醫(yī)生就好了,他說,讓我不用擔心,說他是國內(nèi)很有名的心理學教授,因為有在政府部門工作,不能私下營業(yè),所以要隱姓埋名。” “長什么樣子?” “嗯……年紀很大了,戴副眼鏡,看著很有學問。 白玉堂從文件夾里拿出兩張照片,是許教授和張博士的,“這里面有沒有這個人?” 陳璟湊近一看,指著許教授的照片說:“應(yīng)該是他?!?/br> “應(yīng)該?” “房間里的光線很暗,我沒有看清,感覺差不多……不過,這個人我見過?!标惌Z說著,指了指張博士的照片。 “你在哪里見過?”展昭有些吃驚。 “那天我出診所時,在門口見過他。” 白玉堂問:“你為什么要編造連環(huán)數(shù)字殺人案?” 陳璟有些猶豫:“我按照醫(yī)生的建議,開始偷看公孫,給他送花。開始的時候,感覺,很高興很快樂,不過漸漸的……” “你又不滿足了?”白玉堂說。 “嗯。”陳璟點頭:“醫(yī)生說,其實我的感情并沒有不對,說不定,有辦法讓公孫接受我?!?/br> “方法就是編造案件?” “因為公孫平時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對工作好像還蠻認真的,所以,就想從工作下手。”陳璟繼續(xù)道,“果然,公孫聽到案件的時候,真的就很感興趣地約我見面……他,他是第一次跟我說了那么多話?!?/br> “為什么殺吳昊?” 陳璟有些慌亂:“我沒想到,公孫真的把案子交給了你們,而你們又立案偵查了,我……我怕事情敗露……而且,只要殺了吳昊,那么案子就成了真正的連環(huán)案件了?!?/br> “號碼是誰告訴你的?” “是……醫(yī)生?!?/br> 白玉堂好笑:“你不覺得奇怪么?為什么他會知道號碼?” 陳璟遲疑了一下,說:“他說,那些都是失敗的實驗品?!?/br> ……………… “你怎么進的監(jiān)獄?” “醫(yī)生帶我去的,他說他是官方的心理醫(yī)生,可以直接進去監(jiān)獄的醫(yī)療室。 白玉堂看展昭:“難怪警衛(wèi)們一個都沒發(fā)現(xiàn)?!?/br> 展昭點頭:“許教授的確是官方的心理分析師……而且資歷還很高?!?/br> “那是啊。”白玉堂道,“二十年前就能證明趙爵不正常了?!?/br> 展昭沉思:“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做某種實驗?” “很有可能,剛才還提到什么實驗品?!卑子裉谜酒饋恚鸭埞P推到陳璟面前:“把診所的地址寫下來?!?/br> 展昭也站起來:“你想去抓人啊?” 白玉堂搖頭“不行,證據(jù)不夠,那老家伙又是行家,辦事滴水不漏?!?/br> “對??!”展昭表示贊同“他只要證明陳璟心理不正常,就可以把罪責推得一干二凈了?!?/br> 白玉堂拿起那張地址,轉(zhuǎn)身出了審訊室。 “你要去哪里?”展昭連忙跟上。 “呃……貓兒,我突然想到些事情要辦……” “你想自己去那個診所查探對不對?”展昭揪住他,“我也去?!?/br> 白玉堂無奈:“太危險了,萬一出事怎么辦?你乖乖在這里等?!?/br> 展昭白他一眼;“我們說好了的,出外勤要帶我去!” “有危險!” “你自己叫我不能離開你一步的,現(xiàn)在就要撇下我自己行動?!?/br> “我是為你好啊,你怎么不講道理?!?/br> “好!”展昭點頭,“我去告訴包局!” “你告訴他什么?”白玉堂連忙拉住轉(zhuǎn)身想走的展昭。 “我去告訴他,說你私自行動!” “喂,你別……好好,我怕你了行吧!” “嘿嘿?!闭拐研臐M意足,跟著垂頭喪氣的白玉堂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