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兇手 01 黑夜懲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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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很少見白玉堂這樣嚴(yán)肅的表情,就見他仰頭望著四周的高墻,片刻后搖搖頭,冷聲說:“不可能從上面走!” “上面不可能的話……”展昭看看地面,兩人異口同聲——“下面!” 白玉堂低頭查看著地面,就見那是少見的石板地面,方形的整塊水泥石板上,有不少剝落的坑洼和裂縫。邊看邊踩,沒多久,他在一塊石板邊停住,蹲下,伸出手指沿著石板邊緣的縫隙緩緩劃動。 展昭也走了過去,“怎么樣?”蹲下來問。 “有風(fēng)。”白玉堂邊說,邊將指頭伸進了裂縫中段的一個窟窿里,食指一扣,猛地一掀,那塊水泥石板帶著風(fēng)被完整地掀了起來。兩人定睛一看,就見下面是一個黑洞洞的通道。有許多管道縱橫交錯,通道差不多有兩米深——是s市的老式地下道。 “看來上次也是這么讓他跑了的?!闭拐芽粗叵碌勒f。 白玉堂點點頭,道:“我下去看看,你……” 展昭沒等他說完就瞪眼:“我也要去!” 沒時間爭論,白玉堂點點頭,率先跳了下去,伸手接住跳下來的展昭。 兩人進了地道,發(fā)現(xiàn)一頭是堵住的,就向另一頭走去。剛向里走了沒幾步,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白玉堂掏出了手機打開照明燈,兩人借著微弱的燈光向前走著。 地道里安靜異常,幾乎連兩人微弱的呼吸聲,也因為密閉結(jié)構(gòu)的籠音效果而變得清晰異常。時不時有一兩只灰溜溜的老鼠,因為燈光的驚擾而飛也似地逃竄掉??諝庵谐涑庵棺兒透舻奈兜溃拐丫鸵姲子裉冒欀?,知道對于他這樣輕微潔癖的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中簡直就是折磨。 兩人走了五分鐘左右,就見前面豁然開朗,有一個比較大的空間,還出現(xiàn)了兩個分叉口。 白玉堂轉(zhuǎn)臉看展昭:“貓兒,哪邊?” 展昭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了一下兩邊的通道,突然輕輕地“咦”了一聲。 “怎么?”白玉堂問。 “這里好像經(jīng)常有人走動,而且人數(shù)還不少!”展昭困惑地看著一個路口,指了指地面道:“看,還有不少腳印?!?/br> 白玉堂點點頭,向通道深處走了進去,又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突然看到前方傳來了亮光——這么快就到出口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加快腳步向光亮處走去,很快,通道盡頭的景象隨著光線的加強而清楚起來。 到了出口處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拐角,要拐出轉(zhuǎn)角的時候,角落里的一堆東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就見在角落的地面上有一些塑料布和一些破舊的衣物,上面放著許多臟兮兮的玩具,大多是破舊的洋娃娃和塑料機器人…… 白玉堂走上去低身看地上的那堆玩具。 “小白,這個是很久以前產(chǎn)的了!”展昭指著一只白色,臟兮兮的毛絨小貓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也有?” 白玉堂點點頭,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餐巾紙,蓋住一把舊的□□拿了起來,“貓兒,這把像不像?” “像!”展昭點頭,“和那幾把兇案現(xiàn)場的玩具槍很像!” 兩人正交談著,就聽拐角外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笑鬧之聲傳來,轉(zhuǎn)臉一看,有幾個黑乎乎的小人影出現(xiàn)在了出口處——是幾個臟兮兮的小孩子。那幾個孩子本來打打鬧鬧地跑得正歡,猛地看見了展昭和白玉堂,所有人都站住了,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展昭朝那幾個小孩走過去,小孩子見他過來,紛紛轉(zhuǎn)身就跑,展昭連忙站住了,喊:“等一下……” 只可惜沒一個人聽他的,依舊往外跑,這時,就聽白玉堂冷聲道:“站住!” 跑在最后面的兩個小家伙本能地停住了,有些怯生生地回頭,看著白玉堂和展昭。 “不用怕,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边呎f,邊走了過去,見那兩個小孩似乎還是很害怕,就從兜里掏出兩張十塊錢來。那兩個小孩眼睛亮了亮,伸手想拿,白玉堂手輕輕一揚,放到兩人夠不到的地方,說:“乖乖回答我的問題?!?/br> “嗯!”兩個小家伙用力點頭,一臉的配合。 “這里是你們經(jīng)常來玩的地方?”白玉堂指指角落里的玩具,“那些玩具是哪兒來的?” “是垃圾站那里的!”其中一個回答。 “哪里的垃圾站?” “挺遠(yuǎn)的,在路口?!绷硪粋€孩子指著遠(yuǎn)處說。 白玉堂點點頭,“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黑衣服,留著大胡子的人?” “大胡子?”兩個小孩同時興奮地點頭:“見過啊,是個怪人!” “怎么個怪法?”展昭也走上來問。 “他那么大人了,還想跟我們玩!”一個小孩問另一個小孩,“是吧?還要我們叫他哥哥,看他的大胡子,都應(yīng)該叫爺爺了!” “你們知不知道在 哪里能找到他?”白玉堂接著問。 兩個小孩撓著腦袋想了想,搖頭:“不知道,一般都是我們在玩的時候,看見他在旁邊轉(zhuǎn)……” 白玉堂點頭,又問兩人,“想不想掙更多的錢?” “想!”小孩一起點頭。 “貓兒,有筆么?”白玉堂回頭問展昭。展昭點頭,從口袋里拿出筆來遞過去。 把錢給了兩個小孩,白玉堂在其中一個的手上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如果你們下次再看見那個人,就乘他不注意,打個電話給我,我給你們雙倍的錢?!?/br> “好的!”兩個小孩收了錢,歡天喜地地跑了。 白玉堂把筆還給展昭。 “你怎么知道我有筆?”展昭接過筆問。 “一般書呆子身上都帶著的。”白玉堂笑著回答。 展昭瞪他一眼,“剛才你這么兇他們,他們怎么就不跑,我客客氣氣說話,他們倒轉(zhuǎn)身就跑?”展昭有些郁悶,“這不太符合心理學(xué)??!” “呵~~”白玉堂被他逗樂了,用餐巾紙把那把槍小心翼翼地包好,塞進口袋里,“這些小孩子,大概長這么大都沒聽過什么軟聲細(xì)語,都是被人呼來呵去的,所以你兇他們,他們基本就不會反抗了?!?/br> “反抗了是不是就會挨打?”展昭隨著白玉堂一起往外走,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破敗的房舍和隨處堆放的垃圾。 白玉堂不語,只是點點頭,看著四周,像是在分辨方向。 兩人順著一條弄堂走了一陣,就見人漸漸多了起來,房舍也沒那么破敗了。路上有不少染著發(fā)、穿著怪異的年輕人,成群結(jié)隊的,不是在抽煙,就是在調(diào)情聊天。展昭和白玉堂走過,眾人都好奇地打量著兩人,顯然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是不屬于這里的。 漸漸的,展昭發(fā)現(xiàn)有幾個年輕人正在尾隨他們,拉了拉白玉堂的袖子,“小白?” 白玉堂搖搖頭,“別管他們,待會兒估計會更多?!?/br> 果然,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身后已經(jīng)跟了五六個人,而且也越跟越緊。 “呀~~”展昭突然一驚,剛才誰拍了他屁 股一下~~ 回頭,就見身后幾個人正呵呵地對著他笑,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面,剛想開口說話,就見眼前白影一閃……白玉堂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他衣領(lǐng)一把狠狠將他甩到了墻上,伸手扣住他的右手往墻上一按,隨手cao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對著他的手就砸了下去。 不止展昭,其他的幾個人都驚呆了,嚇得紛紛后退。 “嘩啦啦”的酒瓶碎裂聲傳來,那個被按住的人嚇得閉上了眼睛,但手上并沒有傳來劇痛的感覺,睜開眼,就見白玉堂正看著他冷笑,而剛才那個酒瓶在離他手指不到一公分遠(yuǎn)的地方被拍得粉碎。 “啊~~”那人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和他一起的那幾個人也都紛紛逃開。 白玉堂扔了手里的碎酒瓶口,轉(zhuǎn)身拉過展昭,和他一起往外走,很快拐出了幾個巷子后,見到了馬路,就見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剛才的銀行,白玉堂的車子就停在那里。 “剛才那算什么?”展昭不解,覺得自己像是去另一個世界走了一趟,白玉堂應(yīng)對自如,他卻有些手足無措,傷自尊了。 白玉堂失笑,伸手刮了展昭的鼻子一下,道:“一只家貓闖進了野耗子堆里,被踩了尾巴,我英雄救美來著。”說完,被打! 一邊挨打,白玉堂一邊拿出電話打給蔣平,要他找s市所有地下道平面圖,再調(diào)查這一地區(qū)的情況。 掛了電話,制服某只炸了毛的貓,塞進車?yán)?,回警局?/br> 尤金開車來到了s市郊外的一間別墅門前,下了車,就有一個下人走上來,告訴他,“趙先生正在花房里畫畫?!?/br> “畫畫?”尤金聳聳肩,“這年頭混黑道的還這么高雅?大哥給我介紹的是什么人?。俊边呑匝宰哉Z,邊順著石子小路走向院子深處,綠茵環(huán)繞中的一間玻璃房子。 花房的門并沒有關(guān),尤金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抬眼——瞬間愣住。 太陽光在花房玻璃房頂?shù)恼凵湎拢尸F(xiàn)出一種奇異的狀態(tài),具有體積感的光線灑將下來,給花房中遍及四處的百合,鑲上了一層淡淡的蜜色。 中間的一塊空地,一張潔白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正在畫畫,尤金可以看見他的側(cè)臉,忍不住打了聲口哨,實在是個美人!如果老大不告訴他這個就是他接下來要聽命的人,他肯定會以為老大給他找了個情人——雖然是個男人,還是個不怎么年輕的男人,但是,延伸到嘴角的那條法令紋真他媽太性感了。 對于尤金的口哨聲,那人并沒有注意,而是繼續(xù)專心地畫著自己的畫。尤金這才看清他在畫的是什么,然后更加震驚。就見不止是那人正在畫著的那塊畫布,還有地上排放著的其他畫布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正是他剛才見過的展昭。無論是長相神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像極了! 靜靜地看了有五分鐘,被當(dāng)成空氣的尤金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你特意讓我來之前去看一眼他可不可愛,就是為了證明你畫得很像?” 那人依然不理會,而是專心盯著眼前的畫布,仿佛身邊這個活人連畫布上人像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尤金那個郁悶啊,話說,他最討厭被無視,更討厭被美人無視。 又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答,尤金索性從旁邊搬來了一把椅子坐下,“老大讓我什么都聽你的,你就是趙爵,沒錯吧?” 終于畫完了最后一筆,滿意地審視了一遍,放下畫筆,轉(zhuǎn)過臉來上下打量了尤金一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尤金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張臉上的笑容,良久才想起來擦口水,心說,乖乖,這個人和大哥什么關(guān)系? 在尤金眼前的,正是趙爵,他緩緩地站了起來,低聲道:“你的確是適合的人選?!?/br> “大哥說你能幫他收復(fù)這里所有的地盤,我們怎么干?”尤金也站了起來,走到趙爵身邊——哇!脖子好漂亮!上面那個淺淺的紅痕是什么? “要先從他下手么?”尤金指指畫布上的展昭,話音剛落,就見趙爵突然回頭盯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怎,怎么?”尤金心說你這么關(guān)注他,不是要對付他? 趙爵盯著尤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開口緩緩沉聲道:“記住這張臉,離他遠(yuǎn)一點!不然我就讓你從世界上徹底消失。”說完,臉上出現(xiàn)了更明媚的笑容,轉(zhuǎn)身離去。 尤金許久才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剛才的感覺是什么?那種聲音像是直接進了他的腦子……如果他剛才說的是“自殺”,說不定自己真的就去死了……沉默了半天,他蹲下抱著腦袋揉頭發(fā),邊自言自語:“討厭,是個妖怪,好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