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兇手 12 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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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里的氣氛有一些詭異,桌上擺著一個紙箱,旁邊放著一顆白森森的人頭骨,還有一疊黑白的老照片。大胡子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雙眼呆呆地盯著桌上的東西。 單面玻璃外,展昭、白玉堂和歐陽春正在靜靜地觀察著。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著玻璃后面的那個大胡子,搖著頭道“那晚肯定不是他……” “可是那晚在暗夜俱樂部監(jiān)視器里看到的大胡子,的確就是撞你的那個……”展昭有些不解,“難道是維勇認(rèn)錯了?” 白玉堂轉(zhuǎn)身問坐在不遠(yuǎn)處等候的洛陽:“大胡子就只有這一個?還有其他人沒有?” 洛陽被問得莫名其妙,“大胡子叔叔就是他啊,什么其他人?” “那晚我們?nèi)グ狄咕銟凡繒r,他在不在那里?”展昭也問。 “大胡子叔叔怎么會去那種地方?”洛陽好笑地歪過頭,“他最討厭人多的地方了,而且最討厭人家打架,他膽子小。”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來里面有隱情……暗夜俱樂部和陳婕,應(yīng)該都脫不了干系。 “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你們追蹤這個人的原因?”歐陽春有些無奈地問展昭和白玉堂,“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交換一下所掌握的資料才能更好地合作?!?/br> 白玉堂看看展昭,點頭表示歐陽春說得有理,三人就聚到一起交換起了案情。 “你們放藍(lán)成霖這條線,究竟想釣?zāi)臈l魚?”白玉堂先發(fā)問。 “你們抓到后又被他逃脫的那個——“競技會”二號頭目,塔伯.泰倫斯。”歐陽春笑著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等待歐陽春詳細(xì)講述。 “據(jù)我們掌握的消息,塔伯這幾年羽翼漸豐,競技會的老大斯帕托已經(jīng)管不住他,兩人貌合神離,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情?!睔W陽春細(xì)心給兩人解釋,“塔伯要獨立,就一定要有人、有錢、有地盤,人他早就有了,錢他還在掙,但遲早也會有,最麻煩的就是地盤。” “美洲的地盤歸斯帕托,歐洲又歸倫納德,塔伯想要地方,就只能打這里的主意了?!闭拐蚜巳坏攸c點頭,“他上次來買箱尸為的就是最快速度地掙錢?!?/br> “能這么順利地入境,被警方抓住后又能快速地逃脫……”白玉堂看著歐陽春一笑,“所以你們就確定,警方內(nèi)部一定有jian細(xì)?!?/br> 歐陽春點點頭:“我們經(jīng)過了多方的調(diào)查,查明了藍(lán)成霖、俞慶延與塔伯有勾結(jié),而且最近又有多個地方掌權(quán)的老大被殺——所以我們就猜測應(yīng)該跟塔伯有關(guān)?!?/br> “你們就意要與緝黑組合作,順藤摸瓜?”展昭點了點頭,剛想說話,眼角余光瞟見洛陽小心翼翼地倒了杯水,悄悄溜進(jìn)了審訊室。 白玉堂想阻止,展昭輕輕一擺手,走到了單面玻璃前,看里面的情況。 就見洛陽拿著水跑過去,走到大胡子身邊,小聲問:“你生氣了呀?” 大胡子原本呆滯的雙眼漸漸地有了一絲神采,轉(zhuǎn)臉看看身邊的洛陽,輕輕搖了搖頭。 展昭一挑眉,頗有幾分吃驚地道:“他很疼洛陽?!?/br> 白玉堂和歐陽春也看出些端倪來,不語,繼續(xù)觀瞧。 小洛陽見大胡子搖頭,松了口氣,端著杯子遞過去:“喝水不?” 大胡子點點頭,就這洛陽微傾的杯子,慢慢地喝起了水,很快,杯子就見了底。 “還要不要?”洛陽問。 大胡子搖搖頭,下意識地看了看單面玻璃。 洛陽笑嘻嘻地道:“別擔(dān)心,他們不是壞人?!?/br> 大胡子聽了,點點頭。 洛陽轉(zhuǎn)臉看看桌子上的骷髏頭,問:“你干過壞事沒有?” 大胡子顯然是一愣,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 小洛陽似乎是有些難過,張口想再問,門卻被打開。展昭走進(jìn)了叫了他一聲:“陽陽,這里不能隨便進(jìn)來。” 洛陽看看展昭,又回頭看看大胡子,只得走了出去。展昭把他交給白玉堂,看了看門外,示意白玉堂把他帶出去,接下去的問話他不能聽。 白玉堂心領(lǐng)神會,把洛陽帶出了審訊室,交給白馳帶著,一起去吃些東西,自己便匆匆趕了回來。 見展昭獨自進(jìn)去了,白玉堂想跟上去,卻見展昭對玻璃擺了擺手,只得站住。歐陽春頗有幾分好奇地道:“你倆有感應(yīng)不成?”白玉堂一笑,不語,專注地看著審訊室里的情形。 展昭獨自走進(jìn)審訊室,坐到了大胡子的對面,低聲道:“他是你兒子?” 原本一臉淡然的大胡子猛地抬起頭,呆愣了兩秒鐘后,開始拼命搖頭。 展昭微微一笑,道:“別擔(dān)心,陽陽出去了,什么都聽不到?!?/br> 大胡子聽到展昭的話后停止了搖頭,但隨即就發(fā)現(xiàn)了展昭嘴角的笑意,立刻明白自己已經(jīng)被看穿了,只得頹喪地低下頭。 “我和玉堂,就是剛才抓你的那個警察,打算收養(yǎng)陽陽?!闭拐炎⒁曋蠛拥谋砬?。 大胡子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喜,然后重重地點頭。展昭看著他的舉動,突然覺得有些為他難過,就低聲問:“陽陽是個好孩子,你不想領(lǐng)回去養(yǎng)?他好像也很喜歡你?!?/br> 大胡子低下頭,良久,默默地?fù)u了搖頭,張開嘴,用一種怪異的金屬質(zhì)聲音說“他不能跟著我” 外面的白玉堂和歐陽春都聽得一皺眉,這人的聲音就像是經(jīng)過變音裝置處理過一樣,聽不出任何的音質(zhì)。 看見展昭臉上的吃驚之色,大胡子伸出沒被銬住的那只手,撩起自己那長長的胡子,露出了脖子。展昭就見他喉結(jié)旁有一條短短的刀疤,那是聲帶的位置,聲音干擾器是被直接植入的! 白玉堂看得驚異,問身邊的歐陽春:“哪個組織有這種習(xí)慣?” 歐陽春大搖其頭:“聞所未聞?!?/br> 展昭指了指桌上的骷髏,問:“他是誰?” 大胡子搖搖頭,不說話。 展昭又將那疊照片推到他眼前:“這些是什么?” 大胡子依然搖頭,良久才自言自語地道:“別問。” 隨后,無論展昭再問什么,他都不再回答。展昭收起了東西,準(zhǔn)備離去,剛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問:“對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大胡子?” 大胡子一愣,睜大了眼睛瞪視著展昭,問:“他在哪里?” 展昭看出了他眼中的緊張,微微一笑,接著問:“你知不知道黑夜懲罰者?” 大胡子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雙眼緊緊盯著展昭,外面的白玉堂低叫了一聲“不好”,猛地開門沖了進(jìn)去,與此同時,大胡子也撲向了展昭……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大胡子的一只手被銬在鐵制的椅子之上,這椅子是用螺栓固定在地面的,一般人根本拉不動,但是他卻一把將凳子拉了起來。白玉堂沖進(jìn)審訊室時,大胡子已經(jīng)撲到了展昭身邊,抬起凳子阻擋住白玉堂,冷聲說:“別過來,我不會傷害他……” 白玉堂冷著臉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雙眼盯著展昭,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展昭還是一臉的從容,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一樣,抬手對著單面玻璃的方向輕輕一擺,玻璃外已經(jīng)掏出了槍瞄準(zhǔn)的歐陽春略一遲疑,還是把槍收了起來。 “放我走?!贝蠛雍喍痰貙Π子裉谜f。 展昭轉(zhuǎn)臉看著大胡子,問:“你想去找他?他是你仇人?” 大胡子有些無力地看著展昭,沉聲道:“我還有事沒做完!做完了,你們想怎么樣都行?!?/br> 展昭一挑眉,道:“不如我們合作怎么樣?” 大胡子一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展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給他:“看看,還有背后的字跡?!?/br> 大胡子將照片接到手里,那正是展昭和白玉堂在警局停車場撿到的,署名“黑夜懲罰者”的照片。大胡子似乎是有些猶豫,卻聽展昭接著說:“你不想快點抓住他?容他在世上多活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害啊?!?/br> 白玉堂把身后的門關(guān)上,抬頭對大胡子笑:“你沒那么容易出去。” 大胡子最終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有些頹喪地坐了下來,苦笑著問:“怎樣合作?” 展昭走到桌邊,拿起其中一張小孩們的合照,問:“這些,都是什么人?” 大胡子盯著照片看了良久,淡淡地說:“除了我和他,其他的都已經(jīng)是死人?!?/br> 白玉堂搖頭一笑:“不是兩個,是三個才對,陽陽不也是么?” 大胡子抬起頭來,看著白玉堂,臉上有些笑意:“他不會是的,你們可以保護他,我死也安心了。” 白玉堂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道:“說說你的事情來聽?!?/br> 大胡子搖頭:“我不……” “少廢話!”白玉堂瞪他一眼,“當(dāng)兒子的小時候,就應(yīng)該滿耳朵都是他老子的當(dāng)年,你最好說明白了,以后我好回答陽陽,你干嘛不要他!” 大胡子愣住,有些無奈地轉(zhuǎn)臉看展昭,意思好象是——你倆怎么不是一個風(fēng)格的? 展昭也哭笑不得,白玉堂就是這么直接,他不會找什么破案、懲惡揚善之類的大道理,只會說他想的,陽陽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親身父親究竟為什么不要他。 歐陽春也在玻璃外搬了把椅子坐下,靜靜地等待大胡子講述他的過去,他還沒有對哪個人這么好奇過,究竟是什么可以讓一個人不見天日地生活了那么多年,還連親身兒子都不敢認(rèn)。 大胡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頹然地點頭:“我說?!?/br>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個眼神——終于拿下了! “你們要我從哪里開始說起?”大胡子問兩人。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展昭頭一次覺得自己詢問犯人的時候像是在探尋一個謎。 大胡子拉起衣袖,露出胳膊給兩人看,就見他的左上臂外側(cè)有一個紋身,是一串?dāng)?shù)字——3-17-12 “這個數(shù)字是?”展昭不解,另外,他和白玉堂同時驚訝,大胡子身上,滿滿的傷痕。 “名字。”大胡子簡短地說,“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br> 展昭猛地站起來拿起那一疊照片來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其中一張上,找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左臂上也有一串?dāng)?shù)字,正是3-17-12。 “這個是……”展昭驚得睜大了眼睛,這么小就被紋上了號碼。 大胡子接過那張照片看著,靜靜地像是在出神,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和陽陽像么?”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頭,的確是很像,所以展昭才會在眾多照片中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張。 “這數(shù)字有沒有什么含義?”展昭把陷入回憶中的大胡子喚了回來,繼續(xù)發(fā)問。 大胡子微微點了點頭:“第3代,17個里面的12號。” 聽了他的話,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滿的不解。 “你們聽說過神經(jīng)靈敏度么?”大胡子突然問。 展昭點點頭,道:“人的一切行為和感覺都是通過神經(jīng)傳輸給大腦,并由大腦傳遞回來命令身體行動。神經(jīng)的靈敏度越低,給大腦傳遞的信息就越少?!?/br> 白玉堂也摸著下巴道:“我記得曾經(jīng)有過人提出,通過降低神經(jīng)靈敏度來提高士兵的戰(zhàn)斗力,不過這不符合人倫,那個提出的人后來突然消失了?!?/br> 大胡子看了白玉堂一眼,淺淺一笑,道:“對的,他已經(jīng)死了……死得很徹底,死得無法再害任何人?!闭f著,緩緩地轉(zhuǎn)過頭,視線落在那顆白森森的頭骨上。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個眼神,倒抽一口涼氣——同聲問:“該不會,他就是……” 大胡子冷笑了一聲,道:“他叫愛倫坡……” 隨后,審訊室里的兩人和審訊室外的歐陽春,聽大胡子,用他那格外悲涼的聲音,講述了一個,異常殘酷的故事。 ……………… 警局樓下的一個小超市里,白馳買了一個甜筒,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遞給身邊的洛陽,然后自己也買了一個,拉著洛陽的手,走到了警局門口的花壇邊,坐下慢慢吃。 洛陽舔著甜筒,有些心不在焉,白馳輕輕拍拍他肩膀,問:“怎么了?不好吃呀?” 搖搖頭,洛陽仰起臉看白馳,有幾分不解地問:“白馳哥哥,你干嘛當(dāng)警察?” 白馳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嗯……我們家的男人大多都是做警察的,所以最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定要做警察的,后來,轉(zhuǎn)到s.c.i.之后,跟哥哥他們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我就發(fā)自內(nèi)心,想做個好警察了。” 洛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你最開始,是不是不想做警察?” 白馳很誠實地點點頭:“對啊。” “為什么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洛陽伸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呆呆地,像是在自言自語,“為什么,大胡子叔叔說他做過壞事,我還是覺得他是好人呢?” 白馳伸手過去,摸摸洛陽的腦袋,道:“做過壞事的人,也有權(quán)利去改好呀。” 洛陽抬起頭認(rèn)真地問白馳:“那……改好之后,就是好人了么?” 白馳無奈地笑笑,拿紙巾幫洛陽擦擦嘴角的冰淇淋,道:“有些錯誤,是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呀,所以,懲罰就會跟著一輩子?!?/br> “那他已經(jīng)改好了呢,也受到懲罰了?!甭尻枲庌q,“知錯能改呀,不能原諒他,就不能喜歡他了么?” 白馳想了想,道:“別人原不原諒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能不能原諒自己,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