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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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 是這兩人瘋了還是他瘋了? “瘋了”的李副統(tǒng)領(lǐng),不得不口述府兵營的構(gòu)造以及各個崗哨的位置,說完不免再次問道:“殿下,你真的要突襲?” “是,”樓喻意志堅(jiān)定道,“不僅突襲,還要生擒周滿?!?/br> 李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咱們先制定行動計(jì)劃?!?/br> 樓喻不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看向霍延,“你先說說看法。” 霍延略一思量,便道:“據(jù)李副統(tǒng)領(lǐng)所言,府兵營平日戌時初(晚上七點(diǎn))休息,一般而言,丑時(凌晨一點(diǎn)到三點(diǎn))左右,府兵睡得最沉,我們可以選擇這個時刻動手?!?/br> “這不是來陰的?”李樹不禁問。 “既是突襲,自然要趁敵軍防守最疏松的時刻?!被粞宇D了頓,道,“況且,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你不能指望敵人講究君子之風(fēng)。” 李樹了然,只能默默對周滿表示同情。 “但哨兵是不會睡的,”樓喻道,“府兵營的哨位李樹你最清楚,到時候,你帶人先悄悄解決哨兵,霍延帶人直奔周滿營帳,擒賊先擒王?!?/br> 李樹:“……遵命?!?/br> 殿下,您把府兵當(dāng)做賊真的好嗎?! 霍延道:“城門晚上關(guān)閉,我們必須在白天進(jìn)城,躲藏在暗處,等到丑時再行動。” 對他來說,府兵營根本不足為慮。 樓喻笑道:“具體行動方案,你二人進(jìn)行商議,訓(xùn)練這么長時間,總得讓他們試試水。不過,切記行動中不得傷人性命?!?/br> “是!” 翌日,烏云散去,天朗氣清。 樓喻騎馬,僅攜馮二筆、霍延二人進(jìn)城。 李樹則帶領(lǐng)一百府兵,偽裝成普通百姓分批入城,盡量不引起周滿等人的注意。 慶王府府兵雖憊懶,但畢竟駐扎城中多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要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必定要避開他們的耳目。 樓喻先回府見了慶王妃和慶王,并帶了不少東西孝敬二老。 給慶王的是一沓細(xì)白平滑的紙,慶王本還不甚在意,接過匣子后隨意打開一瞥,頓時愣住了。 “這是……” 樓喻邀功道:“咱們田莊的造紙坊弄出來的,爹,您覺得這紙能不能賣上好價錢?” 慶王是個附庸風(fēng)雅之人,雖非大家,但也是個識貨的,他不問俗務(wù),自詡清正,對樓喻這般掉入錢眼的行為不是很贊同。 “本是風(fēng)雅之物,何必染上銅臭?” 樓喻還沒說話,慶王妃就揪住他的耳朵,兇巴巴道: “你以為造出這么好的紙不要錢?咱兒子辛辛苦苦在外頭賺錢,你只知道躺在府里享福,沒有錢,看你能不能吃得起飯!” “我錯了我錯了,王妃你輕點(diǎn)兒!”慶王苦哈哈地賠罪。 慶王妃冷哼一聲放開他,轉(zhuǎn)向樓喻時,瞬間換上一副慈母的笑容。 “雪奴,別聽你爹胡言亂語,他就是個混不吝的,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不過你這都瘦了,娘瞧著心疼?!?/br> 樓喻無奈道:“娘,您別叫我乳名成不?” 聽著實(shí)在羞恥。 “還有,我不是瘦了,我是長高了?!?/br> 他說著,連忙吩咐仆役搬上一個木箱子,向慶王妃道:“娘,我也給您準(zhǔn)備了禮物?!?/br> 木箱里裝了滿滿的衣架,慶王妃好奇問:“這是什么?” 樓喻一伸手,馮二筆立刻捧上一件衣裳,為慶王妃演示。 “回王妃,這是殿下讓人做的衣架,不管是晾曬衣裳還是存放衣裳都很得用?!?/br> 慶王妃自己不用曬衣裳整理衣裳,對此并無太大興趣,不過好歹是兒子親自送的,她滿臉歡喜地收下。 “我這就讓人用上?!?/br>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敘過親情后,樓喻帶著馮二筆和霍延去集市逛街。 來這里這么久,他還沒真正逛過一次街呢。 街市上熱鬧喧囂,攤販叫賣,行商風(fēng)塵仆仆,全都為生計(jì)辛苦奔波勞碌。 樓喻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華錦,直奔繡鋪。 繡鋪的掌柜認(rèn)得他,連忙上前迎拜:“世子殿下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啊!” 樓喻道:“虛禮免了,我來做幾套衣裳?!?/br> 他用下巴點(diǎn)點(diǎn)霍延,“給他量一量,先做個……兩套吧?!?/br> 保不齊過幾個月霍延又得長高,這次做的衣服還不知能撐多久。 就做兩套,一換一洗。 霍延如今十五歲,大概是基因好,個頭比同齡人高出不少,長得又英俊不俗,鋪?zhàn)永镆恍┨暨x布料的小娘子,紛紛掩面偷覷。 樓喻笑瞇瞇地瞧著,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 量完之后,樓喻又推出馮二筆。 馮二筆驚喜地瞪大眼睛,“殿下,奴也有?” “自然,”樓喻拍拍他的肩,“霍延長高了,難道你沒有?” 去年的馮二筆還是圓潤型的,今年開始抽條,倒是變成一個清瘦秀氣的美少年了。 他咧著嘴隨掌柜的去量體。 正巧此時,郭棠帶著長隨從鋪外經(jīng)過,隨意一瞥,看到一個極為眼熟的背影,頓時駐足張望。 長隨問:“公子要去繡鋪瞧瞧?” 郭棠輕哼一聲,“走,進(jìn)去瞅瞅?!?/br> 他撩起衣袍跨進(jìn)門檻。 繡鋪掌柜也不知今日得了什么福氣,竟有慶州府兩位大人物駕臨,一個慶王世子,一個知府之子,這兩尊大佛,他絲毫不敢怠慢。 他就要上前伺候,郭棠卻瞪他一眼,徑直朝著樓喻走去。 樓喻看到他,想起之前的女裝,不由笑起來:“郭兄,別來無恙?” 他在田莊待了這么久,不僅沒有變黑變丑,反而面容長開不少,原本的稚嫩之氣竟已消去大半。 如今眉目昳麗,唇紅齒白,風(fēng)流之態(tài)盡顯,且其行事沉穩(wěn),言語有度,更添幾分清貴。 與以前那個天真純稚的模樣大相徑庭。 卻更讓人心生歡喜。 郭棠原本準(zhǔn)備的嘲諷之言竟一句也說不出來,他輕咳一聲,虎著臉道:“在田莊待這么久,真想變成田舍漢?” 他說著,又瞅瞅霍延,心中不爽,面露譏諷道:“還對一個罪奴這般照顧?!?/br> 罪奴霍延輕飄飄掃他一眼,面不改色。 他比郭棠高,這么一掃,倒有幾分居高臨下的蔑視感。 郭棠本就瞧他不爽,頓時愈發(fā)惱火,氣憤道:“你什么態(tài)度!別忘了你的身份!見到本少爺還不下跪行禮?!” “你有病??!”樓喻無語地瞪他一眼,“大呼小叫什么?他什么話都沒說,就你在這耍威風(fēng)?!?/br> 郭棠更難過了,雖然他以前不是真心跟樓喻相交,但他也不想看到樓喻拋棄他跟別人做朋友。 “你還真護(hù)他!” 樓喻差點(diǎn)翻白眼,郭棠平日里挺正常的,怎么在他面前就像個跳腳的小公雞一樣,逮著人就啄。 他問:“我是世子,你是白身,你見到我是不是也得下跪行禮?” 郭棠:“……” 他放低聲音道:“我們不一樣?!?/br> “沒什么不一樣?!睒怯鬏p描淡寫駁斥。 郭棠面色黑沉,“我本來還打算替你張羅買馬的事兒,你這么對我,我可不干了!” 買馬?! 樓喻頓時來了興致,“你不是說吉州雪災(zāi),馬場關(guān)閉了?” “我找的另一條路子,買不買隨你!”郭棠兇巴巴道。 樓喻微微一笑,“許久未見,郭兄可否賞臉,去有茗樓一敘?” 郭棠傲慢看霍延一眼,“不準(zhǔn)帶他?!?/br> “行?!睒怯鼽c(diǎn)頭答應(yīng),交待霍延,“你先回府,我?guī)ФP同去。” 霍延頷首應(yīng)下。 樓喻和郭棠一行四人,徒步來到有茗樓。有茗樓的掌柜見到他們,比見到爹娘還親熱。 “許久未見,殿下風(fēng)姿愈盛?!闭乒竦挠H自給他們沏茶,“可還同以前一樣?” 樓喻慷慨吩咐:“多上些郭公子愛吃的點(diǎn)心?!?/br> “好嘞,小人這就吩咐下去?!?/br> 茶水、點(diǎn)心備齊,郭棠吃了一些點(diǎn)心,又開始喝起茶,順便偷偷瞄向樓喻。 他們靠窗而坐,細(xì)碎的陽光輕柔落在樓喻臉上,泛著瑩白淡金的色澤。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樓喻這般玉質(zhì)金相? 郭棠心里頭的火氣漸漸消散,面上卻還不爽道:“你之前那么坑我,我還想著為你買馬,樓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