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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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可能當即就打自己的臉。 樓喻心滿意足,謝恩后拉著樓荃出宮。 馮二筆立刻迎上來,面露憂色。 “殿下,郡主,如何了?” 樓喻眼睛還紅著,卻面露笑意:“二筆,去侯府收拾家當,咱去行館?。 ?/br> “那郡主?” “阿姐自然與我一起!” 馮二筆高興得蹦起來,他早就不想在侯府待著了。 三人來到馬車前。 霍延坐在馬車前室,低首一言不發(fā)。 待樓氏姐弟入廂后,便沉默地揮鞭趕馬。 馮二筆坐在他身旁,總覺得涼絲絲的。 至侯府,侯夫人帶人迎上來,正要詢問,樓喻當她不存在,直接帶樓荃去收拾行裝。 樓喻自己的家當不多,很快就整理完畢。 樓荃畢竟是女子,衣物、首飾、日用品,零零碎碎的東西尤為繁雜,收拾起來沒完沒了。 “阿姐,這些舊物不要了,等出去后咱買更好的?!?/br> 樓喻一臉“霸道總裁”,儼然一副要為親姐豪擲千金的模樣。 樓荃笑著捏他臉:“還是先低調些好。” “阿姐說得對!” 樓喻覺得有道理,便擼起袖子幫著一起收拾,心中頗為暢快。 大姐雖不是現代的大姐,命運也截然不同,但本質沒變。 都同樣堅強聰慧。 侯夫人見狀,臉色青白問:“阿荃,你們這是做什么?” 樓荃背對著她,眼皮子都沒掀一個。 “謝夫人,我要陪阿弟去行館住上幾日,不能在您面前侍奉了,還請夫人日后珍重?!?/br> 侯夫人驚叫:“你什么意思?!” 樓喻轉首看她,面色陰沉:“字面上的意思。謝茂說的話,我都上表陛下了,陛下也同意阿姐搬出侯府,你有意見?” 他入京后跋扈恣睢的形象深入人心,乍一沉了面色,倒彰顯出幾分懾人的威勢。 侯夫人心頭驚跳,忍不住退后一步,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一頑劣豎子,怎會這般嚇人! 二人想走,侯夫人攔也攔不住,只好眼睜睜看著四人離開侯府。 樓喻剛跨出侯府大門,怎料身后四位美少年追來。 “殿下,帶上奴吧。” 鳶尾水汪汪的眼睛瞅著樓喻,大有樓喻不答應,他就哭出來的架勢。 其余三人皆目露懇求,搞得樓喻像個負心漢似的。 樓喻低嘆一聲,語重心長道:“行館不能讓你們進去,你們不用再跟著我了。” 反正都是眼線,早點回去復命吧。 言罷,利落上了馬車。 鳶尾四人對視一眼,目送馬車駛遠,這才收斂神色。 侯夫人自然不會再讓他們進府,命人關上侯府大門。 四人便往皇城方向而去。 樓喻離開皇宮不久,皇帝便收到消息。 “謝茂當真要殺樓喻?” 總管道:“千真萬確。倘若玉枕真的砸上世子腦袋,世子不死也殘?!?/br> 皇帝眉頭緊皺:“這謝二郎猖狂若此。又是當街攔路羞辱,又是沖動殺人,實在缺了教養(yǎng)?!?/br> 他雖對樓喻沒什么感情,但畢竟同根同源。 謝家不過外臣,這般欺辱樓氏族人,豈非讓他這個皇帝臉上無光? 總管安慰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世子同謝二郎皆年少氣盛,發(fā)生沖突在所難免?!?/br> “不都是謝二郎挑的事兒?他不是還想用損壞的萬花筒訛詐樓喻嗎?”皇帝氣道,“朕看謝家就是心大了!” 身居高位久了,難免會多疑。 “陛下,眼下郡主與謝大郎夫妻義絕,奴看郡主是想同他和離的?!?/br> 皇帝道:“那是他們的事,朕不管。” 藩王行館,樓喻四人大包小包走進來,令一眾藩王、世子驚訝不已。 不是住在侯府嗎?怎么搬回來了? 有人看不慣樓喻壽宴時的慫樣,譏笑道:“肯定是被侯府趕出來了唄!” “侯府不要臉面了?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是啊,不過我怎么看到樓荃也來了?” “送樓喻過來的吧?!?/br> “不對,她住下了!” “不會吧?侯府真把他們姐弟趕出來了?!” 皇帝意圖奪取藩王兵權,將藩王、世子軟禁在行館,他們這幾日茫然無措,導致行館沉寂了好些天。 今日終于又熱鬧起來。 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馮二筆不愧是宣傳的好手,只要有人旁敲側擊來問,他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講述郡主這些年在侯府的悲慘遭遇,斥責謝茂對世子的殘害之舉。 眾人驚愕難當。 寧恩侯府太過分了吧! 再怎么說,樓荃都是皇帝的親侄女,是他們樓氏的宗室女,卻硬生生被侯府磋磨成這樣! 那謝二郎更奇葩,不僅當街羞辱世子,還要殺害世子,簡直無法無天! 這就是他們藩王的地位,如此卑微! 都已經這么卑微了,陛下卻還是放心不下他們。 太慘了,太慘了。 一眾人等悲從中來,行館一片愁云慘淡。 這些事不知怎么,迅速在京城大街小巷傳開。 “侯府把郡主趕出來了?” “不是趕出來,是郡主實在忍受不了,自己搬出來的?!?/br> “我以前就說過,謝大郎寵妾滅妻,不是良人,侯夫人面相刻薄,一看就是個會磋磨人的!” “這算什么,那謝二郎還想殺害慶王世子呢!世子這才不得不離開侯府,否則哪天被殺了都不知道?!?/br> “嚯!這可了不得!我以前就覺得謝二郎蠻橫無禮,沒想到他連世子都殺!” “誰說不是呢!郡主和世子還是圣上的親侄呢,你們說說,這謝家哪來的膽子苛待皇親?” “既然過不下去,為何不和離?” “這可是皇上牽的紅線,誰敢和離?只能耗著唄!” “……” 京城八卦滿天飛,老百姓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茶樓酒肆,街頭巷尾,人皆議論紛紛。 自樓喻入京后,京城圍繞他的談資就沒消停過。 范玉笙坐在茶樓上,喝茶聽八卦。 “范兄,我聽著,怎么覺得樓喻他們確實挺可憐的?”綠衣少年皺眉同情道。 范玉笙笑了笑:“我倒覺得甚是有趣?!?/br> 綠衣少年驚訝,范兄這么沒有同情心的嗎? “你可知,這樁姻緣,什么情況下才能解開?”范玉笙問。 綠衣少年搖頭:“這是陛下做的媒,除非陛下收回成命,否則如何能離?” 陛下既開金口,又如何會自打嘴巴? 范玉笙低首輕笑。 “倘若陛下既能收回成命,又能彰顯仁愛呢?” 綠衣少年驚訝:“怎么可能!” “且等著瞧?!?/br> 范玉笙不再多言,他執(zhí)杯細細品茗,看似清雅淡泊,唯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在興奮。 自慶王世子入京后,這種興奮感一天比一天強烈。 皇帝在下棋,慶王世子也在下棋,眼下高潮將至,他這個觀棋人如何能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