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外星人婚后指南、重生之真的美麗、防不勝防、鬼手娘子、誰動了爺?shù)氖雷渝?/a>、穿回被我渣成蟲帝的媳婦身邊、[修仙]師父,我們來談?wù)勅松?/a>、穿成主角內(nèi)衣怎么破、[綜漫]御主說她強(qiáng)無敵、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
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寬闊的街道上,樓喻騎著一匹神駿,霍延和李樹陪同左右,身后二百府兵聲勢凜然。 這還不算,再往后的那群賤民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瘋了嗎? 還有李樹,他不是被韓昀帶出剿匪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這個(gè)場景何等熟悉? 熟悉得郭濂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右手抖得更厲害了。 他站在馬車前室的木板上,隔空與樓喻的目光交匯。 樓喻朝他微微一笑。 郭濂瞬間頭皮發(fā)麻,背脊發(fā)冷,差點(diǎn)從馬車上摔下去! 樓喻!你已經(jīng)被奪軍權(quán)!你還在囂張什么! 驚怒之下,郭濂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樓喻!你竟還敢回來!” 四周皆靜。 除了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就只剩下心臟咚咚作響。 一行大雁由北往南飛過,留下幾聲叫喚。 郭濂猛然回神,圖窮匕見:“樓喻!交出我兒子,否則我現(xiàn)在就帶兵入王府搜查!” “郭大人,你要以下犯上?”樓喻面色平靜。 郭濂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永遠(yuǎn)都是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為何直到現(xiàn)在,樓喻還有這個(gè)底氣囂張? “何大舟!”他大聲喊道,“慶王世子藏匿我兒,我命你立刻入府搜查!” 只要樓喻還在乎慶王和慶王妃的性命,他就不得不妥協(xié)! 等兒子被放出來,他便可以同樓喻算算總賬了! 樓喻神色淡漠:“私闖王府可是重罪,郭大人若還想保住頭上那頂烏紗帽,請便。” 圍觀百姓不明所以。 “殿下藏匿郭棠了?” “不會吧?殿下藏匿郭棠做什么?” “肯定是郭濂借機(jī)發(fā)揮,故意找借口威脅殿下!” “啊這……這也太過分了!” “不行!咱們要幫殿下!” “幫殿下!” 所有人兇狠地盯著郭濂。 郭濂根本不會在乎一群賤民,即便把刀放他們手上,這些賤民都不敢砍人。 “何大舟!還不聽令!” 他再次怒吼出聲。 何大舟輕咳一聲,根本沒理郭濂,而是轉(zhuǎn)向樓喻。 霍延祭出長刀,攔住他。 “不準(zhǔn)再往前?!?/br> 何大舟摸摸鼻子,在離樓喻一丈遠(yuǎn)處,單膝跪地,恭敬道: “屬下權(quán)宜之計(jì),只為保護(hù)王府,還請殿下恕罪!” 在郭濂“明顯”占優(yōu)勢的情況下,何大舟還能選擇己方陣營,不得不說,樓喻還是相當(dāng)欣慰的。 總算沒有白白浪費(fèi)銀子養(yǎng)著。 “辛苦了?!睒怯魃裆珳睾汀?/br> 何大舟起身號令五百駐軍,流水般離開慶王府。 郭濂這邊,瞬間只剩下他自己,還有一個(gè)親信。 寒風(fēng)呼嘯而過。 郭濂死死瞪大眼,突然打了個(gè)哆嗦。 他喃喃問:“為什么?” 親信見他神色不對勁,連忙驚呼:“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郭濂緩緩看向樓喻,面色慘白,又問一次:“為什么?” 為什么他再一次敗了? 為什么何大舟會背叛他選擇樓喻? 為什么那些百姓都像惡狼似地盯著他? 為什么—— 他為什么突然動不了了?! 眾目睽睽下,郭濂驟然噴出一口鮮血! 陽光下,那血紅得刺目。 郭濂瞪大雙目,直挺挺地往下倒。 親信不愧是親信,就算到了這等山窮水盡之際,也還忠心護(hù)主,牢牢接住郭濂的身體。 郭濂想張嘴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想伸出手臂,卻連手指都動不了。 他像具尸體,除了能夠感知外界的情況,什么都做不了。 樓喻瞇著眼下令:“來人,去請城中最好的大夫?yàn)楣\治。” 看郭濂這情況,不會是中風(fēng)了吧?! 這就把自己給氣中風(fēng)了? “韓昀”還沒出場呢! 李樹適時(shí)湊過來問:“殿下,‘韓昀’還上不上?” 樓喻仰頭看天,想了一會兒,才悲天憫人道:“算了,給他留點(diǎn)念想吧?!?/br> 要是真氣死了,他這邊也麻煩。 不是麻煩氣死朝廷命官的事,而是知府死了,朝廷肯定要派新的知府來,誰知道新的知府有沒有郭濂這么好糊弄? 他可以用暗部成員替換韓昀,但可一不可再。 韓昀畢竟是武將,與朝廷書信往來不密,暴露的可能性很小。 文官就不一樣了。 郭濂若是真中風(fēng)了,那可謂是老天都在助他。 親信將郭濂抬回郭府,立刻有大夫上門。 大夫身后還跟著幾名府兵。 這是明著監(jiān)視的意思哇。 親信不由悲從中來。 他想到不知在何處受苦的郭棠,又想到吐血癱軟的郭濂,只覺得前路無望。 可恨那個(gè)韓將軍在這關(guān)頭出去剿匪! 若是韓將軍還在城中,郭大人與他聯(lián)合,怎么可能會敗給世子? 他站在榻邊抽噎抹淚。 陳川柏沒好氣道:“要哭出去哭,你在這影響老夫診斷?!?/br> 親信:“……” 他現(xiàn)在哪敢跑出去,他必須緊緊守在大人跟前。 遂忍住不哭。 陳川柏把上郭濂的脈,片刻后沉嘆一聲:“郭大人此乃中風(fēng)之兆,恕老朽無能為力?!?/br> 郭濂感官未退,聞言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往下流。 他張張嘴,口水也流了下來。 陳川柏便是知道他為官不仁,不值得同情,也不由心生唏噓。 他在親信的懇求下?lián)u首道:“老朽只能開副方子稍稍調(diào)養(yǎng),郭大人養(yǎng)傷期間千萬不能動怒,若是情緒激動,很有可能會讓癥狀更為嚴(yán)重,切記!” 親信記下了。 這廂郭濂看樣子晚景凄涼,那廂樓喻正被慶王妃緊緊摟在懷里。 慶王妃素來颯爽強(qiáng)勢,而今卻淚眼婆娑,哽咽難言。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樓喻有些不好意思。 他都這么大人了,還被自家親娘抱在懷里,像什么話。 慶王妃松開他,眼眶通紅,低聲笑罵道:“你走之后,我和你爹整夜整夜睡不著,都說京城是個(gè)吃人的地兒,娘能不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