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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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阿巴魯挖挖耳朵,“他還以為這是中原呢?” 看守低首不敢接話。 阿巴魯哼笑:“別管這個草包世子了,我看這次使團(tuán)的真正正使是那個嚴(yán)輝?!?/br> 阿布圖卻道:“既然來了王庭,他們都是王庭的貴客,不能怠慢。咱們沒有湯婆子,炭盆還是有的,你下去準(zhǔn)備吧?!?/br> “是?!?/br> 看守退下后,阿巴魯搖頭咂嘴:“王兄啊,你說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以為你對那草包好,他就能多給你點(diǎn)錢糧?” “這是待客之道,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卑⒉紙D笑回。 阿巴魯:“我看你就是學(xué)中原文化學(xué)傻了!要我說,議什么和?直接打過去,所有錢糧不都是咱們的嗎?” 他天生好戰(zhàn),根本不屑于狗屁的議和! 只要打下整個盛國,奴役那些盛人給他們種糧織布,他們還用在草原上苦哈哈地煎熬嗎? 阿布圖搖搖頭:“你真以為咱們能攻破盛國?” 他很喜歡中原文化,一直在不間斷地學(xué)習(xí)。 中原文化看似如水般柔和,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子堅(jiān)韌,他們冰壑玉壺的氣節(jié)和半天朱霞的風(fēng)骨,是支撐他們得以長盛不衰的脊梁。 他們很難真的被打倒。 在阿布圖看來,戰(zhàn)爭是下策,友好交往才是上策。 阿巴魯不懂,他輕蔑道:“就那群弱雞慫貨?老子一個能打十個!” 兄弟倆爭執(zhí)不休,不歡而散。 使團(tuán)氈房內(nèi),因?yàn)橛辛颂颗?,樓喻愜意地睡了一覺。 倒是嚴(yán)輝等人焦慮得根本沒有歇息的心思。 黃昏將至,蠻人侍從稟報:“大王邀請諸位使者前往王帳用餐。” 嚴(yán)輝等人心下微嘆,看樣子只能等明日談判了。 樓喻、嚴(yán)輝、杜芝及其余幾個官員應(yīng)邀前往王帳,李樹等護(hù)衛(wèi)則被攔在王帳外。 相比大盛的皇宮,阿骨突部的王帳實(shí)在簡陋。 不過就是個大一點(diǎn)、豪華一點(diǎn)的氈房,跟其余氈房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樓喻幾人進(jìn)入王帳,一眼就看見端坐主位的骨突王。 阿赤那德而今已有六十多歲,鬢發(fā)夾雜幾絲花白,但精神矍鑠,氣勢雄渾,寶刀未老。 其下左列乃阿布圖、阿巴魯及一眾阿骨突部高官。 阿布圖一派目光平和,阿巴魯那一派的人就不客氣了,眼神中隱露殺意。 樓喻一襲世子冕服,流光溢彩,盡顯大盛風(fēng)華與氣度,竟直接將樸素的王帳給比了下去。 他站姿筆直,如松柏在列,稍一拱手道:“樓某見過骨突王?!?/br> 阿赤那德眸中厲色閃過,面上卻哈哈一笑:“剛才阿布圖跟我說,盛國的慶王世子品貌不凡,現(xiàn)在一見,果然如此。樓世子,請坐。” 樓喻悠然自在地坐下。 隨后嚴(yán)輝幾人也一一自我介紹,接連入座。 阿骨突部招待客人的吃食一般有馬奶酒、牛羊rou等。他們雖不擅烹制,但烤rou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要是能撒點(diǎn)孜然就更妙了。 “來,諸位使臣今日到訪,本王敬諸位一碗!” 阿赤那德直接端起一碗酒。 骨突王都敬酒了,樓喻等人不能拒絕,只是他們習(xí)慣了用酒樽,用碗喝酒實(shí)在有些為難。 眾人以袖擋住痛苦面具,喝下味道古怪的馬奶酒。 樓喻本就不勝酒力,一大碗灌下去,面上便泛起了紅暈。 阿巴魯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忽然站起來道:“一直聽說盛國人杰地靈,今日見到樓世子才終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杰地靈。樓世子長得可不比咱們草原的阿彌娜差!” “阿彌娜”在蠻語中特指草原最美的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 阿骨突部人狂笑出聲,笑聲差點(diǎn)掀翻王帳氈頂。 在他們看來,拿一個男人跟姑娘比美,是赤裸裸的羞辱。 嚴(yán)輝幾人均捏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 唯有杜芝垂首不語。 阿巴魯又道:“我看樓世子這樣的身板,恐怕連咱們草原的姑娘都打不過吧?要不然怎么坐馬車把腿都坐麻了?” 阿骨突部人又是一番大笑。 樓喻面目通紅,終于憤怒起身:“你放肆!” “我就開個玩笑,樓世子不要生氣啊,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咱們草原的勇士,一個個胸懷像草原一樣遼闊?!?/br> 樓喻高昂著腦袋,嗤笑道:“你和你的勇士們這么喜歡遼闊的草原,為什么不乖乖待在草原上,反而要侵犯我大盛!可見你們也沒有像草原母親那般坦蕩嘛!” 論嘴炮,樓喻不帶怕的! 阿骨突部人終于笑不出來了。 阿巴魯咬牙切齒,目色泛紅,卻又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阿巴魯被我寵壞了,世子千萬不要怪他?!惫峭煌踹m時開口勸解。 樓喻冷哼:“我大盛勇士即便再強(qiáng),也都謙遜有禮,從不會劫掠他人?!?/br> 不趁著酒桌上罵回去,難道等著明天議和再罵嗎? 阿巴魯忍不了:“盛國勇士?難道盛國勇士都像世子這般比姑娘還漂亮嗎?” 阿骨突部人又笑起來,仿佛笑一場就能提升士氣一樣。 “難道阿骨突部的勇士都如二王子這般粗魯無禮嗎?” 樓喻反唇相譏。 阿巴魯:“笑話!咱們的勇士各個驍勇善戰(zhàn),世子怎么能這么貶低我族勇士!既然這樣,咱們不如比一場!” 說到現(xiàn)在,這才是重點(diǎn)。 他就是想虐一虐盛國的使臣。 樓喻伸手一指:“這位杜統(tǒng)領(lǐng),乃我大盛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武藝高強(qiáng),不比你族勇士差!” 杜芝:“……” 嚴(yán)輝等人:世子是真喝醉了吧?否則怎么會讓杜統(tǒng)領(lǐng)出去丟人? 阿巴魯蔑笑:“那就比騎射!” “好!”樓喻仿佛被激得忘乎所以,直指杜芝,“杜統(tǒng)領(lǐng)!你快讓他們看看咱們大盛勇士的風(fēng)采!” 這種情況下,杜芝避無可避。 阿巴魯自然不會親自出戰(zhàn),便指了麾下都尉與杜芝進(jìn)行比試。 太陽已經(jīng)落下,而今只剩下一些霞光余暉,光線不太清晰。 眾人一齊來到氈房外,蠻人仆從牽來兩匹馬。 樓喻拍拍杜芝肩膀:“杜統(tǒng)領(lǐng),你可不能丟了咱們大盛的顏面??!” 杜芝:“……” 樓喻絕對是在伺機(jī)報復(fù)!他怎能這么沖動! 他若是輸了,丟了個人顏面事小,有損大盛國威事大,樓喻怎么這么拎不清?! 事已至此,杜芝只能硬著頭皮比試。 阿巴魯挑選的都尉是族中一等一的勇士,騎射技術(shù)一流。 都尉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對杜芝道:“請吧。” 杜芝默默上馬,二人開始狂奔起來。 不遠(yuǎn)處豎著草靶,他們必須要將箭射到靶心才算贏。 杜芝騎射技術(shù)不差,但比起阿骨突部都尉就不夠看了,且他身處異族,難免有些緊張,一箭射出,不僅沒中靶心,竟只刺入草靶最外緣。 而阿骨突部都尉的箭,則穩(wěn)穩(wěn)插在靶心處,震顫的箭尾透著幾分嘲諷。 阿骨突部又哈哈大笑起來,紛紛為都尉鼓掌。 嚴(yán)輝等人都想鉆入地縫了。 樓喻無語,他知道杜芝廢物,但沒想到杜芝會這么廢??! 阿巴魯?shù)靡庋笱螅骸笆雷?,看來你們盛國的勇士,真的連草原上的姑娘都不如,哈哈哈哈!” “二王子此言差矣,我大盛派人出使阿骨突部,又怎么派出真正的精英勇士?” 阿巴魯挑眉:“你這是輸不起?” 阿布圖低聲勸道:“阿巴魯,不要鬧得太僵?!?/br> “分明就是他們輸不起!” 樓喻醉眼惺忪,嗤笑一聲:“二王子可敢與我一比?” “有何不敢!” 阿巴魯正想著該怎么虐樓喻,沒想到樓喻自己送上門來了! 嚴(yán)輝道:“殿下醉了,此話當(dāng)不得真!” “滾開!”阿巴魯推開他,逼視樓喻,“你到底比不比!” 樓喻伸手:“拿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