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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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記憶力好得很,當初常波偷溜進山坳將沼氣池炸了,土豪為了救他自己也受傷的事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媽呀!”常波一看見這狗就犯怵,急忙往后面躲。 王雪梅將他一拉,抬頭皺眉對著楊銀環(huán)他們說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將狗拉開,萬一咬人了怎么辦?” 楊銀環(huán)早就習(xí)慣這種不講理的嘴臉,當下只是冷笑著世道:“這可是我家,私人住宅,我讓你們進來了?有事情就在外面說,你們只要不踏進我家,我家的狗不會動你們?!?/br>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nèi)羰翘みM這門,這狗就會撲上去,咬死活該。土豪也很給面子地往前走了一步,看家的本領(lǐng)真不錯。 王雪梅幾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楊荷花想當和事老,討好地說道:“笑笑媽,你看我們今日是好心過來商量事情的,你這樣將我們擋在外面連門都不讓進,這讓鄰居知道了,多不好?!?/br> “我這鄰居可一點都不介意,銀環(huán),你可不能將他們讓進來。我們兩家的院子是相通的,到時候他們趁著不注意又跑進我家來偷東西?!睏詈G辶⒓唇o力地說道。 之前梁海生帶著她去市里看過醫(yī)生,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基本上都是清醒的。當年楊荷花給她吃長蛆的食物,這兩、兩家的兒女去偷她東西吃的事情,她全都記起來了,這會子看見他們就沒好臉色。 “海清,你這話說的,我們……” “荷花,你跟他們說這么廢話做什么?我們直接進去,我不信他們真敢攔我們不成?”常紅軍打斷楊荷花的話,說著就要走進來。 常紅海面色一沉,喊道:“土豪!” “汪!”土豪立即非常響亮地吼了一聲。 常紅軍嚇得趕忙將腿收了回去,惡狠狠地瞪著它,“你再叫我毒死你!” 楊銀環(huán)嘲諷道:“我家土豪不隨便亂吃東西,你們要毒死它可還真不容易?!?/br> 當年的二狗被毒死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這兩家的人干的。所以常笑在訓(xùn)練土豪的時候,不讓它隨便吃東西。土豪嘴巴也叼,不是自家人喂的東西,餓死了都不會碰。 “你們……”常紅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要動手又怕土豪咬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楊荷花要面子,總覺得這樣被堵在門外不好,端出一分笑臉來說道:“這你們不讓我們進也不好,這樣吧,大家都心平氣和的,到里面說話。” “還是別了,有話就在外面說吧。我們這是新房子,吵吵鬧鬧的晦氣。你們要是愿意,我們倒是可以去你們家里說話。別每次都趕到我家來,我家不接待?!睏钽y環(huán)不給面子地說。 這兩家每一次有事情就趕到常紅海家里來鬧,常紅海夫妻已經(jīng)受夠了,那窩囊氣再也不會受。 “你們……”楊荷花見怎么多說不通,這面子下不來,氣得直喘氣。 王雪梅白了這嫂子一眼,幸災(zāi)樂禍地說:“叫你不要跟他們講廢話,你還非要講?,F(xiàn)在看到了吧?人家認識你是誰啊,壓根不理你?!?/br> 楊荷花氣得腦袋發(fā)暈,瞪著她說:“你有本事你來講!” “我講就我講?!蓖跹┟飞锨耙徊?,對著楊銀環(huán)跟常紅海說道,“你們這地我們要換回來?!?/br> 楊銀環(huán)看了丈夫一眼,兩人的眼神都帶著諷刺和失望。這大房二房家的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完全不需要再給情面。 楊銀環(huán)冷聲說:“如果你們不記得了,我提醒你們。這換地的時候可是簽了合同的,里面非常清楚地寫著,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這地都不能換回去了?!?/br> 王雪梅被噎住,那時候他們盡顧著不要讓老三家的將農(nóng)場換回去,哪里會想到有一天他們會想要將地換回來。當初答應(yīng)地痛快,現(xiàn)在卻成了痛腳。 這一年多,那原本肥沃的農(nóng)場在他們手上,已經(jīng)快要賠光了。除了那幾株果樹還長著,那大棚蔬菜他們壓根不會種,都荒廢了。只有那口沼氣池,他們按照常笑教的辦法,拼了老命地讓它啟動著,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沒什么收成。這時候聽說這地能賣那么多錢,哪里還能坐得住。 “那也不成,我們當時不知道這地能賣掉。我弟說了,這是不等價交換,可以換回來的!”王雪梅梗著脖子說道。 楊銀環(huán)心里突然覺得自己女兒簡直神了,這些話常笑早就跟她見過,也教了她應(yīng)對的方法。她說道:“這地當初換的時候已經(jīng)算好升值空間了,我那農(nóng)場的價值足夠抵消了,你們要是不服氣,盡管去打官司。這訴訟費你們要是賠不起,我家出?!?/br> “你……你這是講的什么歪理?”王雪梅壓根聽不懂什么升值空間和價值的事情,當下氣憤地說道。 楊銀環(huán)是個暴脾氣,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去告,就我們?nèi)ジ?。告你們sao擾,告你們敲詐!” “你亂說什么?”王雪梅一聽這么大幾頂帽子扣下來,當即著急地說。 楊銀環(huán)面無表情地說:“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可以報警抓你們。反正當初兩次換地都是你們逼著我們,我們讓了你們還變本加厲了不成?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來鬧,我就讓你們以后這日子都過不安生!” “你……你敢,我弟……” “你弟算個什么東西?不就是王家村的一個村支書?我聽說這兩年往家里撈了不少好東西吧?你可別給他再招黑了,也不怕人惦記著,說不定哪天這人就進去了。”楊銀環(huán)打斷王雪梅的話。 “你……你胡說什么?。 蓖跹┟奉D時嚇得不太敢說話,她們娘家現(xiàn)在就指靠著這弟弟了,要真出了事情,全家還有什么盼頭。 “你還真當村支書是鐵飯碗了?我告訴你,你弟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高中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明年也馬上會出一個高中生,你要不服氣,盡管來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過不安生!”楊銀環(huán)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她早就打聽好了,王雪梅娘家弟弟還真不是個好干部,她真要惹到她了,她就往死里整他們! “楊銀環(huán),你別太過分了!”王雪梅跟被踩了尾巴一樣。 還要說話,被楊荷花一把拉住。她小聲說道:“你別說了,要不等我打個電話給我家常青再說?” 楊銀環(huán)聽到,笑起來:“對啊,你家還有個常青,現(xiàn)在在大城市過得很好吧?我聽說就是祝家先生老家在的那個地方。前幾天祝管家還來電話呢,說看到你家常青了。你說我要不要拜托他好好照顧照顧你們常青?” 楊銀環(huán)這一句話,直接將楊荷花嚇得臉色慘白。 一群人怒氣沖沖地來,焉噠噠地回去。楊荷花回家還是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但常青一聽說祝管家,頓時就不吱聲了。 楊荷花也沒愚蠢到那個地步,對于常青的事情她可是非常謹慎小心的,換地的心思慢慢也就淡了下去。 二房家的不服氣,依舊鬧了幾回。村里知道后,村長也發(fā)了火,直接將他們訓(xùn)了一通。這換地跟兒戲一樣,一會要換一會不要換的。現(xiàn)在人家承包商都來了,你這要是再整出幺蛾子,人家到時候萬一有個什么意見改去別處了,這損失隨賠? 村長一聽二房家的有王家村那位在出主意,當即不客氣地給王家村村長掛了個電話,叫他們別盡插手人家村子里的事情。 各村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微妙,小農(nóng)村同樣是一個小社會。王家村村長雖然也眼紅,但這可是關(guān)系到鎮(zhèn)上的政績,鎮(zhèn)長早就發(fā)下文件下來,要各村積極配合。這種節(jié)骨眼上,誰敢整幺蛾子。王家村村長直接找到村支書談心,讓他別攙和這事情。 王雪梅沒了出主意的人,老三家的又下了狠心不理,她再鬧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三家的簽了合同。 這新建的別墅要拆遷,常笑一家只能再回到主宅住。這一來二去,最終還是回到了老地方。常笑不禁感嘆,這主宅終究是主宅,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廢棄。 很快,常紅海跟楊銀環(huán)一合計,決定將這祖屋拆了,也換成小別墅。只是地方有限,不能像以前那樣寬敞,但在這常家村已經(jīng)算是很好很好的了。楊海清家的老房子地更少,向旁邊人家的買了幾分地,才造了三間小樓房,但是沒有多大的院子。 賣地的事情合計完,常笑就開始琢磨著農(nóng)場的事情,還有cao著一顆老媽子的心,愁祝景鑠上高中的事情。 這少年年紀大起來,性子也會野起來。她怕就怕祝景鑠上了高中離得遠了,跟人學(xué)壞。 ☆、第61章 第六十五章: 祝景鑠一周回來一次,周六下午回來,周日下午就要走。雖然他人不在,但是卻交了一把別墅的鑰匙給常笑。 常笑摸著那沉甸甸的一大串鑰匙,心情有點微妙。這一幕她并不陌生,上一世她跟祝景鑠結(jié)婚的時候,祝景鑠也這樣給過她。 那時候,他將鑰匙給她時說了一句話:“我就只剩下這個家了,你別嫌棄?!?/br> 祝家那時候除了書房,差不多都被搬空了。常笑確實沒嫌棄,兩人一開始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只是后來祝景鑠沾染上賭癮,將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當全部都給賠光了。 一開始常笑是不能理解的,天天跟他吵架。祝景鑠從來不還嘴,低著頭,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常笑以為他真的會知道錯,可是沒過幾天,他依舊輸個精光回來。 后來,他難過地說自己忍不住。 再后來,被一堆不入流的人纏上,想要再擺脫已經(jīng)來不及。直到臨終前,常笑才忽然有點明白過來,這個男人從童年開始,可以說他的一生,幾乎都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被拋棄,被排斥,讓他異常孤僻。當有那么一個人對他好,要跟他過踏實的日子,他反而會覺得不真實,會不安。越是沒安全感,越是想要做些什么來肯定。 常笑那時候哭著問過他,為什么要選這條路。祝景鑠說,他只是想賺很多錢。 到底,他一直都想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選錯了路,被賭徒蠱惑,跟著了魔一樣,萬劫不復(fù)。 上輩子常笑想通了一半,這輩子當她看到那個倨傲的少年渴望一個朋友的時候,她忽然想通了另一半。她,莫名地疼惜他。 如果必須得找一個人過日子,那么常笑會找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人。常笑熟悉了祝景鑠兩輩子,他們是最合適的。 只是如今祝景鑠要遠離常家村去上高中了,常笑倒是有點擔憂起來。 她擔心他會學(xué)壞。 初中,高中都像一個風(fēng)水嶺。有的孩子在初中的時候不學(xué)好,有的在高中墮落,這種例子并不少見。好一點的,只是學(xué)習(xí)不好,差一點的,從此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常笑是熟悉祝景鑠,但是畢竟有上一輩子的例子在,她心里多少還是擔心的。 常笑初三,祝景鑠高中,開學(xué)一個月后的一天,在祝家書房里,常笑從祝景鑠的語文課本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粉色的信封。 常笑兩輩子,第一次看到情書這種東西,捏著愣了半天。 還是祝景鑠發(fā)現(xiàn)了,奇怪地望了她兩眼,湊過來看了看,隨后又回去悶頭看起書來。 常笑歪頭看他:“這是你的?!?/br> 祝景鑠興致不高地哦了一聲。 常笑加重語氣:“這是女孩子寫給你的情書。” 祝景鑠這才將頭從書本上抬起來,納悶地看著那粉色的紙,很老實地說:“我不知道?!?/br> 常笑:…… 她忽然替那暗戀的女同學(xué)悲哀。但看著信紙上這娟秀的字跡,常笑還是忍不住想像那女孩子的模樣。不可否認,心里有點酸。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熟的黃桃,唯一的一顆,又大又好,卻被人咬了一口。 常笑暗自磨磨牙,湊過去將祝景鑠的書一把奪下來,特別嚴肅地說:“等會再看,先將這情書的事情說好?!?/br> 祝景鑠坐正身子,抿著唇看都不看這情書一眼。 常笑問:“你知道這誰給你的嗎?” 祝景鑠剛要搖頭,忽然想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又猶豫地點點頭。 常笑的臉就拉了下來。看來事情要比她想像的稍微要嚴重一點。 祝景鑠明顯感覺到常笑的情緒不好,當下老實解釋道:“我不是很確定,之前有個女生給過我一封信,就跟你手上拿的這封一樣。我沒理,就走了?!?/br> 他頓了頓,小心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在這里?!?/br> “這是我從你語文書中發(fā)現(xiàn)的?!?/br> “哦?!?/br> 然后,就沒然后了。談話到此結(jié)束。常笑,包括祝景鑠本人,都不知道這塞情書的人是誰。 但常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祝景鑠人長得帥,學(xué)習(xí)又好,高中生這個年紀,農(nóng)村里有的不讀書的可是早就結(jié)婚生孩子了。 常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總之她趁著周六的時候,一大早就偷偷騎了自行車到鎮(zhèn)上坐車,直奔慶陽市高級中學(xué)。 家里只當她是去祝家學(xué)習(xí)了,哪里知道她跑到了市里。 從大巴換乘公交車,常笑摸到慶陽市高級中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常笑沒有進去,湊到門衛(wèi)哪里混時間。 門衛(wèi)是個六十幾歲的大爺,很健談。常笑揀著新聞跟他侃大山,不一會就將老頭子哄得開開心心的。 “你說十班的那個祝景鑠?。课矣杏∠?,是個很帥的小伙子,聽說還是跳級上來的。他當初剛來那會學(xué)習(xí)不是特別好,但如今第一次摸底考過后,成績好的將老師都嚇了一跳?!崩洗鬆斝χf,就跟在夸自己孫子一樣。 常笑對祝景鑠的成績一點都不意外。中考的試題祝景鑠準備的時間太短,有許多主觀題客觀題的,考的不是特別好也能理解。但這高中的課程他可是從小學(xué)就看起的,學(xué)起來自然輕松。 常笑問道:“爺爺,那你知道他跟誰關(guān)系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他?” 大爺冥思苦想了一下,搖搖頭:“我好像每次見他都是一個人,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跟誰要好。別人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客客氣氣的,并不熱絡(luò)。至于有沒有人欺負,我就更不知道了,這學(xué)校又不是社會上,不會去欺負同學(xué)。哎,小姑娘,你是他meimei?“ “我是他朋友?!背Pμ鹛鸬卣f,心里卻有些疼??礃幼?,祝景鑠到了高中,依舊沒什么朋友。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時間過得快,馬上就到了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周六只有半天課,這會有不少接學(xué)生的家長,但大部分路遠的,都是不回家的,只有一個月或者干脆半學(xué)期才回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