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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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上位者都是這個德性,不過衛(wèi)起可能不一樣。 陳橫仔細想了想,也可能是因為衛(wèi)起根本不想要那皇位。一不小心投奔了這樣的衛(wèi)起,陳橫想想也是挺無奈。 不過這些話全都是在心里的罷了。 當(dāng)著面,陳橫自然不敢直接坐下,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屁股挨了半邊坐下來:“多謝王爺?!?/br> “陳大人能來,真是令本王驚喜之極,方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毙l(wèi)禹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從宮中出來,本王的事情,陳大人相必也是有聽聞的……” “確有耳聞。” 陳橫如實答道。 “早有人跟本王說過,陳先生乃是個深謀遠慮有大智之人,不知道大人怎么看此事……” 衛(wèi)禹有心要測一測他的本事,因而直接開口笑著問。 此問,可說是正中陳橫下懷。 他起了身,竟然又對著衛(wèi)禹一拜,道:“陳某正是因此而來,士擇明主,且要找對時機。如今萬事俱備,只欠王爺一把東風(fēng)?!?/br> “哦?此話怎講?” 衛(wèi)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心頭一跳。 這陳橫,似乎意有所指啊。 陳橫也的確沒叫他失望,下面一番話,可就是重頭大戲。 “士擇明主,可有大際遇。人人都說陳某是個聰明人,可陳某卻從未歸附于朝廷之中任何一位皇子,皆因為時機不到。不過如今皇上倒行逆施,竟然將多年之前的舊案翻出來,為王爺強加罪名,實則有些喜怒無常?!?/br> 聽到這里,衛(wèi)禹心頭一突。 他仔細想想,最近也不過只有一件宋儀的事情,除此之外自己再沒有什么大活動,不至于叫父皇厭惡自己。 聽陳橫這么說,在位久了的皇帝,到了晚年的時候似乎都要折騰個三五圈的,倒霉的不就是皇子們嗎? 自己這情況,的確有些像。 不過他還是不說話,繼續(xù)聽著。 陳橫又道:“而這,恰恰是暴君之相。若長此下去,秦王殿下繼承大統(tǒng),幾乎沒有可能了。今日皇上能以這樣一個由頭來整治您,叫您禁足一個月,他日未必不能找到新的理由,將您圈禁起來……” 圈禁! 這詞用得! 衛(wèi)禹險些被嚇得汗毛都豎起來。 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若是昔日陳橫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他可能還會有疑慮,可在現(xiàn)在,他真的有些懷疑。 想著,衛(wèi)禹的臉色有些沉。 “今日在宮外,我正好遇見了進宮的周兼。此人當(dāng)年便是辦趙家那件案子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 “依著在下看,事情倒不是出在這里?!标悪M狀似好意地點醒,“您知道皇上為什么鬧這一出嗎?” “為何?” 這一點,衛(wèi)禹還真的不明白。 他都不明白的事情,陳橫能明白什么? 陳橫淡淡一笑,道:“問題,是出在太后的身上……” 說著,他看衛(wèi)禹迷惑不解的樣子,細細將事情道來。 *** 九九重陽,今又重陽。 宋儀掰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也是很快。 自打那一天宮里見過之后,她與衛(wèi)起就再也沒看見過了?,F(xiàn)在的她,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不大想看見衛(wèi)起。 這些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是自己終于能嫁出去了,而是因為買了衛(wèi)起,自己賺了一筆小錢。 是的,小錢。 對現(xiàn)在的宋儀來說,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算是大錢了。 那衛(wèi)錦死得實在是太冤枉了,最終她是一番辛苦,卻為她與陸無咎坐了嫁衣。 碰上衛(wèi)起這么狠毒的兄長,也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轉(zhuǎn)眼又是重陽節(jié),外頭可也有一些熱鬧的戲可看,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 雪竹出來建議。 這些天,宋儀都在家里,憋著憋著怕都要憋壞了。 其實宋儀覺得自己不出門也不會憋壞,那幾年在外頭晃悠著,看見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多得叫人不舒服了。 這時候,還要叫自己出去逛? 宋儀原本是想要拒絕的,可在看見雪竹雪香兩個丫頭期待的眼神之后,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拒絕話語,拐了個彎,又咽回了肚子里去。 宋儀想著,長嘆了一聲,一手一個,戳著兩個丫頭的額頭道:“得了,知道你們憋壞了,那就出去過上一回重陽節(jié)??茨銈儍蓚€老的,什么節(jié)都要過一過?!?/br> 年紀(jì)輕輕的丫頭,過什么節(jié)??? 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 雪竹雪香兩個對望了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幾個人收拾了收拾,就直接喬裝打扮一番出門去。 宋儀扮作一個翩翩佳公子,像是個京城最入時的文人一樣打扮,倒也不是看不出她是個女子,可近來京城流行這樣的打扮,也無人詬病。 走在道上,誰不轉(zhuǎn)頭多看上宋儀一眼? 宋儀見慣了大家這樣的目光,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很多。 她們一路順著大街逛下去,約莫過去了一個下午,剛到一個茶館坐下來,就聽見了旁人在說宮里的事情。 因為最近沒怎么跟衛(wèi)起聯(lián)系,所以宋儀還不知道秦王竟然已經(jīng)倒了大霉。 聽著聽著,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明擺著,秦王這倒霉得也太蹊蹺了。 外頭秋風(fēng)習(xí)習(xí),天氣正是合適,一眼望去,是無垠的藍天,一點白云也沒有。 可宋儀,卻偏偏瞧見了背后巨大的陰霾。 “也差不多了,我們?nèi)ゲ枨f吧?!?/br> 衛(wèi)起那邊不好聯(lián)絡(luò),可陸無咎那邊總有消息的。 這樣一想,宋儀迅速決定了下來,她斷定能從陸無咎那邊得到合適的消息。 三個人再次啟程趕往茶莊,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看見對面的大街上駛來一輛馬車。 這馬車看著不怎么樣,可車轅卻打磨得很好,用精鐵做了支架,拉車的也是好馬之中的好馬。 剛看見這一輛馬車,宋儀就怔住了,腦子里冒出四個字來:冤家路窄。 果然,還不等她念頭落地,衛(wèi)起已經(jīng)從車?yán)锵聛砹恕?/br> 本來是重陽節(jié),衛(wèi)起安排好了陳橫那邊的事情就出門了。 陳橫此人說話不討喜,可做事終究還算是靠譜,所以衛(wèi)起很放心??蓻]想到,回來路過茶莊,準(zhǔn)備順便下來與陸無咎說上一兩句,竟然正好遇到了宋儀。 兩個人遙遙對望,一時之間竟然又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彌漫開來。 他們兩個…… 不說別的,現(xiàn)在可是有婚約的人。 一個是以前的頂頭上司,一個是以前的下屬;現(xiàn)在兩個人卻即將因為一些荒唐的原因成為夫妻…… 宋儀忽然覺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壓抑,巴不得自己根本沒看見衛(wèi)起。 說實話,她現(xiàn)在是幾乎不介意自己還嫁人不嫁人,在名聲被毀了之后就根本沒有半點想法了。 可現(xiàn)在偏偏硬塞給她一個衛(wèi)起,還是心機深沉叫人捉摸不透的。 若是嫁給了旁人,自己都還能將對方管得服服帖帖…… 可換了衛(wèi)起,怕只有自己被對方治得服服帖帖的份兒。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誰都沒差,宋儀又不是衛(wèi)錦,還會計較哪個好哪個不好。 擺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定局…… 可偏偏,怎么定得那么不甘心呢? 宋儀死活有些想不明白了。 衛(wèi)起遠遠見了她,一挑眉,走近來:“也來找陸大先生?” 宋儀心里想,怎么也不可能找你就是了。 嘴上卻道:“不過是偶然聽了一些消息,所以想來求證一下,沒想到王爺竟然也來了?!?/br> “你來得,我便來不得了不成?” 衛(wèi)起聽她這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無端端有些不舒服。 陶德在一旁聽得心里冒汗:這兩位怎么有點不大對盤呢? 宋儀只是覺得怪怪的,想到不久之后眼前這一位煞星爺就要成為自己的夫君,她內(nèi)心是崩潰的。 也不知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她竟然道:“倒不是王爺來不得……只是見了王爺我心里就有些發(fā)慌罷了。” “哦?” 衛(wèi)起有些不明白,似笑非笑看她:“本王有這么可怕?” “王爺這般高高在上的人,宋儀自覺有些般配不起,那什么……”猶豫了一下,她終究還是沒管住自己那張臭嘴,脫口而出,“我真不能換個人嫁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內(nèi)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