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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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念又翻了個身,把臉壓在冰涼的被子上,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面頰突然升起的熱度了,聿郎低沉的聲音讓人好想撲倒,心癢難耐腫么破! 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又過了很久,久到杜念以為手機這是沒電了,這才聽到歐明聿說道:“快睡吧。還有,聽話,把視頻刪了?!?/br> “好的,我明白了?!倍拍詈幕卮鸬?。歐明聿沒注意到他在語言上耍的小把戲,便掛了電話。 杜念舒了一口氣。視頻當(dāng)然是不會刪的,姜穎然這個人,雖然心胸狹隘,但是杜念看過她的面相,是十足的大富大貴,前途無量,當(dāng)然,除此之外,姜穎然要演技有演技,要長相有長相,吃得了苦,狠得下心,舍得下臉,也豁得出去,這一次搭上韓紹華完全是意外之災(zāi),運氣不好罷了。況且雖然她的父母都不是出名的演員,但是到底比一般人有更多的門路。 再加上,顧老的《綠珠》只要能夠獲得戛納的通行證,那么他們這三個主演,將立刻身價百倍,而只要有人愿意捧她,將來必火無疑,雖然能火多久還說不定,但是好歹能夠到達那個高度。那么,被他握住了把柄的姜穎然,就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個晚上,清晨不到六點杜念就起了床,下樓去旅店的廚房為霍燃煮了一鍋醒酒湯。霍燃昨天喝得不少,今天起來怕是要難受,可今天還有拍攝任務(wù),恐怕會比較難熬。說到底,霍燃是被他故意牽連進去的,平白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杜念對他心懷愧疚,自覺有必要彌補一二,打算除了醒酒湯意外,再給他用內(nèi)力按揉xue道,疏通經(jīng)脈。 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響起,在靠近廚房的時候,杜念抬頭一看,就看到姜穎然出現(xiàn)在廚房的門口。她雙眼浮腫,布滿血絲,臉色慘白發(fā)青,看起來像是熬了一整宿似的。 “等會兒你也來一碗吧?!倍拍钚Φ溃八拮淼母杏X不好吧?!?/br> 姜穎然勾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走到廚房里靠近杜念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杜念站在灶臺前,不停地用湯勺攪拌著鍋里的東西,突然開口道:“你說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刪掉視頻。” 杜念沒有立刻回答她,先是舀起一點湯嘗了嘗味道,又加了些調(diào)料,這才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穎然姐,咱們都聽說過農(nóng)夫和蛇的故事。我其實不想要什么,只不過怕自己淪落到農(nóng)夫的下場罷了?!?/br> 姜穎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真誠:“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害你……”她見杜念臉上露出略帶嘲諷的笑容,立刻住了嘴,沉默片刻,破釜沉舟般地說道,“好吧,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個陰險小人,我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拜托,你可是歐總的人啊,我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瘋了才會想要去害你!” “我知道。”杜念蓋上鍋蓋,想了想決定為整個劇組熬一鍋粥,免得顯得對霍燃太特殊了,“不過,這樣更保險些。你放心吧?!彼麤]有再去看姜穎然,打開廚房的冰箱開始找食材,“我不會用這個視頻隨便勒索你什么的,就像你說的,我有歐總,有什么事情,找歐總辦就行了,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你能辦,歐總卻辦不了的呢?” “那些你不想讓歐總知道的事情?!苯f然站起身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在歐總面前也是裝得這般乖巧可愛,不諳世事,單純無知吧?!?/br> “你知道就好?!苯f然的話只說對了前半部分,至于后半部分,杜念覺得歐明聿多多少少已經(jīng)有些察覺了,但是從昨天那通電話來看,歐明聿似乎并不介意自己有點小心思。 杜念沒打算和她解釋太多,只道:“你就安心的拍戲吧,沒有大事的時候,我是不會打擾你的,就算有事,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當(dāng)然,你要是想去歐總面前揭穿我的真面目,也請便?!?/br> 姜穎然站在原地,眼中全是壓抑的怒火,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撕了杜念一樣。 此時,劇組已經(jīng)有人起床出門了,杜念側(cè)耳聽了聽聲音,道:“有人要過來了,你是打算繼續(xù)看著,還是過來幫我的忙?” 姜穎然攥緊的拳頭突然松開,臉上的表情突然放松了,露出一個微笑:“我?guī)蛶湍惆桑枰易鍪裁???/br> 杜念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姜穎然,她的忍耐能力比他想的要強一些,不過雖然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姜穎然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第33章 就這樣,杜念在劇組的拍攝生活再一次恢復(fù)了平靜。姜穎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終于和韓紹華和平分手,好在兩人相處時間并不長,韓紹華對她倒沒什么執(zhí)念,又覺得白玩了人家未免不太厚道,送了她一枚價值二十多萬的翡翠鐲子當(dāng)做分手禮物,兩人便分道揚鑣了。 劇組曾經(jīng)的暗潮洶涌顧老似乎都沒有發(fā)覺,他依舊不緊不慢地拍著戲,悉心指導(dǎo)著三人的表演,依舊精益求精到近乎苛刻的追求著每一幀畫面的完美。 電影的拍攝進度雖然緩慢,但是杜念并不覺得枯燥,除了拍戲,他剩下的時間都用在磨練演技上了,每天花大量的時間閱讀專業(yè)書籍,看經(jīng)典電影,模仿前輩的表演,揣測他們表達人物的方式,再加上和歐明聿一天一通的電話,杜念覺得這種生活簡直安逸到了極點。 過了元旦,眼看著就要臨近春節(jié)了,劇組終于迎來了最后的殺青戲,也就是崔英在舞臺上表演綠珠墜樓這段舞蹈時,被藏在墊子里的鋼筋刺穿的一幕。在一幕殺青戲中,三位主演的情感將累積至最高點,崔雯對崔英恨之欲死的殘忍以及報復(fù)成功后的痛快,崔英對于自己終于完完全全取代jiejie,實現(xiàn)人生理想的喜悅和激動,以及已經(jīng)快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想的男朋友,在看到崔英真的因為“墜樓”而血染白衣后,受到強烈的刺激,以為自己真的看到了綠珠之死的變態(tài)的激動,這三者交互進行,一同將電影推至高潮的結(jié)局。 姜穎然的部分昨天已經(jīng)拍攝過了,顧老一口氣拍了四十多條,這才覺得姜穎然的表現(xiàn)達到了讓他滿意的效果,而今天則是杜念和霍燃的?;羧继崆靶巳?,就為了積攢體力和精力,爭取殺青戲不要被ng太多次。 一大早,顧老就開始給杜念和霍燃講戲,一點一點細細地分析劇情,幫助他們更加深入的理解人物感情,積累情緒,剛剛講完,各部門已經(jīng)各就各位,就看到歐明聿從臺后走了進來。 杜念面露喜色,立刻迎了上去。此時杜念已經(jīng)上好了妝,換上了白色的舞衣,頭上戴著假發(fā)髻,額上貼了一個紅蓮花鈿,抹了兩點朱唇,白裙翩躚,寬袖及地,腰間束著一條艷麗的紅色腰帶,走起路來,長袖裙擺隨著步伐帶動,好像一團輕霧。雖然是男扮女裝,但是并不維和,既帶著女性的柔美,也透著一絲勃勃的英氣,剛?cè)岵瑒e有一番風(fēng)采。 歐明聿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杜念心中得意,他特意施展了一點輕功,走得又是非十年苦功難得的蓮花碎步,若是此時手里端著一杯水,那睡眠是波紋不驚,一絲漣漪都不會有的,飄得就像漫步云端,云霧繚繞。 他這點小把戲,歐明聿早就看穿了,每次見到自己,杜念總是千方百計地勾引自己,上次他來的時候,杜念正在熱身,一間自己進來練功房,原本正常的伸展身體的動作,就變得魅惑挑逗了起來,時不時朝著自己撅起來屁股,“不小心”從衣服下擺露出來的腰肢,還有幽深的眼神,滿滿的全是“快來撲倒我”的暗示。 歐明聿抬起手,本想拍拍他的頭,但是看到他頭上繁復(fù)的發(fā)飾,又看到他臉上厚厚的妝容,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和顧老說:“今天的殺青宴,我請客,預(yù)祝《綠珠》戛納豐收?!?/br> 顧老笑呵呵地說:“借你吉言?!?/br> 兩人寒暄片刻,歐明聿不在打擾他們拍戲,在場外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一抬頭又對上杜念的視線,朝他微微笑了笑,杜念立刻滿意地來到拍攝場地,和霍燃一起做好準(zhǔn)備。他閉了閉眼,摒棄所有的雜念,努力的調(diào)動著剛剛顧老為他們調(diào)整好的情緒,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崔英了。 場記板啪的一聲落下,音樂聲響起,霍燃抱著杜念轉(zhuǎn)了一整個大圈,仿佛牽著一只飛鳥,從空中掠過,及落地時,杜念猛地推開霍燃,一手伸向天空,露出一條白皙的手臂,一手向身側(cè)展開,腳尖清點著地面,飛快地旋轉(zhuǎn)著,衣裙輕飄飄地浮起,這動作仿佛是在向上天祈求,又像是對現(xiàn)實的逃避。 霍燃從身后追上,摟住他的腰,杜念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兩人就著這個姿勢,輕巧地向后退了好幾步,接著霍燃將他杜念翻過來,兩人深深凝視,杜念緩緩抬起手,手掌再虛空中撫過霍燃的面頰,凄苦的笛聲悠悠地消散在空氣中,幾聲錚鳴,杜念掩面而去,霍燃牽起他寬大的白袖,卻也是枉然。 兩臺攝像機鏡頭圍繞在杜念的身邊,緊緊的跟著他的動作。杜念舞蹈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大開大合,充沛的感情聚集在他的肢體語言之中,連翹起的指尖都滿含著深情,看起來,他仿佛完完全全的投入到綠珠這個角色中,并且是以崔英的身份,而不是杜念。 自豪中透著一點怯懦,喜悅中帶著點惶然,他是偷竊了別人身份的可憐蟲,他是嫉妒親姐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他為真實的自己感到自卑,然而當(dāng)他套上一個虛構(gòu)的女性身份時,卻又驕傲得高高在上,他終于可以俯視自己曾經(jīng)的偶像,那偶像已經(jīng)跌入塵埃,再也無法翻身,他心中的崇拜和嫉恨已經(jīng)化成深深的憐憫,可再一細思,他卻心虛得想移開這俯視的目光。 杜念仿佛已經(jīng)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地投入到了舞蹈中,但是他的每一個舞步,卻又都剛好停留在攝像機的最佳拍攝位置上,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鏡頭前。 歐明聿的眼底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不過幾個月,在顧老的調(diào)教下,杜念的基本功已經(jīng)不比科班出身的學(xué)生差了。 音樂聲越發(fā)的高昂,也越發(fā)的激烈,杜念順著臺階躍上舞臺上搭建好的亭臺,霍燃緊隨其上,兩人在并不寬闊的亭臺上纏綿共舞,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深深的不舍和生離死別的痛苦。杜念像一條水蛇一樣纏在霍燃的身上,甩起的袖裙隨著他的動作,一直飄浮在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 歐明聿看著他們纏綿凄楚的舞蹈,瞇起了眼睛,站在他身旁的助理哆嗦了一下,突然感到背后陰風(fēng)陣陣,好像片場的門沒關(guān)緊,呼嘯的北風(fēng)吹進來了一般。 琵琶聲聲,幾近嘶聲力竭,杜念忽然推開霍燃,躍上墻頭,猛的躍起,四肢大大的展開,仿佛一團潔白的云彩,從天而墜,消失在亭臺的后面。 帷幕緩緩的拉上,鏡頭轉(zhuǎn)向亭臺之后,杜念躺在墊子上,在他的胸口,鮮血漸漸的從里面氤濕了白衣,最后爭先恐后地涌出來,染紅了一大片。他摸了摸胸口,急促地喘了口氣,茫然地看著頭頂刺眼的燈,又看了眼朝著他奔跑過來的伴舞和工作人員,最后目光落在霍燃的身上。 霍燃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瞪得大大的雙目閃爍著驚人的光亮,他嘴唇微顫,一種極大的喜悅、哀傷還有激動扭曲著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劇烈的喘著氣,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嘴,好像是在為眼前這番慘烈的景象感到震驚,可他的眼角流露出來的卻是巨大的驚喜,只聽他口中喃喃道:“我看見了……我終于看見了……” “綠珠……”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綠珠……” “卡!” 杜念閉了閉眼睛,頭頂?shù)臒艄馓^刺眼,他緩了緩,這才在助理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顧老招呼他們?nèi)ケO(jiān)控器這邊,將剛才的拍下的畫面放給他們看,指出不感覺還不夠好的地方,然后杜念重新?lián)Q了衣服,梳頭化妝,將那幾個部分重拍,最后再集中拍著崔英受傷后的劇情。 顧老早就為此做好了準(zhǔn)備,買了二十套舞衣備用,舞蹈部分補了十幾次,雖然不用跳完正段舞,但也把杜念和霍燃累的夠嗆。而最后的受傷部分,顧老似乎決心把舞衣用完一般,足足ng了十七次,直到第十八次,顧老終于心滿意足地喊了“卡”,然后帶頭鼓起掌來:“好!我宣布,電影《綠珠》,正式殺青!” 當(dāng)晚,歐明聿做東,請整個劇組去h市最大的酒樓享用殺青宴。有歐明聿在,劇組的成員們并不敢放得太開。歐明聿也知道自己在場比較掃興,敬過顧老以及整個劇組全體成員各一杯酒后,便離開了。 他一走,杜念便有些心神不寧,他和歐明聿已經(jīng)三個星期沒有見面,很想立刻就和歐明聿離開,可殺青宴都不參加,未免有些耍大牌的嫌疑,杜念只好如坐針氈的留了下來。 第34章 杜念和歐明聿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沒說破,但是誰都知道必然不單純。以杜念和歐明聿之間的身份差距,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杜念是歐明聿包養(yǎng)的情人,有些心里不平衡的人,雖然面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十分鄙夷的。 如今不出意外的話,這算是劇組最后一次聚餐,幾個看不慣杜念的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故意輪番敬杜念酒,嘴上說著好話,把杜念捧上了天,敬酒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非要用白酒,又把話說到底,好像不干就是耍大牌,不把他們當(dāng)朋友。 杜念心里想著歐明聿,知道來者不善,卻沒心思和他們玩心眼打太極,只在心中冷笑,催動內(nèi)力,大大方方地和他們拼起酒來,最后干了整整兩斤白酒,將敬酒的人全部灌趴下了,自己卻面色如常,神志清醒,把整個劇組的人都震住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又去唱過了歌,熬到兩三點,劇組里的小姑娘們終于熬不住了,大家打道回府,杜念則改道去了歐明聿所住的酒店。 輕輕地打開門,卻見房間里還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歐明聿坐在桌旁,看著電腦屏幕,正在用英語說著什么,看起來像是在開網(wǎng)絡(luò)會議。聽見身后開門的聲音,他回過頭笑了笑,道:“廚房有醒酒湯,你先去洗澡?!?/br> 杜念點了點頭,走進浴室才覺得歐明聿剛才那番話像是在暗示自己洗白白,等會兒好一起滾床單,雖然他知道以歐明聿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了起來。他和歐明聿確定了關(guān)心這么長時間,一直在不遺余力的試圖引誘他,然而歐明聿心之堅定,最多抱抱親親,從來不越界,簡直讓杜念又甜蜜又惱怨。 從頭到尾洗得干干凈凈之后,杜念穿上浴袍,又對著鏡子扯了扯衣領(lǐng),把浴袍的腰帶系了一個松松的結(jié),這才悄悄打開門。此時歐明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網(wǎng)路會議,正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茫茫的夜色,杜念立刻踮著腳溜到他的身后,猛地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的后背上。歐明聿忙向前俯身,又向后伸手,扶住他的臀部,免得他掉下來。 “怎么還不睡啊。”杜念用雙腿纏住歐明聿的腰,嘴巴咬著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道,“都說了不用等了我啦?!?/br> “只是臨時有事而已?!睔W明聿背著杜念回到臥室,將他放下來,“我給你把醒酒湯和蜂蜜水拿過來?!?/br> “我沒喝多少。”杜念向后一躺,倒在床上,雙腿卻依舊從后面扣著歐明聿的腰,一只腳的腳跟順著他的小腹緩緩地上下滑動著,“不信你聞聞。” 歐明聿握住他的腳踝,用手指撓了撓他的腳心,逗得杜念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在床上扭來扭去,這才松開,站起身道:“喝點蜂蜜水,明天不會頭痛?!?/br> 杜念猛的爬起來,向前一跳再一次掛在歐明聿的身上,用嘴堵住歐明聿的嘴,舌頭急切的叩開他的齒關(guān),引誘著男人的舌頭來到自己的口腔里。 杜念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水果清香,像是一只水潤多汁的桃子,讓歐明聿忍不住一再的品嘗。而懷中的男孩兒依舊不老實的把手伸進他的衣服,撫摸著他的后背,歐明聿終于抱著杜念倒在了床上,壓在杜念的身上,仔細品嘗了起來。 浴袍的帶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小心被解開了,衣襟大大的敞開著,杜念含著歐明聿的舌頭,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男人的手順著身體的弧度向下滑去,從腰肢一直滑到一團光裸的柔軟上,忍不住捏了捏,又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這才把自己從杜念熱情的深吻中解脫出來,捏了捏他的鼻子,聲音微啞道:“又不穿內(nèi)褲?” 杜念并不說話,故意挺起胯部磨蹭著歐明聿的小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歐明聿,抬起頭又追上去,含住歐明聿的嘴唇,用犬齒輕輕的咬著,雙手滑到下面,拉開歐明聿西褲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 歐明聿抓住他的手腕,抬起身體不在壓著他:“你可真是……”他苦笑道。 “來嘛~”杜念的雙腿緊緊的鎖住歐明聿的腰,一看歐明聿的眼神,他就知道今天的勾引又失敗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就摸一摸而已嘛,又不做別的?!辈坏葰W明聿回答,他就皺著鼻子說:“明聿哥你好小氣,摸一摸怎么了,又不會懷孕。就算懷孕了,我也會負(fù)責(zé)的?!?/br> 歐明聿被氣笑了,一把抽掉了杜念的浴袍,將他翻過來,啪啪兩下拍在他的屁股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br> 杜念“啊”的一聲叫出來,叫得是婉轉(zhuǎn)悠揚,纏綿悱惻,嬌媚無比。 歐明聿額頭青筋一跳,決定不再忍耐,脫了衣服壓上去,讓杜念好好完成他的愿望。 一夜糾纏,第二天,身上被改了無數(shù)個戳,同時又在對方的身上蓋了無數(shù)個戳的杜念,神清氣爽地跟著歐明聿飛回了b市。 下了飛機,兩人徑直回到了歐定宸的公寓。杜念倒是想住到歐明聿自己的公寓里去,只可惜歐明聿不同意。 進了家門,杜念磨刀霍霍,準(zhǔn)備大展身手,做一桌盛宴犒勞歐定宸。這段時間在h市拍戲,歐定宸總是在電話里表達了對杜念做的飯菜的深深思念。 歐明聿沒有進書房,而是坐在廚房正對著的客廳里,用平板翻看助理發(fā)來的市場勘察匯報,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著正在廚房里忙碌的杜念,望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忽然間很想就這樣上前,從后面抱住他,親吻他的脖子。 不過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杜念一定會拉著自己在廚房來一次圍裙play吧…… 歐明聿搖了搖頭,幸好劉媽就在一旁,否則自己若是把持不住過去了,這飯就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時候去了。 十二點剛過十五分鐘,大門猛的被打開,歐定宸甩了書包,直接從進了廚房:“小念??!我可想死你啦!” 杜念夾起一塊糖醋排骨,眼疾手快的塞進歐定宸的嘴里,歐定宸立刻剎住了車,瞇起眼睛開心地品嘗著排骨,吐掉骨頭,抬手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下,臉上笑得猥瑣:“我想起來了,不該叫你小念,該叫你,嘿嘿,嫂子?!?/br> 杜念紅了臉,給了他一個白眼,說:“快去洗手,你哥在客廳?!?/br> “哦?!睔W定宸隨口應(yīng)道,又用手捻起一塊兒咕咾rou,躲開劉媽的拍過來的手,這才離開廚房去和大哥打招呼。歐明聿皺著看著他的手,道:“手也不洗就去拿東西吃,我是這么教你的?” 歐定宸嘿嘿了一聲,正準(zhǔn)備上樓換衣服,突然停了下來,面色詭異的說:“老哥,我剛才突然很想叫你爸,叫小念媽?!闭f完,飛快的逃上樓去。 歐明聿愣住了,不是歐定宸這話讓他感到不悅,而是他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好像一切就該像歐定宸說的這樣,他們該是一家三口……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杜念的身上,此時杜念正好轉(zhuǎn)過身來,兩人視線相對,杜念的臉蹭得就紅了起來,扭捏的轉(zhuǎn)過身去找調(diào)料。 唉喲,聿郎看人的眼神就像要吃掉人似的,真讓人難為情,難不成……他手腳利落地把姜塊切成絲,心里卻浮想聯(lián)翩,想到前幾天在某貼吧看到的廚房playrou段子,心中一陣激蕩……如果聿郎真的想來一次廚房play,我也不是不能同意噠…… 很快,菜都上了桌,歐定宸飛快地在桌子旁坐下,舉著筷子,就等歐明聿動了菜,這才敢下筷子搶菜。 劉媽見他吃得直哼哼,開玩笑道:“這些年真是委屈小少爺了,原來不喜歡劉媽我做的飯啊?!?/br> “哪里啊,劉媽做的當(dāng)然好吃了?!睔W定宸使勁的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是小念的水平太高了。劉媽你是米其林三星大廚水平,可小念是十三星級的,不是凡人的水平了?!?/br> 接著又對杜念說:“我可想死你做的紫薯山藥糕了。不過不著急,等考完期末再做也是可以的?!?/br> 轟隆一聲,晴天霹靂! 杜念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期、期末考試?什么時候?” 歐定宸咬著娃娃菜,含糊不清地說:“就在兩周以后啊。誒?你不是為了趕回來復(fù)習(xí)才提前回來的嗎?” 無需再提什么風(fēng)花雪月,杜念收起所有的旖旎心思,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期末復(fù)習(xí)中。歐明聿甚至為他每一科都請了輔導(dǎo)老師,然而這半年他把學(xué)習(x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原本基礎(chǔ)就差得等于沒有,而高三已經(jīng)進入了總復(fù)習(xí)階段,期末考試內(nèi)容涵蓋高中三年的課程,就算他是天才,不可能再兩周之內(nèi)掌握三年的知識。 于是,毫不意外的,除了語文,剩下的科目杜念再一次亮起了紅燈,總成績剛剛夠一百,比上一次期末考試還要糟糕。 于是學(xué)校放出大招,請家長。就算是歐定宸,如果考成這樣,照樣要請家長,更別提杜念了。于是領(lǐng)成績的當(dāng)天,杜念在班主任的辦公室里,見到了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