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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左護法演技一流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又是一片沉默。杜念咬緊牙關(guān),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得有些扭曲,有悲傷,但更多的是憤怒。他呼吸的聲音越來越粗重,也越來越短促。

    “可這樣,也太無情了……畢竟是來咱們家出的事……我怎么和他父母交代?!?/br>
    “我還沒怪他父母養(yǎng)出一個勾三搭四的兒子騙我姑娘呢!”

    “抱歉,請讓一下。”門開了,穿著護士裝的白燁走了進來,看到杜念手上的吊瓶早就已經(jīng)打完了藥,但是可還回了一小截的血,忙快步趕上來,道:“怎么打完了吊瓶不知道叫人呢?!?/br>
    門外的討論聲因為門沒有關(guān)嚴(yán),變得更加輕微,卻絲毫不影響它的清晰度。

    “行啦,別舍不得,好男人多的是,你看剛才進去的那個護士,長得不也不比他差嗎?又是護士,肯定知道怎么照顧人,娶一個知道照顧你身體的男孩子,總比娶一個需要你去花時間哄的小白臉要強吧。”

    白燁臉上露出極大的反感的表情,卻礙著杜念不能說什么。只能沉默的收起吊瓶,為杜念的手背壓好醫(yī)用棉花。

    “……我總得照顧他到出院吧……”

    “這個是必須的,也省得別人說長道短。”mama突然插進話來。

    “還是我閨女太善良了,這種男孩子……”

    杜念閉上了眼睛。

    白燁尷尬的站在房間里,不知道說什么似的,最后只能憐憫的看了一眼杜念,推著車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杜念。慘白的陽光找在他的臉上。眼淚從他緊閉的雙眼滲了出來,一滴又一滴,打濕了太陽xue。他的表情愈發(fā)的扭曲和痛苦,帶著極為隱忍的悲哀、怨恨和憤怒,最后只剩下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和茫然。他漸漸的縮起身子,側(cè)過身來,將臉埋進了被子,然而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肩膀微微聳動。

    鏡頭漸漸拉遠,慘白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落在床上這人的身上,來不來明媚和微暖,卻仿佛殘酷的探照燈,將所有的傷害顯現(xiàn)出來。

    “咔!”賀丹尼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真是完美!”

    賀熙也仔細(xì)的看著監(jiān)控器的回放,最后點頭道:“不錯,不錯,挺好的?!?/br>
    杜念還有些停留在戲里走不出來的感覺,抱著被子躺在床上,把臉捂在被子里,滿滿的平復(fù)情緒。好不容易調(diào)整過來,一抬頭就看到白燁拿著一瓶罐裝的可樂站在床頭。

    “杜哥演的真好?!彼绨莸亩琢讼聛恚拍?,眼中全是贊嘆,“我都快看哭了。”又忙把可樂遞給他,道,“我聽說實力派藝人拍電影,都會因為演技太好而太入戲,情緒上有些低落。喝點飲料吧,補充糖分可以調(diào)節(jié)心情?!?/br>
    第106章

    “謝謝?!倍拍罱舆^可樂,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不過我也還是新人呢,實力派藝人什么的,我可不敢當(dāng)?!?/br>
    “可我覺得杜哥已經(jīng)很厲害了。”白燁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杜念來到旁邊臨時圍出來的化妝隔間,其他藝人可以不用卸妝直接離開,可杜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道傷口,頂著這么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出去,怕是會嚇到路人。

    那邊,賀熙謝過幫忙的兩位老戲骨,笑呵呵的對大家說:“晚上殺青宴,請大家去松湘吃自助去。”

    大家立刻歡呼了起來,給杜念卸妝的化妝師小聲的尖叫了一聲,激動道:“賀導(dǎo)好大方!松湘大廈的自助單人要五百呢,一直都舍不得吃?!?/br>
    “賀導(dǎo)可真疼小賀導(dǎo)啊。”攝影一邊收拾著器具一邊小聲說,“一個微電影,整出這么大個動靜,劇組配套齊全,大劇組該有的工作人員都給配上了,卡司陣容也夠豪華的,全國也就只有小賀導(dǎo)有這個排場了?!?/br>
    化妝師瞪了他一眼,“你以為呢,那可是賀導(dǎo)外甥?!闭f著,眼睛朝著坐在杜念身邊的白燁悄悄的瞥了一眼。攝影心領(lǐng)神會,不過白燁這幾天在劇組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和賀導(dǎo)有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待人也十分的溫和友善,像個聽話的小弟弟一般,大家都有些忘了他是賀導(dǎo)包養(yǎng)的情人這一個身份了。攝影呵呵的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討論起等會兒的自助餐。

    白燁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小動作,不過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接著笑瞇瞇的和杜念聊天。

    當(dāng)初,杜念為了吸粉,經(jīng)常在微博里曬一些他的書法國畫作品,還有傳統(tǒng)樂器演奏的視頻,現(xiàn)在依然保留了這個習(xí)慣,只是頻率不像以前那么高了。而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白燁早就關(guān)注他了,因為他和杜念有著同樣的愛好,喜歡書法和國畫,只是水平?jīng)]有他高,傳統(tǒng)樂器也只會一個古箏。

    “我一直特別佩服杜哥?!狈党痰穆飞希谉钭诙拍钌磉?,面頰微紅,看起來就像看到偶像的粉絲,“杜哥的丹青和書法,絕對是經(jīng)過名家指點的,已經(jīng)自成一派了,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還以為是出自哪位大師之筆呢。杜哥,你是不是重生的?要么就是天才,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不到二十歲就這么多才多藝,還能把才藝練到頂級的水平?!?/br>
    杜念被他夸得渾身都舒坦了,白燁確實十分會討好人,他很會利用自己長相和年齡的優(yōu)勢,讓他的討好看不出一點諂媚,真摯的仿佛一只專心崇拜著主人的小奶狗。

    杜念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他當(dāng)初還在挹翠閣時,作為當(dāng)家的花魁,手下還帶了兩個還不到十歲的男孩子,既是給他做貼身的小廝,也是他的徒弟。杜念一直記得兩個徒弟總是用清澈而又崇拜的眼神望著他,和白燁簡直如出一轍。

    “我也就會寫奇技yin巧了?!倍拍钚Φ?,“至于其他的,什么數(shù)學(xué)物理,政治地理,還有計算機什么的,我都不會,當(dāng)初還是請了好幾個家教,辛苦補了一年的課,高考的時候才算是夠上了錄取線。所以老天還是公平的?!?/br>
    越是深入交流,杜念越覺得白燁合胃口,除了性格,愛好也幾乎完全相同,不僅僅是書法國畫,白燁也喜歡古典文學(xué),名家名作可謂是信手拈來,也喜歡作詩填詞。在前往松湘大廈的路上,白燁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機在網(wǎng)上搜了他創(chuàng)作的一些古風(fēng)歌曲。

    這些古風(fēng)歌去在杜念這個古人看來,曲調(diào)還是太現(xiàn)代了。不過歌詞優(yōu)美華麗,只是未免在形制和用詞上過于強調(diào)文言,而失了詩詞最重要的風(fēng)骨和靈魂。白燁謙虛受教,又拿出自己剛剛填完的新作,請杜念幫忙修改。

    只是這時已經(jīng)臨近松湘大廈,杜念便讓白燁把作品發(fā)給他,等他這幾天有時間的時候為他改一改。白燁欣然同意。

    剩下幾天,杜念自然是和歐明聿在一起。九九重陽,需闔家登高辟邪。歐父歐母早就帶著各自的情人安排好了旅游行程,只剩下歐明聿帶著歐定宸和杜念,再加上一個已經(jīng)登堂入室的容慕詩一起行動。因為杜念是藝人,在國內(nèi)登山,被粉絲認(rèn)出來怕是會很不方便,而歐美等比較遠的國家,來回一趟花在路上的時間又太多,杜念的假期沒幾天了,于是登山地點定在了日本的飛驒山脈。

    登山那天剛好是重陽節(jié),一大早他們便趕到了山腳。和鋪好了石階的山路,走樓梯一般的爬山不同,這一次他們穿上了沖鋒衣?lián)Q了登山鞋,背著登山包,拿著登山拐杖,一步步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前行。

    飛驒山脈被稱作被阿爾卑斯,風(fēng)景秀麗,到處可見蒼蔥的古樹森林和大片的野花。杜念和歐明聿身懷內(nèi)力,體力充沛游刃有余,容慕詩據(jù)說是在國內(nèi)就很喜歡戶外運動,登山對他來說毫不費力,四個人中只有歐定宸沒爬一會兒就一副要斷氣了的樣子,三個人只好輪流拉著他走,每隔一個小時便休息一次。等到了中午,終于爬到了山頂,決定在山頂露宿一宿。

    正午的陽光燦爛明媚,碧空如洗,幾絲云彩在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只在尾部慵懶的卷起。歐明聿坐在地上打開登山包把帶來的露宿用具套出來,在登山包的最下面,他碰到一個冰涼的木盒。

    歐明聿心中一動,他抬頭看了眼杜念,杜念正和容慕詩一起,給癱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歐定宸揉腿。他微微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們,打開了木盒。

    歡喜禪靜靜的躺在木盒內(nèi),散發(fā)著朦朦朧朧的柔和的白光。

    重陽節(jié),正午,只需要兩滴血,那些一直困擾著自己的記憶,就能恢復(fù)了。

    可代價是絕嗣,而杜念很喜歡小孩子。

    歐明聿摘下手套,把歡喜禪倒在手中。他不知道為什么在已經(jīng)決定放棄通過這種手段尋找記憶之后,自己卻還要把這個東西隨身攜帶?;蛟S,內(nèi)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吧。

    他嘆了口氣,用手指輕輕的摸著微涼而光滑的玉石。

    突然,他感到無名指一陣刺痛,卻見指腹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一個小口子就像是被針扎到了一般。一滴鮮紅的血液蹭到歡喜禪上,他伸手去擦,卻只是將血液抹成了一片,紅色的印記依然牢牢的沾在玉石之上,隨后,他眼睜睜的看著這片血液迅速的滲進了玉像,潔白的玉石出現(xiàn)了一片紅色痕跡,仿佛是和田白玉和紅玉糅合在了一起。

    歐明聿感到一陣驚悚。這尊歡喜禪雕琢的極為光滑,一個尖銳的突起也沒有,怎么可能劃傷他的手?而且,他從未見過能夠吸收液體的玉石。難道這東西是活的,渴望鮮血,所以故意劃破他的手?

    他直覺想把這尊歡喜禪扔掉,但心中實在不舍,又想到這東西原本就不是普通的玉雕品,再加上歡喜禪并未染上杜念的血,便迅速的將歡喜禪放進木盒內(nèi),扔回了登山包,藏到最里面,心中惴惴不安之感才稍稍有所消減。

    一轉(zhuǎn)身,歐定宸一灘爛泥似的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容慕詩還在為他揉腿,而杜念則掏出了氣爐,開始準(zhǔn)備做午飯了。

    歐明聿走過去,輕輕的踹了弟弟一腳,道:“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么虛弱。”

    歐定宸嗷了一嗓子,怨念的喊道:“老哥你謀殺親弟!”隨即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一邊捶著自己的腿一邊嘟囔道:“我這是正常人類好吧,不像你們?nèi)齻€,體力這么好根本不科學(xué),是不是外星人還不知道呢……”

    歐明聿又踹了他一腳:“自己平時不鍛煉就知道打游戲,還好意思怪別人體力好?”

    歐定宸拼死爬起來,躲到更遠的地方以躲避歐明聿的摧殘。歐明聿無奈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去幫杜念的忙。

    “沒人性……”歐定宸直哼哼。

    “好啦?!比菽皆娨贿厧退嘀直?,一邊說道,“不過你哥說的對,你確實缺乏鍛煉?!?/br>
    “我每周也是有去打籃球的好吧。他明明就是在殘忍無情的無理取鬧!沒見過這么沒有人性的兄長,簡直是比我和他兄弟鬩墻?!睔W定宸鼓著臉,抖著腿爬起來,氣呼呼的找到歐明聿的登山包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翻歐明聿的包,“餓死我了……”

    容慕詩失笑,過去拉他:“我包里也有帶零食?!?/br>
    “不吃他的不解氣!”歐定宸故意把歐明聿的包翻得亂七八糟,“嗯?什么東西?”他從最下面掏出一個木盒子,順手就給打開了。

    “噗!”歐定宸差點噴笑出來,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回頭偷偷看了眼正在和杜念一起準(zhǔn)備午餐的歐明聿,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注意到這里,這才擠眉弄眼的把手心里的東西給容慕詩看,“老哥一天到晚一本正經(jīng)的,居然還隨身攜帶這么色情的東西!真是人面獸心??!”他嘎嘎的笑了起來。

    “這叫歡喜禪。”容慕詩就著他的手仔細(xì)的觀賞了一番,道,“這一尊,價值不下百萬,可是好東西呢。”

    “唉喲~”歐定宸嘿嘿笑,“幾百萬買個情趣用品,不愧是歐大少呢?!彼褮g喜禪放到眼前,猥瑣的盯著兩個人像相連的地方,“我擦,這種地方都雕出來!好精致!”他試著把兩個人分開,發(fā)現(xiàn)雖然分不開,但是那個部分并非雕刻在一起的,而是套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人像緊緊相擁,怕是能拆成兩個獨立的人呢。

    “哎呦我擦,哎呦我擦!”他驚嘆道,“你說他值百萬,我現(xiàn)在信了?!?/br>
    “別說臟話?!比菽皆娕牧怂幌?,“趕緊放回去吧,這是你哥的東西?!?/br>
    “嘿嘿?!睔W定宸傻笑道,準(zhǔn)備把歡喜禪放回去,就在這時他覺得無名指一陣刺痛,接著就看到一滴血蹭到了玉像上。

    “倒霉?!睔W定宸嘟囔了一聲,順手用手指擦了一下,便把歡喜禪放進了木盒,又把木盒重新放到登山包里,“等會兒我一定要嘲笑老哥,一天到晚假正經(jīng)!”

    第107章

    “別鬧了?!比菽皆妿退讶恿艘坏氐牧闶硴炱饋肀г趹牙?,又伸手拉了他一把,“這東西又不是你哥一個人的,說出來,小念也會尷尬的。”

    “也對?!睔W定宸心有不甘的站了起來,“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可惜了?!?/br>
    “好啦,咱們也過去幫忙做午飯吧?!比菽皆娨皇直е闶常硪恢皇掷鴼W定宸,“就算幫不了什么,也該坐在一邊陪著?!?/br>
    兩人走到杜念和歐明聿的身邊,盤腿坐下。四個人熱熱鬧鬧的說著話。而在不遠處的登山包內(nèi),被隨意塞到最里面的木盒內(nèi),染上了血跡的歡喜禪散發(fā)著淡淡的紅色的微光,兩個人像上的血跡漸漸從最表面的一層,向著深處滲入,又漸漸的散開,直到整尊歡喜禪都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紅,微光才漸漸的消散。

    遠在千里之外的c市,雕欄畫棟的庭院內(nèi),一間閉緊門窗,這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房間內(nèi),一陣淡淡的酒香從門縫里飄了出來。

    “難得你今年重陽這么有興致。”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易雨手中接過白瓷的酒盅,酒盅里盛著金黃色的酒液,一朵金燦燦的菊花浮在正中,絲絲花瓣完全綻放。

    “這兩年接的活不多,身子自然就養(yǎng)回來了?!币子晡⑿χ跗鹱约旱木浦?,抿了一口酒。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聲在叮的一聲響了起來,易雨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fā)出聲音的鈴鐺是掛在房間里一座屏風(fēng)上的銀制小鈴鐺。屏風(fēng)上云??澙@,云霧之上浮著一對一對栩栩如生的人物圖案,既有男女,也有男男和女女,姿態(tài)曖昧,甚至還有的呈交合之姿。而現(xiàn)在,在這架八扇屏風(fēng)的最右側(cè)那一扇上,兩個抱在一起的出家人的腳忽然被云海蓋住了。只是這變化實在太小,不指出來,外人很難發(fā)現(xiàn)這一絲變化。

    易雨盯著屏風(fēng)看了一會兒,突然“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居然……”卻又沒了下文。

    “怎么了?”男人也朝著屏風(fēng)望去。

    “我之前送出去的小東西,已經(jīng)被用了。只是用的方式,有些出乎意料?!币子陸袘械目炕氐椒鍪稚?,端起酒盅,飲下半杯酒,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

    “是哪個?”男人也起了好奇心,“說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十年沒有人向你求過這東西,試圖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了吧?!?/br>
    “大家都忙著討生活,哪兒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去想上輩子的事情。”易雨用手一指,“喏,就是那個?!?/br>
    男人也看到了那對腳被云霧纏繞住的人像,仔細(xì)看了半天,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竟然是父子……”他頓了一下,“這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后遺癥吧。”

    “不會?!币子陻[了擺手,“這因石原本只是孟婆湯的解藥罷了,只是當(dāng)初想要想起上一世的,都是名字刻在了三生石上的戀人,注定幾輩子都是恩愛夫妻的,所以才被雕成了這些模樣。

    “想起上一世的記憶,需要將兩人的心頭血滴在因石之上。不過這兩個人,并不需要一定是戀人。只是名字刻在了三生石上的戀人,會因為幾世串聯(lián)的因果,而導(dǎo)致記憶更容易的松動罷了。其實,只要是上一世有較深的因果糾纏的人,都可以使用因石喚醒記憶,不局限夫妻戀人,兄弟、朋友、父母子女,甚至是仇人,也是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蹦腥嘶腥淮笪?,又問道,“說起來,這人難道不是為了戀人才求的歡喜禪嗎?”

    “確實是?!币子暾f,“五百萬,加上他的子孫運。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的愛人很喜歡孩子啊,所以他恐怕沒有告訴他的愛人這東西的存在?!?/br>
    “但是,我早就算過了,他膝下注定無子。所以,就算他不愿意想起上一世的記憶,就算另一滴血用的不是他愛人的,他們還是在重陽節(jié)這天,完成這件事?!?/br>
    “所以,命中注定,他是要想起來那些,并且為此付出代價的?!蹦腥烁袊@道,“天命難違啊。”

    易雨輕輕的撫摸著溫暖的酒盅,冰涼的手指帶上了一點溫度:“等到人像完全被云霧遮蓋住的時候,就是記憶完全復(fù)蘇的時候了。照這個速度,一個多月就能完全想起來了。你說,這段時間內(nèi),他能發(fā)現(xiàn)嗎?”

    說著,他自己忽然就笑了,坐起來,執(zhí)起精巧的長嘴酒壺道:“別人的事,我們cao什么心。來,喝酒。”

    重陽節(jié)這天是個大晴天,是夜,天空干凈得一絲云彩也沒有,漫天灑遍了碎星。杜念和歐明聿躺在頂部透明的帳篷里,兩人擠在一個雙人睡袋內(nèi),望著夜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不知道什么時候,歐明聿感覺自己睡了過去,璀璨的星空從眼前扭曲著消失,再次展開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里,房間里燃著清甜的香料,周圍一片簪釵環(huán)珮,笑聲笑語。他被一個女人抱在懷里,女人身上帶著好聞的花香。她輕輕的拍打著歐明聿的身體,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少莊主天生聰慧,聽前院的人說,已學(xué)會了凌霜劍法的前三招了呢?!?/br>
    “聿兒才三歲,站還站不穩(wěn)呢,哪里就會使劍了?”抱著他的女人不滿的說,“等會兒莊主回來了,去叫莊主過來,哪兒有教這么小的孩子練武的?也不怕揠苗助長……”

    場景飛快的變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另一個人的懷中,那是個男人,正握著他的手,教他寫毛筆字。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變得像個三四歲的孩子的手,幾乎拿不住毛筆,在身后男人的幫助下,才歪歪扭扭的寫了“歐明聿”三個字。

    “寫的真好?!鄙砗蟮哪腥诵Φ?,“第一次寫字就寫的這么好,聿兒真是聰明?!?/br>
    這一夜,歐明聿一個夢接著一個夢,以一個三歲的稚子的視角,目睹了一個古代的大少爺?shù)挠啄晟?,在他醒來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jīng)長到六歲了。

    “沒睡好?”杜念摸了摸歐明聿眼下的陰影,“不會啊,昨晚你睡得很早呢。昨天晚上,我說了半天的話,結(jié)果你沒反應(yīng),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睡著了。”

    “夢做得太多了?!睔W明聿捏了捏鼻梁,“時間長,而且非常復(fù)雜?!?/br>